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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话方出口,青冀蝠王冷笑一声,“小子,少逞口舌之利,接掌。”
黄蓉乍见青翼蝠王出手,心中暗惊:“此人好快的轻功!”
耶聿长胜却是大吃一惊,暗道:“这人只怕要糟!”意念至此。“啊”的一声惨呼响起,青翼蝠王身形暴退,满脸惊恐惶然。
他出手快,退得更快,左手紧提着右腕,右掌中旧旧地流下一股鲜血,在场之人全都没有看清李寻欢是如何出手,青翼蜗王已重伤而退,不禁悚然动容,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寻欢连看都不看青冀蝠王一眼,缓缓地斟了一杯酒道;“滚,如再敢在此纠缠,不识好歹,休怪本人心狠手辣。”话一出口,举杯而饮。
耶聿长胜猛的回过神来,长长地吁了口气惊呼出口:“小李飞刀,例无虚发,果然名不虚传,本人今日总算相信了。”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黄蓉等人尽皆明白。白眉鹰王怒喝一声。“小子,原来你是暗青子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与老子大战五百回合。”话一出口,猛提一气,浑身骨骼咯咯暴响。
李寻欢冷笑道:“少废话,本人善长的是飞刀,你最好带人滚,本人饮酒之时不喜被人打扰。”话一出口,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连气都几乎喘不过来。
白眉鹰王一见有便宜可占,冷哼一声:“小子看招。”怒鹰暴隼般地疾弹而起,双臂一抖,十指箕张,疾抓向李寻欢的百会与后颈。出手之快,用心之毒,招式之妙,无一不是置对手于死地。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为之动容,惊呼出口:“当心!”
李寻欢似对白眉鹰王的攻势毫无所觉,仍在不停地咳嗽。只是右掌向上一翻,白影一闪,“啊”的一声惨呼,他的身子奇快地滑到了西北一角。
白眉鹰王砰的倒在地上,右肩上汩汩涌出一股鲜血,脸泛死灰,难看至极。双目中闪烁着惊惶诧异的神色,弹身而起。
黄蓉与周伯通皆是武学高手,乍见寒影一闪,白眉鹰王受伤摔倒,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暗道:“此人好高明的暗器手法。”
耶聿长胜见李寻欢只伤人并不取人性命,暗松了口气道:“小李探花,侠义心肠,真是令人钦佩万分。”
青翼福王与白眉鹰王一个照面间败在小李飞刀的暗器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知道凭二人之力绝非其敌,互望一眼,冷哼一声:“姓李的,今日之帐暂且记下,有朝一日连本带利一起算,抛下一句场面话,转身灰溜溜地离去,显得狼狈无比。
李寻欢却听若未闻,咳嗽良久,步履艰难地回到原位。
耶聿长胜目送二人狼狈地离去,心中暗笑:“明教两大护法王伤在李寻欢飞刀之下,张无忌得知绝不会袖手不管,势必招集人马为其复仇,岂不牵制古城派,我也暗暗放心了不少。”
黄蓉与周伯通却缄口不言,低头用膳。不知不觉暮色已临,店里掌起了灯,三人始酒足饭饱。黄蓉一扯耶聿长胜的衣袂道:“胜弟,早点回房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
耶聿长胜心中岂不明白黄蓉的心意,暗自叫苦不迭,尚未开言,一直缄口不言的李寻欢忽然转身道:“耶聿小子给本人留下,你们自行离去。”语言仍是显得有些虚弱,却渗透着浓浓的威慑,令人不敢抗拒。三人乍闻之下尽皆为之变色。
第九章 福祸相兼 中
周伯通嘿嘿一笑道:“姓李的,你的飞刀了得,人却痛苦忧郁不乐,是不是要留下这小于陪你喝酒。”
耶聿长胜不禁心中疑惑:“李寻欢在此找我干什么?”
黄蓉做梦也料不到李寻欢会忽然留下耶聿长胜,芳心大吃一惊,虽忌惮其飞刀之可怕,也不禁怒形于色,冷哼不语。
李寻欢对周伯通的话却似听若未闻,缓缓地饮了一口酒冷笑道:“你们最好识相点,不要自以为了得,跟自己过不去。”言下之意甚为明显。
黄蓉大怒。方欲开言。耶聿长胜忽然一捏她的柔美附耳低语道:“蓉姐,你跟老顽童速赶去武当,我留在李寻欢身边,侍机一探古城派。”
黄蓉乃是卓越智聪慧之人,虽有些不舍,从桌下捏了耶聿长胜的大腿道;“胜弟,既然你与这位探花是旧识,姐就不妨碍你们。”
话一出口,长身而起,朝周伯通一使眼色,二人并肩疾步而去。
耶聿长胜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外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小李探花名震天下,在下乃名不经传之人,强行留下我,不知用意何在?”
