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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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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夹道内的人。同时,船两旁共伸出八支丈余长的绞刀,不但可以阻止贼船接近,而且可以绞杀跳船而过的人,与割断掷来的钩船的绳钩。

船头舱板中分向两侧竖升。中间升起一具大弩,弩架头是铁胎,劲道极为可怕。两名伙计开始绞紧弩弦,扣上板机,装上一枝六尺长的沉重大弩箭,箭头有一节竹筒。

近了。两里、一里……

两艘贼船正突然鼓声震天,穿水靠的箭手几乎同时现身,总数不下四十名。

闹江龙正想将柳志柏请入舱内躲避,但柳志柏已跳入弩舱。

“交给我。”柳志柏向控弩的伙计说,接过弩座的活动架头,恐练地操纵升降移动:“潭大叔,指挥航公,冲右面那股贼船。”

鼓声益紧,贼船法出震耳的呐喊声。

呢矢重有六十斤,劲道可及千步。一声巨响,弩矢破空而飞,破空飞行的厉啸声。有如天际传来的隐隐殷雷。

第二支弩矢上了架。船伙计配合得相当完满。

贼船的人大声呐喊,仍未达到火箭的有效距离。

右面那艘贼船,已看出柳家货船的意图,立即向左偏航,以防柳家货船转向越走。这时,已可看到两艘贼船中间。升起一根巨缆,一看便知贼船并不打算撞沉货船,而是希望用巨缆拦兜,巨缆上的一排三爪巨钩,足以抓牢货船的船头,抓牢之后,两艘贼船便自然而然地,左右将货船夹住,便可登船抢劫了。

霍地,弓弩像巨斧排空而至,劈入贼船的中舱,接着一声雷鸣,烟硝与碎木板齐飞,爆炸之强烈,有如天雷狂震,天动地摇。

原来弩尖所带的竹筒,里面盛了强烈的浏阳火药。湘东浏阳出产的花炮大大的有名,用在弩上作军器,威力骇人听闻。

第二支巨弩在左面那艘船的船尾后方三四丈左右水面上爆炸,水柱升上半天空。

呐喊声和鼓声突然消失了,水面上,漂浮着十余名无人色的捍贼,被击中的贼船桅折舱碎,当时便被风浪掀翻了。

左面那艘贼般像是见了鬼,船首一转,来一次惊险万状,但也漂亮无比的大转舵,折向飞逃,丢下水中的同伴们不管啦!逃命要紧。

柳家货船也双帆齐摆,船舵徐转,也来一次漂亮的左转舵,等完成转弯时,已咬住了逃走贼船的后艄,相距不足半里。

顺风顺流,船速倍增。

第一阵箭雨光临,贼船发箭阻击。但逆风发箭,威力小得可怜。

贼船轻快灵活,比货船快一倍以上脱逃该毫无困难。

一声雷震,第三支弩矢在贼船的尾部两支左右水面爆炸,贼船传出可怖的惊呼狂叫声,情势大乱,船猛烈摇摆,在波浪汹涌中跳跃,风帆乱摇,没有人再敢发箭了。

“贤侄,击沉它广闹江龙雀跃狂吼。弩弦开始绞动,第四只弩矢安上弩架,机头钉住了贼船,架头徐徐上升两寸。”给他们一次机会,谭大叔。“,柳志柏扳住弩机转头向闹江龙说:“看六爪龙怎么说好不好?”

“这……贤侄,擒虎容易纵虎难”“六爪龙是死不了的,洞庭湖淹不死这条孽龙。”

“他跳水了?”

“不会。”

“好吧!贤侄可以作主。”

弩矢破空呼啸而去。砰一声大震,水柱升起三丈高,弩矢在贼船前面三四丈爆炸,贼船冲如如山得浪花中,几乎一头扎入湖底,船尾几乎朝了天。

有人跳入水中逃命,水中比船上安全。

货船平稳地飞驶。破浪疾进。

“挂半帆!”江龙吼叫着挥钩示意舵工控舟。

四名船伙出现,熟练地降半帆。

顺风以半帆行驶,不但安全而且平稳,掌舵的人最为轻松。

贼船突然落帆并降下黑旗,一位赤着上身,瘦竹竿身材的人,跃上了舱顶,手提那面黑旗平伸左右挥动。两舷有六名贼人,举起大弓摆动十余次。伍后将弩弓丢入湖中。

货船也降下帆右移三十步,逐渐与贼船并行。

风浪不小,用这种跑寡桅方式随风浪航行,轻快的贼船并不困难,但重大的货船却相反危险,船尾抬不起来,很可能被速度快的大浪所覆盖而沉没。

货船的左舷,站起五名船伙计,每人手中,挺着一具诸葛连弩。

贼船的舱面,七零八落站着二十余名惊恐万状的水贼。

“姓谭的,你打算把我怎样?”站在舱顶得那位赤着上身的人大声呼叫“我六爪龙认载。”0“姓贺的,你这条孽龙,原来你果然是冲谭某而来的。”闹江龙愤怒地说“我要击沉你的船、捉你交给官府法办。你会上法场的。”

