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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追风虎’早已楞在那儿惊呆了,尤其看到黄剑云忿懑的神色,和冷电般的目光,深悔
自己不该擅作主张。
立在一角,惶惶不安的一个中年仆妇,以为黄剑云等人都乱了心神,而不知所措,是以,
大胆的恭声说:“坛主不舒服,就该快些送到床上躺着……”
黄剑云一听,顿时惊觉自己失态,立即望着那个发话的仆妇,吩咐说:“在前面带路!”
那个仆妇恭声应是,急步向屏后走去。
黄剑云也不言语,伸臂将柳羡香的娇躯托抱起来!
柳羡香被黄剑云一抱,几乎又醒了,立即有气无力的关切问:“玉哥哥……你没……中
毒……?”
黄剑云急忙镇定自然的说:“没有的事,香妹,你可能是昨夜通宵未睡,尽想心事,今
天又紧急飞驰,所以才会感到身心俱疲!”
说话之间,已抱着柳羡香,绕至屏后!
柳羡香似乎赞同的点点头,表示她昨晚确实没睡,同时,娇慵的说:“玉哥哥……我
想……睡……”
黄剑云立即咐在她的耳畔,热情的说:“香妹,你睡吧,我在床前陪着你!”
柳羡香心情广宽,樱唇含笑,立即沉沉睡去。
穿过中门,即是一座通阁,在仆妇和侍女们的引导下,迳向阁上走去。
‘穿云剑’和‘追风虎’以及‘百步神弹’三人,虽然都静静的跟在黄剑云身后,却一
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时见黄剑云抱着柳羡香沿梯向阁上走去,三人才停身在阁阶下。
‘百步神弹’首先机警的望着‘追风虎’,低声警告说:“少爷下来时,八弟最好少讲
话!”
神色惶惶不安的‘追风虎’,忙不迭的连声应了两个是。
‘穿云剑’霜眉紧蹙,仰首望着阁栏,神色凝重的呐呐自语说:“我看少爷对这位柳姑
娘已动了真感情,怕不要弄假成真了吧……”
话未说完,‘百步神弹’已在旁悄声问:“大哥,你还希望咱们少爷像老主人和大爷一
样,娶一位夫人呀?”
‘穿云剑’深长的一叹,微摇着皓首说:“我当然没有那样想,不过……”
‘百步神弹’自然知道‘穿云剑’的心事,立即宽声说:“大哥,你大可不必为玉蓉侄
女的地位忧心,少爷为人至孝,知书达礼,他绝不会作违背老主人遗命的事!”
话声甫落,‘追风虎’突然轻微的咳嗽了一声!
‘穿云剑’和‘百步神弹’闻声知警,举目一看,发现黄剑云正由阁梯上轻快的走下来,
那个中年仆妇则跟在他身后。
三人一见黄剑云镇定的神色和轻快的步子,忐忑的心情顿时安定了不少,于是,急步迎
了过去。
黄剑云一见‘穿云剑’三人,立即含笑和声问:“任馆主,午饭可否摆在阁厅上?”
‘穿云剑’赶紧恭声说:“卑职即命他们送来!”
立在厢房下的小僮们一听,立郎悄悄的向前院走去。
黄剑云看了一眼阁厅廊下的侍女们,觉得不知如何遣走她们,正在为难,机警的‘追风
虎’已沉声说:“柳坛主玉体违和,你们在此不便,都间各院去吧,没事不必前来。”
一群侍女,恭声应是,纷纷离去。
黄剑云一俟侍女离去,立即示意‘穿云剑’三人至阁厅上坐。
‘追风虎’一进厅门,首先压低声音关切的问:“少爷,您方才喝了那口剩茶感觉如
何?”
黄剑云莞尔一笑,说:“小侄曾服过两粒‘解毒补血丹’,对一些毒品均有抗力,方才
那口剩茶我在阁上已吐掉了!”
‘穿云剑’三人知道黄剑云功力深厚:一点无毒性的温和安眠剂,自是迷不倒他。
恰在这时,四个小僮率领着大厅上的仆妇侍女们,已将摆在大厅上的丰盛酒席移了过来。
一阵忙碌,酒席重新摆奸,‘追风虎’立即将小僮侍女等人遣走。
四人依序入座,黄剑云饮了一杯酒,指了指阁上,压低声音说:“她的意志非常坚强,
若非小侄喝了杯中剩茶,她一直不肯睡去!”
‘百步神弹’却赞声说:“这位红衣姑娘,见多识广,精明多智,比起汤丽珠姑娘来,
可难对付的多了!”
黄剑云一听“汤丽珠”,心头不由一沉,以为‘百步神弹’有意警告他不可用情太多了,
因而,感慨的一叹说:“那是因为她的年龄超过汤姑娘之故……”
话未说完,一直关心女儿地位的‘穿云剑’突然插言问:“不知柳姑娘今年芳龄几许
了?”
