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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党羽已去。自己这边已有七位武林高手,何不给他来个联手合攻?只要先将这魔头制住,何愁祖师灵牌不能取回?良机不再,称纵即逝……”
他们六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举步向前逼去。
笑面阴魔回头向柴堆火信望了一眼,随即身形微侧,飘退丈许,双目凶光闪闪,厉声道:“各位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可夺回所需之物吗?嘿嘿——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会让你们如此轻易地取去吗?”
说罢,仰天一阵大笑。
六位掌门人一听,倏然止步,相互望去,彼此都是老脸微红,俱皆惭愧自己想法天真,这魔头如果没有把握,竟会这般放心大胆?
不禁满腹疑云,却步不前。
笑面阴魔笑声方位,冷眼望着六人,状至得意。
追魂叟这时坐在柴堆的另一端,高声说道:“魔主!对付这些沽名钓誉的所谓名门正派,您若心存厚道,定会后悔的,俗云:纵虎容易……”
他话未说完,陡然传来一个破锣也似的声音道:“住手!”
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只见五六丈处的一堆乱石后,走出一个吊眉斜目,魔鼻削腮的少年来。
他身后五尺处,紧跟着一个身着甲胄,头顶钢盔,手执一柄长剑的武士。
来人正是谋杀义兄弟中原四侠——老二,窃夺“红唇图”的铁掌邬良之子——小淫虫邬善。
他身后跟着的是“九幽帝君庙”中的四将军之一。
太真子等几位掌门人,早在“九幽帝君庙”时,都曾见过这四大将军,后来突然失踪,没想到会在此地出现。
所有的目光,齐都凝注在这二人身上。
小淫虫邬善,大摇大摆的来到众人面前,呆头呆脑地望着一个人。
当他与笑面阴魔的目光相接时,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心道:“我的妈呀!这人的眼光好毒!”
他心念一转,为了免吃眼前亏,连忙自怀中取出“红唇图”,双手捏住两角,在胸前一展,高声说道:“喂!你们可认得这东西吗?”
说着,斜睨着场中诸人。
这时,众人见他亮出的那方绢帕,竟是威镇江湖地“红唇图”时,俱各神色一变,不约而同的惊呼道:“啊!红唇血印——”
笑面阴魔眨了眨眼,不觉轻喟一声,感叹功败垂成,目中凶光立敛,缓缓向后退去,同时意味深长地望了追魂叟一眼。
追魂叟本待破口大骂,忽见“红唇图”迎风一展,又见笑面阴魔眼色,立即会意,也亦步亦趋,跟着退开。
八大掌门人,包括立于旗杆顶端的金蟾真人,不知这二人究竟是敌是友,是以齐都凝神注目,怔怔地望着那方“红唇图”。
这“红唇图”在武林中,具有无上威信,因为它代表九幽帝君,此图所至,即如九幽帝君亲临一般。
虽然,九幽帝君在江湖中,一直是位谜样的人物,行踪飘忽,出没无常,即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们,见过他庐山真面的,也是绝无仅有。
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当“红唇图”乍一出现,就连这野心勃勃,企图雄霸武林的笑面阴魔,也不由狂态尽敛.垂手退后。
这时,小淫虫邬善一见众人神情,已知被这方绢帕震住,心中那份得意,就不用提啦。
他神气活现的扫了众人一眼,道:“护法何在?!”
那身着灰甲的将军应喏一声,恭身答道:“静倏令主法谕!”
小淫虫邬善趾高气扬地,慢慢收起“红唇图”,道:“先给本令主把那布袋取下来!”
“是——”
话声未落,随见人影幌,已向悬吊的布袋扑去。
一直立于旗杆顶端的金蟾真人,心机甚深,这时,忽见笑面阴魔和追魂叟缓缓退走,已知不妙,当下,足下轻点,袍袖微拂,宛似“大鹏展翅”,缓缓向场中落下。
铜面将军正自前扑,不妨桅杆顶上一团黑影,忽然凌空扑下,连忙身形一挫,斜刺里掠出丈余。
他足方落地,铁臂双挥,疾向那团黑影击去。
金蟾真人一面向下飞落,一面目注着逐渐远去的笑面阴魔和追魂叟二人,心中暗暗忖道:“这魔头不知又在弄什么玄虚?如此看来,此处不可久留……”
他一念未已,蓦觉一股大力,自身侧袭来,不禁大吃一惊!