“姓谭的,不要欺人太甚,你……”

“我这条龙对你那条龙天生相克,双龙不并立。是你先找上我的,不错吧。不过,你的死活,我闹江龙作不下主,得由敝少东主发落你。”

“哦!柳少东主在你船上?”六爪龙大感惊讶:“难怪你船上有这种犀利的玩意,大概是他设计的了。”

“不错,是我设计的。”柳志柏跳出弩座大声说:“你六瓜龙打我柳家的主意,进行已经好久好久了。为了自保,唯一的办法是除去你这条孽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要铲平你鳖山的巢穴,一劳永逸。”

“放我一马。”六爪龙绝望地说:“今后这段湖面,我六瓜龙决不动你柳家一帆一桨。”

“好,我信任你的诺言。”柳志柏挥手说:“你的人,最好远远地离开常德湖面山长永远,后会有期。希望见面时你不再是强盗,洞庭湖多养你们百十个人算不了什么”风帆徐转,货船开始大回旋转脚。

六爪龙的船也转弯,要回原处抢救沉船的人。天寒水冻,乳色的湖水、皆是上游冰雪所化的积寒汛水,泡在水里太久,很可能冻僵;这些水贼虽则水性高明,可泳至十里外的北岸登陆,但也可能有些人支持不了。

回到舱内。曾三爷摇头苦笑。

“贤侄,你不该放了那条杀人不眨眼的悍寇。”曾三爷余悸犹在地说“做强盗的那会守信以后,他会设法对付你柳家的船。后患无穷。”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柳志柏苦笑:“那孽龙水性极为高明,如果不能在船上将地击毙,他往水里一跳,在水下他可以一口气潜出两里外。谁奈何得了他?如果不顾虑手下的死活,横定了心,想除去他谈何容易?”

“贤侄,想不到你居然有设计军器的才华,委实难得,佩服佩服。”曾三爷由衷地说。

“其实并不足为齐”柳志柏笑笑,“小侄知道有一些有关六爪龙要图谋我家船只的风声,所以船在南京多停留了半月之久,请人聘来军火仗局的名匠,将船只加以改装,果然派上用场,这种弩炮威力有限,爆炸的药物太不安全。要不是船的载重量有限,小侄真打算安上几门神机炮呢,可惜炮太重了。”

“贤侄能找得到这种违禁军品?”

“有钱可使鬼推磨小侄有门路。”

闹江龙拉开舱门,浪花随之溅入。

“耽误了快一个时辰。”闹江龙抹着脸上的水,“入黑之前无法赶到府城了,得准备夜航啦!”

“谭大叔闭上眼睛,也可以将船驶入府城码头,曾三爷,请不必担心。”柳志柏安慰曾三爷。

曾三爷担心的不是夜航靠错了岸,而是担心水寇六爪龙不肯干休,夜间突然袭击,货船的弩炮夜间威力无从发挥,利用水鬼登舟奇势,大事休矣!

申牌初,船泊上了城南码头,没发生任何意外,所有的人皆心头大石落地。

在府城经商或居住的沅江县人,为数甚多,城外以大南门西至沈约自一带。聚居的沅江人最多。城内,则以春申坊以东,再向北延伸至东湖一带,其是沅江籍的有钱有地位人士的聚居处。

货进了占了五间门面,前后五进的祥兴钱,已经是近午时分。船伙计们的保密工十分到家,船上有军器的事皆能守口如瓶,因此,码头上的人,都不知道柳家的船,昨天曾经与洞庭湖第一悍匪六爪龙发生战斗。曾三爷也遵守柳志柏的请求,绝口不提这件事。昨晚在祥兴栈歇宿,一早便向栈主柳尚智柳大爷告辞入城返家了。

柳志柏不过问店堂的买卖。店堂栈房有他的爷兄负责。他年未弱冠,不配管事,要等年底行冠礼之后,才能在店中分配一份差事,目下他是个无责一身轻的没缰野马,他跟着来办货船往来下江各埠,完全是兴之所好玩而已。

早膳后不久,他悠哉悠哉进了城。进城便是春申坊南大街,店铺林立行人往来不绝。虽称之为街,其安街道仅两丈左右,这里的人不用车或马代步,街道窄小自是意料中享。

正走间,街右一处小巷口闪出三名粗胳膊大拳头的壮汉,穿了体面的蓝缎子长袍,举动却冲动粗野,连跑带跳窜出,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

“柳二,你回来了。”当中为首的壮汉狞笑着打招呼,一面将袍尾掖在腰带上:“一去三个月,大爷我以为你已经死在外地,沟死路埋了呢。”

柳志柏身材高大,但外表显得并不诚实,穿了青夹抱,齿白唇红修眉大眼,真有点公子哥儿气概,看样子,与人动拳头决讨不了便宜,面对三个牯牛似的壮汉,他脸上明显地涌现怯意。

“李乾,你想怎样?”他退了两步说:“我死不死与你何干?”

