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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道:“此地一片荒野,四通八达,不知拂花公子走的哪个方向,想追他,自是不易!”她微微一顿之后,道:“不过,还有补救的办法,去追问易天行,或可以找出拂花公子的行踪。”
宗涛缓缓放下丁玲的娇躯,说道:“你站在这里,我去问问易天行去。”
他似是也知道了局势的严重,大步走了过去,高声说道:“易天行!”易天行双目微一启动,望了宗涛一眼,道:“宗兄有什么事?”宗涛道:“拂花公子哪里去了?”
易天行道:“他大概发觉兄弟受伤不轻,已不宜多在此地停留,先行溜了!”
宗涛暗暗忖道:“这话倒也不错”。当下接道:“他可是回到关外去了吗?”易天行道:“这个兄弟就不清楚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宗兄如若不存伤害兄弟之心,最好此际别再向兄弟说话,如若让杨文尧、查子清先行调息复原,兄弟就难以保得性命了。”
宗涛征了一怔,退了回去,一面心中暗暗盘算道:“眼下这几人都已受了重伤,如若老叫化子出手,谁也别想逃得性命,但我能这样伤了他们吗?”付思之间,突然一声嘭的爆响,传了过来。宗涛久走江湖,阅历丰富,一听之下,立时辨出是人造的冲天火炮一类的爆炸之声,不禁一皱眉头。
杨文尧突然睁开双目,高声说道:“丁兄伤势很重么?”
丁炎山微一思忖,立时了解了杨文尧弦外之音,纵身两个飞跃,直向易天行扑了过去,口中却高声应道:“兄弟元气已复。”在场诺人之中,除了易天行,要算杨文尧心机最为深沉,他见拂花公子走后不久,就传来火炮之声,已判出可能是易天行有什么阴谋,顿起杀机,点破丁炎山,要他趁着易天行运气调息伤势之际,出手把他击毙。
易天行双目一睁,高声说道:“金老二,我不再追你叛离之罪,但要你最后为我效力一次,抵挡丁炎山五十个回合。”
金老二沉吟了一阵,道:“你要取下我附骨毒外,我就再为你出一次力。”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好啊!你竟和我讨价还价了……”
这当儿,丁炎山已然冲到了易天行的身前,挥手一掌,劈了过去。易天行一提真气,纵身避开,道:“好吧,你如无法挡得丁炎山五十合,那就不要怪我收回承诺。”
金老二应了二声,纵身而上欺身直向丁炎山倒背攻击。
查玉突然横跨两步,拦住了金老二道:“金老前辈且慢出手,听晚辈一言如何?”
但见丁炎山拳脚齐出,倏忽之间连攻了十四五招,易天行带伤闪避,已被迫出了一头大汗。
金老二单臂一扬,一拳击去,口中喝道:“闪开,有什么话,晚一会咱们再谈。”
查玉左手一招“分花拂柳”,封开金老二拳势,说道:“事关生死大事,一刻也难迟延,老前辈只要等候片刻工夫,晚辈就可以把话说完了。”
金老二江湖阅历何等深刻,早知查玉用心,在拖延时间,好让丁炎山借机把易天行伤在手下。
一侧观战的徐元平,怔怔的看着局势发展,不知如何处理,这般人好橡都不该救,也无法指出谁好谁讲,内心中感受十分复杂、矛盾……
他看了一阵,回头对宗涛说道:“宗老前辈,咱们要不要出手?”
宗涛笑道:“老叫化答应了易天行两面不管,不能说了不算,只好袖手看热闹了!”
徐元平转脸望去,只见金老二和查玉已打入生死关头,双方掌来脚往,打的激烈异常。
金老二独臂挥舞,招招都指向查玉要害大穴;但查玉却似心中有所顾忌一般,不肯象金老二一般的放手而攻,除非解救险招之外,不肯施展辣手。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徐元平抬头望去,只见金老二连倒退了四五步,才站稳了身子,不觉一皱眉头,纵身一跌落在金老二身侧,低声问道:“叔叔受了伤吗?”
金老二还未来及答话,查玉已抢先说道:“兄弟失手击中了金老前辈一拳。”说完,抱拳一缉。
徐元平举手一挥,算是还了查玉一礼,目光却没注在金老二的身上,说道:“叔叔,伤的很重么?”
