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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大先生是包侯爷的同门这秘密,冷一凡他们完全不知道,不禁为之动容,怪不得在发生命案的当场,如意夫人首先验看的是死者的胸部。
曹大娘在马子英的袖里藏刀控制下无法开口。
如意夫人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待什么。
“宰了这恶毒的女人!”震耳的喝声响外,两条人影先后进入小院。
当先的是酒楼总管天水先生,紧随在后的是镖局总管胡方正,看天水先生的神态,他像被废了武功。
“胡总管!”如意夫人似乎很意外。
“爹!”胡蕙君跟着叫了一声。
胡方正满脸杀气,环视了在场的人一遍,目光落在曹大娘的脸上,表情显得异常的激动愤怒。
“这女人当年位看狐媚狡黠,曾经迷惑过侯爷,竟然把野种硬栽是侯爷的骨肉,想谋夺山庄基业。因为侯爷起疑,竟不惜用昧心手段,以毒药控制了侯爷的心智,使侯爷成为失心疯……”过份的激动,使得胡方正喘息不止。
“胡总管,你说丘四海不是侯爷的……”如意夫人也跟着激动。
“不错!”
“那……他是……”
“他是丘天水的种,丘天水受聘为总管,故意隐姓,而自称为天水先生,全是这女人的安排。”
“呀!”丘四海狂叫一声,扑向胡方正,形同疯虎。
胡方正闪身,胡蕙君斜里劈出一掌,丘四海一个踉跄,冷一凡弹步出手,抓住丘四海的腕脉,反扭向后。
曹大娘此刻的表情很难形容。
她似乎已濒临疯狂的边缘,脸孔一扭再扭,阵子里尽是凶焰,像一头被困住的野狗,急待挣脱施展爪牙。
马子英望向如意夫人,一种询问的目光。
如意夫人皱皱眉,考虑了片刻,沉冷的说道:“马大侠,你先点上他们的穴道,听候爷亲自发落。”
这是最便当不过的事,举手之劳,曹大娘、丘四海和丘天水,在制服者抬手之下,齐齐歪了下去。
如意夫人再次开口道:“烦各位把他们带进轩里暂时禁闭。”
三人被关入装有铁栏的小轩中。
就在此刻,贾依人匆匆奔入。
如意夫人立即迎前迫不及待的道:“贾大侠,情形如何?”
贾依人环视现场一眼之后道:“侯爷已经平安回庄,他是被一种极罕见的奇毒所控制,好在奇毒已解,不过,由于中毒过深,需要一段时日休养。”
如意夫人道:“人在哪里?”
贾依人道:“外院,还没下马车,他正在会见一位贵客。”
如意夫人似乎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转身往外便走,其余的人立刻跟着挪步,胡方正自动留下来,他必须看守轩中三人。
一行人到了通外院的中门边全止了步,院子里有辆马车,车边紧贴一乘小轿,轿旁四名白衣女子,林楚楚站在两丈之外。
一望而知,轿中人是被当今武林列为最神秘的女人-一玉面蜘蛛。
如意夫人盈盈上步,在距轿门五六步之处停住,开口道:“仙子,现在该可以证明当时在贵宫我所做的保证并非虚语了吧?”
轿中人没有答腔,只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因何而叹,局外人无法知道,她与包侯爷之间又是什么瓜葛,更使人无从猜测,江湖风波诡谲万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相当复杂。
一个原则,就是不干预别人的隐私。
白衣女子之一突然微微扬了扬手,两名大汉快步的从院角奔过来,抬起轿子,四名女子闪开……
如意夫人微显激动的道;“恭送仙子!”
没有任何回声。
一行人轿冉冉出院而去。
如意夫人走近马车,探头向车厢里,好一阵才回过身来,目往马子英道:“马大侠,妾身万分感激……”
马子英不待如意夫人说完,立即拉了林楚楚一把,双双上前,马子英开口道:“夫人,我们就此告辞!”
我们,代表的当然是林楚楚和他自己。
冷一凡下意识地望了他们一眼,他想到自己的事毫无着落。
贾依人淡淡地开口道:“浪子,我们也该走了!”
冷一凡错愕地望着贾依人,道:“我们?”
贾依人上前在冷一凡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冷一凡深深点头道:“我们这就告辞!”
如意夫人冷露似的粉靥上泛起了依依之情。幽幽的说道:“我知道留不住各位的,只希望将来各位不弃光临,使侯爷能有向各位面谢大恩的机会,尤其是林大妹子,请接受我深深的祝福!”
