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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水朝众人施了礼,对褚天良道:“贫道得朝庭抬举,得了这护国真人名号,实是不足道的。倒是今日来这厅里的贵客皆甩武林中难得的人物,还烦劳褚老哥为贫道引荐、引荐!能同诸位相识,那是比什么名号都荣幸的!”
褚天良先为铁水道人引见黑煞婆。那黑煞婆却是冷哼一声,并不与铁水见礼。
铁水一脸笑道:“难怪掌力如此了得,原来竟是昔年天残教的十长老!失敬得很啊!”
褚天良听铁水提及昔年天残教的十长老,不由得老脸一红,幸好本就生来一张红脸,也没什人看得出来。
黑煞婆一翻白眼,冷然道:“听说十年前,朝庭灭了天残教,你这牛鼻子也是有大功的?也难怪你还敌得住老婆子一掌!嘿嘿!不过非是有褚老弟的功劳,就算有你十个牛鼻子,也照样动不了天残教分毫!”
铁水露出疑惑神色道:“哦!难怪刚才神婆一听贫道名号就不问青红皂白劈了贫道一掌,却是为当年贫道出力灭天残教而报仇泄恨来着!”
黑煞婆听得一愣,喝道:“杂毛老道胡说些什么?”
如君一股冲天努气直抵脑顶门儿,愤恨道:“原来你也是天残教的!”
黑煞婆一口气正没找到地方泄,翻着怪眼向如君喝骂道:“老婆子我是天残教的又怎么着?凭你一小毛崽子还能把老婆子吃了?”
一直久没作声的彭国良借机插话道:“边少局主乃少林高徒,又是连盟镖局的少局主,还听说其父正是当年率兵缴灭天残教的镇殿大将军!这可是与天残教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啊!神婆武功虽高强,但那什么天残教长老的威名还是不要再提及的好!免得中了误伤都还想不起是怎么一回事情!”
黑煞婆怒极攻心,指了如君喝道:“好小子!来!来!来!老婆子再与你比划比划,你可别叫你这些五猫、五狗的朋友失望了!嘿嘿!你把你的高明本事都使出来,我就不信你这少林高徒还能比罗汉堂的无色贼秃高明?”
褚天良忙上前向如君劝说道:“边老弟千万不可当真!神婆十多年前就退出天残教了,老弟切不可把对天残教的仇怨误加到神婆……”
猛听得厅外响一声沉厚的佛号道:“阿弥陀佛!事隔多年,女施主还记得昔年旧事,当真是有心之人!善哉!善哉!”众人皆转首朝厅门处望去,见和亲王正引着一大群僧人鱼贯而入,当先一名白眉老僧身形高大,脖颈上挂着一大串舍利珠,隐然透出肃穆之气!后面皆是手持齐眉棍的中年僧人,不多不少十八人!
第六章、护冠——18
如君惊得一愣,不自禁脱口叫道:“无色师伯……”正要上前施礼参拜,却又猛的想起自己早已被逐出了少林寺,少林寺的一切都不再与自己有瓜葛了。
无色见了如君,微微露出笑意,点头道:“你在这里,很好!”
和亲王开怀大笑道:“今日可谓是老夫一生最最荣幸一天了!刚才圣上的御书金扁才赐下来,不料当今的武林泰斗——少林寺高僧也来为老夫捧场!这厅里都是贵客,都是武林中盛极一时的人物!今日老夫真是高兴畅快啊!”他一席话叉开了黑煞婆同如君、无色三人之间的争执,又对褚天良道:“褚总管还不吩咐下去,快快备来酒席!哦!对了,另外单为少林寺的高僧备下三桌素晏。”
如君看黑煞婆敛了刚才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稍安,想:“这老太婆孤傲得很,明明同天残教没关系,却受不得那彭国良的讥讽挑拔之言,非要硬顶着逞能显刚强……”
铁水呵呵笑道:“黑神婆这名号果然是不假的,说到少林寺的无色大师,大师就驾临了,这可是当真的‘神婆’啊!”说着又是呵呵笑了一番,道:“适才好像也听神婆说了与无色大师之间谁的武功更高明来着,却不知神婆这话是不是也一样能神灵当真呢?哈哈哈……贫道没想到在王爷寿诞上竟能遇见如此高人,真是大开眼界了!哈……”
如君对铁水的仙风道骨本是十分喜欢的,没料到铁水也拿言语来挑拔黑煞婆与无色,心中不禁厌恶道:“今日相遇之人,怎么个个都居心叵测……”
黑煞婆怪声大叫道:“杂毛老道今日定是要同我老婆子过不去了?也好!也好!今日王府来的高人多得很!老婆子我就先来现个丑,先同少林寺的无色秃驴切磋切磋,待老婆子打发了秃驴再来寻你杂毛道人分个高下!看你这什么‘护国真人’到底是怎生个了不得?说不定我老婆子也能捞个什么‘护国神婆’来做做,那岂不是光宗耀祖、门楣生辉!”
