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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凤惊道:“那铁水在中原朝廷做了护国真人,这又与番人关系不一般……”
如君道:“照师傅说来,番人兵强马壮,又对武高强的中原武人大有兴趣,多半是怀有窥视中原的野心!”
第十八章、道士与君子——4
文凤惊醒道:“中原朝廷兵卒虽多,可奸权当道、忠良退避,比起常年征战的番人根本不堪一击。番人若想图侵中原,唯一顾及的大概就是中原的武林中人……难怪风雷观的道人一心想要称霸中原武林,也难怪那些番人年年都要翻山越岭来送食物到风雷观!”
如君沉吟道:“铁水道人至多也是在中原一样在番邦做个什么护国真人,这与他在中原朝廷又有什么不同呢?他这般处心积虑与番人勾结,到头来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这中间定是有缘因……会是什么呢?”
“啊!快看!”文凤指着一条在谷中奔行若飞的黑衣人惊叫道。
无尘也不由得惊道:“好快的轻功!”
“李德尚……”如君自语道。
“不错,一定是李老贼!”文凤一提及李德尚,一脸怒色又出来了。“可还记得那夜我们探王府,有个黑衣人同方三哥追了个首尾相连,后来五虎寨的老虎婆也发疯一样追在后面。当时我就疑心那黑衣人是李德尚,那老虎婆自从与李德尚打了一架过后,就一直紧追着不放。后来把我劫去的神秘人就是他……”
如君盯着文凤愣道道:“你以为把你劫去的神秘人是李德尚?”
文凤道:“不是李德尚是谁?明明就是他向世人撒谎说用我换回了九龙冠……”
如君道:“那神秘人自然不会是李德尚。若真是李德尚,那九龙冠就不会是李德尚盗的。你想那九龙冠若真是在那神秘人手中,他就没有必要那么来做过场,逼天残教以九龙冠来换你了,可见九龙冠并不在那神秘人手中。你一直以为那神秘人是李德尚,我却知道那个想用你换九龙冠的神秘人是铁水道长。”
文凤惊道:“什么!你说是铁水老道?可铁水老道当时还没回王府呀?”
如君点了点头,道:“你下细想想就不觉得奇怪了,那摩天岭是铁水布成的奇阵,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在里面通行无碍。你还记得当时我与那神秘人动手打了一拳吗?”
文凤道:“怎不记得?当时那神秘人还夸你武功了得……”
如君点头道:“这就是了。后来我被铁水一掌打得重伤,身如火焚,再想起那晚在王府摩天岭内,当时那神秘人挡了我那一拳所发出的劲气与后来铁水那一掌发出的劲气一模一样。只是当时我并未疯癫,知道运气抵坑才没受伤,不过那股炽热的劲气却是印象深得很!”
文凤更加疑惑不解了:“那,李德尚为什么要说是他擒住了我?还说用我换回了九龙冠……原来我还一直……”
如君道:“你说九龙冠一直都是李德尚盗去了倒没错。他一生好名,他自监守自盗得了九龙冠过后,是十分在意九龙冠是在他连盟镖手上失落的,他一直都想找机会在世人面前把那过失补回来,那样,他的君子侠义就更加完美叫人敬佩了。普天之下见过九龙冠的除他父子二人,就只有我了,他若是弄个假冠来丢给和亲王,别人也是无法知道真假的。
“那次外面都传言我们从林摩天里逃脱了,他自不知道其实是铁水为了用你逼天残教交出九龙冠故意把我们放走的。他对此信以为真,就对世人撒了个弥天大谎,说是他擒住了你,用你换回了九龙冠。他只当最清楚他在撒谎骗人的就只有他自己与你们天残教,就算你们天残教出来揭穿他骗人撒谎,也是不会有人相信你们的,他也自然是高枕无忧了。只是他却没料到其时你正在铁水道长手里,铁水自然就识破了他的谎言与奸计,这才断定真正得了九龙冠的人是他李德尚!至于后来他为什么会诱骗李笑出关,这一切就明显得很了。”
文凤恨声道:“李德尚骗世人说是擒住了我才逼天残教交出九龙冠的,我一直还当他就是那个劫了我的神秘人,我就没想到那神秘真得了九龙冠,再用我去换九龙冠就说不通理了。不过我说是他李老贼得了九龙冠倒也没冤枉他,他比我想的还要阴险狡猾!”
