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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敲云飞扬房间的门户,转身将窗户推开。
云飞扬立即察觉,目光一转发现是贝贝,不由得怔在那里。
这绝无疑问也是一个意外。
贝贝的食指随即放在唇中,示意云飞扬不要作声,云飞扬当然明白是因为唐宁的关系,虽然没实作声,却不由自主的苦笑。
看见贝贝他实在很高兴,但想到接着出现的烦恼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他怎也想不到接着出现的烦恼并非来自唐宁,而且并不是感情烦恼那么简单,乃是一个危机,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贝贝一只猫也似窜进来,悄然将窗户关上,然后投进云飞扬怀中。
那剎那她也不知怎的,有一种要哭的冲动,事实她的哏眶已有泪水涌出来。
云飞扬看到了贝贝眼中的泪光,不由自主的将贝贝拥在怀中,他是明白,这个时侯他若是将贝贝推开,无疑是太残忍。
他却是不知道这一个拥抱,非独他,就连贝贝,也从此堕进万劫不复之境。
贝贝埋首在云飞扬怀中,不住的摇头,泪水很快便湿透云飞扬的衣襟,她很想放声大哭,却又怕惊动隔壁的唐宁。
云飞扬感觉到贝贝的激动,也感觉衣襟的泪湿,却没有发觉那条蛊母的存在。
那条蛊母这时侯正从贝贝右手的衣袖内爬出来,一面爬行,色泽一面随着依附的环境变化,那么细小的一条蛊虫,再加上这种色泽变化要发觉实在不是一件易事,何况云飞扬现在又受到贝贝的感情影响。
他不错武功高强,反应敏锐,虽然在这种环境,若是有什么人用暗器或者什么方法袭击,绝对可以应付得来,但袭击若是来自贝贝,却未必躲得过去。
贝贝若是要杀他,这的确是最好的机曾,当然在她杀机大动同时,云飞扬多少亦会有感觉。
现在他感觉到的只是贝贝的委屈。
那条蛊虫显然已知道目标所在,跳爬向云飞扬,那种跳爬的姿势非常怪异,简直就像是变了另外一种生物。
云飞扬仍无发现,轻抚着贝贝的秀发。“这些天那里去了?”
他一开口那条蛊虫便停止爬行,一个身子却弓起来,就像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那只是剎那,那条蛊虫终于箭也似射出,在云飞扬最后一个“了”字出口同时,射进了云飞扬口内。
那剎那在云飞扬的感觉,就像是给一只蚊虫飞进口内,却也突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也只是剎那,他整个口腔都麻木,迅速延伸到整个身体。
贝贝虽然没有看着云飞扬的脸庞,从云飞扬身子的反应亦知道那条蛊母已经成功进入云飞扬捏内,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
云飞扬目光落在贝贝面上,看神态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明锐的目光也迅速变得呆滞。
“云大哥──”贝贝轻呼。
云飞扬显然听在耳内,双眉蹙起来,好象要看清楚贝贝,但很快便又松开。
他呆滞的目光也同时有了变化,逐渐又灵活起来,却没有了方才那份锐利,就像是笼上了一重烟雾,迷迷惘惘的。
“云大哥──”贝贝再呼唤。
云飞扬这一次是另一种的反应,双手将贝贝抱得更紧,埋首吻向贝贝的娇靥樱唇,住粉颈至胸口。
贝贝又喜又羞又惊。
她明白那条蛊母已发挥作用,也知道云飞扬准备做什么,离然已准备奉献,到这个时刻降临,仍难免大感彷徨。
“师父没有骗我……”这个念头才涌现,贝贝便发觉云飞扬已解开了她的胸襟,不由又娇羞的一声嘤咛,将脸偏开。
之前她在云飞扬面前将衣衫脱下,主要是跟唐宁斗气,而气在上头,倒不觉得怎样,现在只是两个人,又明白云飞扬的企图,却是另一种感受。
她本能的要挣扎,那知道才一挣扎,云飞扬的动作更狂野。
她的身子很快便变成赤裸,随即被云飞扬抱起来,抱到床上去。
云飞扬这时候的理智亦已被欲火烧毁,只想到满足那份欲念,完全没有考虑到其它。
那条蛊母果然发挥了其它蛊虫不能够发挥的威力,非但控制了他的理智,还诱发与生俱来,埋藏在心深处的原始欲念。这种欲念任何人都有,贝贝也下例外,她这种欲念也终于被云飞扬诱发出来,逐渐浑忘一切,尽情享受,也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唐宁听到贝贝的呻吟声,这时侯她正在窗户外,嘴唇也差点咬破了。
