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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聿长胜摇头道:“不是我想反悔,一旦有人得知你要我下跪,你母亲知道后,定会用此法对付你爹爹哩,我们中土有句俗话叫知女莫若母!
野公主神色微怒道:“胡悦,我爹爹是天皇,谁敢要他下跪。”
“有,你的母亲。那聿长胜接话道:”你爹爹虽贵为天皇,但他也是男人。““这……”野公主虽聪明灵利,诡辨技巧远逊那聿长胜,沉吟道:“说得倒是,我爹爹如惹恼了妈妈,妈妈不要他上床,否则就要他下跪求饶。”
那聿长胜见野公主毫无半点城府,暗松了口气道:“说得对,你是骑欢厅的老板,一定知道不少女人对付男人的手段,下跪就是其中之一。”
野公主点头道:“这较轻哩!重则……”语音至此,玉颜一红,似想到了什么羞人之事,改变话题道:“但你偷吃我厅里的东西,使得一大批中上来的高手伤人逃了,我被哥哥狠骂了一顿,你说怎么办。
那聿长胜暗惊道:“你起初不知道他们是中上来的高手吗!
野公主摇头道:“我才懒得知道哩!他们到我厅中玩女人,我有钱赚又管别人是高手低手,海盗亦或土匪,不然他们绝对逃不了。
语音一顿道:“听我哥说,中土来了个大魔头。叫什么,一路长胜,闹得我们东瀛武林天翻地覆,打伤了我们东瀛不少武林高手哩。
野公主此言一出,那幸长胜暗自心惊,松了口气道:“你认识那个一路长胜么!
“我才下认识那个大魔头哩。”野公主小嘴一撇道:“听说那小子武功奇高,好色如命,连自己同胞的老婆也抢,哥哥提醒我千万小心他。
语音一顿,古怪的注视着那聿长胜天真的问道。喂,你是不是那个一路长胜!
话一出口,旋即唁唁笑道:“看你这副熊样都不是,穷得连饭都役钱吃,又那来钱养老婆。何况偷了人家一条裤子,给人打成这般模样。”
那聿长胜心中苦笑,点头道:“这个那聿长胜我倒亦听说过,可惜我没他的武功高,不然找他打一架,给你们出一口气,你就不会再为难我了吧。”
野公主摇头笑道:“我哥带着一大群高手都奈何不了他,你的功夫虽不错,只不过比本公主高一点点,又岂是他对手,还是别做梦吧。”
那聿长胜暗松了口气,心道:“我正愁无法混人东京查东瀛武林内幕之事,这宝贝公主如此天真,倒不可放掉她这条鱼儿。”
恩绪一转道:“那怎么办?我偷吃了你店里的残羹剩菜,你打我一顿屁股得啦,不然我以后天天防着你可是提心吊胆过日子。”
“好呀!”野公主“噗嗤”笑道:“要你给钱,你定一个子儿也没有,打你一顿出出气。话一出,右臂一扬,呼的一鞭,轻轻打在那聿长胜的屁股上,格格娇笑。
那聿长胜故意呻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幸苦笑道:“多谢公主手下留情,下次小的纵是饿死也不敢到骑欢厅偷东西吃啦。”
“还有下次么?”野公主秀眉一挑道:“看你武功不弱,何下跟着本公主好好做人,本公主包你吃穿。绝不会再挨饿受冻。”
那聿长胜料不到野公主去说出这句话,心中大喜,却故作为难道:“不好吧,我是汉人血统,何况又是一个叫化子,你爹爹知道了定会大骂你。
野公主料不到那聿长胜会如此关心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神秘的低声道:“傻瓜,我们不会不让我爹爹和哥哥知道么!
语音一顿道:“我哥哥正带人四处寻找那个那聿长胜,我们也去找找,如合力擒下他,你功劳不少,我爹爹纵是知道了也不去怪你。
那聿长胜暗惊:“这野公主不但泼辣,而且大胆好奇。”沉吟道:“公主,你还是不去找他的好,他的武功奇高,又好色成性,万一落到他手中……”
语音到此,嘎然而至。故装关切的注视着野公主。
“傻瓜!野公主摇头道:”我要你干什么?我如有难,你不会拼命保护我么。“话一出口,拉着那幸长胜霍然起身道:”我们现在赶去,不过不能让我哥哥知道,你明白吗?
