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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两年前曾被君将军救过一命,实是侠肝义胆之人!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请陛下明见!”。
郭子仪上前一礼道:“臣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唐肃宗微一沉吟道:“既然两位爱卿都以人头担保,君将军又立过不少汗马功劳,虽然你名字隐含不敬,却也是受之于父母,朕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娶了宜宁公主,入了皇室,名字便不算犯讳,朕便不去计较名讳之罪!”。
郭子仪忙向君十方道:“君将军,还不快谢陛下恩典!”。李辅国更是气的七窍生烟,碍于肃宗,却也不便发作。此事关系君十方生死,一时众人目光又都看向君十方。
当一个人面临着生死与富贵的时候,他会选择什么?功名富贵,转眼云烟,多少年后,你还会记得吗?经历了父母双亡,流落江湖,到如今的为了萧月而求取功名,人生一世,又有多少的誓言和事或者人值得你去不离不弃呢,如果有,那就不顾一切的去履行那个三生石上的誓言把!君十方坚定的斩钉截铁的道:“臣不娶!”。
唐肃宗大怒道:“你!你!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那!”。
忽然从龙椅旁的屏风后走出一名女子,只见那女子二十岁上下年纪,着一身嫩黄拖地宫装长裙,容色清秀,眉目如画,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随着一声清丽之极的声音:“父皇!”,从屏风后莲步轻移,便如踏波而行,流苏摇摇曳曳的走出了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君十方微一抬头,竟觉这黄衫女子姿色竟是比那萧月还要漂亮几分,真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唐肃宗一见那黄衫女子,不怒反喜,叹了口气道:“宁儿,你又出来作甚!”。原来这黄衫女子便是肃宗极为宠爱的宜宁公主!
宜宁公主看了君十方一眼,然后瞬然低眉垂目,红着脸庞,心却扑通扑通的乱跳,脸上似笑非笑的道:“父皇,宁儿本在后花园赏花,后来听人说你要将宁儿许配于君将军,这才赶来看看,君将军放着驸马不做,却要娶那民间女子,足见君将军重情重义,不畏权贵,求父皇不要为难君将军了,父皇,宁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您就别太操心了!”。
李辅国急道:“陛下,古来臣民取名皆不敢犯讳,凡犯讳者定是株连九族,陛下好意将宜宁公主许配于他,君将军竟不知谢恩,还顶撞陛下……”。
唐肃宗看了看宜宁公主,止住李辅国的话叹了口气道:“既然宁儿为你求情,朕便从轻发落,暂且削掉你的官职,倘若你三个月内想明白了就在来找朕!否则,便终生不得返朝!”说完手又一挥道:“退朝!”。
君十方只得谢过肃宗恩典,又与陈玄礼续了会旧,便与郭子仪一同出了皇宫。想起自己出来已经快两年了,现今无官一身轻,与萧月的约期也即将到了,就要辞别郭子仪,郭子仪长叹了一声道:“君将军虽已被罢官,但陛下却也希望君将军能够迷途知返,迎娶宜宁公主,这三个月里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给我个答复,莫毁了自己的前途!”。
君十方断冰切雪般的道:“我本一凡人,只想爱自己所爱的人,倘若为了生死富贵便放弃了自己的所爱,生又有何意义!”,说完后,他一袭青衫,一把长剑,风尘仆仆,头也不回的出了长安城。
初冬,满目荒凉,树叶落了大半,但仍留有少许还带有几丝绿色的树叶顽强的不肯落下,在凉风里瑟瑟发抖,留存心间的是满眼的绿,金黄的果,还有那一个白色柔弱的身影,一阵凉风吹过,君十方才恍然感觉一阵凉意,他孤身一人来到长安城外,才感觉已快到冬天了,凉风带着微凉的寒意,卷起那树上一片片顽强寂寞的的落叶,指引他们回归大地。他想,她是不是也感觉凉了呢,有没有加点衣服呢?
