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元平接过金老二,扶他上马,回头望着宗涛,问道:“我叔叔身上,满是金针,难以坐稳,要不要把他捆在马上?”
宗涛道:“如不捆上,如何能瞒得过玄武官中道士?”
徐元平犹豫了一下,终于依言把金老二捆了起来,轻轻在马背上拍了一掌,健马立时放蹄如飞而去。
宗涛和徐元平展开轻功,紧追那健马身后,向前奔去。
徐元平忽然觉得步履轻松无比,只要轻轻一抬脚步,身子立时往前冲去,不禁心中大感奇怪,暗自忖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宗涛似是看出了徐元平举重若轻,行云流水般的身法,不禁问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身法?”徐元平道:“我也不清楚啊!”
宗涛皱皱眉头,只道他不愿说,也不好再探问下去。
健马奔行如飞,片刻之间,已跑去十四五里,徐元乎只觉愈跑愈是轻松,毫无半点吃力之感。
宗涛从怀中取得干粮,分给两人食用,为了早些赶到玄武官,几人并未停下休息,待夕阳西下时分,已到了玄武宫外。
一座巍峨的宏大建筑,屹立在广阔的荒野,四周竹林环绕,蔓延数里方圆,把那座巍峨的玄武宫,环抱在竹林中。宗涛轻轻一带马缰,健马停了下来,回头对徐元平道:“据老叫化所知,玄武宫中的道士,平时难得出门一步,从不和外界人物来往,但对擅自闯入宫中之人决不留沽口,江湖上不少人,到过玄武宫外,但却无人知道宫中情形。到目前为止,凡是进过玄武宫的人,还没有一个活在世上,是以这座平凡的庙宇却变得十分阴沉……”
徐元平心中惦念金老二疗伤之事,接口说道:“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宗涛笑道:
“咱们如若跑了进去,宫中道士,决不会替金老二疗治毒伤了。”
徐元平道:“如若咱们不去,我金叔父一个人,又毫无抗拒之能。岂不任人摆布?”
宗涛道:“天玄道长虽然刚悔自用,介于邪正之间;但他究竟是一开诚学宗师的身份,不致有背承诺,他既然要金老二来富中疗作,定有疗伤之能,咱们可在外面等候,先让他独自进入宫中,待天色入夜之后,咱们再到宫中查看,如若他毒伤记除,咱们再借机把他救出来,只此一法,别无可循之径。”
徐元平道:“万一宫中道上不替他疗治伤势,或是对他有了不敬的举动……”宗涛微微一笑道:“疗伤定然会疗,但不敬的举动,也是一定的了,求人疗伤,事所难免……”
徐元平道:“如若玄武宫中道上对我叔叔有了什么伤害,或是把他囚禁了起来,咱们到哪里去找?”
宗涛道:“江湖上事,无法一点风险不冒,据老叫化推想,玄武宫中道主决不会想到咱们还有后援,纵然被他们囚禁起来,也不难找到下落,可虑的是咱们如果擅闯玄武官,定将和天玄道长结下不解之仇,日后在江湖之上,又多了一个强敌。”
徐元平道:“事已至此,哪里还能顾到许多,老前辈如若是害怕和天玄道长结仇,那晚辈一人入宫就是……”
宗涛道:“老叫化如怕和天玄道长结仇,也不会和你到玄武宫来了……”,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适:“眼下不宜再多拖延时间,再拖时刻,只怕对他伤势不利。”当下举手一拳击在马背之上,那侯马立时放腿如飞,直向玄武宫奔去。
徐元平只觉心情随着那奔行的健马,紧张起来,圆睁双目,望着金老二的背影。马去如飞,逐渐接近了玄武官。
神丐宗涛轻轻一扯徐元平的衣角,说道:“快些隐起身子,那健马已快接近了宫门,如若咱们不藏起来,势必被他们发觉不可。”当先隐入一片草丛之中。徐元平微一闪身,也隐入了草丛中。那时金老二骑着使马,冲近了玄武宫边,两扇紧闭的大门,突然大开。五个道装佩剑的中年大汉,一排并立,站在门口之处,挡住了去路。但见正中一人一举手,抓住了金老二的马缰,冷冷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增闯玄武宫。”
金老二道:“在下承蒙天玄道长相助,施展金针过穴绝技,疗救在下身受青毒,道长身有要事,不能替在下用法逼毒,且命我赶来玄武宫中求治。”
正中一人,仔细看了金老二身上金针,徽一点头,轻轻向旁倒让开了一步,放过了金老二,大开的宫门,立时闭上。
徐元平眼看着金老二进入官中,心中忽然觉着不安起来,便感胸中热血沸腾,恨不得立时拔步冲入它去。
宗涛似已瞧出徐元平激动之情,轻轻一拉他衣袖说道:“江湖上事,无一不冒着重重凶险,你这般沉不住气,如何能办得大事!”