如君道:“若没出这些差错,我还当他是个侠义君子,他虽拿了个假冠交到王府,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正好你与铁水道长都是当事人,他就算把谎言说得再圆满,也是骗不过你二人的,只是铁水道长又比你看得清楚多了。铁水既知李德尚是在撒谎,那他自然不会相信李德尚交到王府的是真正的九龙冠了。他虽不敢断定真正的九龙冠在李德尚手中,至少他却看得出李德尚是个装腔作势欺骗世人的伪君子了。若是看清楚了李德尚的虚伪面目,也就不难想到李德尚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盗取九龙冠的,只要想到是李德尚盗了取九龙冠,那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他是最足备有盗取九龙冠机会的。其实这只是最最平常的监守自盗,只要能排开李德尚的君子侠义!
“铁水道长是把这一切看得十分清楚了,铁水道长也是很喜欢九龙冠的。他想,要想从李德尚手中得到九龙冠,就只有拿李德尚最心爱的东西逼他换——就像最先他拿住你来逼天残教一个样。这次,就选了李笑,而李笑最心爱的,自然是我的们凤儿姑娘,而我们凤儿姑娘最心爱的,自然是我这大疯子了,而恰巧铁水道长在这时候遇到了我这个大疯子,于是便请我到关外一游了。这一游,凤儿姑娘必定要跟来的,凤儿姑娘来了再给李公子吱一声信儿,他也是不请自来的,再后来,李大侠也只有乖乖跟来了。”
文凤怎么也想不明白如君怎么一下就变得如此能想问题了!问道:“李老贼既已把假冠交到了王府,难道还能有未卜先知的能耐,会料到铁水老道会用他儿子来逼他交换九龙冠,又预备了个假冠来骗铁水?”
如君长长一叹,道:“是啊!既无未卜先知的能耐,当然也就不能再弄个假冠来骗人了。于是,李大侠就出奇兵、施巧计,装扮成番人给铁水长送好东西来了。铁水道长虽厉害,这次与李大侠作对,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偷鸡不成折把米、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文笑道:“满口胡言!人家铁水道长是出家人,何来夫人?”
第十八章、道士与君子——5
——见到李德尚领了众人往自己三人藏身方向奔来,文凤就知道铁水果然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了。铁水施展摄魂大法时,文凤一身功力难以抵抗,差点也被摄去了心神,多亏无尘及时以内力相助才没同李笑一众着铁水的道儿。
从铁水与李德尚一番对话里,文凤才惊叹如君是把这一切问题推测得如亲眼所见一样清楚明白。如君却已是双目赤红,先前的气定神闲全然没有了,骨子里的牛劲又冲了出来。文凤一把挽住如君握得喳喳直响的拳头,她从他发抖的手上觉得出他埋在心深处的那股难以抑止的愤怒,她也知道他是一点都没有改变的,只是把以前的倔强与疾恶如仇埋在了心深处——如君还是文凤心里的如君。
文凤把脸贴在如君耳边轻声道:“忍住些!咱们该高兴才是,一切都清楚了,他两人狗咬狗,咱们可犯不着心急!”她用力握着如君的手,觉到如君紧紧握住的拳头松开了,她的心也跟着松开了。他们的手相互握着,似乎能感应着对方心的跳动。
铁水和李德尚都是阴险恶毒的人,他们用言语相互较量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李德尚竟然连儿子都不顾了,这实在是常人难得做到的,就连铁水也只能用“禽兽不如、不配为人父”这样空洞无力的话来示意自己是不可忍受。
李德尚同铁水师兄弟从身边密林中窜去后,如君三人才如梦初醒。无尘叹道:“李老施主的武功只怕不在铁水道长之下。”
文凤道:“论智谋心计,铁水更不是李老贼的对手!”
如君道:“武功这么高,心计又这么深,连儿子都不顾了,这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无尘道:“或许九龙冠真的不在他手中也不一定,要不然……唉!世间若真有连自己儿子死活也不顾的恶毒之人,只怕佛祖也会伤心的!”
医治中了摄术的人,对无尘与如君师徒并不难。
文凤主张一个都不要救,并劝说无尘道:“救这些人渣,简直是有违佛祖的慈悲,更是白白浪费你的医术!”
