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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达一丈有余的庞大城门缓缓合拢,一千五百驻军开始忙碌起来……傅破望向湛蓝的天空,有几只雕在高空飞翔,因为离地极远,只能看见几个黑点。
傅破手指其中最大的一个黑点道:“这只大雕,上天要它作为今天的供品。”
众人随傅破的手望向天空,看着那只仍在自由飞翔的雕,这样的高度,再强的弓弩也不可能射及,却又怎样把它作为供品呢?
傅破右手迅若闪电般的一扬,一声霹雳般的巨响令众人心头一跳,那只大雕笔直地摔下来,掉落在众人面前。
洛星如眼尖,看到傅破刚才手里似乎有黑影一闪,但因傅破速度太快,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众人看到傅破亲手制造出这惊人的神迹,不由再次高呼起来,眼神里满是狂热的崇拜。
其实若放到现代,任谁都听得出刚才那一声巨响乃是枪声。这是傅破随身携带的一把防身用五四式手枪,原先出发探险时不知怎得没有检查,后来才发现只有一颗子弹,现在这颗子弹换来了他在楼兰全族的绝对权威,那把枪则变成了废铁。使傅破下决心用掉这防身的秘密武器的另一原因,就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借住枪来防身了,他对自己经沙暴磨练出来的武功充满信心,别人既使是暗算,也绝不容易得手,手枪变成多余之物了。
傅破在高台上朗声道:“下面,龙车大王将要宣布一件关乎楼兰族安危的大事,这件事是上天的谕示,你们要仔细地听着。”声音悠长,既使在数万人的欢呼声中,也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龙车登上高台,自怀中取出黑色锦囊,拆开。所有人摒息以待。
龙车拿出锦囊内的丝绢,道:“这是圣人给我的圣谕,令我念给你们所有人听。”
龙车呼出一口长气,把丝绢上短短的一句话看了几遍,大声道:“西域长史郑定西,联通车师,意图谋反。”
台下近十万人一片哗然,然后迅速转变成愤怒的呐喊。狂怒的人群自发地朝长史府的那一小圈人一步步逼进,看样子象是要把郑定西和郑飞鹰撕成碎片。
长史府平日在楼兰人心目中深植下的恶劣形象,再加象傅破在人们心目中近似人的地位,使得人们完全抛开了对长史府传统的恐惧和敬畏,奋起而攻之,使傅破的计划大获成功。
傅破和洛星如静观局势的发展,看来甚至不需要九千骑兵出马,光靠这些正向郑定西涌去的人就可以了。
龙车挥手暂时制止了向郑定西进逼的人群,仰天大笑道:“郑定西,事到如今,你还不投降?”
郑定西低垂的头此时方才仰起,道:“你说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这人不是郑定西,只是身材相象,且穿了郑定西的衣服而已,此时另一个始终低垂着脸的人也抬起了头,果然也非郑飞鹰。
刚才两人一直低着头,众人又一直没有注意长史府一群人,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包。
大将齐宣怒道:“说,郑定西和郑飞鹰逃到哪里去了?”
那假冒的郑定西不屑道:“逃,长史需要逃吗,哈哈,你们回去看一看,楼兰坚固的王城,现今在谁的手上。”
齐宣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
那人道:“楼兰王城已在我们长史的手中。”
龙车瞳孔收缩,向齐宣道:“你先率人把这几个擒下。”
那些人也不反抗,傲然束手就擒。
………………………………………………
第十章反制
待龙车傅破等率九千精骑赶至楼兰城下,只见王城城门紧闭,城上强驽手一自排开,所有守城器具一应俱全。
而站在城上的强驽手,正是前几日龙车特意调进城补充给裘烈的部队。
郑定西负手站在城头,看着楼兰大军由远至近,最后开到城下,眉宇间没有一丝慌张之意,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清清楚楚地传入城下每一个人的耳中。
裘烈站在郑定西不远处,看着龙车和傅破等人,脸色阴沉,没有一点表情。
自汉在楼兰设长史府以来,楼兰王城的近卫队一向由汉人士兵担任,这个习惯数百年来从未曾改变过,而楼兰王新增给裘烈的五百强弩手,为了和城内的士兵相处融洽,也大多是汉人,故此才有此变,若是以楼兰士兵为主的话,断断不可能反叛龙车,更勿论傅破这个楼兰族的圣人了。
郑定西目注傅破,道:“傅破,你那仿效诸葛武侯的锦囊妙计好象并不起什么作用嘛,哼,你道我真的会束手待毙么,你太天真了,就算你是楼兰的圣人,又能奈我何?”