取过背后葫芦,咕咕嘟嘟,一连喝了几口酒,又追:“咱们先找处地方养养精神再说。”
徐元平无可奈何的跟在宗涛身后,在一处草丛中,坐了下来。
神丐宗涛举起葫芦,又喝了两大口酒,笑道:“你那戮情剑得自何处?”徐元平想不到他话题突然转到我情创上,证了一怔,道:“那戮情剑乃一位老前辈相赠在下之物,老前辈怎的会突然想起了此事?”宗涛道:“那戮情剑,可是少林寺和尚的东西吗?”
徐元平只听得大感奇怪,暗道:不知他怎的知道,戮情剑乃少林寺中之物。当下说道:
“这个老前辈怎的知道?”
宗涛道:“少林寺中和尚已然知道戮情剑是他们寺中之物,而且也知道落入了你的手中,派出大批门下弟子,追寻于你,要追回戮情剑。”徐元平道:“有这等事?”宗涛道:
“而且少林寺僧侣;已查出你就在附近,已派人赶回嵩山本院,召请大批高手,看来大有不得回戮情剑,决不首心之意。”
徐元平轻轻哼了一声,仰天望着满天晚霞出神,心中却暗暗忖道:那戮情剑本是慧空大师所有,算来也该是少林寺中之物,只是此物乃慧空私人遗赠于我,不知是否谈还给少林寺中和尚。一时之间,想不出该如何答复。
神丐宗涛看徐元平一语不发,只管默默沉思,微微一笑,旋又问道:“那戮情剑究竟是不是少林寺中之物?”
徐元平道:“虽是少林寺一位大师所有,但却算不得少林寺中之物……”
神丐宗涛笑道:“老叫化走了大半辈子江湖,南北方言,无所不通,但对老弟这几句话,却是有些丕尽了然了。”
徐元平道:“那戮情剑虽是少林寺中老前辈所有;但却是他私人之物。他在圆寂之前,送了我这柄戮情宝剑。就事而论,这柄戮情宝剑,该算是那位老前辈遗赠于我之物,现下少林寺中和尚,找我讨取,不知该不该还给他们。”
宗涛皱了皱眉头道:“数十年少林寺中僧侣,甚少这等大举出动,据老叫化所知,这次已然尽出寺中高手。看样子,不惜大动干戈,非要讨回那戮情宝剑不可……”,他微微一停顿之后,又道:“少林派实力壮大,就当今江湖而论,首屈一指,小兄弟似不宜和少林派正面为敌,不如挺身而出,和他们首要人物当面相见,据理力争,或能罢去一番干戈。”
徐元平沉吟了一阵,叹道:“晚辈并无贪得那戮情宝剑之心,不过宝剑乃是别人遗赠之物,岂能轻易送人?”
神污家涛沉吟了良久,道:“那戮情剑仍在你身上吗?”
徐元平保手入怀,摸出一支寒光耀目的短剑,道:“宝剑仍在此,但剑匣却被暴天行手下夺去了。”
神巧宗涛望了那短剑一眼,笑道:“少林寺僧侣们,恐怕其志也在那戮情剑匣,你如不愿和少林僧侣们正面冲突,不妨把戮情剑匣的下落,转告少林僧侣—…·”
徐元平摇头说道:“不行,交出戮情宝剑事小,但有伤那赠创人清誉事大。此物既非我偷窃而来,少林僧侣们依什么向我讨取?”宗涛暗暗想道:“这话倒也不错,如若奉还戮情宝剑,反将落下窃盗之名……”
一时竟也想不出适当之法,轻轻叹息一声,道:“传言之中此剑乃极为不祥之物,几个保有此剑的主人,都落得极为凄惨的下场,不知何故,仍然有八千方百计的谋求此剑……”
话还未落,突觉一阵疾风,紧掠两人身侧而过。
神丐宗涛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一闻风声,霍然挺身而起,右手一招“云龙喷雾”拍出一掌,左手急向戮情剑上抓去。
他发动虽然迅快,但来人手法似是尤高一着,但见眼前人影闪。戮精剑早已被人抢到手中。
定神看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黑纱笼发的老妪,站在四五尺外,手横戮情剑,正低着头仔细鉴赏。
以完涛阅人之多,一时间,竞他也认不出那老妪是谁,不觉呆在当地。徐元平一挺起身怒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老妪神态沉着,悠闲之极,慢慢抬起头来,随手把戮精剑丢在地上,答道:“瞧瞧总不要紧吧!”