恍惚间忽听一个清丽之及的声音道:“君将军!”,君十方回头一看,却正是那宜宁公主李淑!但见她已换了一身鹅黄纱衫齐地长裙,在这萧索的初冬,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君十方脸上转了几转,双颊忽的一红,喏喏的道:“君将军,我…我想去看看你的意中人!”。
君十方一笑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公主贵为千金之体,却又为何又要去看我意中之人?”。
宜宁公主低头道:“我见你为了她竟不惜生命,就想见见她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声音竟是细若蚊嘶,几不可闻。
君十方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我,如今我出来快两年了,本来答应她功成名就回去娶她,可现在……”。
宜宁公主抬头,贝齿紧咬下唇道:“她怎么会嫌弃你呢,如果是我,有一个男子为了我如此,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嫌弃你呢!”。
君十方激动万分,双手抓住宜宁公主的双臂忙问道:“她…她真的…不会嫌弃于我?……”。
宜宁公主见君十方抓住自己的双臂,心如鹿跳,双颊晕红道:“不会的,你…你……”。
君十方一见自己失礼,忙松开手道:“公主恕罪,在下一时失礼,还望公主原谅!”。
宜宁公主低头道:“你叫我宁儿吧,父皇都是这么叫我的,你答应带我去见你意中人我就不怪你!”。
君十方只得道:“那好把,公主!”。
宜宁公主又道:“叫我宁儿!”。
君十方摇头苦笑道:“宁儿,那你叫我十方吧,不要叫我君将军了。”。
宜宁公主低头弄着衣角道:“恩,十方!我只求一见你意中人就会回去的。”。
君十方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宜宁公主欢喜无限,便随君十方一同前去“万花谷”。
二人一路各怀心思赶往“万花谷”,宜宁公主自是游山玩水,希望路途越远越好,一路上问这问那,君十方虽恨不得插翅飞去,却也只得将过往诸事一一讲给宜宁公主听,每到一处名胜,宜宁公主总是缠着君十方去游玩一番,君十方拗不过她,就陪她稍微休息一下,就又催促急着赶路了,本来长安离“万花谷”不算太远,二人却多走了一倍的时间,一个恨不能走到天涯海角,一个恨不能立马飞去见那萧月,却也终于走到了青岩地带,眼见天已发黑,宜宁公主说反正两年之约还有快一个月期限,去见萧月也不急于一时,便拉着君十方走到了一家叫“醉情客栈”的地方。
掌柜的是位中年汉子,干净利落,一见二人住店,连忙迎上前去道:“两位客官,你是住店还是打尖?”。
宜宁公主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那掌柜的手里道:“给我们准备两间上好的房子!剩下的算打赏了!”。
那掌柜的为难的道:“两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只剩下一间房子了,您看能不能……”。
宜宁公主看了君十方一眼,见他并没说话,不由的俏脸一红道:“那就屈就一下把。”。
掌柜的立马眉开眼笑,收了银子,将二人领到客房后,那掌柜的送来了茶水后,就欢天喜地的去了,君十方看了看里边竟还有一壶酒,不禁微微一笑。
客房还算宽敞,君十方让宜宁公主睡在床上,自己只得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月上枝头,宜宁公主和衣躺在床上,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君十方趴在桌子上竟是没有睡着,回头看了看宜宁公主,朦胧月色下,却也看不太清睡熟了没有,君十方拿起掌柜的送来的那壶酒喝了一口后,萧月的影子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小月,你好吗?你还好吗?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并没有做到你让我做的事,你会嫌弃我吗?就算你嫌弃我,就算你生气了,不踩我了,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找你的,就算你不喜欢我了,我只要待在你身边,每天能够看看你就心满意足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眼神里有一丝的高兴,却为何又有一丝的痛苦?你一身白衣柔弱的立在花海里,我想: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柔弱,更需要我去保护的女子了吧?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如果你感觉凉,你感觉冷,你在人世间感到无所依靠,把你的手放在我手心里吧!我定会执你之手,与你携老,我要你记住我一次次的为你失眠,我也想知道你眼色里那藏在心里的话。
明天我就能见到你了吧,今晚不知如何,我好想你!
