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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如使劲地摇头,哽咽和说不出话来。
傅破心如刀绞,他又怎舍得于洛星如分离,但若少了洛星如的超卓才智,楼兰族很可能在远迁的半路上就被其它的种族消灭了,自己既被送回千多年前楼兰灭亡的危急关头,就要为楼兰族能生存下去而竭尽全力,这是无法抗拒的使命,是自己一生中必须要做的事,为了完成这个使命,他和洛星如相逢,为了完成这个使命,他也要和洛星如分离。
傅破用手脱起洛星如的俏脸,痛吻她冰冷的红唇,然后在她耳边道:“相信我,我不会死的,我定会冲出重围,和你相会,我保证。”
洛星如咽道:“上一次我等了你三年,这一次你又要我等多少时间。”
傅破道:“我最多只需守半个月,就会追著你前进的路线而来的,也许三四个月,最多半年一年,我们又可相见,那时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
然而心底傅破却殊无把握,面对八万大军,到时他真能凭借绝世武功,突围而去吗?
第十七章血战
洛星如走了已有七天,圣殿内空荡荡的只剩傅破一人,然而空气中却还似隐隐残留著洛星如的淡雅香气。
傅破轻抚手中的青玉宝石戒,心中充满了对洛星如刻骨铭心的思念,今生是否能和伊人再会呢,若能再会,又在何时?
临走前的最后一刻,洛星如把这枚她最珍爱青玉宝石戒留给傅破。
“这枚戒指原是你给我的,现在你把它收著,不过这可是暂时的,以后你还得还给我。”说这句话时,洛星如是笑著的,明眸中却隐有泪光。
傅破虽不明白这枚戒指怎会是自己给她的,那该是属于那段两人谁也记不清的时光中发生的事,却仍然亲吻洛星如白玉般亮洁的额头,答应道:“这枚戒指,我一定会把它重新戴到你的手上。”
他只要了一千死士来守这座楼兰王城,并在燕凉、秦风、卞玉三座空城中留下种种痕迹,勿要使敌人确信,所有的楼兰族人都已挤到了王城里面。
距龙车和达乞志约定共攻鄯善的日子,已经过了有五天,敌人在楼兰军队失约未至后,还会等待几天,等到敌人等的不耐烦了,就会兵发楼兰。
现在,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傅破的侦察队在绿洲边缘的沙漠里一刻不停的观望,一有敌情将立即回报。
唉,就算自己到最后关头能侥幸杀出重围,但麾下的一千兵士则定无幸理,这一千人为了楼兰一族能永远兴盛,抱定了与城共存亡的信念,跟随著傅破——这个楼兰的圣人。
嘿,经过了梦幻绿洲一战,赵四海和申公济居然决定放弃经商,雄心再起,要恢复昔年的戎马生涯,有这两员身经百战的大将辅佐洛星如和龙车,使傅破放心不少。
如果楼兰族真能抵达印度河流域肥沃的土地,是否真能生活的很好呢,现在统治著那里的,是什么国家呢?
傅破在记忆里搜寻著有关这个时代印度的情况,忽然想到一段历史,心下一震,大吃一惊。
难道笈多帝国的灭亡,竟会何楼兰族的西迁有什么联系吗,从时间上看,这是非常有可能的,楼兰族的西迁是自己想出来的计划,难道说竟导致了一段印度历史上著名的外族入侵吗?
