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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破接着道:“这些著名的战役,胜方从兵力对比来看,皆比现在的我们还要不利的多,不一样取得胜利,可见兵力的多少并非能够决定一切,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而这三点我们全都具备,再加上有上天的看护,此战我们必胜。”
众人情绪高涨,在傅破的鼓舞下,早已把事实上己方在综合实力仍是处于绝对下风的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人人都觉得胜利在向自己招手。不过这种信心也是必须的,否则打都不用打了。
傅破看见众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的一席话已取得效果,不过在内心里,傅破自己也知道那番话只是提高士气用的,要想真的取胜,还是非常艰难的,看来自己要下一番工夫回忆一下,从古到今有多少和现在相仿的战役,有什么谋略可供采纳。
洛星如忽道:“大王,我们在下午刚班师回来时,您不是派人把胜利的消息报知给鄯善的吗。”
龙车省起,道:“是埃”
洛星如道:“那这封报喜之信多半已为吐谷浑方截得,若我是吐谷浑的领军大将,定然会对楼兰的实力重新评诂,绝不会冒然就来攻打楼兰,至少也要休养好,甚至和精绝的三万大军汇合后才来攻,那么,我们就有多一些时间训练新兵和布置御敌措施了。”
傅破点头道:“对,如果能有二十天到一个月的备战,那取胜的把握就大大增强了。”
龙车露出笑容道:“既是如此,就让我们击败吐谷浑,在西域重振我楼兰的威名,你们有没有信心?”
众将轰然道:“有!”
从第二天开始,楼兰全族上下总动员,进行战前的准备。
楼兰绿洲上的诸城都筑有地道互为联通,这地道当年建造时历时两代的时间,人力物力不知费了多少,造好之后却未曾用过一次,以致于当时下令建造地道的楼兰王被骂为楼兰王族史上最为不称职的王,只因自己不加思考的一个命令就劳民伤财无数去造一个没用的设施。
这地道多年没有使用,很多地方有塌方的现象,需要花一定工夫去修一修,但只是修从秦风城到楼兰城的地道,傅破早定好了弃守燕凉卞玉秦风三城的战略,因为这三座城的城防实在太弱,要强守的话只是图然让守城战士送死,所以当吐谷浑大军临近时,所有人都集中到王城,如果对方的领军大军脑子没有问题的话,定会选择秦风城作为大军驻扎的营地,如此到了夜晚,就会有楼兰勇士从地道中钻出,将这一座土木结构的秦风城付之一炬,如此城驻有五万人的话,那能逃出四万人就是他们的运气了。
另外,傅破还下令开挖从楼兰王城到城外密林的地道,这项工程颇为艰巨,傅破命令头尾两除同时动工,两个时辰换一批人挖掘,昼夜不停,如能在敌人到来前完成,到时就会有一支军队在敌人后方出没,而任凭敌人怎样搜寻,都无法发现其踪影。
然而令傅破对此次的胜利确立必胜信心的,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就是石油。在楼兰王宫中点灯所用的,竟全都是石油,寻问之下,才知是不远处沙漠中一个黑沼中所产,把这些石油放在特制的木桶中密封起来,再在桶上置一导火线,点着后用投石器掷出,顿时成为远超过现今一切武器的可怕东西。如果把木桶换成薄铁皮所制的铁球,球内除石油外更放上很多碎铁片,则爆炸后的杀伤力比原先更增数倍。
这种武器的关键在于导火线,今过一整天的研究后,楼兰的工匠终于成功的制出一种皮棉浑制浸过牛油的线,燃着后火头蔓延极缓,且不易熄灭。当第一个木制的原始手榴被傅破燃着后扔进胡杨林后,所产生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令傅破自己也吓了一跳,更不用说其他人了,洛星如脸色发白地退了好几步,龙车齐宣英超等则全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棵合抱的千年胡杨轰然倒下,离爆炸中心二十几米远的一棵海碗粗细的小胡杨也被摧折。
龙车从地上站起来,犹自惊魂未定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东西竟如此可怕。”
洛星如道:“刚才就象雷神震怒一样,我们就把这东西叫作雷神怒吧。”
第二次傅破实验铁制的雷神怒,威力更是强大无匹,铁片飞嵌进六七十米开外的胡杨树干内。要是被这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炸个正着,武功再好也没用。
