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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怕他突然出手,伤了自己,早已暗中运功戒备,蓄势相待,见家涛迅快的向后退了三步,才松下戒备之心。
转脸望去,只见宗涛手中抓了三尺多长,酒杯粗细,满身白点的一条毒蛇。
他见多识广,一眼之下立时认出那是绝毒无伦的白线娘,不禁暗道一声惭愧,忖道:如我刚才突下辣手,宗涛定然逃不过我那致命的一击;但我势非被身后毒蛇咬中不可,此蛇毒性奇烈,我也难逃此蛇毒吻之下……
他心中千念回转,但面上却仍是装的若无其事一般,拱手笑道:“家兄侠名果不虚传,如非宗兄相救,兄弟今日势非丧命这毒蛇口下不可。”
神丐宗涛冷然一笑,道:“当今武林之世,只有老叫化和作为难,数十年来,你本有甚多机会可把老叫化置于死地,但你都手下留情,放放生路……”
易天行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宗涛轻轻的咳了两声,接道:“不过你并非是心地仁慈,只不过是为了要保持他善的面目而且,杀了老叫化,害怕暴露你的伪善面目……”
易天行谈谈一笑,道:“家兄随便说什么,兄弟仍然感谢今日一番相救之情。”
宗涛道:“老叫化相救于你,并无让你感谢之心,只望你今后能真正改过向善,表里如一,作几份有益于天下苍生之事。”
易天行仰头望天,若有所感的沉思了一阵,忽然纵声笑道:“目前天下武林人物,联手结党,要合力对付我易某一人,宗兄这些话,不觉着说的晚了一些吗?”
徐元平冷笑一声,道:“你所作所为,人人得而诛之。天下英雄,被你一骗数十年,如他们能早些听宗老前辈之言,联手把你除去,也不致让你多造恶孽。”
易无行仰头看着天色,说道:“看你刚才不肯暗中下手伤我的份上,姑且放你一条生路,现在赶快走吧!”
徐元平怒道:“别人怕你吓唬,但我徐元平却是不怕,接掌!”
呼的一招“起凤腾蛟”直劈过去。
易天行大声笑道:“天下英雄人物中,也只有你配和老夫动手,来的好。”一同避开,反臂点出了三指,把徐元平迫退了两步。
徐元平心中暗道:此人武功当真是高,这点来三指,无一不是暗含拂穴截脉的手法。一提真气,还了五掌。
这五招都是慧空大师口授《达摩易筋真经》上的武功,招招暗藏大力金刚拿劲,也把易天行迫的退后两步。
易天行微微一皱眉,说道:“你和少林派渊源很深,这五掌都是佛门十八罗汉掌中招术,暗藏大力金刚拿劲。”
话说完,人也欺身攻来,左掌横扫,右拳直未。
徐元平只觉他一击之中,暗藏了甚多诡奇变化,一时间想不出破他之法,不敢硬接他的招术,纵身一侧闪去。
易天行道:“果然是识货之人,为何不硬接老夫这一招‘平反乾坤’?”
徐元平冷笑一声,左掌虚空一扬,右手五指松松握拳,平胸击来。易天行呆了一呆,只觉这一招,乃生平末见之学,隐隐觉到那松握五指中,暗藏着极厉害的杀手、变化,竟然也不敢硬接,双脚微一用力,疾向后飘退五尺。
徐元平道:“易天行,你为什么不接我这一招‘五弦齐弹”?”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好一把‘五弦齐弹’!”纵身一跃直冲过来,掌势平胸斜斜劈来,接道:“娃儿,试试一招‘风雷并起’如何?”徐元平大声喝道:“有何不可?”右手一挥,硬向易天行谁来掌势上迎去。易天行冷笑一声,手掌去势陡然一沉,五指一张,由直拍变为斜切。徐元平拿势一摇,拇食二指,突然圈了起来,但又迅快弹出。
第二十七回尔虞我诈
两人由出掌相接,到双掌接实,其间竟各有三次变化,每一变化之中,都暗藏着极犀利的杀手武功。
但听徐元平、易天行同时一声冷哼,两人齐齐向后倒退开去。
在两人无声无息的一接掌势之中,似乎是都受了伤。
两人退开之后,同时闭上双目休息。
易天行脸色苍白,徐元平却面泛红晕,有如吃了过量的酒。
以宗涛和丁玲的目力,都没有看出来两人如何受低也未听到两人掌势相接的声息,但看两个人的神色,已知道都受了伤。
丁玲急急奔了过来,低声问徐元平道:“你受了伤?”