正当傅破惊骇于自己正创造了一段伟大的历史时,圣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到门口止住,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声禀报道:“报告大帅,敌人已出现在离绿洲不到二十里处,半个时辰后就将到达秦风城。”
傅破‘霍’地站起,大步走到门口,打开圣殿的门,对传令兵道:速派快马通知梦幻绿洲,五天之后,他们可向鄯善发动攻击,开始西进。
七月二十日,楼兰王城已被围整整九天。
自从十一日吐谷浑大军到达之后,并没有大举进攻,只是派兵守住天河,绝了楼兰方的水源,每天对城墙进行骚扰性的攻击,虽然敌方并不知道城内的水井已然干涸,但是他们认为楼兰全族近十万之众挤在小小的王城中,水井再多也是不够的,取不到天河的水,迟早得渴死,待先渴死一半人时再攻城也不迟。
这个战略本来是非常正确的,但是却正合傅破的心意,晚上傅破还派人佯装出城去取水,当然还没等与守著天河的吐谷浑大军交锋就逃了回来,丢了一地的盛水器具。
除了守著天河的三万士兵外,吐谷浑的主力军队都驻在秦风城内,傅破并未依照事先的计划放火烧城,他并不想激怒敌方,一旦敌方全力攻城,能守多少时候是个未知数,直到四天之前。
七月十六日正是梦幻绿洲上楼兰大军向鄯善发动进攻的日子,虽然傅破无法得知城外敌军的情况,但可以肯定敌方已经收到了鄯善告急或是失陷的消失,傅破可以猜到在古古鲁召来的军事会议上,正展开著是放弃对楼兰王城的进攻回师夺回鄯善呢,还是一鼓作气先拿下楼兰王城再说的争论,如果让傅破来选择的话,同样也会难以取舍。因为楼兰既然有能力去攻鄯善,说明留守王城的军队必然不如预想中的那么强,但如果舍鄯善而取楼兰,则万一久攻不下,就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处境。
傅破猜想古古鲁正在两种方案之间摇摆不定,只要在一边加到一点法码,这个天平就会立时倾斜向这一边。于是傅破就把这个法码加了上去。
七月十六日晚,一百名突击队员携著五十堆石油由地道潜进秦风城,不片刻秦风城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掺有石油的火焰凶猛地吞蚀著一切,五万吐谷浑精兵在炼狱中鬼哭狼嚎,为夺生路自相践踏,能活著出城门的仅三万多人。
从七月十七日清晨开始,吐谷浑军就对楼兰王城发起了总攻,傅破亲自站上城头,指挥著一千勇士死守,然而面对著数十倍于己的敌军,仅三天下来,傅破就折损了近三成兵力,如果一开始吐谷浑军就放手进攻,恐怕这座城要守过五天都十分困难。
傅破望向城外,密密的全是吐谷浑的骑兵,把小小的王城围了不知有多少层,极目远眺,竟望不到尽头。
虽经过了两日前的一场惨败,吐谷浑军的士气却并不见有丝毫减弱,反到高涨起来,可见那古古鲁也是一位极善用兵的大将,能把部下对失利的懊丧转变成对敌人的愤怒,更增其战力,只见吐军旌旗飘扬,军容严整,这几天来的进攻虽急不乱,依靠其绝对的优势兵力对王城的每一处城墙发起进攻,若不是王城远远小于一般的城,傅破这一千兵根本就防守不过来,而现今在折损了两百多人后,已开始感到人手明显的不足了。
在西面约两里处,有一团明显优于其它吐军的铁甲骑兵,全身被精钢覆盖,灿亮夺目,帅旗高高飘扬,旗下不用说就是古古鲁,吐谷浑有一套作战时传递命令的旗语,使主帅的作战意图能迅速传给属下诸军,而敌人却看得莫名其妙,只能陷于被动。
现在旗号又从那团铁甲骑兵处传出,不片刻,围著王城的吐军开始慢慢逼近,新一轮的攻势就要展开了。
隆隆的车轮声传来,数百辆冲车和投石车在兵士的保护下向城墙驶来,另有上百辆云梯车被数千士兵拥著靠向城墙,这些云梯车是经过了加急改装头一次出现,原先设计的高度根本就够不上王城的城墙,而这些云梯车的加入,再配合数量更剩前几天的冲车和投石车,将对王城的城防产生无比的压力。
每一辆攻城器具的周围,都有著数十名乃至上百名的士兵保护,要知道一旦有一辆车被毁,对己方就是不小的损失,要再造一辆需花出不少的代价。
另外还有一辆载著巨大木牌的车,每一幢木牌后都掩有很多兵士,这木牌虽然对城上发石射出的巨木没用,但却能挡住劲弩的攻击。
直到这次进攻,古古鲁才把他所有的实力展示在傅破面前,有了这些犀利的攻城器具,怪不得能轻易攻下鄯善、且志和精绝,如果楼兰王城有足够的兵力,也许可以依赖超厚的城墙牢牢地守几个月,然而以傅破手下的这点人,虽然个个用命,奋不顾身,终是难以抵敌。
这一次的进攻敌方明显是以集中有所有攻城锐器的南面为主,打算作重点的突击,只看敌人的优势,就知他们决心在这次进攻中一举攻克王城。
城上箭如雨发,发石车不断掷出巨木,然而敌人在木牌车的掩护下,队形仍然不变,整齐有序地前进。
傅破冷静地看著不断推近的敌军,向身后道:“都准备好了吗。”
数十人同时答道:“是。”
‘砰砰’连声巨响,上百驾云梯同时搭在长不过三百三十多米的城墙上,城下冲车也集中到几处,猛烈地撞击起城墙和城门,投石车则在稍远处停下,开始装填弹药,此番吐军的投石车不仅有巨木作投掷物,更有耗费了大量人力从远方运来的巨石,破坏力是木头的数倍。
傅破紧盯著城下的敌军,手一挥道:“拔油!”
