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弟,这姓李的说你知道我是谁……”
李德尚不解老虎婆为何偏还识得如君,拉了老虎婆到那老者牢栅前,道:“你问这老先生,可是识得五虎寨的老虎婆?”
老者听了李德尚的话,突地激动起来,双手支地往前趴出两步,双目圆睁瞪着老虎婆,道:“你……你……”却又说不出话来。
如君心中奇道:“这老头儿好生奇怪,他与老虎婆又有什么关系……”突地,如君蓦然想起老虎婆自被李德施展什么“永字八法”的武功打败后,就一直紧追李德尚紧不舍,似在追着打探什么人的踪迹一样。那夜在王府,李德尚就是借口要告诉老虎婆什么,趁老虎婆不备把她打落树稍,摔得什么也记不得了。如君恍然,原来这老头儿就老虎婆一直追着李德尚要打探的人!
老虎婆盯住老者看了半晌,对李德尚道:“这老头儿是谁?我又不认识,如君兄弟同我认识的,你放他出来!”她指着如君。
李德尚笑道:“老前辈不能记忆往事了,记不得这边如君原来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老虎婆喝道:“胡说!他怎么十恶不赦了?”
奇李德尚道:“老前辈记不得就是这边如君趁着你不备的时候打了你一掌,差点傻了你的性命?他与老前辈有这深仇大恨,老前辈如何还当他是好人呢?”
书老虎婆喝道:“胡说!他明明给我治伤,是他救我的命,他怎么会打伤我?你快放他出来!”老虎婆于伤后事情却是记得十分清楚的。她对李德尚怒目而视,大有要出手相强的意思。
网如君再也忍不住了,向李德尚道:“我已落在你手中了,你又何苦再嫁祸给我?她虽然记忆全失,却并非神志不清,你想颠倒黑白也没那么简单!”
李德尚朝如君叱道:“住口!你这恶徒还想蒙蔽老前辈……”
那牢里的老者亦叹道:“你如此作孽,就不怕报应临头?”
李德尚转首怒喝道:“住口!你这老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若非为了‘永字八法’……”他时时注意着老虎婆的神色,见其果然是一闻“永字八法”就已出神忘我,他突地一欺身,右手食指直往老婆腰间“章门穴”点去。
如君与那老者同声叫道:“小心——”
老虎婆猛然惊醒,扭腰一闪,右手食指点向李德尚右手“虎口穴”,脚下滑开半尺,已然脱得李德尚的偷袭。她这情急间反守为攻,恰到好处,反较平日武功更为精纯。
第二十四章、洞天腹地——16
老者拍手叫道:“好一指‘画龙点睛’!”正说间,只见李德尚手腕翻转,变指为掌斜切老虎婆腕脉。老虎婆手腕一缩,五指曲成虎爪状反抓李德尚手腕。老者惊道:“虎爪功!”
李德尚退后半步,避开老虎婆虎爪功,脚下“鸡腿步”双脚连踢老虎婆膝关节,右手食指由下而上直划老虎婆面门,口中笑道:“你此刻才看出她的来历?”
老者挽住铁锁链当当直响,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老虎婆与李德尚拼斗的每个动作,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只见老虎婆全神贯注,见招撤招、进退有法,丝毫不受外界影响。她于别的事物不记得了,对自己一身武功却未曾忘记分毫,这仿成了她本能一样,想也不用想,信手挥洒应对巧妙。
李德尚不料老虎婆失去记忆过后,武功反比以前更为精纯高明了,十数招下来竟没占到半点便宜。如君细心观看,见李德尚与老虎婆二人多以指法相攻,出招之间都不曾使满,只到七分就应着对方的应对而变化了。其间,老虎婆多夹以五虎寨的虎爪功与断门刀法,招式凌厉狠辣。而李德尚在指法中却是参入了拳、脚、掌、爪……诸多路数,招式应变层出不穷、精妙绝伦!渐渐的,李德尚的身形越来越快,出手的招式也变得狠辣迅疾起来。如君心道:“他这出招快若闪电,旁观已是难以揣测,自也难怪那日我与他相斗根本无从应变!”
老者看得心急火燎,忍不住高声叫道:“小心!这是‘永法八法’!”