金老二道:“还好……”,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易天行,我如让别人代我抵挡了了炎山五十把,算不算数。”
这时,易无行已被丁炎山拳脚交集的攻势,达得险象环生;但他始终,不肯还手,听得金老二喝叫之言,微笑答道:“你胆敢直呼我的名字了……”
他身躯疾转,避让过丁炎山两拳,说道:“好吧!我既存心让你自由,不论由谁出手,都是一样,只要能够挡得丁炎山五十招就算。”
金老二目注徐元平道:“平儿,快去接下丁炎山五十招。”
徐元平怔了一怔,道:“什么?叔叔可是要我去帮助易天行吗?”
金老二道:“不要你帮他,只要代他抵挡丁炎山五十招,就立时撤退回来!”
徐元平看他满脸慌急之色,不再多问,纵身一跃,落到易天行身侧,左掌一挥,接下丁炎山的攻势。
万炎山怒道:“你要和老夫动手吗?”
徐元平道:“我要挡你五十招。”
丁炎山怒道:“那你就试试吧!”举手一掌,疾劈过去。
徐元平举手一封,把他掌势逼开,但却不肯还手。
丁炎山初攻几招,还担心他出手还击,攻了几招之后,看他不肯还手,胆子大了起来,放手而攻,招术极尽辛辣。
徐元平施展轨脉打穴的手法,迫得他常把攻出的招术半途收回,但他却一直不肯还击一章一指。
丁炎山狠攻了三十招后,心中突然害怕起来,停下手,倒跃而退,冷说道:“你为什么不还手呢?”
原来他发现徐元平封档自己攻势的掌指中,无一不是兼具着凌厉辛辣的攻势,他虽然适时收回,蓄势不发,但丁炎山却不能不顾虑到他可能趋势击出,心理上却要准备破解之法。
这么一来,他虽无惊险,但却有着心理上的不安,三十招后,心理上的防线,先行崩溃,因为徐元平的招术蓄势不发,愈是他感觉还击之势的可怕。
徐元平淡淡答道:“我已事先说明,接你五十把的攻势。”
丁炎山道:“老夫是何等人物,岂肯要你一个黄毛小儿相让。”
徐元平剑眉一耸,怒声喝道:“你先把余下的二十招攻完,我再还手不迟。”
丁炎山暗中运集“寒阴气功”准备施出二十四招“玄阴鬼抓”,一举把徐元平伤在拿下。徐元平看他脸色突然变成一片铁青,全身肌肤,似乎也向里面深陷很多,也不禁提高了惊觉,暗自运功戒备。
丁炎山运足“寒阴气功”之后,阴侧恻的一笑,道:“你不肯还手,伤在了我的手下,可就别怪我了!”
徐元平这几个月来,耳闻目睹,阅历大增,冷笑一声,道:“你不用出言激我,我既然说不还手,不论作用什么武功,我决不还手就是。”
丁炎山心中暗喜,忖道:我这‘寒阴气功’和二十四把‘玄阴鬼抓’,乃我们鬼王谷中绝艺,除了被人抢去光机,迫我无法施展出手之外,一施出手,武功再高,也不易招架,你这小子不还手,岂不是自己找死!
站在身后的丁玲,却已看出情形不对,知道丁炎山杀机已起,已运集寒阴气功,准备施展二十四招‘玄阴鬼抓’,不禁粉睑变色,低声叫道:“三叔叔……”
万炎山冷哼一声,回头接道:“什么事?”
丁玲道:“爹爹曾经三令五申,不到生死交关,不许施出‘玄阴鬼抓’,以免把咱们鬼王谷中绝技泄露于江湖之上,叔叔如若今日施展此技,爹爹知道了,只怕心中不乐……”
丁炎山心知她再说下去,泄露的隐秘也就更多,转过头来,不理丁玲,却高声对徐元平说道:“我们鬼王谷二十四招‘玄阴鬼抓’,江湖上能够抵挡之久难有几个,老夫在未动手前,再给你个机会,现在你说还手,时还未晚。”
徐元平豪气凌云地大笑道:“我如伤在你的手中,只怪我学艺不精,不过二十招后,我就不再受此约所束!”
丁玲望了徐元平一眼,黯然叹息一声,付道:你这不是找儿吗!你纵然还手,只怕也难挡得我们这鬼王谷中绝艺,何况你不还手……
神丐宗涛似已看出了丁玲感情之重,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替他担心,丁炎山决然伤不了他。”
丁炎山左手一扬,五指半屈半伸,疾向徐元平前胸抓去。
这一招来势凶恶,掌势刚出,徐元平已觉出一股阴寒之气,直逼上来。徐元平右手一挥,幻起一片掌影,封住了丁炎山的攻势,暗暗忖道:“我不能还手,他没了后顾之忧,攻势目是更为凶猛……”付思之间,丁炎山已施展开二十四招“玄阴鬼抓”,但见满天指影,挟着缕缕冷风,罩了下来。
这时站在旁边观战的丁玲、宗涛,都已看出有点不对,原来徐元平已被丁炎山双手舞起的指影罩住。
丁玲望了宗涛一眼,抱怨地说道:“我说他抵挡不住吧!你偏不信,现在你信了吧?”
