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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感动地道:“谢谢前辈了!但小子除了要报杀父之仇,还得在魔头身上挽救两人性命。”
太真子见他剑眉紧蹙,一脸忧思,身为一派之长,也不便打探对方隐私,沉吟片刻说道:“小侠如果必需访寻笑面阴魔,倒不妨往草店找一找金蟾真人!”
岳霖惊喜地道:“金蟾真人知道魔头的住址?”
太真子颔首道:“相信他会晓得,不过……”
“前辈有话请当面讲!”
“金蟾真人心地之险,决不输于笑面阴魔,你真的见到此人时,少侠切要防他的诡计,尤其那只‘金蟾’……”
“金蟾是何物?”
“是只双条腿的蛤蟆形暗器……”太真子语气稍缓,想了想道:“那金蟾三寸大小,乃一种五金混合物制成,可攻敌,亦可诱敌,金蟾全身有三十道针孔,每个孔中藏有三根‘丧门’钉,一旦身子碰到金蟾,暗簧引动,丧门针便会像前雨飞蝗也似,射中敌人,如无金蟾真人独门解药,三个时辰内必死……”
“多谢前辈指教,但前辈所云草店访到金蟾真人一事。我想草店乃一大镇,究往何处寻找呢?”
太真子忖思有顷说道:“这却是个难题,但那金蟾真人在敝观时却说过在草店逗留一夜,第二日转往他处。”
岳霖道:“他可能住在草店的客栈?”
“这倒是个好的线索。”
“后学告辞了。”
“慢着!”太真子拦住岳霖已起之身,神态极为凝重地道:“岳少侠记得九幽帝君庙手刃笑面阴魔一事吗?”
岳霖愕然地点点头道:“岳学至今犹感不安,那干人实乃笑面阴魔以毒药麻醉的武林同道。”
太真子叹道:“说来真也造化弄人,这群屈死的武林人氏,均皆白道上渊源极厚之人,笑面阴魔借刀杀人,已然将这笔帐落在少侠的身上了。”
“前辈是说……”
“现黑白两道秘地结合,大撒武林帖,非要得少侠而甘心,所以少侠今后行动,万要小心。”
岳霖骤然一叹道:“这真是始料非所及的事。”
说罢双手一拱,黯然地离开了云房。
太真子送他走出祖师庙,免不了又叮嘱一番,岳霖一揖而别,同时心里面却泛起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以太真子的为人说,当不失为侠义二字,况他也是笑面阴魔生死仇?但又怕骷髅叟所嘱杀尽八大掌门人,看来难予以慰死者了?
由而又联想到找红颜仙姬卫嫦娥一事,骷髅叟所约取发不成,代之以头,好歹不能再使义伯九泉下失望。
他一路行来,他一路打断这翻来覆去的心头事,他不禁幽然一叹,但见草店已逼临面前。
草店也算湖北有名的小镇,离武当山二十里之遥,此时天色已过亥时,心想:“先认明各家客栈位置,入夜再相机访寻金蟾真人吧?”
于是勘察好路途,乃在一家名叫“高台”的客栈安身,那店小二替岳霖安排下房间却道:“客官,草店的美酒,名传遐迩,何不弄上两杯解解旅途劳累?”
岳霖一看时间并不太晚,心说:“喝点酒解解烦也好……”
随叫店小二烫了壶烧酒,一人闭门独酌,不觉目转星移,街上传来“卜卜卜”三更的梆子声。
岳霖见夜静更深,不敢怠慢,悄悄地打开了后窗,一掩身电射而出。
他轻功何等了得?瞬间踏遍了草店的所有客栈……但他失望了,并未发现金蟾真人的行迹。
岳霖闷闷地转回了客室,忽见桌子上金光一闪,一只三寸大小的蛤蟆形玩具赫然入目。
他本能地伸手去取,油然一念袭来,这金蛤蟆不是太真子一再叮嘱的金蟾真人暗器吗?
敢情金蟾真人来过这里?
金蟾真人将此暗器放于桌上是何用心?
岳霖因警觉在先,不敢过于接近蛤蟆暗器,同时忖道:“金蟾真人要害我了?他必然隐在附近……”
一念未已,后窗无风自开,一虬髯道人以“无形潜影”轻功,飘落屋中。
岳霖一打量正是在武当山见过的金蟾真人,心头砰然一震,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蓄势待敌。
金蟾真人冷眼一觑,大模大样坐在对面一张椅子上,说道:“姓岳的!要不要见笑面阴魔?”
岳霖脱口一声惊呼道:“正要见笑面阴魔,但你怎会知道?”
金蟾真人冷冷地道:“别的少问!如果想见笑面阴魔,可持此信物去!”说着一指桌上的“金蛤蟆”。
岳霖脸一沉道:“在下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想藉此暗器伤我?”