老虎婆听到“永字八法”又是微微一愣,只那么眨眼之间,已被李德尚瞅准机会一指戳在肩头,顿时整条左臂变得酸软无力。她侧出右半身单手御敌,被李德尚迅疾的招式迫得连连后退。
如君暗自叹道:“若全心一意应敌,李德尚急切间也难赢得如此顺畅。他这“永字八法”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出手快若闪电,招式变化无迹可寻。老虎婆武功虽高,却被这老头儿分了神儿,她这单手应敌倒和我那日同李德尚相斗差不多了。”
老者长长一叹,心知自己这出言提醒,反使老虎婆分了心神而着了李德尚的道儿。李德尚年富力强,就算老虎婆没分神受那一指,也不是李德尚的对手,当日在京城外一场拼斗,她就是败在李德尚的“永字八法”之下,如今状况更是不堪了。
李德尚的身形时东时西、忽左忽右,进退之间飘浮不定、形若鬼魅,突地长笑一声,身形暴退,老虎婆已是瘫倒于地!李德尚负手立于老者栅门外,笑道:“怎么样?你可还是不愿说出‘永字八法’?”
如君与众人都明白,李德尚若从老者处得了“永字八法”,这老者与老虎婆即必死无疑!但又能怎样呢?难道能劝说这老者不要把“永字八法”传给李德尚?众人也都看得出老者与老虎婆之间不一般的关系,老者心中又何常不明白呢?他却不能自主了,被李德尚囚禁十多年来都没动摇过心志,独此刻却不能自主了……如君不禁心想:“若是我呢?若是凤儿落在李德尚手中,我又会怎么样?”如君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为了凤儿什么都能舍的,哪怕是自己性命也再所不惜的!如君只不明白这老者与老虎婆既是如此苦苦相寻、念念不忘,为何就没能在一起呢?如此感情,便是巨雷也不能劈得开的,这当中缘由也只怕只有他二人才清楚了!
第二十四章、洞天腹地——17
李德尚得意而去,老者颓唐的倚壁坐着,双目呆望着面前铁栅失了神。良久,他自才言自语的叹道:“但愿她能没事!”
如君知道老者说的“她”是指老虎婆。大家都不去戳穿老者的痴想,大家都知道,这是老者心中唯一的奢求与希望了。
老者渐渐回过神来,问如君道:“阿花是怎么不记得从前事情的?你救过她性命,他是被李德尚这畜牲害成这样的?”
如君也知道,老者叫的“阿花”就是老虎婆的小名儿,但世人都叫她作“老祖宗”或“老虎婆”,如君此刻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当着这老者来称呼老虎婆了。
老者道:“她本姓夏,叫夏辛花。我拜在她父亲门下,她长我一岁,是师姐,我叫她阿花。”说及此,老者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如君微微点头,道:“年前,夏老前辈与李德尚斗了一场,被李德尚用‘永字八法’胜了。夏老前辈死追着李德尚打探一个人的下落……”
老者低声自语道:“‘永字八法’!阿花是在找我啊!都快五十年了,她还记得我!还记得‘永字八法’……唉!她又怎会想得到为了这‘永字八法’,我却落得如此下场!唉!悔不该当初盗取师傅的武功秘笈啊……”良久,老者回过神来,对如君道:“一定是李德尚怕阿花探出我被他囚禁于此,这才下毒手想除去后患!是不是?她又是怎么没了记忆的?”
如君道:“夏老前辈是被李德尚从树上打落下来,摔伤了脑子没了记忆……”遂把那夜在王府遇到老虎婆同李德的经过一一说了一遍,叹道:“后来,晚辈疯癫了,被铁水带到关外,夏老前辈本是留在回春堂的。”
老者恨声道:“李德尚这小子阴险奸诈,老夫当年被他人皮模样迷惑……唉!”他长叹之下已是觉得难以言表。
向东道:“那年李德尚说老前辈不知何故竟不辞而别,老局主同晚辈都以为前辈是厌倦了尘世,隐迹山林了。此后也再没听到过前辈的音信,唉!却不料……”
老者道:“你倒是想起老夫了,只是没想到老夫被李德尚囚在了这山腹里面?”
向东道:“那‘永字八法’,乃是前辈的武功绝技,若非听得提及,晚辈也想不到竟会是老前辈!只是李德尚太过阴险狠毒,只为逼迫前辈传他这‘永字八法’,便将老前辈囚在这山腹十多年!”