“那聿长胜嗫嚅点头道:“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天下如此之大,又去何处找那一路长胜。”
“东京。”野公主低声道:“那魔头被我哥哥打伤,逃往东京去了。我哥怕他会对父皇不利,带人连夜追去,我们暗中赶去,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
话一出口,弹身而起,疾朝东京方向赶去。
那聿长胜心中暗笑:“这野公主倒真大胆,如知道要我的人就在自己身旁,不知其心中是何感觉。”思忖间,施展轻功紧随其后,直朝东京掠去。
第九章 百合公主 上
古道漫漫,低丘连绵。漫漫古道上响起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和辘辘的车轮声,一辆豪华的马车,出现在古道上。凤驰电掣般的直朝东京驰去。
马车红顶绿帘上,四周镶着小巧的玻璃窗,帘上画着一朵朵含苞欲放的百花,画工精湛,栩栩如生。乍一看去,马车就似一座圆顶天蓬,精致典雅的欧式移动别墅。
赶车的却是一个梳着两个发丫子,穿着一套粉红合服的“丫头”。身强力壮,但一举一动间,无不显示着男性精旷与雄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谁也想不到,这赶马车的“丫头”竟是耶聿长胜所化装。就连他自己也料想不到这点,大名鼎鼎武功绝世的他居然会替人赶马车!
马车里坐着那泼辣而乖巧,神通广大的野公主。她带着耶聿长胜离开幽湖畔,弄了这辆豪华的马车,将耶聿长胜男扮女装,轻车从简,直赴东京。
耶聿长胜有伤在身,正不知如何避过东瀛侵华带着一大群世界各国高手的狙击与追杀、遇上了一个天真无邪,胸无城府的野公主,岂不是正合心意。赶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省去了不少麻烦与打斗。
心中暗笑:“这位野公主倒有趣得很,要自己带着找自己,真是大有小偷大叫捉贼之意。如是他哥哥与老子知道她把自己一路平安,顺顺利利的带到东京,定会气得吐血。”
沿途只见一些东瀛武士,匆匆朝东京方向赶去,不知道是在四处寻找自己,亦或是东京发生了什么事。从马车旁低头而过,全不敢多看一眼。似对这辆移动别墅型的马车,心有畏惧。
耶聿长胜心中亦惊亦惑,暗自纳闷:“难道这辆豪华的马车是这位野公主特有的标志,东瀛一干心狠手毒,彪悍凶猛的江湖人物皆不敢正视。倒是件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
同时亦暗自放心了不少。自己替野公主赶马车,绝对会出整个东瀛武林的意料。神不知鬼不觉的赶到东京,一探圣治天皇的底细,揭开整个东瀛武林的阴险计谋……思绪飞旋,想到此处,嘴角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得意笑意。
第三天人夜时分,耶聿长胜赶着马车到了横滨。但见街头上一对对携兵带器的东瀛武土,来来往往,神色匆勿,不时的盘查着过往的行人,如临大敌一般。
心中暗惊:“横滨距东京尚有二百里之遥,戒备如此森严,幸好有这野公主‘护驾’,不然只怕尚未到东瀛已行藏暴露,遭到东瀛高手狙击围杀。纵是打到东京,也绝难查出圣治天皇暗中操纵东瀛武林,残害旅瀛同胞,准备入侵中土的险恶阴谋。”
思绪飞旋,一抖马鞭,啪的一声响,骏马稀一声嘶呜,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闪避,就连迎面行来的两队武土也尽皆“惊咦”一惊。不敢怠慢,闪到两旁。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位野公主在东瀛定是威名远播,别人只要一见她的马车,全都避之不及,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停!”耶聿长胜思忖间,马车内忽然传出野公主低叱声,急勒缰绳,飞身下马,一声不响的拉开车门低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野公主得意的眨了眨眼,自马车上缓步走下,街道四周的人一见她下车,“咳”的一声,齐跪在地,齐声道:“草民叩见公主千岁千岁于千岁,玉体金安,生意兴隆。”
野公主得意的朝四周挥了挥手,牵着耶聿长胜的手道:“我们可以去用膳啦,马车自有人照顾。”话一出口,拉着他径直朝左侧一条街道行去,耶聿长胜心中暗异:“这野公主倒真野得刁钻。马车停在大路中间,毫不理会,如给人赶跑,何处去找。”
思忖间行出二十余丈,赫然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富丽堂皇,巍峨宏伟的建筑,门前车水马龙,显得极为热闹,门前立着一块金色的招牌却是倭文,耶聿长胜只看得满头水雾,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门口挂着一排小巧玲珑的飞禽灯,照亮着迸进出出的人,全都是衣饰豪华的男人,却没有女子。客人匆匆出门。一声不响的上车离去。
楼上不时传出一阵轻悦的欢笑之声,却似有不少女人在娇笑撒娇。
耶聿长胜只听得莫名其妙,野公主似对这一切极为熟悉,一声不响的牵着他的手直朝大门内走去。
楼下灯火通叼,排着琳琅满目的货架,架上摆着不少鲜花与水果,每一个架侧都恭立着一个笑语盈开,身材苗条的小姐,乍一见有如二十一世纪的超市。耶聿长胜不禁益加茫然,心道:“这野公主到此买花么!