半空中,他身形疾旋,想要藉着那股劲力,向外飘退。
谁知,那股劲功刚猛,威势绝伦的狂风,已刻不容缓地击中他的后心。
“蓬——”
但见金蟾真人庞大的身躯,直被震出三丈以外,“拍嗒”一声,摔落地下,昏死过去。
除了小淫虫邬善之外,其余各人都不禁一声惊呼:“啊——”
铜面将军满面肃容,狞恶地望了众人一眼,然后轻呼一声,转身又向悬吊的布袋走去。
太真子似是有所发现,惊异地“咦”了一声,道:“呃——笑面阴魔怎地不见了?”
“啊?真的,这魔头那儿去了?”
“追魂叟那厮,也不知去向……”
“小心有诈!”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就在那最后一人话声方吐,“诈”字音未落之际,陡闻一声震天巨响!
“轰轰——”宛如山崩地裂,但见沙飞石走,断枝飘舞中,混合着声声惨嚎……
远处,两条人影,一闪而没。
“扇子”崖被预伏的“地雷”爆炸得摇幌着、坍泄着。
口口口
神秘之宫,陡然传出一阵钟声,钟声急促,响亮,四周群山回应。
笑面阴魔和追魂叟二人,惶急万分地向前飞跃,直奔“神秘之宫”。
追魂叟边走边道:“魔主!这钟声至为紧急,莫非有人潜入了宫内?”
笑面阴魔沉吟地道:“我也觉着奇怪!这种紧急讯号。非至内宫危急时,不准轻用,怎么……不可能有人潜入呀?!”
追魂叟忽有所悟地道:“啊!对了,不要是那个黄衫客吧?”
笑面阴魔闻言一怔,旋即摇摇头道:“不至于,凭他的两下子,决不是‘十二金钗’的对手,但耽心太真子何以会由秘室出困,说不定……”
追魂叟恭敬地讲道:“属下亲目所见,不知他们何以竟从‘扇子崖’后山翻来,那条暗道,除了内宫之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笑面阴魔侧首望了他一眼,道:“那么,这件事我们得去查查——”
追魂叟呐呐地道:“那个姓岳的娃娃……”
笑面阴魔颔首说道:“呃!我看……恐怕也早已逃走了……”
追魂叟还想再说什么,但终于忍住了……
这时已然进人宫内。
笑面阴魔冷冷说道:“现在你就去查看那条暗道,内宫之事,我自会料理。”
追魂叟喏喏应声,随即转向右首的甬道走去。
笑面阴魔穿过两层院落,已知宫内大厅生变。
他此刻已忖知必定姓岳的娃娃,和……
他想至此处,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震!
于是,他加紧脚步,直奔大厅。
果然,他一掀机扭,尚未跨进厅门,倏闻一声惨呼!
他大喝一声,飘身入内。
但见“十二金钗”,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了血迹斑斑,死状厥惨。
尚有三人正在负隅顽抗,作困兽之斗。
岳霖双目火赤,杀机正炽。
杜若君蜷卧一隅,花容惨白,唇角挂着一缕血丝……笑面阴魔心头一凛,轻轻地叹息一声,同时挥退剩余的三人。
岳霖一见笑面阴魔骤尔出现,哈哈笑道:“魔头!难为你敢现身相见,哈哈——你叹什么气?是惋惜这么多贱女人都变作了红粉骷髅吗?”
笑面阴魔双目之中,凶光陡炽,厉声喝道:“闭嘴!”
岳霖冷笑道:“我不怕你老羞成怒,老实说,我自进入这‘神秘之宫’,就没打算活着出去,魔头现在话已说完,快点纳命来吧!”
笑面阴魔冷冷地道:“老夫告诉过你,你报父仇,找错对象了。”
岳霖一想到父亲惨死的情景,不禁目眦欲裂,凝注着笑面阴魔狠狠说道:“哼!你用什么证明不是你杀的?就凭一句:‘记忆所及,没有杀过此人。’这么一句话。就能推诿得掉么?”
笑面阴魔气愤地道:“娃儿没有根据,没有事实,岂能含血喷人?老夫一念之仁,几次放过你,不想你执迷不悟,步步紧逼,而且将我十二金钗杀伤大半,娃娃!你也太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岳霖冷哼道:“哼!如果你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礼待于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口气在,定要吃你之肉,剥你之皮,不然,你有本领把我杀了,永绝后患!”
笑面阴魔气得身躯微颤,“嘿嘿”笑道:“娃娃利口!你以为老夫不敢么?”
