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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金刚”脸变了变,好一会才开口。
“天罡剑的出身?”
“不知道!”
“好,老身会查明!”转向丁浩“醉书生,你作的是调人,如果老身发现别有文章绝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情在理中,在下接受!”
“女金刚”飞闪而去。
“桃花公主”上前数步。
“醉哥,你……为什么要再来?”声音很低但非常激动。
“我根本没离开过。”
“你听到了我跟……”
“不错,是听到了,你说的故事很精彩!”丁浩耸耸肩。“醉妹,这外事心照不宜,我问你句话可答则答。”
“什么?”
“你师兄是谁?”
“这……”桃花公主咬牙沉思了许久。“醉哥,我不能告诉你,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可以为你舍命,但是不能告诉你这—点,相信我,不是由于对我的利害关系,而是基道义。”“好,就算我没问!”丁浩很爽朗地接受这事实。
“醉哥,你赶快离开,否则我会有麻烦。”
“你也会受人监视?”
“不错,极可怕的控制网。”说着,放大了声音,显然是故意让她们自己人听到。“醉书生,你真的不恨我?”
“公主,在下舍不得恨!”丁浩也放大声音。
“其实……今晚的事只是一个误会。”
“我想也是!”丁浩目光一阵游扫,再用超人的听觉默察了一阵。“公主,你是在下生平所见最了不起的美人,希望你能允许在下能再来看你?”
“唔!那是以后的事。”
“告辞!”丁浩抱抱拳,转身离去。
这回,他是真的走了。
XXX
这是间小破屋子,缺门少窗,淹没在杂草蓬蒿里,四周还留有田园畦沟的痕迹,看来屋主人早巳弃地为良了。
天该亮而没亮。
空中在飘着霏霏细雨,雨虽不大,但仍可淋湿衣服。
附近不见人家。
丁浩踽踽而至。他没有一定的目的,当然犯不着冒雨赶路,于是他顺脚走到破屋檐下,想等天明雨止再走。
突地,他听到屋里传出男女交谈之声——
“太郎,我想得你好苦,飘洋过海来中原找你,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找到你了,太郎,我们……永远不再分离了么?”是个少女的声音,但腔调很怪。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太郎,我……感觉像是在做梦,把我抱紧些。”
“梅子,这恐怕是天意,你不该来的!”
“为什么?难道你已经……啊!你……你……要……”
“没办法,梅子,我的秘密你知道得太多!”
声音极熟,由于有檐滴声听不真切。
“嗯!”半声惨哼传出。
丁浩暴喝—声:“屋里什么人?”
第六章狐狼挡道
第六章狐狼挡道
“刷!”是有人穿窗而去的声音。
丁浩疾掠列屋侧,—条人影已在十丈之外,以他的功力而论,定可追及对方,但想到屋里的女人也许还没死,救人比什么都重要,就这么—犹豫,人影已自视线中消失,他转身绕回正面,进入堂屋,不见人,满鼻子霉味。
上前两步到房门边,探头往里望,木板床上有条白渗渗的人影,运足目力再看,赫然是—个赤裸的女人,呼吸不禁为之—窒。这当然就是被称作“梅子”的女人,看样子她与那男的曾发生过男女关系,她还活着么?
无所谓男女之闲,救人最要紧。
丁浩进房,到了床边,伸手探查,气如游丝,心脉欲断还续,是被重手法点了死穴,虽然奇边般地没断气,但已经无救。丁浩尝试着把本身真元徐缓迫入她的体内,许久,她的呼吸开始重了起来,失神眼珠子略见转动,口唇也连连张合,她似乎想说话。
“梅子姑娘,他是谁?”丁浩—声接—声地问。
“他……他……”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
“他……流云派……刀客……太郎……”
丁浩全身—震。
“流云刀客余宏?”
“太郎……法王……收留的……”
“什么法王?”丁浩大声问,耳朵凑向她的嘴。
“法王……专门收容无依……孤儿……我也是……他怕我……在中原会……所以忍心灭口。”声音至此中断,头歪向一侧,两眼没闭。
丁浩全身发麻,怪不得声音如此熟悉,原来他便是自己的内弟“流云刀客”余宏,他深深地想—一
余宏是从东瀛回中原的。
梅子是东瀛女子,是余宏的女友。
他为什么要杀害对他委身的女友?
