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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义连忙磕头道:“有王爷这句话,便是叫小的再死十次、百次,也决不犹豫半点!”
和亲王语气终于变得缓和了,道:“你二人起来说话吧,亏得是宋大人来说情,换了别人……换了别人怕你二人再难有诉说冤屈了。给老夫磕头倒是不用了,宋大人的救命之恩你二人却不可不谢。说来若不是宋大人,老夫也差点犯下错杀无辜之过!”
宋长安一直不动声色,此刻听和亲王一番话,见吴家兄弟向自己叩头谢恩,忙谦逊道:“如此总算是把这人情说到家了。你二人不必多理,还有什么言无不尽的地方,我在这里一道听个明白,也叫我这人情说得心安。”
吴家兄弟叩了头起身来,一双腿不住打颤,早已是在地上跪得麻木了。
和亲王指了指下首的椅子,道:“去坐了再说吧。”
二人躬身谢了坐,知道自己性命算是捡回来了。这当真是生死轮回又一遭,恍如隔世再为人呵!
吴义续道:“想是家父的亡灵有知,可怜我兄弟二人遭此大难!小的二人被那两个魔头一路掳到离庄上十多里的山神庙里歇息。不久便听到有大群人马朝庙里过来。那两个魔头拉了我兄弟二人往后殿的神幔后面藏了身,不久便听得有几个进了庙里面,外面一片人马声音。
“听几人言语,是什么步云寨的人马。进来的是两男一女,都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其中一个男的姓周,叫周天云,女的同另一个少年人是兄妹,周天云叫那少年的作少寨主,叫那少女作月儿妹子。
“又听了一阵才听出个大概,原来这伙人马是来庄上抢亲的。”吴义说道。
和亲王惊道:“抢亲的!抢什么亲?”
第十四章、乱——23
吴义道:“原来那被称作少寨主的少年是领了人马来抢家妹吴霞的!”
和亲王惊问道:“什么?抢你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吴义摇了摇头,道:“怎么回事情,小的也没听得十分明白,像是说那少寨主同……同……”
和亲王道:“同什么?你只把听来说明白。”
吴义续道:“像那少寨主同家妹早有了关系,还是家妹报的信儿到步云寨叫那一伙来的。”
和亲王又是一掌拍得机案啪一声响,怒道:“难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延婚事,再不就是就以死来相威胁,原来是早有了相好的野男人。岂有此理!简理是岂有此理!也不知你那老鬼父亲怎生养出这样一个贱人?气煞老夫也!”
吴义垂首道:“小人当时大是羞愧,也为家妹有此行径而不齿。堂堂世子娶她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她却自甘下贱,坏了我吴氏家门的清名,辜负了王爷的一番美意!”
和亲王挥手道:“罢了!这门亲事没办成倒是幸事,若真过了门,再后悔也莫及了。也别说了,你只说后来又是如何?”
吴义道:“那牟海、方冲二人听那少寨主一众也是来与家父同王府作对的,便是茅坑里的苍蝇遇在一块儿——臭气相同了。他二人封了小人兄弟的穴道,出去同那一干贼人相见,那方冲还同那少寨主拜了兄弟。待那少寨主报了姓氏,小人更是大吃一惊,原来他便是先前传言刺杀了李德尚李老局主的李丹阳!而那女的就是他妹子李丹月!”
和亲王也惊道:“什么?竟会是他兄妹二人!”
吴义道:“当时小人从神幔后面着得清楚,那李丹阳二十岁上下,同他妹子生得一样俊俏得很,一看就知道是龙凤胎兄妹。另外一个关公一样的红脸大汉就是周天云,他三人都步云的首脑人物。”
和亲王道:“当年他兄妹父亲李德福也是因为私通贼教,在其五十大寿时得了贼人送的一本刀谱,被查得实在了当场抓获。当时他兄妹二人被管家向东掳了去。李老局主念在同他二人父亲兄弟的情意上,四下寻访他兄妹二人下落皆不得音信,想必是遭了向东的毒手。
“后来,那李德福罪该论斩,不料在其行刑之时又被天残教贼人劫去了,至此十年来也是了无音信。前不久,李老局主为了暗下寻觅九龙冠的下落,找了个与自己相貌一般的人来掩人耳目,不料被他兄妹刺死在局里。还留了血字说是为父报仇。为此,武林中还引起了轩然大波,连老夫当时也以为李老局主真的遭了毒手!
