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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古陵一种强烈的自我责备,叹声道:“你为何要盗我的杀人指,唉……”他想不出用什么适当之言说下去,只好轻轻又叹息了一声。
绿衣丽人发出娓娓婉婉的声音,道:“我若不盗你的杀人指,你早已为人杀害了……”
黄古陵冷冷嗯了一声,绿衣丽人急道:“你不相信么?我要是故意骗你,叫我不得好死!”
她两行泪珠,已夺眶而出。哀怨的继续道:“杀人指,在我怀中,你拿去吧!只是我警告你,江湖上险恶已极,无孔不入,就像你被我盗去杀人指一般,虽然你自以为拥有杀人指,天下人都不知道,但你却为我知道你有杀人指。”
黄古陵心头一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杀人指?”
绿衣丽人轻轻的叹息一声,脸上横溢出无比的温柔缠绵,缓缓伸出一只右手,抓住黄古陵,说道:“江湖上都说我李媚虹,心狠手辣,如蛇似蝎,而且又浪荡成性,是一位正人所不齿的下流女人……但我自问二十年来,冰身玉洁,毫无……”
说至此处,她那娇嫩的脸容泛出一片红晕,娇艳欲滴,嘴角间樱唇微绽,露出一丝羞答答的微笑。
黄古陵看得一震,他觉得她很美,那种美乃是一种处女所特有的美。
李媚虹缓缓的站起来,把娇躯偎了过来。
黄古陵轻轻移开身子,李媚虹泪水突又滚落下来,泣声道:“你还痛恨我吗?我乃是快要死的人啦,希望你能听我几句话好么?”
黄古陵看她那一付楚楚可怜,娇弱无力的样子,不忍让她过份难过,只好轻轻张开双臂,抱住她偎来的娇躯。
李媚虹被他这一轻抱,两行泪珠,泉涌似的滚了下来。
黄古陵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这样的事,只觉一股热流,在胸中浮动,有着无比的受用。
李媚虹挣扎着移动一下身躯,把颈项靠在他的右肩上面,使自己更为舒服些。脸上绽开出平和的笑容,像一株暴风雨中海棠花,她心中舒畅,眉梢泛春。
黄古陵仰脸望着天上的一片悠悠白云,心中暗暗的忖道:“师仇未雪,我怎能够儿女情长,对她生出情素?”
只听李媚虹轻柔的声音,起自耳际,道:“抱紧我,抱紧我!让我死的安心一点。”
黄古陵暗暗道:“她就要死了,我岂能伤她的心……”
当下双臂加力,抱紧李媚虹娇躯。
李媚虹身躯颤抖了一下,喘声道:“那毒猛烈已极,我快……快要死了,你再把我抱紧点……”
黄古陵低头一看,不禁皱了一皱眉头,轻声道:“你身上所中的毒,难道无法治吗?”
李媚虹嫣然一笑,低声道:“你不愿意我死?”
她这一笑,含蕴着万千缕情丝,语音也带着一股幽伤,凄怨。
黄古陵怔了一怔,道:“我为什么愿意你死?”
李媚虹露齿一笑,娇声道:“黄相公,你推击我‘锁心穴’和‘归阴穴’。”
黄古陵听得面孔泛红,呐呐道:“这……这……这怎么可以。”
李媚虹幽幽凄叹一声,道:“这样我只有等待死神的降临了,只恨我……”
她的泪珠儿,又滚滚掉下来。
原来那“锁心穴”,乃是在左乳内侧,“归阴穴”,在右乳下侧,这乃是少女最秘密的地方,试想黄古陵怎能答应她呢?可是当他见到李媚虹那种凄楚可怜之状,他又是不忍。
其实一个娇艳如花的少女,当她正散发着容光时,却突然要离开人间,这是一件多令人伤心残忍的事啊!
突然黄古陵轻叹一声,道:“你……你不觉得委曲?”
这时李媚虹娇躯微微颤抖,面容显得十分痛苦,凄声道:“黄相公,如果有缘希望咱们来世相逢吧!那毒已快攻入我奇经八脉了,我离死不远……”
黄古陵不再迟疑,咬着牙抱起她的娇躯,抬头见山间一片稀疏的树林,他几个纵跃进入林内,将李媚虹平放在草地上,耳际听到李媚虹的声音,道:“黄相公,我现在很痛苦,你……”
只见李媚虹双手握拳,微微颤抖,黄古陵一咬牙伸手去解开李媚虹的衣服。解到贴身亵衣时,手指不觉微微发抖,鼻端嗅到一股兰麝香气,一时间竟解不开她的亵衣。
当他看到李媚虹痛苦的表情,使他勇气陡增,指上暗中用劲,嘶地一声,那亵衣分作两边。
一个凝脂雪白的胴体,尽入眼底,两团新剥的鸡头肉,兀自摇颤。李媚虹线条极美,有一般美女特有的丰满,那种绝世美艳的体材,见了令人神魂荡漾。
若说李媚虹的面貌,真是举世的第一美人,而李媚虹的胴体,却美于她面貌的很多。
这一瞧,不由令黄古陵呆了一呆,但一种君子之念,令他不禁闭上了眼睛,双手分按在左乳内侧的,“锁心穴”,和右乳下侧的“归阴穴”。触手处,但觉温馨柔软,滑不留手。
任他怎样镇静,但他的血液也在迸腾急流,几乎使他无法控制!