云飞扬与贝贝弄出来的声响离然下大,以唐宁听觉的敏锐又怎会不觉察?何况她一直就提防着贝贝会找到来,很小心云飞扬房间的情形。
贝贝离燃失踪了很多天,唐宁还是有这份担心,却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会这样。
可惜她有所感觉,来到云飞扬房间外面的时侯已实在太迟了。
她到底还是一个闺女,听那些声响他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本要一脚将门踢开闪进去,最后还是忍下来,考虑了一会才伸指往窗纸上点破一个洞!又再考虑了一会才凑近偷看一眼。
这一眼看下来不由她脸红心跳,慌忙偏开脸。
“云飞扬,想不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她咬紧樱唇,嚷叫在心中,眼泪不觉夺眶而出。
贝贝欢悦的呻吟声继牍下断传来,唐宁实在禁受不住,一顿足,往外走。
“以后我也不要再见你!”她心中尽嚷着气话,头也不回,眼泪却不住掉下来。
这之前没有任何异性引起她的注意,更休说欢喜,云飞扬可以说是第一个,却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感情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若是能够看得清,摸得透,天下间相信也没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这无疑也是天意,云飞扬始终难逃此劫,唐宁对他若非有一份这样的感情,就是没发现其中有异,也不会就此离开,到看见云飞扬离开不阻止也会追踪,那接着的事说不定就不会发生。
云飞扬醒来的时侯已经是天亮,一个身子仍然是赤裸,睡在他身旁的贝贝也是。
贝贝犹在梦乡,看她的神态,虽然梦乡中也享尽温柔。
云飞扬目光落在贝贝赤裸的身子上,显然吓一跳,欲火随即又在眼瞳中燃烧。
他又有那种冲动,这一次他总算忍受下来,跟看他发现了那落红片片。
“怎会这样的?”他摇头,神智显然已恢复正常,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也一一涌现心头,终于省起了,那飞进口内蚊虫也似的东西。
──蛊!这个字突然在云飞扬脑际闪现。
他初遇贝贝的时侯,贝贝亦曾在山洞吹响那个贝壳,操纵一群蛊虫爬到他身上,目的就是在要他接受她的爱情,但最后还是被他说服放弃用这种手段。
他也看出贝贝是出于一番真诚,那又是什么原因令她改变初衷?
然后他想到贝贝的离开,想到了唐宁,不由苦笑起来。
贝贝的离开在他心目中当然完全是因为唐宁的关开,不知道那只是原因之一,要不是萨高以蛊虫暗示,贝贝虽然气不过唐宁,还是会留在云飞扬身旁的。
女孩子那方面特别敏感,贝贝又怎会不考虑到那是唐宁的激将之计,要她离开云飞扬!
想到了唐宁,云飞扬不由又想到若是给唐宁看见这种情景,有什么反应?
他当然不知道唐宁早已看在眼内,而且愤然离开。
再看贝贝赤裸的身子,那股冲动便又袭来,他虽然奇怪这种感受,也只以为是蛊毒未清,再加上贝贝赤裸的身子的影响。
他悄然拉过被子,盖住了贝贝赤裸的身子,然后盘膝在床上,提气运功。
真气运行一周天,一些特别的感觉也没有,与平日并无分别,云飞扬这才放下心来。
再看贝贝,他仍然有那种冲动,只是没有方才那么强烈,这一点感受虽然前所未有,他以为只是正常的反应,事实他也不能不承认贝贝实在是一个很漂亮,很迷人的女孩子!
也所以他的心情非常复杂,离然不喜欢贝贝用这种手段,却也不知不觉的因为贝贝的痴情,原谅了贝贝的所为。
贝贝终于醒转,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赤裸的身子里在被窝里,一张脸亦羞红起来。
云飞扬看在眼内,又怜又爱,叹了一口气。“你何必这样?”
贝贝偷眼看着云飞扬,诚惶诚恐的。“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做,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条蛊母会令你变成那样的。”
“蛊母?”云飞扬很奇怪。“什么蛊母?”