金蟾真人倏地振案而起,脸色数变,但旋而诡笑一声又然坐下道:“八成太真子那老不死的告诉了你?”
岳霖严肃地道:“姑不论何人所告,但我知你这蛤蟆暗器里藏有不可数计的丧门钉!”
金蟾真人和蔼地道:“岳少侠!呵呵!先请落座,有什么事慢慢谈何访?”
岳霖忖道:“可别上了他的圈套啊?”
又一转念,自己太胆小了,坐一坐怕人了吃人不成?
于是岳霖坐于相对的一条椅子上,但他“水火既济”神功内调,却未敢一时大意。
金蟾真人颔首笑道:“你是不是认为贫道来得太突然?”
岳霖正颜说道:“尊驾有话直说吧!”
金蟾真人眸子一转,续道:“小侠于九幽帝君庙格毙数十名武林高手,可说一举成名!哈哈!一举成名了。”
“道长!”岳霖问道:“你说这话是何用意?”
“哼哼!”金蟾真人阴恻恻地接道:“可知崆峒派的弟子也变相的死在娃娃之手?”
“是他等被笑面阴魔迷去本性,人鬼不分,岂能怪得在下?”
“说来轻松,可知血债血还?”
“敢情你要寻我报仇?”
“不但崆峒派找你报仇!就是天下武林,也势必杀尔后甘心。可是……可是现在却用不着了。”
“道长说话太也莫测高深。”
“嘿嘿!”金蟾真人倏地目透杀机道:“有笑面阴魔找你算帐,还用得着本掌门以及其他黑白两道吗?”
岳霖闻言反而冷笑道:“别说笑面阴魔找我算帐!就是他不找我,小爷也要千里寻仇,誓砍他头!”
“小娃娃!”金蟾真人讥讽地道:“未免口气大一点吧?”
岳霖胸脯一挺道:“大不了是个‘死’字,小爷岂会被他的虚名头吓住?”
“嘿嘿!有志气!有胆量!但你要知道,笑面阴魔已然铺下天罗地网,恐怕尊驾与笑面阴魔缘见一面,已然死在他手!”
岳霖不由一楞,忖道:“好厉害的笑面阴魔?原来他已经注意到我……”
金蟾真人似已看透岳霖心意,又逼上一句道:“笑面阴魔是何等人物?怎能容你在九幽帝君庙杀伤他手下?且以布招招谣过市?”
岳霖谔然问道:“这些事他都知道?”
“别说笑面阴魔党羽遍天下,就是本掌门人的弟子,也不会放过你这被画影图形的狂娃!”
“画影图形……”
“嘿嘿!凡与笑面阴魔谛结盟交的武林道,都有一图在手,相机擒人!”
“那么牛鼻子也是因此而来?”
“本掌门方才已然说过,既有笑面阴魔出头,用不着老人家麻烦了。”
“但你来此目的何在?”
“带娃娃见笑面阴魔啊!”
“走——正合少爷心意。”
“慢着!”金蟾真人诡笑一声,道:“你也该给本掌门个面子!”
岳霖似懂非懂地道:“你要什么面子?”
“自缚手足,由本掌门挟持而去!”
“哈哈!”岳霖冷笑道:“休想!除非……”
“嘿嘿!”金蟾真人两声冷哼,打断了岳霖话音,道:“本掌门早知你手下不含糊,所以才亲自出马了……”
岳霖剑眉一挑道:“难道少爷会怕你不成?”
“莫非你要动手?”
“少爷本不欲杀人,但你逼人太甚?”
“嘿嘿!晚了!”
“晚些什么?”
“请看——”金蟾真人说着一指桌心“金蛤蟆”,岳霖赫然一震,敢情这“金蛤蟆”忽一摇晃的朝他身边移来,他方感不对,那“金蛤蟆”轧的一声,疾如电掣般腾空飞起!
第四章 生死抉择
岳霖究竟江湖历练太差,虽然也看出金蟾真人不怀好意,但决料不到那“金蛤蟆”会飞呀?
他在微一迟愕间。
金蟾真人仗以成名的暗器——“金蟾”梭已回翔一匝,取了个对付敌人的有利杀伤角度,折身欲扑。岳霖也在这紧要当口,灵机一动,悟出个中玄奥了!