这时他定下神心无旁鹜,深吸一口气,聚起一点纯阳真火,运向掌上,由两手心传出,轻轻在穴道间推揉。
其实他不用运纯阳真火,那手掌早已跟他全身一般,炙热无比了。
耳际突传出李媚虹的声音,道:“黄相公,你手掌再移到,“血仓”、“气海”两穴,帮助我将体内真气聚汇丹田,好将毒气逼出体外。”
黄古陵忙问道:“你现在觉得好些吗?”
他仍然闭着眼睛,他却不知道在推击之时,李媚虹曾经睁开过几次星目,她现在羞红的脸容,更加撩人。
李媚虹娇声答道:“方才差点透不过气来,现在好很多了。”
突然黄古陵睁开虎目,一闪间又瞧到那一对肉峰,李媚虹的脸上更是飞红,星目赶忙闭着。
李媚虹虽然性格浪荡,但她的确是此生破题儿第一道裸裎娇躯,呈现人前,这幕艳事,虽然也是她导演的,但当她看黄古陵虎目看她之时,少女原有的害羞,此刻也令抬不起眼皮来。
黄古陵也面红耳赤地嗫嚅道:“我……闭上眼睛……”
果然黄古陵又紧闭了双目,跟着将手掌移到小腹处的“血仓”和“气海“两穴。
突然黄古陵的手掌微低了一下,滑腻暖软至极的东西,似乎给他触碰了一下,使他骤然一震,如触电般,赶忙将手缩了起来,要知,“气海穴”的下边四寸,便是那最重要的部位了,稍为一低便会碰到。
李媚虹玉面飞红,又惊又羞,一股难言的滋味,使她说不出来。
陡然她觉得由黄古陵掌中,传过来一股极巨的热流,她也不敢怠慢,运起一口丹田真气,会合黄古陵的真气,一下将毒气逼出体外。
以李媚虹的功力而言,这种疗毒她是有能力做到的,但她却导演了这一幕,黄古陵哪里知道,这是她情海的天罗地网,因为她深深的爱上他,但她明知道若以言语的表现,自己是无法达到目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在江湖武林中,浪荡的名声,早已传扬,诡计多端的她,所以导演这一幕闹剧。
现在她已经满足了,娇羞的声音道:“黄相公,这种再造大恩,我不知何时才能报答?”
黄古陵啊了一声,缩回双手,道:“你好了吗?”
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子,方才睁开双目。当黄古陵睁开虎目的一刹那,不出发出一声惊叫!”
只见七丈外一棵松树下,八道惨绿的眼珠瞪着自己,中间依着树头的是一个独目驼背丑老人,这不是“野狼神偷”易中物和那四条狼狗是谁?
李媚虹听到黄古陵的惊叫声,赶忙将自己衣衫穿好,缓缓站了起来,看到野狼神偷,她芳心中也是一震。
黄古陵这时真不知如何是好,他处境十分尴尬,只有呆在当场。
但听一声冷笑,响起李媚虹娇脆的声音:“哼!身为武林长辈,竟然背地里偷窥人家隐密,真是老不正经。”
“野狼神偷”易中物,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
李媚虹缓缓的向前走去,慢悠悠的,仿佛是自言自语“长了这把年纪,又做此偷偷摸摸勾当,说来真是令人好笑。”
李媚虹的这番话,说来似是轻描淡写,但是听在黄古陵的耳中,却显得十分刺耳。
只见“野狼神偷”眼望着别处,竟似充耳不闻一般。
李媚虹脸上泛起一股似笑非笑的笑意,又说道:“我看你这老不羞的要作何打算?”
突听“野狼神偷”桀桀一声怪笑,道:“虹儿,老朽就收你当干女儿罢,同时替你做红娘好吗?”
黄古陵听得心头大惊,展开身形疾奔出树林以外。但见面前人影一闪,“野狼神偷”已经挡在前面,桀桀二声怪笑,道:“小娃儿,你就要这样一走吗?”