“是师父给我的。”贝贝讷讷地。“师父说,只要你吃下了去,就不会喜欢其它的女孩子,只喜欢我一个。”
云飞扬沉吟起来,才放下的心又高悬,他绝不相信萨高的动机会这么筒单。
贝贝再看着云飞扬,垂下头去。“师父没有欺骗我,你真的……”
她没有说下去,脸更羞红,突然嘤咛一声,一个身子投进云飞扬的怀里。
云飞扬不由又一阵心狼意马,心荡神旌,他勉强抑制住动荡的心神,接问:“萨高还有什么话说?”
“他说我还可以从此控制你,要你永远留在身旁,留在苗疆。”
雩飞扬一怔,尚未开口,贝贝已道:“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你喜欢到那儿使到那儿去,只要你让我留在身旁,我便已经满足。”
云飞扬只是问:“那条蛊母现在还在我体内?”
贝贝轻“嗯”声。“可是你放心,那不会伤害你的生命的,我也绝不会让那条蛊母这样做。”
云飞扬又问:“你真的可以控制那条蛊母?”
贝贝颔首。“师父说那没有什么困难,只要我吹响那个贝壳。”
云飞扬叹了一口气。“都是你师父说的?他目的也只是借助你将我留在苗疆?”
贝贝“嗯”声,云飞扬再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只有我才能接近你,他若是现身,你一定会小心防备,不让他接近。”
“所以他只好利用你,魔教中人,果然不择手段,但求达到目的。”
“师父没有什么目的,主要是帮助我,不想我失去你。”贝贝不由替萨高这样分辨。
云飞扬伸手轻托起贝贝的下巴,只看见贝贝晶莹清澈的眼神,他便知道贝贝说的是真心话,完全不知道萨高的企图,也无意替萨高掩饰。
他绝对承认贝贝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子,也因而更觉得萨高卑鄙。
萨高应该是另有阴谋,利用贝贝的弱点,骗取贝贝的相信,将那条蛊母放进自己体内。
那条蛊母到底还有些什么作用?云飞扬虽然想不到,但一想之下,仍不免毛骨悚然。
贝贝已留意到云飞扬的神态变化,脱口问:“你在想什么?”
云飞扬沉吟着。“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将那条蛊母驱出来。”
贝贝一怔,云飞扬接道:“你若是认为我是你师父所说的那种人,非将蛊母留在我体内不放心,我也无话可说,也不会勉强你。”
贝贝摇头道:“我其实并不介意你喜欢其它的女孩子,只要你让我留在身旁便已经满足。”
她说着依依不舍的从云飞扬的身上爬起来。“那个贝壳我放在皮囊里。”
云飞扬目光从她赤裸的身上移开。“我们先穿上衣服……”
贝贝娇羞的。“你……”
“我是担心抑制不住。”云飞扬一面穿上衣服。“也担心萨高他另有企图。”
贝贝忽然问:“我是不是很难看?”
云飞扬道:“若是难看,我根本用不着担心。”
“不曾是因为那条蛊母的影响?”贝贝再间,语声已低下来。
“若是你怎能够接近我?”云飞扬的目光再落在贝贝身上。
贝贝既喜又羞的匆匆穿上衣服,云飞扬待她将衣服穿好了,才问:“萨高是不是也在这儿?”
“师父在祭坛内。离开这儿不太远,但也不太近。”
云飞扬松过一口气。“最好他不在附近。”
贝贝道:“要是在,我会知道的。”
云飞扬道:“这时侯他的内伤应该已差不多痊愈,以他的武功修为……”
贝贝摇头道:“除非他将炼的蛊都毁去,否则只要他在附近我总会知道的。”
云飞扬道:“我虽然不明白,但绝对相信你所说的是事实。”
到这个地步,不由他不相信那些蛊术的奇妙,只可惜未能用于正途,最低限度,蛊术到目前为止,所给他的印象都是这样。
贝贝从云飞扬的说话也显然有所发现,嗫嚅着问:“你下高兴?”
云飞扬摇头。了已经发生了的事你又何必挂在心头。”
“我这就将那条蛊母驱出来。”贝贝从皮囊拿出了那个贝壳。
云飞扬目光落在贝壳上,心头突然一动,挥手阻止道:“等一等。”
贝贝一怔问:“等什么?”
“你吹响这个贝壳,不是等于告诉你师父,蛊母已经放进我体内?”
贝贝道:“他不会听到的……”
“但那条蛊母既然是他养的,他应该有办法知道那条蛊母的感受。”云飞扬对养蛊放蛊虽然知道得并不多,但是以常理推测,仍然考虑到这些。
贝贝无疑一言惊醒,想想,道:“在他到来之前我应该已将你那条蛊母驱出来。”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