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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这不关你的警觉性,是老夫耍了点小门道,让你能睡个好觉,而老夫也醉了,所以将就在地上打个盹,人老了,经不起劳累,得注意保养。”
冷一凡省悟过来,武林判官定是弄了迷香一类的东西,自己才沉睡如泥,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同时想到江湖秘客曾说过,已经请了一个能指证剑中剑欧阳轩的人专程赶来开封助力,这人定是武林判官无疑了。
自己现在是应无敌的身份,他直接找了,这推断应该很正确,人家既然是赶来助阵的,礼数上当然该讲究一点。
“您老是专程到开封来的?”
“唔!你应该早就知道。”
“在下先谢过!”抱了抱拳。
“用不着,老搭档了!”
“嗳,砸了……”
冷一凡突然想到隔壁房间是邝师爷包下来的,定然住的有他的人,自然跟武林判官这一大声交谈,岂不底子全泄。
“什么砸了?”武林判官一惊。
“隔壁房里……”
“哦!这个……隔壁是有两个客人,不过老夫已早做安顿,他们不睡到过午不会起床,雷也打不醒。”
“噢!”冷一凡不得不佩服这块老姜,他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在下向你老请教一件事……”
冷一凡走过去在另一张椅上坐下。
“什么事,你说?”武林判官抬目问。
“有个叫米三凤的老太婆你认识么?”
武林判官像被人在屁股上扎了一针,忽地蹦了起来,吐口气,又坐了回去,阵子里寒芒灼灼,直盯在冷一凡脸上。
这不寻常的反应,使冷一凡吓了一大跳。
“米三凤?”连声音都是激动的。
“是的。”
“你怎么认识她?”
“她半夜里自己找上门来……”接着,冷一凡把跟对方谈买卖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对她……老夫岂止是认识,简直太……”武林判官的目光移向空处,似乎在回忆什么,久久不说话。
“你老怎么啦。”
武林判官喃喃地道:“她……应该有足够的本事解决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要找上职业杀手,这……到底怎么回事?”
冷一凡困惑至极地望着这老杀手。
“大半生过去,以为一切都已烟消云散,想不到已了却又未了,唉!”武林判官一声长叹,似有无限感慨。
冷一凡插不上嘴,照这情形看来,很可能牵扯到感情上的问题,而这种问题,局外人是不容置评的。
尤其在辈份上双方差了一代,他对武林判官的过去可说一无所知,对米玉凤更是完全陌生,唯一牵连的是米三凤找上他谈买卖。
“老夫一到开封,便替你做了件事。”武林判官主动转了话题,他似乎不愿再提起米三凤。
“哦!”冷一凡两眼发亮。
“跟你接头生意的叫邝师爷?”
“是的。”
“指挥邝师爷的是个姓荆的老者?”
“这……是个老者没错,他……”
“他并非你想象中的对象。”
冷一凡大为失望,他满心希望邝师爷的主人便是“剑中剑”欧阳轩,现在却被武林判官一句话否定了。
“那他是什么来路?”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不难查出来,据老夫的观察,他们都是听命于人的人,至于听什么人的令,得进一步查证。”
话落,又道:“他们曾提到浪子,你知道为什么?”
“他们提到浪子……”冷一凡很感意外,想了想道:“他们曾经派了个叫春芳的女人缠住在下,目的当然是监视在下的行动。正巧那女的又挨了黑刀,会不会他们怀疑是浪子干的?”他故意说浪子而不用在下二字,目的当然是慎防隔墙有耳。
“老夫已经从江湖秘客口里了解了一般状况,情势的演变相当诡谲,我们必须设法理出一个头绪来。”
冷一凡点点头。
“你目前应该抱的态度是以不变应万变,尽量沉住气,能拖则拖,能磨则磨,逼出对方的原形,老夫不便久留得走了。”说着站起身来。
“现在是大白天,出入客栈……”冷一凡只说了半句,言下之意很明显,以武林判官这副形象,必定会引起有心人注意,铁面无常和武林判官出现在同一客店中,势将在开封城造成极大的震撼。
“放心,这点瞒人的本领老夫还有。”
故作神秘地笑笑道:“楼下后边便是厨房,打杂人等都从后门出入,知道么?”