无色双手合什道:“女施主一身武功高明老衲多多,老衲万不是女施主的对手,这里就向女施主认输了!”
和亲王松了口气,笑道:“神婆与大师都乃世外高人,岂可因为这虚名而伤和气呢?神婆若真愿为朝庭国家出力,想必圣上也是万分喜欢的。”
黑煞婆一脸笑道:“那好!少林寺和尚已经俯首认输了,老王爷也答应让我老婆子做个‘护国神婆’了,今日老婆子高兴,就不寻杂毛道晦气,好叫老王爷宽上几分心,这大寿还得有大寿的喜气!”
铁水似和尚一般双手合什于胸,口中念道:“贫道可得多谢神婆了!”说话间,借这稽首之势暗地里推出一股无形内力朝黑煞婆当胸撞去。
黑煞婆正自得意间,哪里防得到铁水会来这一着!待觉到劲气临身时,已应变不及,直被那股无形劲气撞得气血翻腾,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脚下泻出的劲力踏得青砖粉碎!狂怒之下,便要破口大骂,喉头一咸,一股血腥之气涌了上来,忙运气压下,心知已被震伤内腑。
在场众人皆乃当世武学高手,眼前情形谁都看出黑煞婆是吃了暗亏,更震惊于铁水的武功高绝、内力精深!
铁水一脸笑道:“神婆好高深的内力!寻不到人动手过招,却是连王爷府上的地砖也要跺坏几块来显出过人本事!实非贫道所及的,佩服啊!佩服!”
黑煞婆怒不可泄,胸中一口气血再也压不住,哇一声直往铁水喷去,口中含糊吼叫道:“狗杂毛!暗里阴……”没说完,又是一口热血喷出。
铁水面不改色,左手抬袖一拂,黑煞婆喷来的满天血雨竟被他这一袖拂得反射而回,溅得黑煞婆头脸血污。铁水和颜道:“神婆强自运力踏坏了王爷地砖、震伤了自己内腑,可又何必含血喷人呢?神婆若再妄动肝火,强运内力,只怕是伤上加伤了,好在贫道这里有本门灵丹妙药,专治各种内伤,这就送与神婆一粒,保管神婆相安无事的。”说着弹手一指,一粒豆大的赤色丹丸径直往黑煞婆口中射去。
只这片刻间,黑煞婆已面红如血,全身上下火热发烫了,似当胸一团烈火熊熊燃烧一样灼热难奈,都快要裂了开来!再也顾及不了许多,把嘴微微一张,接下铁水弹来药丸,随即盘坐于地,闭目运功疗伤。一时间,只觉一股清凉之气从自己丹田处散开,随体内真气行了十二周天,那股灼热滚烫之气已然消失,先前被震散的一口真气也归于丹田。当下收功起身,一双白眼直盯着铁水,总算是明白对方一身武学着实非凡的。
和亲王看黑煞婆确然再没有要发作之意,才盈盈笑道:“神婆可是觉得好多了?真人的丹药固然神奇灵效,神婆的内功更是精深纯厚,若不然,老夫这五十大寿也是过得难安的!”
黑煞婆早没了先前孤傲,借机收场道:“王爷不必挂怀,老婆子自是心中有分寸的。”说罢,默然退在一边,再不作声了。
铁水又朝着无色稽首道:“自古以来,少林寺就被武林中人视作武学正宗,寺里面僧侣皆身负绝学!贫道添为当今朝庭护国真人,虽略通武技,但也自知难与贵寺高僧相比。多年来,贫道一直存着到贵寺讨教武学之心,指望能得各位高僧指点一二,可惜机缘未至,实遗为憾事!妙在今日同大师相处一地,旧日之心再起,还望大师不吝赐教,好叫贫道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学正宗!”
