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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两人已至近前,黄剑云见四下无人,立即压低声音,急声问:“李嫂,你家
姑娘怎么回事?”
李嫂黯然一叹,忧郁的低声说:“招公,您不该带柳坛主来呀!”
黄剑云立即正色低声说:“二怪明天不见柳姑娘,必杀谷凤兰!”
李嫂一听,吓得不由脱口一声惊;“啊”,吃惊的说:“竟有这等事?您可曾对我家姑
娘说?”
黄剑云点点头,忿忿的说:“我已对她谈过了,她说让‘二怪’杀了谷凤兰好了!”
李嫂一听,不禁呆了,她似乎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
黄剑云继续低声说:“山中情形,我也不太清楚,饭后我即去后山寻找他们,稍时请你
在房中等我,为我除去面具!”
李嫂定一定神,关切忧急的说:“相公,您自己一个人前去,可要当心呀!我想您还是
将柳姑娘也带去吧!”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提高了警惕,但是,他绝不能带柳羡香前去,因而,向李嫂
要求说:
“事关大局,我无法带柳姑娘同去,李嫂,凡事还得请你多注意。”
李嫂黯然一叹,只得忧郁的点点头。
黄剑云感激的看了李嫂一眼,绕过晓燕的卧室左端,迳向新建的茅舍前走去。
这时院中光线已经完全暗下来,室内更加昏暗,新舍内尚未燃灯。
黄剑云一进房门,即见柳羡香刚刚整理完毕缀在秀发上的那朵‘千孔无声毫芒针’,因
而心头一震,但却改变话题问:“看过晋堂主的化装处了吗?”
柳羡香一面缀着珠花,一面起身相迎,同时愉快的说:“已经看遍了,李嫂这人很不
错!”
黄剑云一面落座,一面也赞声说:“李嫂的确不错,不过……那位纪姑娘好像……”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代纪晓燕分辩说:“我们来得突然,加之她的师父身体欠安,心情
当然不佳!”
黄剑云见柳羡香对纪晓燕毫未察觉有异,心中不由暗自焦急,他根据纪晓燕的话意,深
怕他不在时对毫无防备的柳羡香不利,因而改口说:“饭后我即去后山设法救出兰姑娘,明
晨我俩再一同前去会见‘二怪’进入洞府,不过,家师仙修洞府内,水雾浓重,终年不见天
日,洞中充满了霉气,停留过久,耳鸣头昏,沉沉欲睡,时间过久也可致死……”
说话之间,已由怀中将‘金髯翁’赠的‘解毒补血丹’取出来,接着在翡翠小瓶内,倒
出两粒,一面将绿瓶放间怀内,一面继续说:“明天我怕时间仓促,疏忽忘记,还是现在就
服一粒‘解毒丹’为妥,服用一粒,终生可免中毒!”
说着,将‘解毒丹’先放进自己口里一粒,另一粒送至柳羡香面前。
柳羡香在紫旗坛大厅上,已经眼过一粒黄剑云赠给她的‘增气壮元丸’,而且极具神效,
对黄剑云这时给她的‘解毒补血丹’自然不会有所怀疑,何况她一直视黄剑云为她的终身夫
婿。
但是,这时听黄剑云说:“服用一粒,终身可免中毒”,因而不自觉的望着黄剑云,蹙
眉迷惑的问:“奇怪,既然服一粒,终身可免中毒,为何现在你又服?难到你以前没服过?”
话虽如此问,但是她仍毫不怀疑的取起‘解毒丹’,放进樱口内。
黄剑云原想为防备纪晓燕在茶中施放‘弥佛乐睡散’对付柳羡香,因为纪晓燕必然仍有
未用完的留在身边,是以让柳羡香先服一粒解毒丹。
由于事出突然,加之沿途已有很多疑点令柳羡香发现,只是她未去认真分析而已,如今
刚到终南,即要她服一粒‘解毒丹’极可能促她起疑。
为了表示‘解毒丹’无害,所以他自己也服一粒,岂知,反而令柳羡香迷惑,因而,也
证实了柳羡香将他多么的信任。
所幸他深知‘解毒补血丹’的功用,这时见问,立即镇定的说:“这粒解毒丹的全名叫
‘解毒补血丹’,它不仅可以解毒,当一个人负伤失血过多的时候,它还有补血作用,服后
尚能增强功力,所以我也服了一粒!”