黄古陵呐呐道:“老前辈,我……我是在替她疗伤……”
“野狼神偷”笑道:“替她疗伤?但一个黄花闺女的私处都给你看到了,你叫她如何再嫁别人,小娃儿,还是让老朽替你俩娃儿成其好事吧!”
“野狼神偷”又笑说道:“小娃儿,这个女孩子真是可怜,她三岁便死了爸爸妈妈,惨痛的身世,养成她浪荡的行为,老朽知道,其实她并没有和别人做过越轨的之事,二十余年仍是冰洁身,如果你们并骑江湖,谁不羡慕是一对壁人,小娃儿,你还是赶快答应吧!”
突然一声呵呵的朗笑声传来,道:“黄兄,艳福不浅,竟然有人摆出脂粉陷阵来计算你。”
只见山间那边缓缓走来“闪电金箭”郎千如。“野狼神偷”易中物,独目怒瞪着郎千如,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休来破坏大好姻缘。”
郎千如见了“野狼神偷”心头一震,随即微微一笑道:“易老前辈厚爱,晚辈记下了。”
又转身向前走去。
一声冷涩涩的寒笑声,李媚虹已经挡在郎千如的前面,她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冷冷说道:‘我三番两次的对你忍让,你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如今竟然管起我的私事来了,我看你是自以为靠山硬,有恃无恐,全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么?”
郎千如朗朗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做事,从不仗什么势力,只知当为不当为。”
李媚虹冷冷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郎千如深知她武功奇高,默运真力,打出一股暗劲迎接她劈来的掌力。
二股内力中途相撞,激起一股旋风,郎千如已被击的向后退了二步。
李媚虹轻喝一声,身子已绝快欺进!
郎千如右脚如电飞起,直踢李媚虹前胸,右掌斜拍击出一股潜力。
两人含怒出手,势如迅雷疾电,猛快至极。
李媚虹左掌半屈,迎着他右腿拂去,右手食、中二指,突然一齐弹出。
郎千如心头大骇,以为她要施展“弹指勾魂”绝技,疾速撤招后跃,哪知右肩一阵刺痛,一阵麻木,郎千如已被李媚虹奇高武功,“弹指神通”指劲弹中。
黄古陵看得不禁一呆,他觉得李媚虹的武功远胜自己,怎么她刚才会连中那些怪人的暗器,而且以她功力根本不必要假借自己之力,便能将毒气逼出体外。突然黄古陵又想到,李媚虹刚才剧毒发作之时,奇怪的是死亡没有为她带来一点悲怆和幽伤。
黄古陵愈想愈觉是她的诡计,冷哼一声,他身形直飘过去。
李媚红足不跨步,膝不弯曲,一晃身又欺到郎千如身边,右掌一招“挥尘清淡”,疾劈郎千如胸部。
郎千如已经遭受重创,左肩麻木已经无法转动,见此怪异难测的一掌,轻哼一声,右掌运劲切去!
李媚虹右手一缩,让开郎千如切来的一掌,左手却探臂向郎千如前胸拂去。
郎千如想不到她避掌,还击,能一齐出手,这一拂逼的他向后疾退五步。
李媚虹双眉已露出一层杀机,她的娇躯如影随形的跟进,冷笑一声,右脚飞踢小腹,左手如电闪伸出,抓住了郎千如运转不灵活的伤臂,用力一带。她这一着用的恰当,诡奇至极,郎千如左臂被她一带,身子向前—栽,正好向李媚虹踢出的右脚迎来。
郎千如心头大惊,侧身一让,右手吞吐如电,击出三掌。
但李媚虹右掌“迎风断草”,扫袭脉门。
一声闷哼,郎千如右胯部中了一腿,右手腕又被李媚虹扫着,他只感双手都无法再搏斗了。
但他的左臂仍然被李媚虹抓着,他一咬牙右手一运劲,强忍腕部疼痛,呼呼呼,抢攻三招。
右掌翻飞,仍然以单掌迎敌。近身相搏,手臂伸缩之间,即可遍及对方要害、穴道,略一失神,非死即伤,这种别开生面的打法,包括了机智,和对敌经验的全面技艺。
倏忽间,两人已拆了二十四掌。
惨烈紧张,触目惊心。
李媚虹也暗惊郎千如武功的绝高,他已遭自己伤了三处地方,竟然还能接我二十余掌。
黄古陵见两人近身相搏,那种奇诡的手法,使他看得惊诧万分,他暗暗叹道:“今日一见,自己才知道武功一道,无际无边,浩瀚似海,自己当今所学只不过是沧海一栗,太微不足道了。”
一声闷哼,郎千如身躯一阵摇晃,后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