傅破抬头看着郑定西,沉声道:“你以为就凭你这区区一千五百人,能守得住这座城吗?”
郑定西一笑道:“守不祝”
傅破讶道:“哦?”
郑定西双手轻拍,自身后走出一人,肩上停着一只大雕。郑定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筒,系在大雕爪上,那人肩头微耸,大雕长啸一声飞起,直向北方而去。
郑定西道:“当此雕到达交河,便是车师大军向此进军之时,最多只需三日,大军便可到达,傅破,你不会以为我三天都守不住此城吧,至于车师之军到达之时,你们可以支撑多少时候,我就不太清楚了,哈哈,傅破,你们真的以为我和车师的联络,会用快马这么原始的方式吗,余翔只是我故意让你们抓住的。”
其实以楼兰王城之坚固,城内守城器具之完备,一千五百人就是守十天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将齐宣脸色铁青,他乃是龙车近臣,对今天的行动预先就已知晓,原以为今次定能铲除长史府,却不料有此变化,不由心中大怒,反唇相讥道:“车师大军又有何惧,我率一万人在梦幻绿洲狙击他们的疲惫之师,定可大获全胜。”
郑定西象是第一次见到齐宣般露出惊异之色,道:“原来齐大将军竟是一位军事奇材,一万人对三万人有必胜的把握,这倒真是失敬了,不过若齐大将军把楼兰最精锐的兵力都带到了梦幻绿洲去,那我这一千五百人也不会眼睁睁得待在你们的屁股后面不动吧。”
齐宣怒极,操起强弩,一箭向郑定西射去,郑定西轻轻松松地一把将迎面射来的劲弩抓住,丢在地上,哈哈大笑。
至此,局势已完全反转,掌握在郑定西手里。
然而所有的楼兰将士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不安,因为他们对傅破绝对信任,他们相信,上天派遣下来帮助楼兰族的圣人,是不会遭遇失败的,更何况,这个圣人刚才还显示了无比的神力将高高飞在天空的大雕击落下来。
龙车也望向傅破,不知傅破现在有何计划。
洛星如微笑着望着傅破,眼神中充满信任与爱恋。
傅破扫了一眼至今未发一语的裘烈,突然洒然一笑道:“郑定西,你的如意算盘就只这些吗?”
郑定西道:“这些就足够了,可是大出了你们的意料了吧,比起你那几个毫无新意的锦囊来,哼哼……傅破,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黄口小儿,凭什么与我较量。”
傅破眨了眨眼睛,道:“可那几个毫无新意的锦囊,难道都在你的意料和计算之中吗?”
郑定西傲然道:“那是自然。”
傅破道:“哦,如果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多力气去偷看锦囊里的东西呢?”
郑定西脸色微变,道:“你说什么?”
龙车忽然道:“上次你将荣妃献给我,真是谢谢了。”
“啊!”郑定西脸色大变。
洛星如淡淡地道:“还有,这几年来,你对裘烈老母亲的照顾,也需多谢谢才是。”
“这……”郑定西脸色发白。
傅破道:“开门吧。”
郑定西心神大乱,道:“什么?”
傅破道:“开门吧。”
郑定西道:“妄想!”
旁边却有一人应道:“是。”
郑定西骇然转过头去,正是裘烈。
此时城门缓缓开启,龙车一马当先,率大军直入王城,而傅破和洛星如二人却自马上一跃而起,脚点城墙上凸起之处,迅速向城头攀升。
两名长史府高手抢上前来,两把长刀幻作刀幕,迎头朝两人劈下。
傅破赤手往城墙上一凿,抓了一把干粘土,浑劲向两人丢去,那两人连忙闭起眼睛,甩头躲避,仍被几粒细小沙土击中,只觉火辣辣得痛,也不知皮破了没有,但手中的刀势却是慢了下来,刀幕顿弱。
傅破探手一抓一送,两柄长刀倒撞回去,刀柄穿胸而过。
傅破和洛星如一左一右,飘落在裘烈两边。
傅破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名长史府高手,心中不禁恻然,刚才急切间出手用力刚猛,不想竟把两人杀了,这是傅破平生第一次杀人,自然不会很好受,可现在不是二十世纪的文明社会,你不杀人,难道还等着别人动手杀自己吗?