他看出那“金蟾梭”所以能飞袭扑人,并非妖魔邪法,乃是金蟾真人秉持“一指罡力”推动。
岳霖内功火候极有造诣,顿时罡气潜运,双手平托,一股绵延不断的淡淡轻烟,在两手心处,袅袅升起。
此时,“金蟾”梭“铮”的一声,张口喷出一蓬针雨,却被岳霖精纯内功幻化的掌心轻烟,牢牢阻截住,宛似一垛无形的风壁,使十数根丧门针顿然四飞,落于他处。
金蟾真人没料到岳霖有此功力,同时被对方真气一逼,那“金蟾”梭反而一个跟斗朝自己的面门翕然扑下。
他不禁捏了把冷汗,左掌以“泄”字诀,配合右手“一指罡力”,“吞”“吐”之间,将“金蟾”梭导引掌内。
岳霖见状也不由暗服老道的功力了得?同时心里惦缀:“牛鼻子好阴险啊?倘方才稍一耽延,人就变成刺猬了!”
愈想心里愈气,他见金蟾真人眸子电转,森森冒着寒焰,知他又在动毒念对付自己登时脸色一沉:“鼠辈!太欺负人了……”
一掌齐胸推出,金蟾真人自也防到这点,左袖一拂,立时两力交合,平地里宛似雷鸣一震!
岳霖倒坐床上,金蟾真人“卡喳”一声,由窗子口平摔院落之内。
此时店家纷纷赶来,不知出了何事?
岳霖追出窗外,反而有所顾忌,未便出手。
那金蟾真人趁机爬起,冷笑一声道:“好兔崽子!要见笑面阴魔就跟我来!”
说罢一长啸飞人,金蟾真人居然在受伤之下,仍能疾若飘风般飞驰而去!
岳霖怎能坐失寻觅笑面阴魔良机?顿时双肩一幌,“魅影魑烟”轻功展动之下,三五个起落,反而抢在金蟾真人身前一丈开外。
金蟾真人索性身形一立,色厉内荏地喝道:“姓岳的!你当本掌门真的怕你不成?哈哈……如非笑面阴魔保尔活口,老人家早就要你的命了……”
岳霖冷冷笑道:“少爷也是急于要见笑面阴魔,不然!岂容你信口猖狂?哼哼!快告诉我笑面阴魔在那里?”
“娃儿!可懂得长幼之分,齿序之别?”
“用意安在?”
“嘿嘿!老老实实跟在身后,不得无礼!”
岳霖忖道:“原来牛鼻子死要面子啊!”
因急于见笑面阴魔,不愿把问题闹僵,微一颔首,算是答应了对方请求。
那金蟾真人不等答话,一个劲的向正西飘驰。
又行了十里山途,蓦见天光一色,一条极宽大的山泽挡住去路。
此时旭日甫吐,山光云岚,蔚为奇景,金蟾真人身形倏的收住,用手遥遥一指道:“看到对面傍壑处的一条三帆大船吗?”
岳霖略一注目,反倒一愣,心说:“好大的一条怪船啊!五丈长,却有七丈宽,怎的个行驶呢?”
金蟾真人又而说道:“尊驾访的正主儿就在船上……”
“唔!我们快去!”
“哈哈哈……”
金蟾真人笑如裂帛,脸色一沉道:“姓岳的!笑面阴魔岂是你这晚生下辈可见的?待本掌门通报一下,再看造化吧?”
说着一式“苍鹰掠波”,连点水面,由山壑到达船身约三十丈距离,居然被他两间跃,消逝在船上了。
岳霖独倚山屏,遥观船影,一时间百感交集。
停刻儿可能见到笑面阴魔了,“索药?”“报仇?”两大难题使他陷入了苦思。
索药不是件容易的事!报仇更加难上加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岳霖的心情愈发沉重了。
忽见水面上飞过来两条人影,眨眼间,金蟾真人同一三十年华的素衣女子飘然而至。
素衣女子向岳霖美目一瞥,轻盈地道:“他就是姓岳的娃儿吗?”
金蟾真人似是对素衣女子颇为恭谨,颔首称道:“正是他!”
岳霖早已不奈地叫道:“吠!快带少爷见笑面阴魔吧?”
素衣女子向他瞄了一眼,依然对金蟾真人道:“这里的事由我处理吧!你可早日赶路,免得‘回头峡’约期措手不及。”
金蟾真人躬身稽首道:“小道尊命了!”
说罢向岳霖阴森森地一笑,一幌身疾厉驰走。
岳霖心急见到笑面阴魔,也不顾他的去留,忖知这素衣女子来头不小,忍住气说道:“有烦带我见笑面阴魔。”
“唉!敢是不想活了?”
岳霖忿然道:“请说话放尊重些,本少爷为何不想活?”
素衣女子道:“笑面阴魔四下访寻于你,按说躲避犹恐不及,胆敢飞蛾投火?”
岳霖脸色一沉道:“少噜嗦!本少爷如果怕事,也用不着千里寻仇了?哈哈!如果不带我去,那条破船谅也挡不住我……”
素农女子从容说道:“因我看你年青,有意放你一条生路,这倒好,反而怪起人家来了?好!跟我来吧!”说完,柳腰一挫,已然凌空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