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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擂初期,与会之人虽然不多,但在一月之后,闻名与会之人,日渐增众,白明珠眼过于顶,武功又极高强,一连两月,均未有胜得她武功之人。
那时,我刚好游罢燕赵归来,听得传言,一时兴起,兼程赶到衡阳,到达擂台那天,已是天色过午时分,我跃身登上擂台索战,白明珠以先和人订约为,不肯和我动手,被我出言相激,挑起了她的怒火,盛怒之下竟然出手,哪知我们整整打了一个下午,仍是不胜不败之局,我约她明天再战,务必要分个胜败出来,她却不置可否,下台而去。
次日上午,我一早赶到了擂台之下,准备抢先向她挑战,哪知她刚一出场,我还未来得及飞身上台,却有一人先我而上。”
徐元平道:“那人可是平儿的师父吗?”
金老二道:“当时我们三人,还互不相识,只见那登台之人,先用一番讽激之言,挑起她的怒火,然后出手和她动手,天下事就有这般巧合,两人打了一个上午,竟然也是个分不出胜败的局面。”
铁肩银剑于成突然插嘴,接道:“兄弟也听到过衡阳打擂招亲之事,但因被琐事绕身,而未能亲身与会……”
金老二流目向四外张望一下,接道:“当日下午,我又极早赶到擂台之下,准备争得先行出手,哪知白明珠刚一现身,三个人都同时飞上了擂台。”
于成微微一笑,问道:“这三人之中。”
金老二满脸庄严之色,不理于成讥讽之言,接道:“除了月弟之外,另外两位就是大哥徐荣,和三弟梁修,这是我们南岳三杰第一次会面。”
于成道:“你们同时跃上擂台,对方却只有一人,不知这个武如何比法?”
金老二道:“我们三人同时飞上擂台,不早不晚的一齐落在台上,彼此之间,虽都不相识,但却要争先出手,一言不合,我们三个人竟然先在擂台之上打了起来……”
于成忍不住又接口问道:“你们三个人彼此自无奸恶之分,不知如何个打法?”
金老二道:“我们三人,谁也不肯帮谁,你给我一拳,我跟你一脚,三个人都是同时向两人出手,打了半个时辰,仍然是个难分敌我的混乱之局。”
于成道:“这倒是件罕难一见之事,只可惜那时兄弟为一件紧要之事困扰,未能亲赴衡阳一看。”
金老二道:“群集台下的各处豪客,见我们这等不守打擂的规矩蛮干,立时引起了公愤,不知何人在台下高声骂道:“你们三人如想拼个死活,何不找一处僻静所在,拼上一场,这等扰乱台规,不知是何用心?’我们三人虽然都听到了台下责骂之言,而且都觉着人家骂的一点不错,但因正打到紧张之处,谁也不肯先行伸手,还是大哥徐荣忽发全力,攻了我和三弟每人一掌,把我们同时迫退了一步,他疾退了三尺,说道:“我们如若想打,干脆找别处拼个死活出来,哪个胜了,再来这里打擂台不迟。’他一挑战,我和三弟自然不甘示弱,当时就一齐答应了下来,三人同时跃下擂台,奔到城外一片荒野之区,彼此约定,抽签决斗,先由两人相搏,三百把如若不分胜负,下手再抽签决择,如若有人在三百把内胜了对方,那就由得胜之人和另一个出手相搏……”。
于成摇头叫道:“这法子不公平,如若抽中先行比武,两人打了三百合后,还要再抽,要再拍中,还要出手,岂不是吃亏太大。纵然胜得一人,还得以疲累之身,和另一个养息了半天的生力军相拼,体力上自是不易支持,就是武功高过另外两人,但如天不相助,让你先抽中签,也要败在那运气好的手中。”
金老二道:“此法虽欠公平,但却不失一个可用之策,需知我们三人心中都很明白武功相差不远,如若求得公平,只怕极难分胜负,这个武不知要比到哪一天才能分出胜败,这等比法,除了武功之外,还加上个人运道的好坏,抽中先比之人自应认个……”
铁扇银剑于成一见金老二住口不谈,立即问:“不知三位哪个好运,没有中签?”
金老二沉吟着无言,似在回想那段比武往事,半晌之后,才继续适:“第一次由大哥和三弟抽到,两人一看中签,一语不发的就动手相搏,过招之时,双方均以快攻求胜,二百招后,三弟已累得筋疲力尽,以当时情形而论,如再打下去,不出五十招,三弟非伤在大哥手下不可……”
于成微微一笑道:“是啦!你们那大哥和白明珠动手时……”
金老二瞧了于成一眼,道:“你想说我们大哥故意在擂台隐技不露,是也不是?”