林楚楚微笑着道:“我会怀念夫人!”
冷一凡转动目光,这才发现胡蕙君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的离开了现场,他很明白胡蕙君离开的原因。
深深一叹,冷一凡心头涌起一脸难以言喻的情绪,夹着深深的歉意。
夜凉如水。
冷一凡、马子英、贾依人和林楚楚一行四人来到了庄外的官道上,马子英示意止步,开口道:“在下有幸能结识浪子和贾老弟,祈望将来有缘聚首。”
言下不胜依依之情。林楚楚低头抚着衣角。
贾依人道:“马兄,小弟仅祝两位鱼水和偕,白头到老!”
说完,贾依人深作了个揖。
冷一凡眉头一皱道:“马兄,有件事在下一直……”
马子英抬手止住冷一凡的话头道:“应该是两件事,在下正准备奉明,头一件,在下的布囊并没什么藏宝图。这里面是先严的遗骸。准备奉回故里安厝。因为遗骸是由大漠王府的废墟中起出的,所以被道上误为在下取得了藏宝图。”
冷一凡“啊!”了一声,怪不得在交回布囊之时,马子英会向自己下跪,原来他迎的是父骨。
而老驼子在清风亭中,以布囊为饵布下了陷阱,他定然已检查过布囊里并非人人觊觎的王府宝藏图。
马子英接下去又道:“第二件事,在下曾经身中无毒之毒,说过是被一位意想不到的高人所解,这人便是下毒者,也就是解救包侯爷的毒道高手,哈!就是她!”手指了指身边的林楚楚。
冷一凡又是“啊!”了一声。
的的确确,这是意想不到的事。
林楚楚抬起头来,羞怯的笑笑道:“我也是想谋夺藏宝图者其中之一,后来……我改变了主意。”
贾依人打了个哈哈道:“林家妹子,你做了最佳的选择,你实在是有眼光。”
冷一凡立刻想到了女杀手巧姐儿,心头起了莫大的怅惘,她现过身,惊鸿一瞥,若有情,似无情,为什么?
马子英抱拳道:“两位珍重,容图后会!”
林楚楚跟着福了一福。
“珍重!”冷一凡和贾依人同时抱拳。
目送一双情人离去,消失。
冷一凡吁口气,转向贾依人。
“浪子,实际上说我们不虚此行!”贾依人先开口。
“老驼子真的是剑中剑欧阳轩的化身?”
“错不了的!”贾依人道:“江湖秘客化装成‘追魂煞’探出来的,不过……我们今后的目标不是老驼子……”
“怎么说?”
“欧阳轩再傻也不会再以老驼子的形象出现。”
点点头,冷一凡举首向天,天空有星星,遥远渺茫,可望不可及,要找到欧阳轩几乎跟追星一样。
第十六章
春寒料峭,风刮在脸上虽然不像刀但也有针刺的感觉。
惊蛰的春雷已经响过,但大地似乎仍在冬眠之中,见不到半点绿意。
西斜的落日被一层薄晕涂抹,暗红无力,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光和热,也是冷的。
这是个墓园,坐落在土丘上,墓树已经被盗伐一空,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头,华表黯然孤立,翁仲五官不全。
高高隆起的墓头,全为枯槁的野草蓬蒿覆盖,左右的围手也大半倾颓。
从这残存的形势看来,这墓园当年曾有过风光,而现在,已变成了入目凄凉的荒坟,狐兔的窝巢。
墓前广阔的冥坛,现在只能称之为草坪。
草坪上两条人影对立,如果把视线移近些,便可以看出一个是粗扩而不失英挺的年轻武士。
另一个是皮肤黝黑的中年剑手,衣着相当考究,任何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两个人是在对诀。
拣这样的地方对诀的确很合适,没有任何干扰,生死胜负也没人过问。
仿佛是两根木桩栽在草丛中,不知道已经对立了多久。但木桩还是开了口,是那黝黑的中年剑手启的话端。
“浪子,你盯踪区区是为了什么?”
“为了证明一件事。”
这英挺而带犷悍的年轻武士正是浪子冷一凡。
“你想证明什么?”中年武士语冷如冰,冷中带沉,每一个字都非常有力,黝黑的脸上不显任何表情,仿佛生铁做的。
“阁下在酒楼里扬言知道在下的出身来历,所以在下想证明一下阁下是不是真的知道在下的来路,对在下的身世知道多少?”冷一凡的声音很冷。
“全部,清楚得像自己的手掌。”
“噢!”冷一凡的目光变成了两条线:“说说看?”