徐元平紧闭的双目做一启动,缓缓点头道:“不过易天行也受了伤!”
突听家涛低声说道:“大鬼女、你叔叔来了!”
丁玲转头望去,只见杨文尧、丁炎山、冷公霄、查子清、查玉等,缓步鱼贯而来,不禁心头一惊。
只听丁炎山大声叫道:“前面是玲儿吧?”
丁玲道:“三叔父大安。”
杨文尧等一行群豪,陡然停下步来,十道目光一齐拴住到徐元平、易天行和宗涛的身上。查子清遥遥一抱拳,道:“宗兄好?”
宗涛拱手还了一礼,道:“老叫化没有病,哪里不好?”
杨文尧低声对丁炎山说了两句话,丁炎山扯开喉咙,高声说道:“玲儿,你过来。”
丁玲回顾了宗涛一眼,缓步走了过去,相距丁炎山还有五六步远,就停了下来,道:
“叔叔有什么吩咐?”
丁炎山干咳了两声,道:“凤儿哪里去了?”
丁玲道:“被天玄道长,留在玄武宫啦。”
丁炎山回顾扬文尧一眼,又道:“怎么?天立道长也在这里?”
摇头答道:“玲儿没有看见过他。”
宗涛暗暗赞道:这句话答的当真是妙,既然未作谎言欺骗长辈,又给他们一个揣测不透,疑神疑鬼。
果见丁炎山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妹妹留在玄武宫的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丁玲道:“玲儿知道。”
丁炎山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于她?”
丁玲道:“天古道长剑术卓绝一时,我和妹妹联手对敌,不是他敌手,如何能阻挡得住?”
丁炎山似对丁玲回答之言,顶撞的无话可说,沉吟了一阵,道:“哼!一个女孩子,在江湖上跑来跑去,成何体统?还不回鬼王谷去,跑到这等地方作甚?”
丁玲不再言语,默然退到一侧。
神丐宗涛突然对丁炎山一拱手道:“丁老三,老叫化有件事和协商量,不知能否见允?”
丁炎山怔了一怔,道:“乐闻乐闻,宗兄有什么尽管请说,兄弟只要能办,决不推辞!”
宗涛微微一笑道:“江湖之上,都说云梦二娇诡计多端,大鬼女尤甚其妹,但老叫化看着大鬼女倒满顺眼,想把她收作义女,不知你丁老三意下如何?”
这两句话,倒是大大的出了群豪意外,连丁玲也不禁一怔。
要知神丐宗涛乃江湖上一代游侠,为人作事守正不邪,鬼王谷却恶名卓著,二娇之毒,名满武林,一正一邪,格格不入,如何不叫群豪为之吃惊?
丁炎山沉吟了良久,说道:“宗兄能看起她们,实是我们鬼王谷之荣,不过此事,兄弟作不得主,必须请命谷生之后,才能答应。”
宗涛哈哈一笑,道:“老叫化一向做事,想到就干,丁兄纵然不肯答应,老叫化也要收她?”丁炎山干咳了两声,道:“宗兄这样岂不是作难兄弟吗?”
宗涛笑道:“你打了老叫化的回票,岂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吗?”
杨文尧借着两人说话的机会,目光一直投注到易无行的脸上,此刻却突然插口说道:
“宗兄和丁兄之事,兄弟本不应该多口,不过这认女收徒之事,还未闻有过相强之举……”
他轻轻咳了一声道:“也许是兄弟孤陋寡闻,没有听人说过!”
宗涛冷笑一声,道:“杨文尧,你可是存心要和老叫化过不去吗?”杨文尧道:“岂敢,岂敢,兄弟又没吃虎心豹胆,怎敢和宗兄作对?”宗涛哈哈大笑道:“老叫化年受古稀,直到近几天中,才想透了一件事情。”
杨文尧突然脸色一冷道:“不知宗兄想透的是什么事?”
宗涛冷冷道:“外表越是文秀,穿着越是文雅的人,心地也愈是毒辣……”。
他突然取过身后的红漆大葫芦,咕嘲嘲,喝了几大口酒,接道:“易无行善名满天下,被人誉为大英大豪;但他所作所为,却和他的声誉刚好背道而驰,假善名以为恶……”
杨文尧突然大声接道:“宗兄说的不错。”急步向易无行奔了过去。原来他为人精细,早已发现了易无行和徐元平似是受了重伤,都正在运气调息,早已想冲过去瞧瞧,借宗涛口实,大步直奔过去。神丐宗涛突然横跨两步,拦住了杨文尧去路,说道:“杨兄且慢接口,老叫化还没有说完!”