于成听他毫不含蓄的揭露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错!”
金老二摇头接道:“大哥乃心胸磊落之八,哪里会动这等心机,事实上白姑娘的武功,要比我和三弟高上一筹,和大哥才是真的棋逢敌手,半斤八两,只因她缺少和人对手经验,如若施展绝技,又怕伤了我们,不敢胡乱出手,她想迫我们自己承认不敌,或是知难而退,自不是容易之事……”
于成道:“这倒不错,不知你们那第二签抽中了哪个?”
金老二道:“第二次抽签由兄弟和大哥抽中,我们两人也依约言,打了三百合才停手不打,大哥仍然略占上风,他以疲累之身,仍能和我打成平手,武功自然要高出我和三弟。这一战,在我和三弟心中,都有了一个主见,他虽然未对我说过,但以当时情形而论,这场比武应该算已经分出胜败了,但我们却仍然继续比了下去,因为我和三弟同时看出了大哥武功事实上要比我们高强。不自觉间,竟然生出联手之心,暗中互通声息,轮番和大哥动手,由下午开始,一直打到次日清晨,大哥一直没有停过,我却和三弟轮流,在这等局面之下,大哥自是吃亏极大……”
于成插口道:“看来你们那位大哥,武功方面比你们定然高出很多,要不然早就该败在你们两人手中了。”
金老二道:“我们暗通声息之事早已被大哥瞧了出来,但他一直隐忍不发,直待天黑之时,才笑对我们道:“这位白姑娘的武功,要比我们高出很多,只是她对敌经验缺乏,心地又甚善良,不愿施展辣手伤人,才容我们和她相搏数百招不分胜败,刚才我们在擂台之上捣乱,已然激怒于她,如果我们不知进退,还要上台比试,定要伤在她的手中。”
忽听徐元平道:“前面有人来啦!”
于成、金老二同时转头望去,果见两条人影,遥遥奔来。
金老二望了一眼,突然加快地说道:“大哥说了几句警告之言后,就自行转身而去,但我和三弟并未听大哥警告之言,立时赶回擂台之处,三弟首先登台挑战,白明珠出战之时,脸上满是忽意,和三弟相搏了六七十个回合,果然施琵琶指绝学。把三弟创伤当场。她自立擂台以来,从未下过这等毒手,三弟受伤甚重,口喷鲜血,摔在台上。因我和三弟已有暗通声息,联手对付大哥之情,不知不觉之间已有了相借之心,一见他晕倒擂台之上,立时飞跃而上,准备把他救下台来,哪知一跃上台,白明珠立时挥拳抢攻过来,出手凌厉绝伦,着着都是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招数,而且容色之间,充满愤怒,我心中虽然甚感奇怪,但因她迫攻之势过于急猛,连问一句话也无暇说出,只好奋起全力,和她硬拼,这次出尽全力动手,立时形成生死决斗之局,斗到二百多招之后,我也伤在她琵琶指下。”
于成道:“你们那夜一宵拼战未停,体力未复,虽然败了,也算不得十分丢脸呢。”
金老二不理于成之言,继续接道:“就在中她琵琶指,晕倒台上之际,一条人影,疾跃而上,我那时正值气血上冲之时,无法看清来人是谁,恍优忽忽之中,觉出来人似是大哥,只觉摔倒在地上的身子,突然被他一把抱起,以后之事,因我晕迷过去,已不记忆。
“醒来之时,但觉香气袭人,触目锦帐绣被,原来停身在一处华丽的闺房之中,白明珠一身轻罗便衣,背倚妆台而立,大哥却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站在我们卧榻之前,一见我醒来之后,立时插头示意,不要我开口讲话,他却低声说:你和梁兄都中了白姑娘琵琶指,除了她父母之外,别人极难解救,因此他才把我们送来此处,请白姑娘替我们疗治伤势,如今人虽清醒但内伤尚未完全复原,必需静养上三天时间,伤势如不再发作,才算全好,此地环境甚险,不便高声说话……”
徐元平突然插口接道:“二叔父,鬼王谷的丁氏姐妹来了!”