“但进去的全是男人,却极少有人买鲜花水果,如此冷清的店子,怎……”
“奇怪么,我这座拥花厅可是赚了不少钱哩。”
耶聿长胜惊愕之间,野公主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下面的摆设是骗我哥哥的,不然他会敲诈我。”
“拥花厅?赚大钱?”耶聿长胜乍间之下一震,暗道:“这刁丫头倒是个商业奇材,骑欢厅、拥花厅……”
但见二楼是一间间装饰豪华的小间,几个服务小姐端茶托菜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每个房间中不时传出一阵女孩低嗔憨笑,与男人得意忘形之淫声。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忽然明白了不少。心中暗叹:“拥花厅,坐在厅中把花拥,这丫头真是开妓院的奇才,怪不得进出的全是男人。女人如花,坐在厅中把钱赚,自不会离开。”
野公主对四周之人视若无睹,拉着耶聿长胜径自走到了东头一问门口,门是锁着,里面并没有人,掏出钥匙,打开门低声道:“进去,没我的招呼不许离开。”话一出口,转身而去。
耶聿长胜心中苦笑:“这刁丫头行事倒真神秘。不知又在捣什么鬼。”
步出房内,掏出火折子一晃,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房间的地上赫然铺着五寸余厚的倭币,其中还有不少美洲市与中土的巨额银票。
临窗用钱铺有一张床:上面铺着毛毯,床头有一张梳妆台,合上有个小巧的灯台。耶聿长胜良久始回过神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心道:“这丫头真是财迷,不知她由何处弄了这么多钱!”
强作镇定,关上门。点燃台上的清灯,倒在软软的床上,目视着满屋诱人的纸币,恩绪如飞,暗叹:“这丫头,如是在二十一世纪,定是个富甲天下,无人可比的富婆,屋内的钱定是她在这拥花厅所赚。”
思绪一转,情不自禁的想起御剑飞仙等人。心中暗自纳闷:“东瀛侵华一伙几日来毫无动静,不知在暗中倒什么鬼。
咚咚!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一阵轻脆的敲门声,慌忙起身开门,野公主提着一个大袋满脸堆笑的站在门口,得意道:“这个月我又赚了一千万。”话一出口,闪身而入。关上门把袋子打开,里面全是倭币。
耶聿长胜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公主真是奇才,赚钱如此厉害。”
野公主把倭市倒在地上捕平,神秘一笑道:“你羡慕啦,只要忠心跟着本公主,你就会不愁吃,不愁穿,不愁钱花。”
耶聿长胜点了点头,心道:“这刁丫头的话倒半点不假。天皇的女儿如愁钱花,文武大臣定士沦落街头当乞丐。”意念一转道:“公主,我行了这么几日,毫无耶聿长胜的音讯,还是不寻他了吧。
一提起耶聿长胜,野公主神色微变,低声道:“谁说没有,昨夜那耶聿长胜还在横滨杀了我们东瀛请来的两大高手,你没看见街上有不少武土在四处寻找他么!语音一顿,拉着他的手道:”我们暗中去看看,说不定还会遇上那小子。“话一出口,径朝门外走去。
耶聿长胜暗白心惊:“我今日方到横滨,昨夜又是谁在这一带冒我之名杀人?目的何在!思忖间跟着野公主走到门外。
野公主锁上门,拉着耶聿长胜走进左侧一单间,屋中早摆好一桌丰盛的酒菜,居中放着一个似蛋糕非蛋糕的食物,外加两壶樱花醇,桌子四周却是两张宽大的沙发,足可供二人睡觉。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暗惑,“这东瀛倒比中土先进,武媚娘纵是身为天子,见了这沙发也定会惊讶不已,说东瀛人愚蠢,把床当椅坐。”
野公主见耶聿长胜一副若有所思,惑然不语的神态,拉着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噗嗤”
笑道:“我这拥花厅设备先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