“听李老局主推想,那李氏兄妹自被向东掳去后,定是那向东贼性不死,对他兄妹造谣哄骗,把当年他兄妹父亲之事添油加醋的推到了李老局主身上,以至他兄妹二人不分是非,成了向东手中作恶的工具。李老局主宅心仁厚,也并不为此责怪二人,只盼能寻回他兄妹加以教化,若能好好为人,也算是尽了同他二人父亲的兄弟之情了。不想他兄妹竟是不可救药之徒,不知悔改不说,反还同天残教贼人称兄道弟,同流合污。只怕李老局主的一片苦心也是白费了!”
吴义道:“小的看那李老局主的公子被魔教妖女迷得神魂颠倒,只怕李老局主也顾不得那李丹阳兄妹了,弄不好他一世清名也要坏在他宝贝儿子身上也不一定!老王爷,这次在孟尝庄上,那李笑同……同……”
和亲王道:“你中想说吴天才吧?”
吴义忙点头道:“他二人买通那万事通在天下英雄面前造谣,把什么罪过都往小的兄弟身上推,为的便是要置小的兄弟于死地,只有小的兄弟开不了口,李笑他去天牢救妖女的事情就不会有人说出来了。”
和亲王点了点头,道:“此事你二人不要对人提及,本王自会寻李老局主说个明白。”
吴家兄弟同声道:“谨遵王爷吩咐。
吴义又道:“庄上因家父被害,派出了众多武林同道四下寻查可疑之人。正好一队人马寻到了那山神庙,与这伙贼遇上了。当时来的几人除了庄上的护院还有总管胡才厚,其中有个铁和尚竟被那李丹阳一招就打死了。胡才厚同几个护院不识得他兄妹二人,却认出了身着玄衣的方冲,便把李家兄妹当成了魔教教主兄妹。大惊之下报信聚来了庄上的武林朋友,与这伙人大打了一架。
“谁胜谁负、死了多少人也没看见,待到小的兄弟穴道解开出来时,天都快亮了。地上除了些折断的刀剑外便只有许多血迹,伤者、死者大概都抬走了。我兄弟二人当时侥幸脱了魔爪,生怕给那两个魔头想起来还有我兄弟二人在破庙里,若是再回来寻,可是不得了的。于是小的兄弟二人只往无人之处躲藏,后来想到天残教贼人也是见不得光的,我兄弟若往僻静处躲藏多半会给撞上,小的二人又往人多的热闹地方走,只盼不要再遇到天残教的贼人了。
“一时保住了生命,又想起了妖女从小的二人手中脱逃之罪,小的二人又不觉愁苦起来。在江湖上,贼人要同小的二人过不去,在朝庭,却又是犯了纵脱妖女的重罪,后来见还贴出了告示,把小的二人视为贼人一党缉拿,小的兄弟就更加惊慌了。”
和亲王道:“也真难为你二人了!”
吴义道:“当时只是害怕,在人丛中怕被人认出来抓去报官,在僻静处又怕遇到贼人要害我二人性命。这样在外东躲西藏的过了几日,身上又没钱,便是有钱也不敢买食宿。看看实在过不下去了,想来想去不如回家中再想办法,心中虽担心那……那吴天才不容我兄弟二人,但终是同父的兄弟,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说到此,吴义不由得长长一叹,道:“唉——却不料他恨我兄弟却是恨得要我兄弟的命!还没到庄上,便早已听庄上传出话来,说我兄弟二人伙同贼人刺杀了老父,这简直是把我兄弟往死里推啊!比贼教中人的手段还毒啊!只凭这弑父之罪,任何人也可以为了道义取我兄弟二人的性命的!想来,他是怕我兄弟二人同他争夺庄上的财产,才出此狠毒之计的。他却不知道我二人连饭都吃不上一口,命都保不住了,哪还想过什么财产?