老者嘿嘿笑道:“你外人又哪知道那‘永字八法’的神妙?‘永字八法,八面出锋,天机万变,尽在其中’!嘿嘿!老夫当年从师门学艺十多年,只闻有此秘技,却从未听师傅亲口提过,遂疑心师傅私藏,不想把这秘技传授于我。他不传,我就偷!我偷了师傅的武功秘笈怕师傅追缉,就躲进了深山老岭中苦练绝技。十年之后,艺成出山,江湖武林中竟未逢敌手!至此,也方才悟及师傅为何一再不以绝技相授的原因。”
如君道:“前辈师傅是想摸清前辈心性,深怕把如此绝技误传于人。宝刀、宝剑,唯有德者才堪配用,想那‘永字八法’更是少有的绝世之学,倘若被心术不正之徒学会,定要祸害天下!”
老者点头道:“可惜我明白师傅一番苦心时,他老人家已过世多年了。后来,又打听到我师姐嫁到了五虎寨,我无颜再见师姐之面,我心里明白,只因我偷盗了师门秘笈,害得师傅他老人家为此心忧而死!”
向东道:“可前辈一生行侠仗义,‘春秋笔’名满江湖!想必前辈恩师泉下有知,也能安心瞑目了。”
老者叹道:“也只有行侠仗义,才能对得起这绝世武功!唉!只可惜老夫一心想寻个有德行的衣体传人,却寻到了李德尚这衣冠禽兽……”一提及李德尚,他就觉得自己心中万般感慨言之不尽。
如君惊道:“前辈原来就是二十年前名震武林的‘春秋笔’——肖老前辈!李德尚既是得老前辈传授,也就难怪他一身武功绝世了!”
第二十四章、洞天腹地——18
肖元坤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此人天资极高,当年我只传了他四式笔法,他亦能纵横江湖。如今这八法学尽,只怕天下更是少有敌手了。但愿他也同老夫一样看在这绝世武功的份上,能悟得传道者的苦心,端正德行,那也不失为好结果。”
向东道:“李德尚好名图利,不择手段。十年前害了老局主,又为这武功绝技囚禁老前辈,这十年来更是变本加利,搅得江湖武林风云四起。如今他得了老前辈的‘永字八法’去,更是如虎添翼了!”
肖元坤叹道:“老夫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本性?只是……唉!”他一叹再叹,半晌才道:“三十年前,老夫追缉一个犯案累累的独行大盗,与那大盗大战了千余招,正伤及贼盗,不想那崂山七狼为报老夫诛其兄之仇,趁老夫与那独行大盗剧斗一起来围攻老夫,那大盗才得以借机逃脱!老夫恶斗之下,拼命除去二人,自己也身受重伤。这时候来了个少年人,正是李德尚!当时李德尚不过二十出头,他见老夫势危,便挺身出手。老夫见他也使判官笔,招式虽无精妙,却也算是年轻一辈的好手了。那崂山七狼还剩四人,老夫虽是重伤,但余威尚在,看又多了个使判官笔的年轻人,他兄弟几人都当是老夫的门人弟子来了,一时心怯,尽都扯伙跑了。
“老夫见李德尚既有侠义之心,人才又俊雅出众,最最难得的还是使的判官笔,便动了收徒之念。老夫问他身世,师承何门。才知道他家原本极富,却在三年前被人劫杀了全家,银钱也被洗尽。那时他正与他兄长入京赶考,逃得一劫,回来时已是家破人亡了。他心中仇恨所激,便弃文学武,他本是读书之人,一支笔杆子终日不离手的,自然就学了这判官笔的功夫。一寸短一寸险,这判官笔本是短兵,会者虽多,能者却少,就更别说是高手了。他四下里访师学艺,哪里又能寻到高明之师?
“半年过后,李德尚提了颗人头找到我,那是那日逃脱的崂山七狼中一人的人头。他臂上也裹了伤,他说他与兄长找到害他全家的凶手报了仇,又开了家镖局。他说他想拜我为师学这判官笔法,杀了条恶狼当作拜师礼,只是自己武功低微,还是趁了那条狼落单之时才拼命杀掉的。他说他要学成武功行侠仗义,要除尽世间凶恶。嘿嘿!他说到我心窝里去了,我是高兴得很,一口就应下来了。”
向东道:“老前辈可还记得孟尝庄的吴老孟尝?”
肖元坤道:“怎么不记得?此人乐善好施,家财极富,老夫同他也有数面之缘。只可惜正是老夫当年追缉那独行大盗的时候,他却病倒了。也不知是得了什么重症,竟英年早逝,可惜得很!”
向东道:“实不相瞒,晚辈就是那个自幼服侍吴老孟尝的家僮,而那孟尝老爷就是与老前辈拼斗千余招重伤逃脱的独行大盗!”
肖元坤惊愕道:“他是那独行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