“想怎样?嘿嘿……”李乾怪笑:“城外人不许进城,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给我乖乖滚出城去,万事休休。”

常德府地近武陵山区,丛山深下住着苗人瑶人,平地人与山地人经常发生冲突,因此好武成风,有村必有馆,武馆遍湖湘,很少有不练武的子弟。练武则气盛,气盛则一言不合就挺身而斗。街坊与街坊之间,孩子们从穿开档裤能爬能跑开始,就跟着年龄稍大的孩子起哄,一街与另一街的孩子斗,一坊与另一坊的孩子划地盘称雄道霸,打破头活该。直至娶了亲成了家,这方乖乖谋生干活。大人们是见怪不怪,很少护短。因为他们也曾经过这种饶有兴趣的童年嬉游阶段。

“其实,我们并不怕你进城来。”右首那位壮汉不屑地说:“反而乐得看你来出乖露丑。小秀姑根本就瞧不起你,她的大哥从来就没有好脸色给你看。你来做什么呢?真是皮厚。告诉你,柳二,小秀站是咱们府城一枝花,是属于城里人的,你最好早死了这条心,别做癞蛤蛤貘想吃天鹅肉。”

“你今天真不该来。”李乾接口:“小秀站已经跟她娘和大哥回乡去了,二月天走的,何时回来谁也不知道,你何必来?”

“他既然来了,要他爬出去,看我的。”左首的壮汉掳袖露拳大叫,急冲而上。

他急退两步,上盘手拔开对方一记沉重快速的黑虎偷心,再移步测闪。

前后皆有船只往来,风帆片片,在烟雨朦胧中,构成一幅极美的云山秀水洞庭烟雨图。但他无心观赏美景,归心似箭,真希望能飞舟渡大湖,早些与心爱的人儿在一起诉衷情,一吐月来的心曲.尽管小秀姑娘对他的态度若即若离,不见得会接他的感情,但这并不重要,他不是一个轻易使承认失败的人。

双桅轻舟也转移航向,船首略偏左,似是有意避免阻挡他的小舟,双方已接近至两里内.

但他知道,双桅轻舟井非有意相欺,而是已取正确的航线,目的地一定是洪沾洲。洪沾洲俗称洪沾口,是岳州至常德的中途站,往来必经的埠头.以东便是真正的万顷波涛,惊涛骇浪的浩瀚大湖面,快舟一天便可直抵岳阳楼下。

他看到轻舟的舱面,出现了不少人影.接着,中帆开始上升,前帆也在升起.

“糟!怎么在转航时升满帆?”他心中暗叫不妙。

不是转航时不可以升满帆,而是风向不能完全配合,时机不到。果然不惜,船突然来一次意外的左插抢,右舷几乎上天,船猛烈地晃摇.

中帆突然被狂风厮裂,接着一半飞扬而起,绳索—一断落,最后脱船飞落在半里外的波涛中.

前桅也在中帆飞说的同时折断,前帆也随桅失落,船猛烈地摇晃颠簸.险象横生,水夫们的惊叫声此起彼落,全船大乱。

他的小舟破流而至,有如劲矢离弦。

“砍断前桅杆帆索。”他舌绽春雷大叫:“艄公,不要理会控索,把稳舵,定下神跑寡桅,不要慌张。”

砍断前桅的所有绳索.便消去落在水中的桅与帆强劲的拉力,船便可稳定下来。像这种风,船没有帆同样可以平稳地漂流。不张帆行驶,俗称跑寡桅,并未完全失去动力。但如果碰上逆风,跑寡桅势不可能,桅断帆失,情势难以收拾。

他降下了帆,船在轻舟的右侧漂流。注视着轻舟上的变化,准备随时相助一臂之力。

后面五六里,那艘桅杆加了一条长红布带的快船,开始变换航向,不再跟来了。

轻舟终于稳定下来了,两舷架起了六枝长桨。

前舱出现一位中年人,站在飘落的微风细雨中,用双手圈口成话筒,向他高叫:“谢谢爷台关照。家主人请爷台移玉敞舟,以便面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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