把话说完,发现娇靥已经泛红的柳羡香,已经在椅上开始合目调息。
恰在这时,李嫂拿着火种,已来燃灯了。
黄剑云怕李嫂不知柳羡香在调息,立即迎出门去,挥了一个“谨慎”手势。
李嫂十分机警,立既会意,看了一眼闭目静坐的柳羡香,即将火种交给黄剑云,自然的
笑一笑,转身离去。
柳羡香的功力原就深厚,加之连服‘壮元丸’,灵石玉乳和‘解毒丹’,功力大增,是
以瞬间已调息了一个周天。
调息完毕,睁眼一看,发现对在昏暗茅屋内的辨物目力,又进增了一步,因而望着黄剑
云,起身兴奋的说:“玉哥哥,我的功力真的又增高了!”
说话之间,伸臂就要和黄剑云拥抱!
但是,心情沉重的黄剑云,却将手中的火折子,迎风一晃,“卜”的一声燃着了,同时,
风趣的笑着说:“小心,烧了你的美丽脸蛋?”
柳羡香吓得急忙闪开了,但仍芳心甜甜的,羞红着娇靥笑着说:“四五十岁的人了,还
顽皮的像个大孩子!”
这句话柳羡香说来无心,但黄剑云却听得心头一震,缓而一想,再有顿饭工夫就走了,
今后是分离还是永久在一起,尚且不得而知,即使柳羡香对他已经怀疑,只要在他走前尚未
公然揭破,驱逐‘二怪’的大功就算告成了。
心念间,佯装愉快的哈哈一笑,一面燃起油烛,一面别具用心的笑着问:“若是愚兄现
在真的变成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孩子,香妹,你是不是还像现在一样的爱我呢?”
打情骂俏,本是增进夫妻情感的秘诀之一,柳羡香自然不会怀疑黄剑云另具用意,但她
却深情的笑着说:“若真的那样,不是我不喜欢你,恐怕是你不喜欢我了!”
黄剑云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柳羡香黯然一叹,但仍强展娇笑说:“你想,我大你七八岁,你还会喜欢我吗?”
黄剑云一听,立即正色说:“这话怎么说?我大你十八九岁,你喜欢我,而你大我七八
岁,我反而不喜欢你了,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柳羡香一听,非常感动,不觉有些伤感的笑着说:“天下男士如果都像你就好了……”
话未说完,院中已有了脚步声音。
黄剑云起身走至门旁一看,竟是提着菜篮饭盒的李嫂。
柳羡香见纪晓燕没来,也未介意,立即帮着李嫂将饭菜摆好。
黄剑云见纪晓燕没来,却特别提高了警惕。
李嫂一面摆着饭菜,一面不好意思的说:“山野地区,除了野兔山鸡,没有什么好吃的
招待您们两位。”
黄剑云和柳羡香,自然又要说几句谦和感谢之词。两人一俟李嫂走后,立即就座进食,
虽然清淡无味,但仍免强吃了一些。
匆匆饭罢,黄剑云即至门外看了一眼天色,立即以‘蚁语传音’对室内收拾碗盘的柳羡
香,说:
“香妹,现在正是时候,我该走了!”
柳羡香一听,立即放下碗盘,走出门来,仰首一看夜空,仅有三五小星,因而,也用
‘蚁语传音’,关切的说:“你去时要特别小心,竭力避免和他们照面或动手。”
黄剑云立即回答说;“这便是愚兄不让你同去的原因!”
柳羡香则继续关切的叮嘱说:“如果找不到兰妹,就先回来,我们再重新商议,觅得小
妹等得焦急!”
黄剑云一听,心中既惭愧又感动,因为他在柳羡香心目中的份量,已较谷凤兰为重,想
到此番前去,万一不能按照原计划赶回来,不知柳羡香该多焦急多伤心,也许就此一厥不振,
再也提不起生趣,因而,含意颇深的说:“我想三更以前一定能回来,万一境况不容我脱身,
你去时可以九转清啸向我连络,我自会设法前来会你!”
以‘蚁语传音’对话之间,黄剑云已感应到有人在暗中偷窥,当然是心地狭窄盼纪晓燕,
是以,他根本不需再回头看。
黄剑云觉得两人这样对面‘传音’交谈,但看在暗处的纪晓燕眼里,却是含情相对,默
默无言,更增长她的恨意和妒念。是以,即向柳羡香一挥手,出声说:“你进屋去吧!三更
以前,我尽量赶回来!”
来字出口,腾空而起,踏着枫树枝梢,直向院外驰去。
柳羡香神情依依,也以曼妙的身法,直纵枫树梢上,同时,娇声急呼道:“玉哥哥,如
不顺利,回来我们再商议!”
迳向群峰方向飞驰的黄剑云,闻声仅挥了个手势,身形两闪,顿时不见!