郑定西见傅破这等武功,轻轻松松就杀了两名自己精心调教的高手,不由心中懔然,道:“这么说来,裘烈的母亲现在是在你们的手里了。”
洛星如失笑道:“哪里是‘在我们的手里’,老太太现下生活得很自由,我们所作的只是把她从你的保护下解放出来而已。”
郑定西望向裘烈,道:“好、好,裘烈,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吗?”
裘烈缓缓道:“忠义不能两全,我选择了忠,更何况,你不该用我的母亲要胁我。”
郑定西咬牙道:“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鹰儿,你过来。”
郑飞鹰应声从众家将中出来,手里推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
傅破失声道:“赵四海、申成济!”
郑定西向郑飞鹰叹道:“鹰儿,你原先还说为父留这步棋是多此一举,现在可不会这样想了吧。”
郑飞鹰望着已将他们团团围起的楼兰精兵,脸色惨白。
郑定西向傅破道:“这两人是你的朋友吧,我的要求不高,两人换两人,我父子得脱性命,立即远离西域,不再沾手任何有关楼兰的事。”
此时龙车等均已登上城头,齐宣对傅破道:“这人向来言而无信,圣人不可轻易答应。”
郑定西并不反驳齐宣的话,只是看着傅破。
其实傅破何偿相信郑定西的话,此番放了他,他定会投靠车师,伺机攻打楼兰以血此次所受之辱,然而现在,傅破又势必不能不管赵四海两人,虽然,两人和他相交并不很深,可却是傅破回到楼兰后交的第一批朋友。
正当傅破感到棘手之时,一直紧闭两目没说话的赵四海和申公济,突然齐齐睁目暴喝,身上的麻绳竟寸寸断裂。郑飞鹰猝不及防,慌乱中一掌向赵四海击去,赵四海大喝一声抬掌相抗,郑飞鹰竟踉跄退开。
郑定西飞掠过去,闪电般向申公济攻出几掌,申公济只觉身陷在巨大的漩涡中,连郑定西的掌势也看不清,勉力抵抗,终于被郑定西在背上印了一下,犹如被重锤击中,鲜血狂喷而出。
郑定西正要施擒拿手法将申公济拿下,只觉背后劲风袭来,看也不看,一脚向后踢出,那人变掌为脚,两足相交,郑定西站立不稳向前冲出一步,来人也一震之下来势顿止,退了两步,赵四海乘机把申公济救下。
郑定西转过身来,来人正是洛星如。
申公济脸色惨白,立即盘膝坐下调息,郑定西脸色阴沉,缓缓道:“两位好武功,竟连我也瞒过了。”说着望向郑飞鹰郑飞鹰恨声道:“我是用迷药把他们两人抓住的,所以一点也不知道他们身怀武功。”
赵四海看了眼申公济,苦笑道:“我二人是北魏前臣,曾同在龙骧大将关定一帐下效命。”
郑飞鹰恶狠狠盯着赵四海,道:“难道你们就是关定一座下的龙骧双杀?”
赵四海道:“龙骧双杀?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商人。”
郑定西叹道:“普通商人,嘿,普通商人。”
齐宣喝道:“郑定西,你也有今日,还不投降!”
郑定西眼中厉芒疾闪,向齐宣叱道:“齐宣,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这句话用内力喝出,直震齐宣耳膜,威势懔然。
齐宣只觉胸中一窒,竟骂不下去。
洛星如道:“郑定西,我知你定不屑投降,动手吧。”
郑定西道:“听说洛圣女武功惊人,终于可以领教一下了,鹰儿,你退开。”
郑飞鹰应声退进一旁的家将中。
傅破望向郑飞鹰,微微一笑道:“郑公子,你曾派人对我夜半袭击,这笔帐,就由我现在向你讨回吧。”
郑定西脸色一变,他知道郑飞鹰绝非傅破敌手,而现在洛星如正在他面前蓄势以待,等他露出破绽,正种情况下,他断断不能分心去救儿子。
郑飞鹰虽曾与傅破对过一掌,还吃了点亏,眼光却是远逊于乃父,刚才又没看见傅破一招击杀两名家将,心里觉得和傅破差距不大,此时十几名长史府高手将他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郑飞鹰扬声道:“傅破,你可敢和我单打独斗,靠人多取胜的不是好汉。”
傅破看了看郑飞鹰周围严阵以待的十几名家将,失笑道:“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