第六章、护冠——19
无色依然眉目低垂,平静的念了声佛号,应道:“出家人注重济世渡人的佛法,蔽寺虽有习武僧侣,那也不过练习一些强身健体之法罢了。须知只有无边佛法才可渡济世人,却未曾听说以武技来普渡众生的!俗话说得好:僧道本为一家。道长若要与老衲探讨济世救人、普渡众生之法,老衲倒可以勉力相陪,这比武较技之事,老衲是万万不能的!”他虽眉目低垂、言辞谦逊,但这番话说来却是沉着有力。
如君心中对无色充满了感激,当初在少林寺若非无色在方丈面前为自己说情,只怕自己这身武功早是废了。如君心想:“看你又还拿什么言语来激无色师伯这样的有德高僧?若无色师伯真愿意出手与你比武,只怕你这什么‘护国真人’是要当面出丑了。”他对无色感激、敬仰,无色的武功在他心目中自然也比别人高些呵,何况无色的武功本就是很高、很高的!
铁水毫不为意的笑着道:“大师一代高僧,精佛法、善辞辩,贫道孤陋寡闻,定是万万不敌的!”
如君心中十分畅快了,没想到铁水道人居然会当着众人面向无色亲口认输!倒也真是个有眼光能识相的精明人物了!
不管铁水是以言相激,还是俯首认输,无色都始终低垂眉目、神色平和,根本不为所动。
铁水环顾周围众人,又对无色道:“只是贫道不及大师佛门中人有参悟妙法之能,还有一事不明所以,望大师广施无边辞辩,好叫贫道能心胸豁然、了无滞疑。
众人闻听铁水说出“广施无边辞辩”,这才明白这道人是在拿言语戏耍无色,不明白这道人连少林寺罗汉堂首座也敢出言挑衅,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铁水不理众人反应,似一个人唱独角戏一样,自语道:“大师适才口口生生言,贵寺众高僧都乃重佛法轻武技的佛教门弟子,便是有那么几个习武之人,习的也不过是些强身健体之法罢了!不知贫道这话可有出入?”
无色点头道:“不错,这正是老衲所言!”
铁水盈盈一笑,抬着手中拂尘指了指无色身后十八名持棍僧人,道:“若依大师之言,何以这十八位少林寺高僧不手持念珠、心颂佛法,反倒是个个持棍怒目,一副要吃……吃……”他又是哈哈一笑,故意改口道:“一副吓人的模样!这可是犯了佛门大忌啊!再说,众位高僧今日是为和亲王爷贺寿来的,可看这副架势,倒像是……哈哈,这倒是不好说了。”
如君心中对铁水这挑拔离间的行径早是厌恶,根本没把他所说的话当回事儿,可看众人目光都往那十八名少林弟子身上去,这才发觉铁水之言并无不是之处。这般持棍怒目来为和亲王贺寿,别说是佛门中人,就是打家劫舍的绿林之道也不会如此的。众人最后把目光都落在无色身上,都想听听无色会有怎么个说辞。
无色似被铁水说中了心事,一时言辞闭塞,竟不知该如何应答了:“这……这……”
铁水曼声道:“久闻少林罗汉堂下有十八罗汉僧,更有闻名天下的十八罗汉阵!看眼前这十八位高僧……”他呵呵笑道:“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领着十八罗汉僧个个持棍棒来为老王爷贺寿,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啦!哈哈……”
无色众僧送来的寿礼乃是一担寿桃、一串舍利珠,虽再是简单不过了,但也正合出家人的身份与心意。只是一向绝尘隔世的少林僧人会来给朝庭亲王贺寿,这是连和亲王自己也始料不及的。
和亲王神色微微变了变,众人神色也都跟着变了变。铁水的话没有错,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领着十八罗汉僧持棍下山,绝非是为了给谁贺寿的!
厅上静静的,铁水也不再出声儿了。
无色的白眉微微一轩,眼中神光一显即敛,沉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此次率众下山,实为缉拿敝寺两名弟子归山。一路至此,得报那二人已入了王爷府上!出家人不通事务,但也明白在这王爷大寿之际,缉拿敝寺弟子之事也只得放上一放了。为王爷献上的寿礼虽薄,但也出自老衲众僧一片至诚!王爷乃高明之士,想必是能明白老衲一番心意的。”
和亲王肃然道:“大师说哪里话?大师佛驾敝处,在下欢喜还来不及,只是大师所言有两名弟子入了敝府,却不知二位小师傅法号如何相称?”说着,又转首对褚天良道:“褚总管,近几日可曾有过少林寺的师傅来府做客?”
褚天良躬身应道:“回禀王爷,除山西的铁和尚外,府上并未有过另外的出家僧人。”
和亲王把目光转到无色处,听无色道:“有劳王爷费心了,敝寺那两名弟子乃是俗家弟子,并未曾剃渡出家。如今贵府群雄云集,要寻他二人出来定要大费周折了。”
和亲王一挺腰板儿,扬声道:“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