李欢冷笑道:“在这唐代,我小李飞刀照样是个无名之人,怕除了你一人之外,绝难有第二人在见面之下就能认出我是谁?”
李寻欢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大吃了一惊,心中暗骇;“难道李寻欢等人已发觉了什么不成?”试探道:“在下却不甚明白,尚请详言。”
“真的么?”李寻欢不屑地冷笑一声,霍然长身而起道:“跟我走,到时你自会明白。
否则休怪本人出手无情。”话一出口,看也不看耶聿长胜一眼,缓步朝店外走去,神秘至极。
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李寻欢等人到底发觉了什么?”知其说得出做得到,忐忑不安地起身,跟在他身后。
二人一言不发地走出店门,沿着寂静的街道步出小镇。东行出十余里,李寻欢径朝古道左侧的一座古刹走去。
古刹显得十分清幽,窗内透出一缕淡淡灯光,显是里面有人。
耶聿长胜不禁心中益加疑惑,只得一声不响地跟着李寻欢朝古刹走去。
李寻欢走到虚掩的门外,一声不响地推开门,迈步而入,院出忽然传出一个冷冰的声音:“是谁?哦。李兄回来了。”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一震,循声望去,一个冷漠的青年怀抱一柄破剑静立在月色里,双目中闪烁着鹰一般犀利的寒芒,令人见之生畏,不禁神色为之一变,差点惊出口:“阿飞?”
李寻欢缓缓点头道:“你戒备在此,不许任何人闯人,否则一律格杀勿论。”话一出口,径自朝正屋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耶聿长胜听了李寻欢的话,顿觉事态严重。深深地吸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直朝正房而去。
二人走入房中,屋里赫然围坐着四人,正在低声理论着什么。一见李寻欢进屋,齐起身道;“李大侠得手了。”李寻欢点头不语。
耶聿长胜游目一瞥,瞧清屋中四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上首人赫然是华服玉扇,风流倜傥的楚留香,下首一人是长有四条眉毛的陆小风,左首却是白衣如雪,冷傲无比的西门吹雪,右道一年纪较小,约二十出头,怀里却抱着一柄铁锈斑斑的破刀,冷漠的脸上渗透着倔强与冷漠,竞然是前不久打伤丐帮老帮主洪七公的傅红雪。
面对如此武功高绝天下的四人,耶聿长胜又岂会不震惊动容。
陆小风一见耶聿长胜,双目中掠过一抹凌厉的寒芒冷笑道:“姓耶聿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耶聿长胜猛的回过神来,强着镇定抱拳苦笑道:“陆大侠、楚香帅、西门公子,傅大侠别来无恙,各位过得还好吧。”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室中之人尽皆变色,暗自吃惊。真不知与他在何处见过面。楚留香玉扇轻摇道:“耶聿好似对我等十分熟悉呀。恕楚某见忘,我们在何处见过面,尚请见告。”
话一出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耶聿长胜。似欲看穿他的心一般。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陆小风,楚留香二人皆是狐狸中的狐狸,曾经破了不少江湖中的疑难奇案,自己回答只要稍有半点破绽,就会给他们抓住凝点。”思绪疾转道:“盗帅楚留香,在下以前只听传闻,无缘识君。”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阁下倒是好眼力,仅凭传闻就能识楚某。”
耶聿长胜暗松一口气道:“香帅一表人材,气度非凡,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男人见之生敬,女人见之心动,如此传闻,不够详细?”
楚留香仍旧淡然一笑,并未接话。一直缄口不言的傅红雪忽然冷笑道:“听阁下所言,与楚兄似神交已久,但博某向来藉藉无名,阁下又从何处知道本人的贱名厂语音冷淡,措词犀利,就如他怀里的刀,哨础逼人!
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楚留香乃与胡铁花、石观音、姬雁冰等人是同一时代之人。
傅红雪乃是叶开之徒,与燕南飞是一代之人,二人称雄年代相隔百余年,如说是听到传闻,岂不是自泄天机,自己多大年纪?
以楚留香与陆小风之精明,仅从年龄这一点就可抓住自己的破绽,追根问底,那还了得?