冷一凡深深点头,以武林判官这等人物,在客店下人之间混进混出,当然是不值一道的小事。武林判官出套房,走了出去,接着是隔壁房门被拉开的声音。
至于这江湖老精怪玩什么把戏,冷一凡也无意去过问了。
漱洗完毕,坐到外间他心里依然放不下米三凤-一米三凤究竟是何许人物?
她与武林判官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也找上职业杀手?
米三凤的气质与风度证明她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她怎么也介入了这场买卖风波之中?
为什么?
武林判官应该知道,他为什么避而不谈?
提出交易的四方面彼此间是什么关系?
严格地说,问题只剩下两方面,许一剑已指明对象是贾依人,已不算是问题,只是原因不明而已,邝师爷方面的问题,到现在没指出对象,本身来路也没交代。
不见红和米玉凤看起来是同一个问题,他和她肯付巨额代价只是想知道邝师爷这一票生意的对象和买主来路。
照这么看来,自己的目的是恐怕要完全落空了他有些啼笑皆非之感,到头来自己被蒙在鼓里。
“咚咚咚!”隔壁房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小二的声音道:“客官,两位还没用早点,两顿合一顿么?”
没应声。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咦!”
冷一凡心中一动,隔壁房里是邝师爷安的桩子,目的是监视自己的行动,武林判官在他们身上做了手脚,说不过午醒不来,听小二那一声“咦!”显然已发现情况不对,张扬起来倒是不太好。
于是,他轻轻拉开门,悄然步了过去,停在门外。
抬目一看,为之大吃一惊。
房内两人全倒在地下。
小二在两人之一的身上探索,低声自语道:“这是什么手法,竟然摸不出路道?”显然他不是普通小二。
冷一凡立即明白过来,这小二定是邝师爷栽在此地的暗桩,以店伙掩饰身份,上一次春芳被三个混混带走,他点出了北门外破庙显然是有意的。
小二换了另一个人,穴道仍然解不开。
冷一凡不想点破他的身份,悄然转身回房,故意放大了声音叫道:“小二……你来一下!”
小二赶紧跑过来,朝门里探头。
“客官刚才是叫小的?”脸色很正常,毫无异状。
“是呀!”
“对了,客官还没用早点,是不是……”
“都什么时辰了还用早点,早饭午饭,拦腰一杠,你干脆送酒菜来!”冷一凡笑笑的说。
“是!”小二恭应了声。
突地,一个声音接了话道:“送双份,酒要上等的山西老汾,整坛,帐算在本人的名下好了。”
小二急闪开身。
冷一凡几乎“啊!”出声来,但他忍住了,接话的竟然是不见红,不见红明里来找他,还要跟他喝酒,这实在太意外了。
不见红朝小二挥挥手道:“快去!”然后大大方方地进入房中,根本没征求冷一凡的同意。
冷一凡只好请对方坐下。
“应老大,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欢迎!”
“在下对住在对面楼廊的客房。”
“唤!同店,那太难得了。”
冷一凡口里说,心里却有些震惊,想不到不见红也投在同一家客店,而且是隔着天井房对房,显然这是刻意安排的。
不用说,这边的一动一静,全在对方眼底。
说起来,自己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想到清查一下周遭的环境,隔壁有人,小二是对方安排的。
不见红又住在对面,还有什么秘密可守,他知道不见红现身必有目的,绝不是想喝酒,但他不准备开口,要等对方自己说出来。
“应老大,书归正传,你考虑好了没有?”
“无从考虑。”
“这话怎么说?”
“对方还没有指出点子,也没透露本身路数。”
“这么说……这笔买卖算是还没定?”
“已经定了”
“你……”
“你老兄应该明白,这种买卖只是口头一句话,一句话便是契约,不能任意反悔或是改变的。站在区区的立场,除非是买方的行为违反了区区的规矩,否则不能出尔反尔,就如你老兄,立场也没交代清楚,只是凭空一句话。”
“应老大,你说出来在下便会有交代。”
“如果区区说出来的根本不是你老兄所想象的,岂非白坏了买卖的规矩。”冷一凡说的煞有介事。
“在下以人格担保,不入第三人之耳。”
“可惜区区现在无法奉告。刚刚说过了,区区还设真正进入情况。”
小二端来了酒菜,菜很精致,酒是原封的汾酒,一拍开泥封,酒香便直钻鼻孔,即使是不会喝酒的也会受到诱惑。
摆整舒齐,斟上酒,小二退了出去。
“应老大,先喝酒,别的慢慢再谈。”
“请!”