岳霖昕了,也不答话。暗暗功紧双掌,准备一拼。
“娃娃!看掌——”
说着,举掌缓缓推去。
岳霖见他出掌之势,平淡无奇,遂以七成功力,挥掌迎去。
说也奇怪,掌力相接,岳霖只觉对方劲力虚无,自己这一掌恍似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他不禁大吃一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方感讶异之际,一股阴柔劲道,已然紧紧地压在胸前。
他要想躲闪,已自不能。
那股压力,愈来愈重。
终于他骤感到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跌地不起,晕死过去。
恍惚之间,耳边传来一阵凄惨笑声。
口口口
夜幕低垂,月上东山。
白皑皑地光华,洒遍了山野。
晚风习习,轻轻吹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哀哀地啜泣之声,使岳霖自昏迷中,渐渐醒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杜若君正双泪滚滚,满面哀怆的凝望着自己。
杜若君见他醒了过来,方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暗暗定下心来。
她微微一笑,道:“你可醒来了?!伤得不要紧吗?”
岳霖摇了摇头,缓缓坐起,充行运功调息了一下,只觉体内气血周流,百穴畅通,除了胸部微感气寒之外似并无受伤。
他不禁大喜过望,随即一跃而起,放眼向四外望望,奇怪地道:“这是那里?我们怎么来到这儿?我记得好像和那魔头对掌,后来就觉口中一甜,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杜若君娇柔地道:“我也不知道这是那里,当我醒来时,发觉和你并排躺在此处,而且身边用石块压着一张小条,喏!你看——”
说着,自怀内取出一张小条,递给岳霖。
岳霖接过纸条,就着月光,仔细一看,不禁双眉紧皱,怔怔地望着远处,沉吟许久,始自言自语地道:“不是他,又是谁呢?”
杜若君在旁道:“照这魔头平素行径来说,绝不会几次三番放过我们,他纸条上不是说,愿意帮忙找出凶手来么?这么说,可能真的不是他……”
岳霖望了杜若君一眼,忽然想起什么,急急问道:“君妹!你不是受了伤么?”
杜若君微微点首,道:“好像是的,不过,我现在一点感觉不出我曾受伤……”
岳霖听了,点头自语道:“嗯!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杜若君奇怪地道:“什么一定是他?他又是谁?”
岳霖脱口呼道:“中年书生!”
杜若君怔怔地道:“你是说那魔头曾给我俩疗伤,然后把我们送来此处?”
岳霖点点头,道:“除了他,还有谁呢?”
杜若君不解地道:“那……那……那为了什么?”
岳霖双心一扬,道:“我……我不过一时臆测罢了!”
停了片刻,继续又道:“只可惜一代高人黄衫容,竟然落得这般下场,唉!没有想到那淡淡轻烟,如此霸道……”
杜若君经其一提,顿时粉面绯红,羞云朵朵,粉颈微垂,望着自己身下所着的衣衫,陡觉心头鹿撞忖道:“这是谁替自己着的衣裳?”
她想到那时的事,就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但觉双颊滚烫,心跳气促,羞情地望了岳霖一眼。
正见他也自浑身上下,不住地打量着!岳霖偶回头,正与杜若群目光相接,二人忙将目光移向他处,心头犹自“怦!怦!”狂跳不已。
沉默,无声的沉默。
岳霖忽然手指远方一处崖头,道:“君妹!你看……,那不是扇子崖吗?”
杜若君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隐隐看到一处山崖,形如扇面,再向四周略一打晕,仿佛就是日间所去之处。她欣喜地站起身来,一拉岳霖手臂道:“走!霖哥哥,我们去看看——”
岳霖一皱眉,道:“怎么?再去自投罗网?”
杜若君娇笑一声,道:“看你真快变成惊弓之鸟了,我是说小莺和那黑小子还在那里等我们呢,要走,也得带着他们呀?!”
岳霖微微一笑道:“你不说,我几乎把他俩忘了。”
杜若君小嘴一撇道:“哼!你记得什么?”
岳霖心念一动,打趣着道:“我……我只记得‘满春园’……”
杜若君一听,玉面飞红,扑在他胸前,一时粉拳,在他身上连槌带打,佯作生气道:“我不来啦!你坏!欺负了人家,还要卖乖……”
岳霖哈哈大笑,一边笑着,一边将她抱紧,然后用嘴迎了上去,堵住她下面的话语。
杜若君挣扎了一下,随即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