为何要灭口?
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逞了兽欲之后灭口,人神共愤。
他还算是人么?
法王是何许人物,收容孤儿的目的何在?
法王也到了中原么?
丁浩木立着,心乱如麻,余宏—百个该杀。但他是妻子余文兰的堂弟,且已是齐云壮的继承人,他作了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该如何处理?自己如果要包庇他,武道何存?师训又安在?杀了他,余家岂非要绝后?
雨已停。
天色已经大亮,有人迫近破屋的声音传来。
丁浩用褪放在一边的衣物遮盖住赤裸的尸体。
超人的感觉,来人巳到了破屋门外。
丁浩步出堂屋,目光扫处,又—次骇然而震,门外是两个戴着白脸面具的长衫客,怎看就象一对僵尸。
二人何来?该不会是余宏搬来的援兵?
如果是,余宏滞留在北方到底是捣什么鬼?
心念之中,丁浩沉稳地步出大门。
两个戴面具的立即站成犄角之势,目射杀芒。
“你就是‘醉书生’?”其中一个开口。
“不错!”丁浩点点头。“两位有们见教?”
“奉令取你颈上人头。”
“噢!奉何人之令?”
“这你就不必问了!”
“呛呛!”两声,长剑出鞘,从拔剑的姿势来看,两个都是不俗的剑手。丁浩若无其事地挺立着,心里在想:“自己是在破屋之内,而对方直冲破屋而来,显然是受人指使,而指使的极可能便是余宏,不然对方不会一口就问自己的名号,照此推断,余宏已经投身某一帮派,制住对方便可揭开谜底。”
“杀人该有个理由吧?”
“理由就是执行命令。”
“两位认识‘流云刀客’么?”
“不认识!”回答得很是干脆。
丁浩楞了一楞。
“上吧!”另一个开了口。
寒芒乍闪,两支剑同时攻出,剑法是上乘的,而且迅厉之极。
丁浩闪过,不拔剑也没反击。
两个戴面具的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每一剑都指向要害,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从招式看来,两人是同出一源。
丁浩以玄妙的身法在寒芒中穿梭。
两支剑愈攻愈疾,变成了光网,无懈无隙,丁浩在光网中失去了揣影,因为他穿的是白衣,光与人混成了一色,他如何在剑光交织成的网中游动闪掠,在第三者而言简直地不可思议,这已经超越了人所能的极限。
“啊!”地一声惊叫,光网破碎,现场顿然明朗,戴面具者之一退到了两丈外,手中无剑,剑已到了丁浩手中,另一个窒住,但窒住也只是短暂的片刻,剑又攻出,那秀剑的立即徒手助攻,惊人的画面再次叠出。
丁浩有剑在手,反客为主,迫得两名对手走成灯般乱转,剑手在栗人的剑势之下无法配合,险象环生。
十个照面之后——
“撒手!”丁浩朗喝了一声。
“呀!”那持剑的长剑掉地,暴退八尺。
“报上来路,否则在下要杀人了!”丁浩信手止攻。
那后来答剑的突然弓腰立掌,长衫立即鼓胀起来。
丁浩心中一动。
“轰!”然一声,对方双掌推出,势如裂岸狂涛。
丁浩被卷得离地飞起,在空中翻了一个大车轮,落回地面,竟然毫发无损,这种功力的确足以丧敌之胆。
两个戴面具的互打一个招呼,双双弹揣疾遁。
“那里走!”随着喝声,丁浩的身形如脱弩之箭,划空射去,孤形疾落,截住了其中一个,那发掌的已经远。丁浩神剑指上对方心窝,寒声道:“说,你是那一个帮派的,为何找上了我‘醉书生’?”
对方没开口,由于戴着面具,看不见脸上表情。
“你要是不开口,本来属于你的这支剑会穿透你的心胸!”剑尖已触及对方衣襟,只消轻轻一送便胸而入。
“本人认了!”
“认了也不行,你非说不可!”剑尖往上一挑。
“啊!”惊叫声中,面具掉地,现出了本来面目。
丁浩意外地一震,对方竟然是个长相不俗的年轻人。
“说!你是什么路道?”剑尖又指回胸口。
年轻人怒目而视,了无惧色。
“要杀就下手,本人说过认了。”
“哼!”丁浩冷哼了一声;“想死也没这么容易。”
就在此刻,一个阴阳怪气的声:等道:“哎呀!小书生,找到你还真不容易,我老要饭的还以为你这只小洒虫找到了专藏名酒的酒窖乐得不知天日了!”边说边走近,“怎么,你要开杀戒了?”