两人默默吃喝了一阵。
“应老大!”不见红宜先开口,神色很凝重:“如果你我都是心存顾忌,谁也不愿意先说出对象,问题始终无法解诀。算在下向你低头,先抖出来,不过话说在头里,在下一旦揭了底,你可不能再吐出个‘不’字,如何?”
“区区同样以人格担保!”冷一凡的确很希望打开这僵局,被蒙在鼓里是相当难受的事情。
“好!”不见红凝重地点点头,然后以手指蘸酒在桌上写了个“无影”。
冷一凡愕然,这“无影”代表什么?
“应老大,如果对方有这两个字在其中,你就不能接,至于代价在下早已声明,照原价一厘不少。”
说完,不见红定睛望着冷一凡,如刃目芒十分怕人。
“这算什么?”冷一凡不解。
“就是如此!”
冷一凡真的傻了眼,他想不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说了等于没说。
照常理推测,不见红所要维护的对象名号中有这两个字,当然,他无法进一步追问,那是白费。
“好!”冷一凡只好点头:“区区有了进一步消息,必定提出交换。”
“应老大,一言为定了?”不见红相当慎重。
“当然!”
“咱们干一杯表示信守。”
双方照了杯。
消息很快传到了如意酒楼的旅馆部,但消息并不完整。
第一个消息是天亮之前有一个神秘的蒙面客拜访了应无敌,谈话的内容不详。
第二个消息是不见红与应无敌喝酒谈心,双方似无敌意,不见红做的东,谈话的内容同样不详。至于武林判官也光临,这一节最重要的是被眼线忽略了。
姓荆的老者与邝师爷紧急会商,他们俩也在喝酒,因为现在正是午饭的时刻,喝酒是很正常的。
“邝师爷,我们一件一件来,先说蒙面客,他会是谁?找应无敌的目的何在?既然蒙了面,当然是不愿别人见到他的真面目,这……你的看法如何?”
邝师爷手按酒杯,静静想了片刻。
“他是何方神圣无法臆测,除了知道他蒙面没有别的线索。至于他找上职业杀手,只有谈买卖了。”
“难道没有可能是应无敌的朋友?”
“据在下所知,应无敌从不交朋友。”
“会不会对我们的事有影响?”
“应该不会,职业杀手图的是一个利字,他可以接我们的买卖,当然也可以接别的买卖了,这件事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他要是另接了生意,一定会有行动的,他只要一有行动,便逃不过我们的眼线,到时候不难找出端倪。”
“真可惜春芳受了伤,要不然我们就可以完全掌握应无敌。”
“未见得!”一个冷峻但不失娇媚的女人声音接上话,春芳已站在暗门门边,脸色微显得有些苍白。
“你怎不躺着?”姓荆老者现出爱怜之色。
“再躺我这身肉就会烂掉。”春芳噘着嘴。
“春芳,多躺少动伤口才复原的快。”
“复原个屁,这种地方留个疤什么味道?我发誓要找到那缺德的,一寸寸的剥他的皮,再把他的肉喂狗,再……”怨毒之情,令人心寒。
“好啦!宝贝,你快去歇着吧!”
“不要……”
“怎么不听话了呢?”
“我要站在这儿听你们讲话嘛!”
“嗨!”姓荆的老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转望邝师爷:“我们来谈第二件,不见红与应无敌是生死冤家,他怎会找他喝酒谈心?”
“喝酒是事实,谈心则未必,谁也没听到他们谈的是什么,他们这类人物讲究的是风度和气派,不会横眉竖眼。也许他们在算旧帐,也许在谈了断的方式,对我们的计划不可能会有任何影响。”邝师爷分析得头头是道。
“照你这么说。什么事也没有”?
“就事论事,本来……”
一句话未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