金老二转头望去,只见丁玲、丁凤向上奔来,相距三人停身之处,只距离十四五丈远近,只好一叹往口。
丁凤突然加快了脚步,一口气奔到三人停身之处,一见徐元平和金老二对面而坐,心中甚觉奇怪,呆了一呆,望着徐元平说道:“你找到了金老怪吗?戮情剑匣讨回来了没有?”
徐元平一听丁凤竟当面口称金老怪,心中甚是尴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装着没有听到,转脸向着丁凤,脸上故露惊讶,道:“啊,丁姑娘你也来了,快请坐……”
丁凤的机灵确实比不上丁玲,她见徐元平如此一说,还当他未曾留心自己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站在徐元平旁侧,望着金老二,微笑道:“徐相公,这金老怪就是那夜去职你戮情剑区之人,不知你讨了回来没有?”
徐元平嘴唇动了两下,本想对她说明,但又觉此事有许多不便之处,而且也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只得支吾了一声,一句话未完,突的站直身子,朝前移动了两步,高声道:
“丁姑娘小小……”
转眼望去,只见丁玲双手掩着胸腹,一步一步的缓缓而来,原来丁玲伤势尚未十分复原,所以行走山路,依然吃力异常。
丁凤一见丁玲摇摇欲倒的走来,忙赶前两步,一把挽扶丁玲,小心地扶着她席地坐好。
突然她瞥见金老二手臂裹扎,不由睁大一双星目,盯着徐元平,道:“怎么?你们动手打架了?”
徐元平正想答话,金老二忙咳嗽一声,接道:“没有,没有,我这点伤势,与他无关,姑娘你可不要乱猜……”,金老二阅历丰富,城府极深,自不肯将古墓之事泄露,所以抢拦在徐元平之前把话支开。
丁玲静坐一旁,一双娇弱无力的眼神,望望徐元平,又看看金老二,又膘一眼铁扇银剑于成,她乃聪明绝伦、颖慧无比之人,她默察几人神态,心中已了然一大半,眨了眨眼,拖了丁凤一把,嫣然笑道!“你不要胡拉了,徐相公怎会……”
丁玲一句话尚未说完,铁扇银剑于成霍然立起身子,口中重重的“啊”了一声。
几人听于成啊了一声,同时惊觉,一齐转头望去,但见山下左侧的荒野地上,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如流矢般直向几人停身处的小山奔来。
这一段距离虽是很远,但因没有草木边阻,所以看得十分清楚。
只见前面一人身着百黑衣衫,头上儒巾的飘带在快速的奔势下翻空飘飞,后面紧追之人,看去身材瘦长异常。
这几人都是目力极强之人,丁凤首先叫道:“呀,那不是查家堡的少堡主吗……”
金老二也同时道:“好,想不到冷公霄也来了……”
转瞬间,二人已到山下,查玉向山上奔行的步伐已似不稳,情形也至为狼狈,这时他似是拼着口气的直扑上来,右手向上连招,口中高叫了一声:“徐兄……”,人已摔倒地上。
冷公霄一见查玉摔倒地上,冷哼一声,猛的一长身形向前一跃,疾举右掌直向查玉身后击去。
徐元平听得查玉呼叫之言,人已凌空而起,疾向山下扑去。
这座孤立的山峰,虽然说不上立壁如削,但其陡斜的坡度,亦甚可怕,徐元平不顾自身危险,竟然悬空直坠而下,去势迅如电奔,只瞧得丁凤一闭眼睛,啊哟一声抓住了姐姐左手。
冷公霄掌势将要击中摔倒在地上的查玉时,徐元平已然疾扑而到,右掌一举直向冷公霄天灵穴击去。
双方的扑击出手,均极迅快,徐元平以悬空疾下的扑击身法,仍然无法及时拦住冷公霄的扑击之势,心中一急,一掌遥击而出。冷公霄如若不及时避开,固然一掌可以把查玉震毙手下,但徐元平这劈空一击,亦必将把地震伤在掌下……处在此等情势之下,冷公霄不得不先求自保,一提真气,身子横向一侧跃去。
此人老好巨狠心狠手辣,人虽横向一侧跃进,左腿却迅决一脚,猛向查玉踢去。
忽见查玉右手一按地面,倒摔在地上的身子,忽然间向劳翻滚数尺,让开了冷公霄踢来的一脚。
这些触目惊心的变化,不过是一刹那的工夫,冷公霄一脚未中,人已落到数尺之外,徐元平也及时稳住了同下冲去的身子,落着实地。这时,两人相距约一丈四五尺远,彼此互相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