杨文尧道:“宗兄不用再说,兄弟已经不愿再听下去了!”
宗涛笑道:“下面就是杨兄的事了,你如不听,老叫化还说个什么劲呢?”
杨文尧身子一恻,突然向左跨了两步,仍然向易无行走去。
宗涛右臂一伸,又把杨文尧去势拦住。
杨文尧反臂一指,疾向宗涛时间“曲地穴”上点去。
宗涛手臂一沉,五指疾向杨文尧脉门上面扣去,口中却哈哈大笑道:“杨兄就想走吗?”
杨文尧五指一并,立掌如刀,横向宗涛手腕上切下。
这一招不但变得十分迅快,且是杨文尧著名独步武功九把“金沙散手”中之一记绝招。
宗涛被他凌厉的掌势迫得向后退了两步。
杨文尧却借势一跃,冲到了易天行的面前。
宗涛大声喝道:“杨文尧……”
杨文尧不理宗涛呼叫之言,仲手向易天行前胸之上摸去。
但觉手指触处,一片冰硬,不禁微微一呆。
就在他做一错海之间,暴天行突然睁开了双目,笑道:“杨兄可是想趁火打劫,暗算兄弟吗?”
杨文尧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其实他已发出含蕴在掌心的暗劲,想一举把易天行震毙当场。
哪知他力道一发,忽觉一股势力,由易天行胸前进发而出,反震过来。
易天行冷笑道:“杨兄模错了位置,如若按在了兄弟的穴道上,这一次兄弟非被当场震毙不可。”
杨文尧默然不语,暗中却又加了几成劲力。
这时,神丐宗涛已到了杨文尧的身后,右掌一扬,迅快的按在杨文尧后背之上,冷冷说道:“杨兄快些放手,只要老叫化一发掌中内力,立时将震断你的心脉。”
一语甫毕,身后响起查子清的声音:“蝗蜘捕蝉,忽略了黄雀在后,宗兄就未把兄弟放在心中吗?”
宗涛心头一震,横向旁侧跨去,刚一举步,忽觉背后“命门穴”上一热,一只手掌,顶在后背之上。
查子清又道:“宗兄对兄弟虽然有恩,但此刻形势不同,兄弟也不能因私情而有伤公谊。”
神丐宗涛停下身子,静站不动,冷哼一声,道:“查子清,你就觉着你一定能伤了老叫化吗?”
查子清笑道:“兄弟决无伤害宗兄之心,只要宗兄能够置身事外,别管此事。”
宗涛心中极为明白,只要查子清一加拿力,立时可以把自己心脉震断,当下便不再言语。
只听冷公霄、丁炎山哈哈大笑之声,急步奔了过来,冷公霄站在易天行身后,丁炎山却举起右掌,按在徐元平背心之上。
易天行目光流动,打量四周情势,但身子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一下。
徐元平仍然紧紧闭着双目,他是根本不知道丁炎山手掌已按在他背后的“命门穴”上。
查玉远远的站在两三丈外,看着场中情势变化。
丁玲虽然满脸摸不关心之情,但她心中却是焦虑无比,心中一直想着如何解救眼下情势。
金老二似是仍为易无行余威所摄,呆呆的站着,仰脸出神。
深秋的山风吹着高大的古柏发出一片沙沙之声,使这充满杀机的紧张局势,又增加几分阴森的气息。
这是一个异常复杂的局面,彼此都有惮忌,彼此都有仇恨,眼下只不过为着一个较大的利害关系,使他们情势变得更为复杂,友情中渗入了利害,恩怨中又渗入友情。
冷公霄突然举起右掌,顶在易天行背后的“命门穴”上,说道:“如若兄弟和杨兄合力,前后夹击,不知能不能把易兄毙在当场?”
易天行目光一扫徐元平,若无其事地笑道:“如若兄弟命长,两位这合力之势震不死见?冷兄是否想过?”
冷公霄征了一怔,答不上话。
杨文尧已把全身内力运集于掌心之上,准备尽生平之力,震向易天行的前胸,他忖思自己的功力,易天行纵然运气抗拒,也难挡得住这强力的一击,纵然震他不死,但总要受伤在自己“金沙散手”之下,那时再和他力拼,决然不致落败,退一步讲,也可邀冷公霄、丁炎山等助拳。
他心中虽然已算清了敌我形势,但后背的“命门”要穴,却在宗涛掌力的压制之下,担心自己一发内力,引起宗涛也发出拳力,那时自己在全力攻敌的毫无防备之下,宗涛只要轻一用力,立时可以把自己震毙在拿下……
唯一的希望,就是要查子清先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