“小的兄弟二人见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天地之大也寻不到个容身之处,一狠心,还不如去那湖里淹死了好。这样活着实在是生不如死!这当时,镇上又传说那万事通在福云楼上给众人袒露了在庄上李笑同吴天才如何拿了银子买他说谎造谣的事情。我兄弟听这一说,便把那寻死的念头收了回来,想那万事通既然能拆穿他二人造谣说谎的事情,他日我兄弟二人也定是有翻身昭雪的时候,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第二天,又听说庄上来的钦差大人十分的清明,不同与别的官臣。说这宋大人不仅深得群雄称道,而且更是老王爷赏识的人。我兄弟二人心中便生了求宋大人与王爷说情的念头,只望能为我兄弟二人平冤昭雪。宋大人难见,见到宋大人就把小的兄弟二人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宋大人便也许了小的二人向王爷陈冤的请求。要不然……”吴义不再说了,对着宋长安再次叩头,再次拜谢救命之恩。吴德也跟着叩头拜谢。
宋长安道:“我不过是给你二人有个与王爷诉说事情的机会,真正明辨是非的是老王爷。再说,你二人也没做亏心之事,这也叫作因果有报,那些做了恶事之人终是逃脱不了报应的。你二人也不必多礼了。”
吴家兄弟听得心中一凛,都想:“真会有因果相报么?做过恶事的人真的会有报应么?”
第十章、乱——24
宋长安起身向和亲王告辞道:“好了,这人情没白说。耽搁王爷这大夜,实在是叫长安心中不安了。好在他二人言语属实,叫长安这人情也说得踏实。长安这就告辞了!”
和亲王道:“长安且慢,今晚之事老夫是该向你道谢才是,若不然就差点错杀无辜了。你不仅救了吴家兄弟,也是救了本王。杀人偿命是国法,老夫若是错杀了他二人,自己这一条命是不够偿的!你老弟这一救便是三条人命,要谢是谢不过来的。依老夫看,这夜深了,你也不必回去了,老夫命人治一桌酒菜,咱们几个性命相关的生死之交一起吃上几杯如何?”说罢哈哈大笑,以为自己这“性命相关”、“生死之交”两个词用得实在是大有妙趣。
吴家吴弟早已拍手叫好,吴义道:“是啊,是啊,宋大人、老王爷都我们的救命恩人。今晚能借老王爷的美酒敬谢二位恩人,也不知是小的兄弟几世修来的福气!”他这话也是大实话,能同和亲王、宋长安同桌共饮,这身位可谓是扶摇直上了,这是平时梦都梦不到的。更何况和亲王竟还把他己兄弟二人也算在了这“性命相关”的“生死之交”里面,就算这是场梦,那也是得想法叫这美梦继续做下去才是。“宋大人,咱们朝庭里上有王爷这等贤王,中有您这样的忠臣,像小的兄弟在下面也更加一定尽心尽力。这上、中、下都有了,整个朝庭便如铁桶一样滴水不漏、牢不可破,又何惧那些一时间碍路的妖魔小丑?又何惧那些个心怀不诡的奸邪之徒?”吴义趁机表露着自己心迹。
和亲王把宋长安按在椅子上坐下,听了吴义之言,哈哈大笑道:“好,说得好!单凭这句话也该畅饮一番!”向着门外侍者道:“来啊,快些备菜!再把窖中那坛一百二十年陈的女儿红取出来!今晚本王要与宋大人吃个畅快!”
不见得什么大鱼大肉,上桌的尽是些精致的少有见过的菜品。和亲王再次唤道:“本王的陈年美酒呢?怎么还没上来?”
宋长安道:“这酒是越陈的越珍少,五十年的女儿红便是少有的珍品了,一百二十年的听也没有听说过。看来今晚不醉也是不得了。”
吴义陪笑道:“一百二十年的仙酒,小的兄弟能闻上一闻便是福份了,若是再喝上一喝,说不定……”
吴义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厅外有人边跑边叫道:“王爷,不好了!王爷……”
和亲王面色一沉,见一名侍者急急跑进厅来,脚都没站住便朝和亲王叫道:“王爷,不好了!去取酒的小六子躺在酒窖里不动了。您说那坛女儿红被人喝光了……”
“什么?”和亲王惊道:“褚总管呢?”
正说着,只见一面色惨白的青年侍者进来,望着和亲王一跪,却没跪得稳当,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正是先前去取酒的小六子。小六子哆哆嗦嗦叫道:“王爷,鬼!鬼!酒都被那鬼喝光了。”
和亲王喝道:“胡说!朗朗圪坤何来鬼怪?你倒底看见了什么?给本王说清楚!”
小六子道:“小的就是被那……那人指了一下,倒在地上不能动了,那人会妖法!”
和亲王看他是受了惊吓,说话也夹缠不清的,问道:“你既中了妖法不能动,又如何自己走回来的?”
小六子道:“是褚总管救的小人,他叫小人来给王爷禀报,他去捉……捉……捉那会妖法的人去了。”
和亲王猜了个大概,知道多半是王府中来了什么武林高人,这小六子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只当是别人会妖法。对小六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