宗涛道:“丁炎山已经攻出十把,只要他再掉十招,就可以还手了!”
丁玲道:“我虽不会‘玄阴鬼抓’,但却知道那二十四招,是一气呵成之学,如果我叔叔十招不肯停手呢?”忽听徐元平大声喝道:“二十招已过,在下可要还手了!”扬手劈出一掌。
一股疾猛的暗劲,直冲而起,撞破了那环绕满身的指影,飞身跃落一丈开外。
丁炎山似是被徐元平这强猛的一掌所震慑,竟然不再追击。
神丐宗涛高声叫道:“丁老三,那二十四招‘玄阴鬼抓”不错,只是鬼气太重了,看来不像是活人施用的武功。”
暗中却留神向徐元平望去。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青,似是刚从冰窖之中出来的人一样,心头暗暗惊骇,忖道:想不到“玄阴鬼抓”竟是如此厉害。
丁玲望了叔叔一眼,又转脸看了徐元平,低声向宗涛说道:“干爹,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宗涛征了一怔,道:“那定然是异常困难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这般相求老叫化了?”
丁玲凄凉一笑,低声说道:“我叔叔虽然对我不好,但他毕竟是我长辈。”
宗涛微微一笑,道:“你可是要老叫化劝阻徐元平,不要伤害他吗?”
丁玲道:“他和徐相公已斗个两败俱伤了!”
宗涛奇道:“怎么?万炎山也受了伤?”
丁玲道:“不错,但他运集的“寒阴气功’未散,很难看得出来。”
宗涛道:“想不到老叫化走了几十年江湖,如今竟然看走了眼,他伤的很重吗?”
丁玲道:“比起徐根公只重不轻。”
忽听金老二高声说道:“易天行,我已兑现了抵挡丁炎山五十招的诺言,你相许替我解去附骨毒外之诺,不知道还算不算?”
易天行启目微笑道:“我许过的诺言,几时改变过了,你过来吧。”
忽听步履声响,只见几十条人影疾奔而来,决如流星赶月一般,眨眼之间,已到了群豪停身之处。当先一人,正是拂花公子。他身后跟着一群高矮不等之人,这群人有老有少,一个个背插兵刃。正北方是六个身着闩衣,手执短剑的小童,六人身后站着四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根蛇头拐杖。
此外,东、南、西三方,各站着十二个全身黑衣,连头带脸也蒙着黑布的怪人,只露两只眼睛,光闪闪的注定场中群豪。
这些怪异的装束,立时把这荒凉的山野衬托的恐怖起来。
只听丁玲大声叫道:“干爹,快些帮助杨文尧等回复功力……
”宗涛微微一怔,举手按在杨文尧背心之上,暗提真气,立时有一股热流攻入杨文尧“命门穴”中。
杨文尧本已经运气调息了很久,再经完涛提聚真气相助,立时真气通达四肢,畅行全身,一后双目,说道:“多谢宗兄相助。”宗涛冷哼一声,大步向冷公霄走了过去。
丁玲望了徐元平一眼,道:“你也别闲着呀!帮助查子清和我叔叔恢复功力,他们多恢复一分功力,咱们就多上一分生机。”徐元平心中甚似不愿,但却又似不忍拒绝丁玲,皱了皱眉头,缓步走了过去,举手一掌,技在丁炎山后背“命门穴”上。
丁炎山运集“寒阴气功”施出二十四招“玄阴鬼抓”,本想把徐元平伤在手下,那经徐元平自生死亡关通后,已逐渐把慧空转纳的真元之气,吸归经脉,和本身真气相合,功力突然大增;水牢一月中又勤修慧空相授的佛门上乘内功,不论手法、内劲,均有了惊人的进境。
丁炎山施展“玄阴鬼抓”时,挟带着绝毒的寒阴气功,徐元平难挡那寒毒之气,不自觉运气相抗,全身满布了一层真气,蕴含了极强的反震之力。丁炎山一用出寒阴气力,必有极强反震之力弹回,徐元平虽然二十招没有还手,但丁炎山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丁炎山二十招攻完,本身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