耶聿长胜思绪飞旋,不禁越想越心骇,浑身毛孔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楚留香等人尽皆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室内显得出奇的宁静与阴森,弥漫着浓烈与紧张的气息。迫人肺腑,令人呼吸都极为因难。置身室内,犹如进入阴曹地府之感。
耶聿长胜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傅大哥应该记得刀伤那个老叫化吧,他乃是我义姐的师父。”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尽皆为之一层。傅红雪冷哼道:“刀败西门吹雪,拳劈陆小风,这话想毕亦是你捏造出来的?”
耶聿长胜苦笑道:“江湖恩怨血债血还,这点想必各位皆明白。”
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听若未闻,只是一语不发地坐着。李寻欢坐在桌旁,以掌托腮,咳嗽数声,自怀里掏出一个酒囊,咕吟地饮了一口道:“阁下似有诸葛孔明之能,对整个江湖武林史了如指掌,李某自叹不如,不知可认得百晓生其人?”
白晓生乃与李寻欢是同一时代之人,曾著兵器谱,纵论天下高手,上官飞红的剑,石不凡老人的棒,李寻欢的飞刀诽在第三。其名之盛,并不在三人之下,江湖中却鲜有人见过其面。
自己曾骗东邪说自已有一祖名百晓生,对江湖中人与事尽皆了如指掌,记录在手卷之上。
没想到李寻欢却指出他来。
世上那有孙子不识爷爷的道理。只得硬着间皮点头道:“百晓生一代武林奇材,那有不识之理。李大侠此言不知何意。”
李寻欢并没回答。而是咳歌数声,轻轻地在桌上击了三掌。
“啪啪”三声轻响,一阵沙沙的脚声步响起,门咯吱一声响,无风而开,阿飞带着三个五十出头。面容清癯,肌肤洁白,指甲修长,保养极好的老者推门而进。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一惊,心中叫苦不迭,暗道:“小李探花,果然名不虚,此三人中必有一人是百晓生,如我认不出来,岂不是睁着双眼说瞎话。”
思绪一转,凝目存细打量着阿飞身后的三个老者。不禁大吃了一惊。三人的服饰、神态、高矮,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般,就连“发型”也都一样,黑中泛霜的长发,挽成一束,罩在发冠之中,两鬓花白,不显丝毫零乱,穿着极为考究,使人一见之犹疑是三胞胎一般。
怕是其亲生父母,乍见之下都难分辨出谁是张三,谁是李四,哪一个又是王五了,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李寻欢却不动声色地瞥了三个老者一眼道;“阁下与百晓生颇有渊源,想毕能认出三人中谁是他了。”阿飞与楚留香等人全都缄口不言,一双双鹰一般锐利的双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耶聿长胜灵智一闪,暗付:“李寻欢大费苦心,故弄玄虚,想必是百晓生另有一处鲜为人知的特点,非外人所能假冒。”
意念至此。凝目细观,但见中间老者太阳微微凹起,双目神光精湛,非其余二人所有,分明是练武之人,内功修为极深。
不禁心中暗笑,故作惊讶的走去过去,拉着他的手道:“白前辈,想不到你也来了,真想……”话未说完,那老者右掌一翻,奇快地扣住了耶聿长胜的右腕命脉,厉喝道:“臭小子,你还敢胡言乱语。当心你的小命!”
变化骤起,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命脉被扣,真气涣散,半点动弹不得,心知中计,摇头苦笑道:“姓李的,三人中根本没有什么百晓生,千知畜,你当本人不知道么。”
李寻欢不屑地冷哼道:“你知道,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耶聿长胜点头苦笑道:“不知你绞尽脑汁,骗本人来此,居心何在。以你们几人的修为与声望。做出如此下流之事,不觉汗颜。”
一直缄口不言的西门吹雪冷声道:“小于,你最好放聪明点。在我们面前油嘴滑舌,无疑是自讨苦吃。”
陆小风接话道:“如不老实交待。就先斩了他双手,挑断他的筋。”二人一唱一合,耶聿长胜不禁浑身暗颤,背脊直冒凉气。知道室内之人除了诱自己中计上当的老者之外,每一人皆是杀人如家常便饭般自然。
他们昔年的威名与声望皆是用别人的鲜血与生命所铸就。无可奈何地苦笑道:“本人今日落入你们的手中,只好认栽,你们想知道什么,请问吧。”
楚留香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