缓缓转身,漫步而去,眨眼间,隐失在竹林中。
此人动作怪异。一时间把宗涛和徐元平都瞧的楞在当地。
直待那老妪去远之后,徐元平才忽然想到她抬头之时,偏着半个脑袋,只记得和她目光一触,面貌却是丝毫记它不起。
讨思了良久,才觉着根本就没有看清,只觉那老妪任何举动,看去虽然漫不经心,迟迟缓缓,其实迅快至极,似是她一转身中有很多行动在一齐动作,叫人目不暇接。
灵机一动,忽然想到慧空相授“达摩易筋经”上两句真诀来:寓变于慢,虽缓实快……
心分二用,一博双击……
但觉脑际灵光连连闪动,这久思不解的两句真诀,突然开朗于胸。神丐宗涛目睹徐元平呆呆的站着不动,连那老妪丢在地上的戮情剑也不望一望,心中甚感奇怪,伏身捡起宝剑,递了过去,口中却重重的咳了一声。
徐元平如梦初醒,望了宗涛一眼,笑道:“老前辈可认识那老婆婆吗?”伸手接过宝剑,藏入怀中。
宗涛摇摇头道:“不认识。”
徐元平叹息一声,说道:“武林之中奇人高手,当真是难以数计,那老婆婆武功之高,怕不在老前辈和易天行之下……”
宗涛奇道:“你认识她吗?”
徐元平道:“我虽不认识,但已看出她身怀着惊人武功。”
宗涛道:“何以见得?”
心中却暗暗说道:此言倒是不错,单以她抢剑身法而论,轻功造诣,就不在老叫化之下。
徐元平道:“老前辈可曾留神她的衣着形貌吗?”
宗涛道:“全身黑衣……”忽然想到未看清那老妪形貌,轻轻的咳了一声,道:“面相倒是没有看清。”
徐元平道:“她和咱们相距不过数尺,而且又是对面而立,这武功高是不高?”他素不善言词,心中虽然十分明白,一时之间,却想不出适当措词,形容出来。
宗涛微微一皱眉头,沉吟不语……
徐元平也不再解说,缓缓坐了下去,闭上双目,默想那寓变干慢,虽经实快……心分二用,一搏双击……两句真诀之中包含的武功。落日西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徐元平的心中却是一片清明,这一刻捕捉灵机的沉思,被他悟解了“达摩易筋真经”上甚多武功。宗涛久走江湖,目光税利,目睹徐元平眉宇忽喜忽忧的神色,知道正在用心思解着一件难题,也不去惊吓于他。
蓦的,几只飞鸟振翼之声,划破夜空,传入耳际。
宗涛轻轻伸出右手,轻轻一扯徐元平,低声说道:“有人来了。”当先隐入草丛之中。
徐元平还未来及藏起身子,耳际间已响起说话之声,道:“道呛如若不信,不妨先去瞧瞧。”
只听一人答道:“此事咱们明日再谈,我先要赶回官中瞧瞧。”声音熟悉,分明是天玄道长。
徐元平暗暗吃了一惊,付道:“怎么这老道士会连夜赶了回来?”另一个声音说道:
“道兄的玄武宫,从来不许外人涉足,兄弟不便相请破例,明日午味我在宫外等待道见回话。”
只听天百道长冷漠的声音,答道:“贫道不愿多生无谓是非,我看你还是别留此地等待了。”
但闻脚步之声,愈来愈近,相距不过数尺远近。徐元平暗暗提了一日真气,运功戒备,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听那刚才说话的声音,重又响起,道:“道兄虽然无意那墓中珠宝,难道连那玉蝉金蝶,也不屑一顾吗?”
行走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听天玄道长的声音说道:“那玉蝉、金蝶,果真在那古墓中吗?”
另一人十分庄严地答道:“此事千真万确,决错不了。”
天立道长又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容贫道先想一夜,明天再答复你吧!”
只听一人步履之声,重返来路,想是那人听得天玄道长答应之后,告别而去。徐元平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想道:“我如能一举把天玄道长擒住,以天古道长之生死,威协宫中道土替我叔叔疗伤,岂不是一件十分容易之事……”
正当他心念转动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