如君打算只救李笑与吴天才,再救一名风雷观的老道士,并解释道:“救他三个是有用的,一些不清楚的,说不定可以在他们身上问出来。”
无尘执意全都要救,也说道:“是好是歹,总也是一条人命!善人有可能入魔道,恶人也可改过向善的,善恶本在一念之间。佛祖说济世救人,也并没说是一定只能救好人的命,再说,是好是坏也只是各凭其说,都救了吧!说不定他们当中也有一两个不是很坏的坏人呢!”
李笑第一次醒来就被如君吓晕了过去,第二次醒来还当自己在阴间了。李笑在明白自己并没有死的时候,也就明白原本以为是死了的边如君也是并没有死的,而且也不疯了,自己分明听得出如君说话与正常人一清楚。
如君笑嘻嘻的道:“怎么李大哥一见面就想兄弟死呢?李大哥也不想想,兄弟若死了,又有谁会把大哥从地绝谷中救出来呢?”
李笑心中惊疑不定,却也知道自己不在地绝谷了,这里并非那种冷得受不了。“我爹爹呢?”李笑突然向如君问道,那模样仿佛走失了家人而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一样。
如君道:“李老伯么?哦!他老人家同铁水道长一起取九龙冠了。”
李笑道:“九龙冠?”露出惊愕神色。
如君点头道:“是啊!铁水逼李老伯拿九龙冠来换大哥性命,李老伯没办法,不得不再回去取九龙冠来救大哥。”
李笑愣道:“我爹爹同和亲王虽好,恐怕和亲王也舍不得把九龙冠给爹爹来换我的。”
如君心中骂道:“老贼!连自己儿子也都蒙在鼓里!”笑嘻嘻的对李笑道:“大哥请放心,李老伯就没带来九龙冠,大哥不也一样得救了吗?”
李笑垂首叹道:“全仗兄弟的救命之恩!”这说话间,面上露出愧疚之色。
如君一挥手,道:“这算什么恩不恩的!听凤儿说,我疯癫的时候把大哥打伤了,这回能救了大哥出来,也算扯了个直!大哥千万莫要记小弟的仇,也不用记这救命之恩了,如何?”
李笑听如君把文凤唤作“凤儿”,心中不禁一酸,想:“她二人终是成了好事……也罢、也罢!这次又蒙他二人相救才得以活命,我也趁此放手吧……”说是放手,心中却更是难过酸楚,不由得长长一叹。
如君见李笑痴痴的不作声,便也不再弄他了。心想:“可惜他自命不凡,却被他老鬼父亲视如草芥。铁水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他这自命不凡也只当是自顾自怜了。”
第十八章、道士与君子——6
吴天才醒来看见如君时的情形同李笑没多大分别,都当是在阴间相遇了。不过,吴天才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并试着问如君,道:“我……我师傅呢?”
如君听文凤说过,吴天才已是铁水的徒弟了,他问的“师傅”自然就是铁水了。如君摇头叹息道:“唉!吴兄虽拜得名师,只可惜时运不佳,李老局主领了朝廷大队人马来,早把令师抓回中原了。”
吴天才急声叫道:“我师傅是护国真人,朝廷抓他干嘛?”心中却为了那颗送给铁水的金印着了急。
如君心道:“李老贼蒙着儿子干恶事,妖道所做的一切只怕也没告诉这小子。待我再诈他一诈。”又道:“难道吴兄还不知道风雷观一心都想称霸中原武林?”
吴天才道:“自然是我风雷观武功无敌,中原武林都是些脓胞!这与抓我师傅有什么关系?”
如君摇头叹息道:“原来吴兄还有所不知,风雷观的道士个个都是中原武林不耻的匪贼败类,都是被正道之士逐出中原的。这些人一心想寻中原武林报复却又没能耐,就在这关外做了番人的奴才,指望有一天番人能侵占中原,他风雷观也可仗着番人之势称霸中原武林,寻那些与他们过不去的正道之士报复了。这如意算盘是打得好,谁知这群败类的行径被李老局主探知了,禀报了朝廷,暗中派了精兵把你师傅抓了个正着。”
吴天才想起风雷观一个个道士的丑怪模样,也只有那些败类匪贼才生得出那副模样,不由得信了进去,不禁失声大叫道:“可惜我那金印哟!我的亿万财富……”正自悲叫着,突地转念一想:“不对!李老局主当时正是要领着众人逃跑,明明是师傅他老人家在追赶李老局主,这岂有犯人追官兵的?再说,师傅同众位师伯武功那么高,就来再多官兵又怎能抓得着师傅他老人家?倒差点给这小子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