黄剑云不疑有他,毫不迟疑的说:“据小侄看,她恐怕有二十六七了,不过‘二怪’和
她的师妹谷凤兰说,她今年仅二十五岁!”
‘穿云剑’一听,立即毫不思索的说:“俗语说:‘妻大五,像老母’,现在年青时尚
不易体会得出,一旦老了……”
话未说完,黄剑云的面色立变,威棱如电的目光,在‘穿云剑’的老脸上一闪而逝——
‘百步神弹’和‘追风虎’暗吃一惊,觉得‘穿云剑’的话说得太露骨了。
‘穿云剑’自然惊觉失口,觉得这些话,不应该由他的口里说出来。
但是,黄剑云看了‘穿云剑’一眼,同时想到了祖父生前为他文定的未婚妻子任玉蓉,
因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同时,惭愧的说:“这次前去天峰谷,虽然诸般顺利,如果没有柳
姑娘暗中协助,小侄此刻,恐怕早已没命了!”
说罢,即将进入天峰谷的种种经过,扼要不漏的说了一遍。
‘穿云剑’三人对‘二仙会’的情形,已向纪晓燕问了一个大概,这时听说任大春也在
‘二仙会’总坛,还险些坏了大事,‘穿云剑’不由气得恨声说:“这个不孝的逆子,此番
绝不再放过他!”
‘百步神弹’无心听‘穿云剑’在那里自说恨话,是以望着黄剑云,关切的问:“少爷
预定何时动手!”
黄剑云略显忧虑的说:“现在事不宜迟,愈快下手愈好,所幸钟老伯一次将柳姑娘迷倒
了!”
‘追风虎’一听,立即惭愧的说:“老奴自作聪明,深觉柳姑娘是‘二怪’的女弟子,
武功既然高绝,心思也必细腻,万一第一次即被她发觉茶中有异,要想令她再饮第二杯,恐
怕……”
黄剑云赶紧颔首赞声说:“钟老伯断事如神,自有先见之明,方才小侄心中的不安,是
因柳姑娘身世坎坷,一心以为小侄是终身的唯一寄托,结果,不但处处受到欺骗,而且令她
大受折磨,小侄念她身世可怜,所以心中难过……”
‘穿云剑’三人俱是阅历渊博的人,怎能会看不出黄剑云对柳羡香的情感似乎已超过了
汤丽珠?黄剑云的关怀与同情心,就是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意,只是他自己还在矛盾之中,而
不愿承认罢了,正所谓患难夫妻恩情重,艰苦爱情永不渝,就是这个道理。
就在此时,神色匆匆的‘金眼雕’,已由外面急急的走进来!
黄剑云未待他身形立稳,首先关切的问:“赵老伯可曾追上纪姑娘?”
‘金眼雕’走至桌前,恭声回答说:“老奴已经追上,并将少爷的话转达给纪姑娘和李
嫂!”
黄剑云颔首赞好,肃手指着身边的空位,说:“赵老伯请入座,我们正谈进入天峰谷,
挑掉‘二仙会’的事。”
‘金眼雕’应声入座。黄剑云立即将心中的腹案告诉了‘穿云剑’四人,五人商议一阵,
不觉午时已经过了。
黄剑云一看天色,首先起身,催促说:“四位老伯迅即准备,我们必须尽快起程,否则,
定更前恐怕到不了天峰谷!”
‘追风虎’四人纷纷超身恭声应是。
黄剑云只手解下‘青云剑’,双手交给‘穿云剑’,说:“请任老伯将小侄的‘应龙剑’
仍放在老伯的绿绒剑套内!”
‘穿云剑’双手接剑,恭声应了个是。
黄剑云一挨‘金眼雕’四人退出阁厅后,立郎勿匆走上阁楼来。
进入内室一看,发现仰面躺在绒毯内的柳羡香,鼻息均匀,桃腮已经红润,是一幅不折
不扣的海棠春睡。
黄剑云走至床前,悄悄的坐在床椽上,伸手小心的理了理柳羡香有些散乱的云鬓,目光
一直停留在她的娇嫩面庞上。
——长而密的睫毛,柳叶般的弯眉,挺直的瑶鼻,鲜红的嘴,蜜桃似的香腮上,挂着一
丝微笑,好似在梦境中知道他来了!
黄剑云这时才发现柳羡香在十六七岁时,必是一位最娇美动人,最清丽脱俗的绝色少女。
蓦然,他的目光一亮,突然发现柳羡香的面宠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与
她的脸型眉目有些相似?