傅破看着爆炸后的残迹叹道:“如果有一千精wωw奇Qìsuu書còm网兵装备足够量的雷神怒,就是十万敌军也会被击溃的。”
龙车连连点头,表示完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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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天意
六月十八日,备战后的第十天,下午。
从鄯善传来新的消息。
这个消失并非来息楼兰方派出去的侦察兵,事实上也没有侦察兵,傅破下令封锁楼兰绿洲全境,在这个非常时期任何人不得离开,如果给敌方知道了他们的御敌方案,如地道、雷神怒等,后果不言而谕。
傅破不派侦察队侦察敌情,因为没什么好侦察的,敌方兵力已经大大占优,没必要玩什么花样,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相反倒是万一侦察队被敌人抓住,耐不住严刑审问说出傅破的布置,就大大的糟糕。
然而新的消息还是令认为没必要探知敌情的傅破大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消息对整个预定战略可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带来这个消息的是鄯善精英护卫团中神力第一的崔震天,那晚突围血战时他被吐谷浑军抓住,囚在军营之中,在这十天之中,吐谷浑发生了一件大事,令得全军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谈论此事,所以连被囚的崔震天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游牧民族中常常发生的变故,通常在这个民族中标志著一个转折点,可能会转向强盛,更可能会转向衰弱,那就是篡权。
吐谷浑大军在攻下且志后,兵分两路,攻打精绝的大将在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精绝后,突然反叛,并由内应将刚拿下鄯善的吐谷浑大汗杀死,自立为吐谷浑之主,鄯善的五万大军顿时群龙无首,一片大乱,崔震天就是乘看守士兵疏忽,冒险逃出的。
按照强者为王的惯例,只要反将能击败驻在鄯善的五万大军,那回到吐谷浑后就更无人能与其抗衡,迟早会得到族中长老的承认,成为吐谷浑新的可汗。
傅破和龙车等商议后,决定静观其变,在这种情况下,楼兰忽然变成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如果叛军能得到楼兰方的支持,则取胜的机会大大增加,反之,若楼兰倒向另一边,叛军取胜的机会就近乎渺茫了。不出所料的话,两边都会派人来争取楼兰,以壮大己方实力。
二十一日,从鄯善来的使者首先到达,出乎意料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这名使者的态度居然仍十分倨傲,致龙车的信中只说军中有些变故,决定不再进攻楼兰,只要楼兰方不插手干预吐谷浑自己的家事,便可与楼兰订立互不侵犯条约,末了并未署名,也不知是谁在暂摄兵权。
最令众人气愤的是,信中竟对鄯善且志精绝等失陷的领土只字不提,一点都没有归还的意思。
傅破怒道:“从没听见求人是这样求法的,当我不知你们大汗已经死了吗。”
那使者身材瘦长,面目可憎,对傅破的话置若罔闻,高抬著头等著龙车的回答。他并不知道傅破的崇高地位,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傅破,在场的人包括龙车在内无不大怒。
龙车叱道:“就算是你八万大军来攻我楼兰,又有何惧哉,这样的趾高气扬,哼,我就斩了你,刹一刹你们的威风。”
那使者没料到龙车的态度如此强硬,顿时脸上变色。
下面垂立旁听的崔震天忙道:“大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龙车看了傅破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压下心中怒极,道:“那就先把这个人押下去,容后处置。”
二十四日,备战后的第十六天,来自精绝的吐谷浑叛军使者到了。这个使者和先前那位可是有天壤之别,不但举止得体,态度谦卑,就连相貌都觉得可亲可善。呈给龙车的信中首先就大骂了一通吐谷浑原先的古古鲁可汗,把进攻楼兰的罪过全都推到这个死人头上,然后说自己现在已经杀了古古鲁可汗,准备自立为大汗,希望龙车王能助一臂之力,帮他一举击败鄯善的五万吐谷浑大军,让他可以安然回到吐谷浑,以后吐谷浑和鄯善和睦相处,守望相助。