屋外,一丝乌云渐渐的想要掩盖那轮明月,奈何明月依旧,也只是遮住了几丝的光线。君十方愣愣出神,却突然感到一丝的眩晕,想要提起精神,却感觉昏昏欲睡,终于普通一声栽倒桌子之上。
只听那房门轻轻的“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从外面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一黑一白两位劲装之人,待看清楚君十方与宜宁公主尽皆昏迷后,方才面露喜色,只见那身着黑衣之人身材瘦小,年约四十上下,尖嘴猴腮,手拿一把铁尺,另一位白衣之人体型略胖,年纪稍长,已近花甲之龄,灰发圆脸,手拿一个铁算盘。
那瘦小的黑衣汉子看了看昏迷的君十方道:“贾兄,真搞不懂,区区一个末路将军,却要劳烦我们黑白双煞出手,你看,还不是载到我们手里!”。
那姓贾的眉头一皱道:“铁贤弟,还是小心为妙,况且教主听圣教主意思,安主公对此事也极为看重,此人据说乃‘剑圣’传人,如果让‘剑圣’知道了他的宝贝徒弟被我们害死了,以‘剑圣’的一惯风格,还不要把我们五毒教夷为平地,就算是圣教主也忌惮那‘剑圣’几分,现今他虽被罢免兵权,但是那皇帝老儿难保不在重用于他,总之你我兄弟还是小心为妙,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那姓铁的汉子看了看宜宁公主道:“贾兄,这个女子不知是谁,也一并宰了把?”。
那贾姓汉子一点头,朝那姓铁的一使眼色,铁算盘一举便要砸在君十方额头之上,那铁姓汉子也手挥铁尺,一尺击向宜宁公主!
眼见二人便要葬命于此,忽然,两把飞刀迅疾飞来,一袭黑衣汉子手腕,一袭白衣汉子胸口!黑衣汉子铁尺胸前一圈,那飞刀竟是突的斜刺里一偏,又打向黑衣汉子面门,黑衣汉子猛的一低头,却也险被打掉几缕发丝,那把飞刀方才“噗!”的一声射入地下,黑衣汉子冷汗真冒惊愣当堂。那第二把飞刀在打向白衣汉子胸口时,竟突的下沉,去势更急,急打白衣汉子胸腹大穴,白衣汉子算盘一拨,只听“叮!”的一声,白衣汉子竟将那飞刀磕向身旁,却也是震的手臂酸麻!
随着飞刀撞击兵器之声,从门外进来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亦着一身青色长衫,俊秀潇洒,气派不凡,腰插一支长约二尺,绿莹莹似玉非玉的铁笔。只听他冷冷的道:“武林中以铁算盘和铁尺这等奇门兵器的,想必是五毒教‘算无遗策’贾行商,‘铁尺无情’铁如山,二位号称‘黑白双煞’,却也干这种卑鄙之事!”。
奇那身材瘦小的“铁尺无情”铁如山面色一惊道:“阁下何人,既知我俩名号,便不该与我五毒教为敌,应趁早离开此地,不该插手此事!”。
书那青衫少年面无表情的道:“区区郑殇,何足挂齿!两位如此卑鄙,五毒教虽然难惹,在下倒是管定此事了!”。
“算无遗策”贾行商大惊道:“你是‘万花谷’谷主‘三绝书生’郑殇……”。
郑殇冷哼一声道:“正是在下!”。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原来这郑殇便是方今五大门派中最神秘的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的大弟子,虽只二十岁左右年纪,武功却早得东方宇轩真传,据说其武功也只比方今五大门派中其他四派掌门稍逊一筹,东方宇轩将谷主之位传于郑殇后便飘然而去,至今已快两年了,那郑殇因暗器、笔法、轻功均为武林一绝,又因其俊秀潇洒,故名“三绝书生”。而那“黑白双煞”却是方今五毒教的左右长老。
贾行商知道遇到了劲敌,朝铁如山一使眼色,铁算盘迎头罩向郑殇头部诸穴,而铁如山却铁尺一招“尺幅千里”直刺昏迷中的君十方胸口!
“黑白双煞”一动,郑殇却也动了,“万花谷”的武学本就是五毒教的克星,郑殇右手铁笔化作一道金光直袭贾行商,左手三把飞刀打向铁如山,铁如山见飞刀来势甚急,长身而起,“鹞子翻身”躲过那三把飞刀,刚想还手,那三把飞刀却突然撞在一起,忽成品字型打向贾行商!
贾行商本见郑殇那铁笔的一招,还未来得急招架,却又飞来三把飞刀,情急之下,一个赖狗吃屎趴在地上,那三把飞刀才“哚!”的一声钉在客房墙壁之上。贾行商和铁如山见郑殇武功如此之高,二人顶多在打个几十招,如果继续打下去,恐怕自身难保,可眼见到手的肥羊又怎肯轻易舍去,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