身后抢出数十名军士,将一桶桶石油拔向云车,浇在正爬到一半的吐军士兵头上。
十几支火把紧接著掷出,大火‘轰’地燃起,城下立刻响起一片惨叫和呼救声。
傅破望向被大火烧及的城门,心里盼望著这涂上了一层防火油的木制城门不要也烧了起来,不然可就糟糕之极了。
城头箭垛里乱箭齐发,射向在大火中四下逃散的吐军兵士,投石机也开始启动,不过投的不是巨木,也不是巨石,而是龙车留给傅破的二十个雷神怒。
雷神怒准确无误地落在吐谷浑投石车群附近,震天的爆炸声响起,那些造价昂贵的投石就像是泥捏的般碎开,成为一堆堆燃烧著的废物。
吐军如潮水般在火焰和爆炸声中向后退去,乱成一团,任凭旗号如何指挥也没有用,楼兰军所显示的超出他们常识的可怕武器一举击溃了攻城军士的斗志,并把吐军九成以上的攻城利器干净漂亮地毁去。
不过傅破心里非常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胜利,不过能多拖延几天而已,城破已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七月二十一日,傅破立在城头。
经过昨天一败后,吐军有一天一夜没有发动攻击,使傅破能有在殿里休息一晚的机会,气力大大恢复。
昨天晚上傅破一人独自在圣殿里,不知怎得竟想到去把楼兰圣物——那一卷羊皮拿出来。自从傅破出现以后,这一卷羊皮就不再归楼兰王族保管,而交给了傅破。
虽然傅破的用意并不是要去探究这卷羊皮的奥秘,但当这卷羊皮一被展开,傅破的心神就立时被吸引住,无法脱开。然后,他眼前又一次出现了久违了的幻象。
他看到一幢幢的高楼、一辆辆的汽车,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过往行人,天空中有飞机掠过……这些景像他虽然只有几十天没有见到,感觉却真像是相隔了一千五百年之久,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样的令他惊心动魄,心绪难宁。
敌人又一次排开阵式,准备进攻,仅有的十几辆云梯车和投石车向城墙驶来,不过傅破已经没有石油和雷神怒了,接下去的全都是硬仗。
傅破看看左右的士兵,几乎没有一个人身上不带有点伤,但每一个人铁铸般绷紧的脸上却流露出坚定的信念。
无论战斗如何惨烈,伤亡如何严重,只要有傅破在身边,这些人就有坚强的意志,把敌人一次次的击退。傅破的存在是他们数百年坚信不移的神话,圣人与他们同在,又有什么事值得担忧和害怕的呢,楼兰族必定会因为他们的牺牲而长盛不衰。
‘呼’的一声,一块巨石被投石机弹出,落向傅破所在的方位,奇准无比,如果让它砸下来,一定有伤亡,而在这种时候,少了一个人的防守力量都会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傅破一跃而起,凌空全力向巨石斜斜击出一掌,巨石被傅破的掌力击得改变了方向,越过城头掉进城里面去了。
傅破轻轻落在地上,胸口却一阵郁闷。自从昨晚见到异像后,他就感到体内的奇异能量在一点点地流失。
唉,这必竟不是自己的力量,既然可以莫明而来,现在自然可以莫明而去了,只是这力量再流失掉一点的话,自己怕就没有能力突围而去了。
七月二十四日,傅破立在城头。
守城的士兵只剩下不到两百人,而且除了傅破之外,个个都有不轻的伤。
应该说,以这一点人对抗吐谷浑如此大军,能守到现在是一个奇迹,不过,奇迹也总有个限度的,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撑不过去了。
傅破忽然笑起来,敌人现在想必正在奇怪,为何守城的军队一点点少下去,竟会没有些许的补充,等待会儿城破时,不知那个古古鲁面对这座空城是何表情,他为这座城付出的代价实在是过于昂贵了。
现在,傅破体内神奇的能量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他回复到原来的自己,就连一个普通的士兵都有所不如,要想在城破时创出重围,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看到远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