傅破和龙车都听得面露微笑,觉得这个名叫达乞志的吐谷浑叛将非常知礼,而且所提出的联军方案十分优厚,说好两方面十天后共同发兵鄯善,由他们攻城,而楼兰军只需远观,待他们破城取后追击逃兵就可以了。
龙车环视众人,见大家都没有反对,大笑著站起身来道:“好,十日后我将发一万精骑,在鄯善,你们会师。”
那使者欣然致谢,回精绝覆命去了。
傅破笑道:“这次的条件可真是优厚,十天后我们只需在一边看著,如果达乞志失败,我们还可以退回楼兰按原计划防守,如果达乞志能胜,也必然胜得十分艰苦,不可能再有余力来攻我楼兰,这笔交易我们怎么算都不会吃亏的。”
洛星如忽然‘噗哧’一笑,道:那个死了的可汗名字可真奇怪,叫什么古古鲁,倒像是肚子空空时发出的声响。
负责翻译的文书苦笑著把那封文书递给洛星如看,道:“这封信其它都是用我们的文字写成,但几个人名却都是吐谷浑的文字,那是因为这几个字无法翻译过来,所以我只能就著吐谷浑的发音读出来,就便成‘古古鲁’了,另一个倒还好,叫‘达乞志’还蛮像样子的。
傅破凑过去看洛星如手上的那封文书,只见满纸的吐罗文,一个都不认识,洛星如知他不识,用手指向一处道:这就是‘古古鲁’了。说著又忍不住笑起来。
傅破顺著洛星如手指处,果见两个与其它吐罗文明显不同的符号,其中一个符号分外的眼熟,好像曾经见过,不由指著问洛星如道:“这个代表什么?”
洛星如道:“我又不识,怎知道。招手把那个文书叫过来。”
那个文书看了看道:“这个读‘古鲁’,是吐谷浑一种的姓。”
傅破使劲地回忆,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喃喃道:“姓?”
洛星如笑道:“现在这个古古鲁死了,要换那么多面帅旗,可也蛮麻烦的,总不能打著死人的旗打仗吧。”
傅破一震,终于想起,那是已经淡忘了的记忆,和现在相距在千年之久了。
在他被神秘力量卷回到一千五百年前的楼兰的前一天晚上,当他面对那卷羊皮时,他曾经看到过一幅幻象。
无数的骑兵驰向楼兰,一面帅旗迎风招展,上面正是这个字。
他通过羊皮所看到的三幅幻象,都是有其重要意义的,那个这一幅幻象,要告诉自己什么呢?
大队的吐谷浑骑兵攻向楼兰,帅旗上古古鲁的姓还在,难道……傅破脱口而出:“难道古古鲁未死?”
众人无法知道傅破的心理活动,听他忽然冒出这一句话,不由全都愕然。
龙车疑道:“古古鲁没死,那为什么……”傅破也在问自己,如果古古鲁没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细想之下,顿时很多以前忽略过去的疑点都涌了上来,何以来自鄯善的使者态度会这样差,岂不是明摆著不在乎楼兰这一股力量,而事实上楼兰的力量是举足轻重的,对方怎会如此轻忽,把楼兰推向达乞志一方,而达乞志所开出的条件又这样的优厚,好到没有一点道理,如果说吐谷浑大汗没死,那这一切就是一个阴谋,极有可能是吐谷浑方得知宁虎臣的惨败,而改变了原先的硬攻方案,想把楼兰主力引至鄯善,再聚而歼之。
洛星如也想到了,啊了一声道:“这整件事,好像不太对啊,太顺利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龙车迟疑道:“圣人是怎么知道古古鲁没死的。”
傅破怎会把真相告诉他,道:“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傅破乃是楼兰圣人,他的感觉就代表了上天的谕示,所以这句在别人是毫无根据的话,由傅破说出来便没有人不相信。
龙车道:“那我们怎么办?”
傅破道:“我们就按兵不动,按原计划准备御敌,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怎么办。”
那崔震天上前一步道:“但我可是亲耳听见吐谷浑人在这么说的呀。”
傅破笑道:“或许他们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以便你回来传递假消息的。”
崔震天涨红了脸道:“可放过这一次机会,多可惜啊,说不定,说不定古古鲁真死了呢?”
傅破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在楼兰族中所说出的话,一向就如神谕,无人会想到怀疑或争论,为何这个崔震天竟会怀疑起来,而且出兵不出兵对这个崔震天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精兵团的团员,只因为传递了一个重要消息才能够破例旁听这种高层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