“你是映梅山庄的少庄主冷一凡,令尊冷千秋当年被誉为天下第一剑,令师伯‘大悲剑客’为了成全令尊的封号而退出江湖,令堂则是一代武林名花‘雪映红’,对不对?”中年剑手如数家珍般道出冷一凡的身世。
“很对!”冷一凡目芒连闪,脸上已透出杀机:“阁下还知道些什么?”
“一定要区区说下去么?”
“不错!”顿了顿又道:“阁下把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不要有任何保留。”
“这倒是奇怪,你自己的身世难道你不明白,需要藉别人的嘴来告诉你?”口角一披,又道:“区区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一直不相信令尊会做出那等被武林天下唾弃的卑鄙事,想听听是否有相反的说词,可惜得很,铁案难翻。”
“铁案难翻?”冷一凡的脸皮子连连抽动,阵子里的杀光凝聚成形。
坟堆的反斜面趴伏着一个人,头埋在枯草里,静静窥视现场。
“浪子,你既然一定要听,区区就全抖出来。当年八大剑派会铸了一面金牌,邀集天下名家,在日观峰顶举行剑会。到会的共有一百二十三人,全属当代的拔尖高手,剑会一连举行了七天,令尊保持不败,笃定是金牌的得主。却不料在闭会颁奖的前半刻,突然赶来一位与令尊齐名的巨擘‘剑中剑’欧阳轩,令尊只好应战,双方棋逢敌手,在到达规定期限之后仍分不出胜负,剑会被迫延长一天……”说到这里顿住。
“说下去!”冷一凡的声音已走了调。
“第二天双方再战,百招之后,欧阳轩脱力落败,于是由武当事门‘灵虚上人’代表六大剑派把金牌赠予令尊,令等号称天下第一剑,这时可说是实至名归……”
“再以后?”
“适当其时,‘剑中剑’欧阳轩突然倒地,临死指控有人对他阴谋下毒,至使他后继无力而落败。”
“他指控谁?”
“令尊。”
“凭什么?”冷一凡栗叫出声。
“令尊是人所共知的岐黄高手。”
“家父平生从不用毒!”
“浪子,你对区区辩解没有用。”略略一停,又道:“令尊当时也曾竭力否认,但公议结果,收回金牌,由八大剑派推出代表彻查此案。”
“结果如何?”
“令尊从此失踪,变成了悬案。”
一段可怕的沉默。
“阁下凭什么认定在下是冷千秋的儿子?”
“嘿嘿嘿嘿嘿……”一长串可怕的冷笑。
“你笑什么?”
“浪子,区区当年刚刚出道,追随恩师赴会观摩,躬逢其盛,对令尊的形貌印象深刻,父子自然有其相似之处。区区从襄阳开始,便一直暗中注意你,研究你的剑法,结果发现你故意改变剑路,实际上你变的不够高明,仍保留了家传剑法若干部分。但这并不能肯定区区的猜想,所以在酒楼上故意说知道你的身世,很不幸你的反应证实了区区的判断!”
冷一凡的身躯震颤了一下。
“还没有请教阁下的称呼?”
“应无敌。”
“应无敌?那……该称阁下应大侠。”
“错了!”
“这……怎么错了……”
“浪子,这大侠二字跟区区完全不相配,如果你听说过‘武林判官’,就可知道区区是何许人物……”
“职业杀手?”冷一凡深吸了口气。
“说对了!”头一扬,朗吟道:“南常北判,鬼惊神愁。”
“啊!”冷一凡先啊了一声,然后沉声道:“原来阁下便是名震南七省的职业杀手‘铁面无常’,幸会!”
“浪子,碰上了区区,是幸是不幸还很难下定论,现在区区的话全抖明了,你准备怎么办?”
“阁下是唯一知道在下来路的人,而在下不愿身份暴露,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冷一凡话锋顿住,目芒灼灼逼人。
“哪一条路?”
“阁下身为职业杀手,应该是很明白那条路。”
“嘿!”地一声冷笑,应无敌沉缓地道:“你要动剑,想灭口,对不对?只可惜这与区区的规矩不合,区区的剑只在两种情况下出鞘……”
“哦!在下很想听听!”
“这无妨告诉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