来的是老酒虫。
“老哥,你知道他是谁么?”丁浩的剑仍指着对方。
老酒虫眼珠子骨碌碌一阵乱转。
“当然认得,这小子是‘太极门’那老不成材的座下弟子,叫什么……”拍了拍脑袋,“对了,他叫‘神童’田秀,他想在老虎头上扪虱子?”
“他跟另外一个搭档要取小弟的人头,两个人都截白脸面具,另一个溜了!”丁浩用左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面具。
“你得罪了那老不成材的?”
“没有呀”丁浩相当纳闷,太极门徒怎会找上自己?太极门乃是名门正派,掌门人“闲云客”关良正在武林中名声也相当不错,怎会调教出这等第子?刚才趁机溜走的一个是他的同门么?可是他的掌功不类太极路数……”
“神童”田秀被老酒虫点破了身份脸色变得极之难看。
“小子,你怎么回事?”老酒虫斜起眼问。
“臭要饭的,你管不着!”
“好哇!小子,你那不成材的师父对老要饭的也得尊敬三分,你竟然出言无状,这笔账记在老不成材的头上,老要饭的非要他还出公道不可。”转过面望着丁浩。“小酒虫,老要饭的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丁浩现在可有些为难了,对方既是太极门弟子,而听老酒虫的口气与太极门主似乎也有交情,对田秀自不宜采取激烈手段。心念之中,抛去了手中剑,正色道:“看在令师份上,在下不为己甚,我们以和平方式解决。”
“如何解决?”
“你们是执行何人之命要取在下性命?”
“奉掌门之命!”田秀寒声说。
丁浩大惑。
“你小子放屁,绝不会有这等事。”老酒虫大叫。
“是不是放屁你要饭的自己去问。”
老酒虫手搔头上乱发,—时没了主意。
丁浩想了又想,摆手道:“你走!”
“神童”田秀捡地上的剑,阴阴一笑,飞奔而去。
“这事古怪……”老酒虫—脸迷惑。
“会不会是出于某种误会?”
“这……是有可能,但小弟想之不出。”丁浩漫应着,心里想到破屋房里被“流云刀客”
玩弄之后被杀的东瀛少女“梅子”,而两个戴面具的是在余宏逃离之后出现的,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呢?可是他又不能向老酒虫说出这档罪大恶极之事,因为余宏是他的内弟,等于是家丑,不能外扬,只有自己私下了断—途。
“老要饭的替你去找那老不成材的理论。”老酒虫下了结语,然后转变话题道:“你跟‘春之乡’那叫什么公主的丫头是什么关系?”
丁浩心中一动。
“朋友!”
“哦!什么样的朋友?”
“极普通的朋友,老哥怎会问起这个?”
“老要饭的正为这件事找你,可巧就瞎碰上。”
丁浩大为震惊。
“老哥说明白些?”
“你在那鬼地方阻止‘女金刚’要人,还担保人不在那鬼地方,有这件事么?”老酒虫眼里精光迫人。
“有,老哥怎会知道?”
“老虔婆亲自向我说的,她要我帮忙她找儿子。”
“噢!”丁浩立即想到那逃脱的所施展的掌功跟“女金刚”似乎同属一源,难道那就是她失踪的儿子“闪电子”周陵?周陵据说是在进入“春之乡”作客之后失踪的,如果是的话,他跟“神童”田秀是—路,两人戴同样的面具,目的可能是为了掩饰本来面目,周陵并非太极门弟子,两人自称奉令杀人,这当中蹊跷大了。
“小酒虫,你在想什么?”
“小弟有个问题请教……”
“什么请教,想说什么就说。”
“老哥对‘女金刚’杜冰心熟稔么?”
“可以这么说!”
“她那手气功叫什么?”
“金刚混元掌!”
“武林中有哪些人会?”
“只此—家,别无分号,是独门功夫。”
“类似的掌功呢?”
“当然有,但架势和威力不同,你为什么问这个?”
“刚才‘神童’田秀的同伴溜脱了,戴同样的面具,他曾对小弟施展过跟‘女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