柳羡香痴呆的望了一会,才以极轻灵的身法,扬然而下,距地尚有数尺,悬空微一躬身,
疾如流失,直射房门内。
隐在自己卧室窗内偷窥的纪晓燕,看了柳羡香这等身手,又妒又羡又震骇!这时她才惊
觉到,自己除了一套‘变相奇术’和一张清丽绝色的面庞外,没有一项堪与柳羡香抗衡相匹,
因而,心中更加懊恼恨气。
由于心中的气恼和暗恨己不如人,因而不停的在室内忿忿的来回踱着步子,同时,她也
恍然似有所悟,只要有柳羡香在,她纪晓燕永远也别想得到黄剑云的喜爱和欢心,遑论‘太
华黄府’的正室少夫人了。
心情懊恼和嫉愤,自然觉得室内十分燥闷,因而,“呀”的一声拉开了后窗门。
但是,就在她拉开后窗门的同时,恰见悄悄潜回的黄剑云,正闪身进入李嫂的房间内。
纪晓燕看得目光一亮,接着紧咬樱唇,毅然取起茶几上的茶壶茶碗,端着茶盘,急急走
出房来,迳向柳羡香的门前走去。
尚来到达门前,即见灯光由内室窗上射出来,断定柳羡香准备就寝,立即加速了步子。
刚到门前,内室已传来柳羡香的声音问:“是李嫂吗?”
纪跷燕赶紧笑声回答说:“是我,还没睡吗?”
柳羡香一听是纪晓燕,慌得急忙含笑迎出来。
纪晓燕一见柳羡香,立即笑着说:“我给你和田堂主送茶来了。”
柳羡香一面感激称谢,一面请纪晓燕内室坐。
一进内室,纪晓燕放下茶盘,立即为柳羡香倒了一碗茶,同时笑着说:“这是我特的为
你和田堂主准备的终南茗茶,味甘清冽,你尝一尝!”
柳羡香惊喜的“噢”了一声,愉快的说:“真的呀,那一定很好喝!”
于是,端起茶碗饮了两口,虽然不如纪晓燕说得那么甘美可口,但她仍赞了声“不错”。
纪晓燕见柳羡香饮了两口茶,唇角立即挂上一丝得意冷笑,但她仍一面催柳羡香继续饮
茶,一面搭讪说:“这张床太小了,仅有一条被,我想请你到我房里去睡!”
柳羡香不知是计,又饮了两口,自然的拍着床,笑着说:“这张床比船上的那张床大多
了,我们两人还不是一样的挤!”
纪晓燕一听,脑际“轰”的一声,险些昏了过去,这时她才知道她果真失去了‘太华黄
府’的正室少夫人,她不但恨透了柳羡香,也恨透了黄剑云。
于是,心头一横,强自振作精神,笑着问:“这次你们前来,为何不带任馆主他们四人
来?至少途中可由他们照顾?”
柳羡香听得十分不解,不由笑着说:“他们有他们的职务,怎能让他们随来照顾……”
纪晓燕故装不解的正色说:“咦?这就不对了?任馆主四人是田堂主的多年老仆,他们
不来照顾谁来照顾?”
柳羡香一听,花容惨变,倏然立起,剧烈颤抖的指着纪晓燕,颤声间:“你……你……
你你怎的知道这件事?”
纪晓燕见柳羡香气成这付样子,心中立时涌起一阵报复和泄忿的满足,这时见问,故意
以无情的神态,冷冷的讥声说:“调迁龚洪的命令,是田堂主授意我下达的,我怎的不清楚,
你还记得吗?那夜我还亲自捧着封套去‘天圣堂’用大印呢……。”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浑身颤抖,以手支额,同时,悲痛的流泪颤声说:“我……我不相
信……玉……玉哥哥……不是那种人……”
纪晓燕冷冷一笑,极尽讽讥的声调,轻蔑的说:“玉哥哥?别再叫得这么亲热吧,明天
他就该喊你老大姐了!”
柳羡香一听,宛如万箭穿心,倏然抬起泪痕斑斑的娇靥,瞠目望着纪晓燕,毫无血色的
樱唇,一阵牵动,久久说不出话来!
纪晓燕见柳羡香饮了放有大量‘弥佛乐睡散’的茶水,居然一直未曾昏倒,对柳羡香的
内力之深,也着实心骇,这时一见柳羡香悲痛激动的神态,依然得意的问:“怎么?可是不
相信?不信你尽可自己去问!”
柳羡香绝望的低下头,悲痛的流着泪,哭着说:“他已去了后山,他不会再回来了!”
纪晓燕冷冷一笑,讥声说:“我方才来时还见他偷偷溜进李嫂的房里呢……”
柳羡香一听,猛然抬头,伸手扣住纪晓燕的手腕,嗔目叱声问:“李嫂住在那一间茅
屋?”
纪晓燕的手腕,被柳羡香的纤指扣得痛澈心肝,鬓角顿时渗出冷汗,不由惊得惶声说:
“就……就是厨房左端的那一间……”
话来说完,倩影一闪,面前的柳羡香业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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