于是,在他的脑海里,立即现出几个少女的美丽面庞……任玉蓉……汤丽珠……李凤
仙……纪晓燕……还有师妹罗秀玲……。
但是,俱都与柳羡香的脸型眉目不同,他想,也许是,与那些侍女中的某一个相似,也
许是在终南山的进香大会上遇见的女香客,也许是来此途中看到的过往妇女和村姑……。
心念未完,楼下已有了脚步声。
黄剑云一听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他虽然目光没有离开柳羡香的娇艳面庞,但他的心
神,再也宁静不下来。
随着脚步声响的接近,那个中年仆妇和两名侍女,捧着一个精致湘磁小壶和盖碗,鱼贯
的走进室内来。
黄剑云并未起身,立即悄悄的问:“壶内可是任馆主为柳坛主准备的人参茶?”
中年妇人立刻恭谨的悄声应了个是。
黄剑云起身走至中年妇人面前,掀开壶盖一看,热气蒸腾中,但闻一阵人参气息,看不
见有何奇异现象。
他知道这壶人参茶中‘追风虎’又放进了少许‘弥佛乐睡散’,以备柳羡香醒来时,发
现他黄剑云不在而怀疑,是以,在她醒来口渴要水时,便给她一杯,她便会继续睡去。
于是,他放下壶盖,特别郑重的望着中年仆妇和两个侍女,说:“柳坛主不醒来不要给
她喝,你们三人没有我的吩咐绝对不可离开此地一步。”
中年仆妇和两个侍女,同时恭声应了个是,其中一人恭声说:“馆主和三位执事,俱在
大厅上恭侯堂主!”
黄剑云挥了一个会意手势,迳自走下阁来!
穿过中门,进入大厅,‘穿云剑’四人正围立在厅中商议事情!
‘追风虎’首先发现黄剑云,立即低声说:“少爷来了!”
‘百步神弹’三人转首一看,纷纷肃立躬身。
黄剑云颔首为礼,见厅内并无别人,立即谦和的问:“四位老伯准备好了吗?”
手中捧着应龙剑的‘穿云剑’,立即颔首说:“一切准备好了,这是少爷的剑。”
说着,双手捧剑,送至黄剑云面前!
黄剑云称过谢,发现‘应龙剑’放进绿绒剑套内,略显紧了些,惟一惹眼的是那颗桃核
般大的‘七彩丽珠’,无法放进剑套内。
他并不怕前去天峰谷被人发现,而是担心柳羡香问起来如何答覆。
‘追风虎’善察人意,立即提醒说:“如果柳姑娘问起少爷的剑坠时,就说是任大哥的
的传家之宝,特的赠给少爷的进阶之物……”
‘百步神弹’三人一听,立即附声称好!
黄剑云莞尔一笑,随即将剑佩在腰间剑扣上,同时,含笑说:“我们走吧!”
说罢,当先走向厅外。
五人来至宾馆门外,另一位执事和大头目,均在门外侯送,五人的快马,分别拉在五个
蓝衣壮汉手中。
五匹快马,想是几天没有看见他们的主人,这时一见黄剑云等人,纷纷摇头摆尾,昂首
发出一阵欢嘶。
黄剑云将自己的黄骠马接过来,亲切的抚摸了一下金黄黄的马鬃,一扳鞍头,飞身纵落
鞍上。
那边的‘追风虎’却故作神密的将那位候送的执事唤至身边,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以
在场的壮汉仍能听到的声音,关切的说:“张老弟,最近几天,各大门派已连续挑了我们滇
边的几个分舵,风声很紧,‘人文堂’的晋堂主,已经去调察了……”
话未说完,神色大变的张执事,已不由自己的急声问:“真的?”
‘追风虎’立即正色悄声说:“当然是真的,刚刚接获的密报,各派大批高手,已经到
达点苍山西麓,就在这一半天攻打总坛,田堂主知道‘二仙’不在,所以马上回去看看!”
把话说完,不待张执事回答,飞身跃上马鞍,回头一看,发现所有立在门前的壮汉,个
个面色大变,供都目瞪口呆。
再看黄剑云等人,佯装不知,早已策马走向街口。
于是,故意机警的看了一眼左右,特别郑重说:“你们好好守住宾馆,我和馆主陪堂主
最迟天明前回来,传言说,这一两个月前来投效的英雄豪杰中,有很多是各派高手伪装
的……。”
话未说完,轻挥马鞭,催马向街口追去。
已经走出街口的黄剑云等人,一见‘追风虎’飞马追来,也纷纷催马,沿着通向东麓的
大道,飞马驰去。
‘百步神弹’一俟‘追风虎’追至马右,立即大声问:“钟八弟,怎么样?”
‘追风虎’有意让黄剑云听到,特的也大声说:“三哥您放心,不是小弟夸口,等我们
夜间回来,保您全馆上下,城内分舵,个个人心惶惶,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