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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小舅子患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他放弃传统的药物,要在针疗上再作大突破,才用到针疗。若是由其他的大夫接手,不知来龙去脉,乱投药石,难保会轻病变重病,弄出人命来。
即使知道了来龙去脉,他也是不放心由其他大夫接手,这附近除了孙、钱两个大夫,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大夫精通针疗,而孙钱两个大夫都在牧场内。最后一次针疗在他来说当然轻而易举,到他的手指按下,他却是不由瞠目结舌。
也是到现在他才省起到,他那个小舅子由他进入药堂,一直都卧在榻上,一动也都不动。
第十四章 祸起萧墙有内奸
他不由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经验告诉他,他接触的是一个死人,脉膊已经完全停止。
一个声音即时道:“张大夫,人已经死了。”
张大夫脱口道:“什么时候的事?”
“你进来之前。”说话的是侍候在药堂内的一个天武牧场的弟子,中年人,相貌忠厚,现在一双眼睛却变得有如毒蛇一样。
“他怎会死的?”张大夫终于转身望去,也终于看到那阴险恶毒的眼睛。
中年人悠然应道:“因为我封了他的死穴。”
张大夫一怔道:“你——”
中年人接道:“我认穴也许没有大夫的准确,但一掌拍下,应该不会有偏差的了。”
张大夫道:“他与你有何仇怨?”
中年人道:“我只是希望借此让大夫知道,不肯合作会有什么结果。”
张大夫又是一怔道:“合作?”突然有所领悟地,张口便要叫,中年人的左手立即掩上去,同时扣住了张大夫的两处穴道。
张大夫完全明白这两处穴道被扣住是什么结果,也一如所料,他整个身子都瘫软了。
中年人随即将张大夫推到一旁,正要问什么,一道匹练也似的刀光已然割进了他的咽喉。
“你——”中年人一个字出口便气绝。
“你已经没有用了。”一个近乎耳语的声音在幔幕后传出来,一顿接又道:“你也是!”匹练的刀光再起,中年人的咽喉随即被割断。
这个人当然是一个好手,对牧场的情形也绝无疑问了如指掌,对中年人的武功也是,也所以,只一刀便割断了中年人的咽喉。
刀随即弃在地上,那只是一柄极普通的刀,要从刀上找到对方的来历是绝没有可能的事。
秦玉骢收拾了简便的行装,立即离开房间,月香竟然已等在房门外,背着一个小包袱,一见秦玉骢便道:“看你啊,收拾几件衣服也要这么久?”
秦玉骢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诧异道:“你这是干什么?要到哪儿去?”
“三绝书生那儿。”月香若无其事地回答。
秦玉骢更加诧异道:“你要到那儿……”
“请他到这里来替我爹爹疗伤。”
“师父他不是说……”
月香截道:“不管怎样,我是跟定你的了。”
“什么?”秦玉骢怔住。
“受伤的是我爹爹,我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袖手旁观,而且,你路上也需要人使用。”
秦玉骢道:“有高雷五人已经足够。”
“他们的武功难道在我之上?”月香不服气地问。
秦玉骢想想,道:“江湖经验可以肯定是足够的。”
月香立即道:“既然我的江湖经验不足,那更该到江湖上走走。”
“要闯荡江湖,吸收经验,也不是这个时候,牧场危机四伏,此去又关系师父的生死,途中万一你出了什么事,那要我如何是好?”秦玉骢大摇其头。
月香道:“怎会出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武功也不比你坏到哪儿去。”
秦玉骢道:“江湖上的事情有时未必是武功能够解决得来的。”
月香道:“我跟着你一定会变成累赘,拖累你的了?”
这说话大成问题,秦玉骢一听不由傻了脸,月香一顿接道:“你说!”
秦玉骢长叹了一口气:“师父的生死就系在这一次的行动,这个时候……”
月香道:“不要说了,我只要你答复一句,让我跟着去还是不让?”
秦玉骢一咬牙,道:“不让。”
月香双颊陡然红起来,瞪着秦玉骢,霍地一顿足,转身疾奔了出去。
成刚也就在这时候奔来,一面大呼道:“大师兄,出事了。”
月香一听不由自主停下,脱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秦玉骢亦问:“是不是师父……”
成刚摇头道:“那个张大夫还有他的小舅子都在药堂给杀了。”
秦玉骢道:“杀他们的……”
“不知道,江文为了让张大夫能够安心在药堂内迅速给他的小舅子针疗,将其他师弟留在堂外。”
“那现在江文……”
“也倒在药堂内,跟张大夫一样,都是给一刀割断咽喉。”成刚接道:“那柄刀留在地上,只是一柄普通的刀,并没有任何记号。”
“只留下那柄刀?”
“他们正在附近搜索,希望能够找到其他的证据。”成刚摇头道:“我看这个可能并不大。”
秦玉骢接问:“张大夫他们倒下的时候,堂外的弟子有没有发觉什么?”
“没有,在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堂内仍然毫无声息,进去一看才发觉的。”
“为什么要杀张大夫?”秦玉骢心里一转,面色突然大变。
成刚接问道:“大师兄以为是为什么?”
秦玉骢道:“那些人要从张大夫的口中知道师父现在的情形。”一顿道:“张大夫他们赶赴密室,势必已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成刚道:“张大夫他们可是一直都留在牧场内的。”
秦玉骢道:“那些人也是。”
成刚一怔,秦玉骢接道:“那也许就是施放毒烟的,也许是别的,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混进了牧场,目前仍然是一个谜。”
成刚道:“我这就去将他们找出来。”
“如何找?”秦玉骢反问。
成刚不假思索地道:“外人我们总会知道的。”
秦玉骢摇头道:“相信那些人早已潜伏在牧场内,一定不会是外人。”
第十五章 为求援冒险上路
成刚又是一怔,秦玉骢接道:“你想想,若不是自己人,怎会这样清楚牧场的环境?又怎能骗过这许多弟子的眼睛?还有,江文也有几下于,杀他的人竟然能够不动声息的将他杀掉,从容离开,大概只有他认识的人才能出其不意?做得这样干净利落。”
“你说得也有道理。”
秦玉骢接道:“那柄刀也是,杀人之后弃置现场当然不会是他用的兵器,若是外人又怎会这样?看来他甚至已考虑到事发之后,牧场的弟子会为表示清白,接受检查的了。”
成刚急问道:“那我们应该怎样?”
秦玉骢道:“由现在开始,牧场要进入全面备战状态,所有人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进入或离开,密室的方面……”
成刚接道:“更加小心,同时我们要挑选一些心腹弟子,暗中监视,看能否将叛徒找出来。”
秦玉骢道:“这件事交给你了,还有师妹……”
月香道:“我又怎样了?”
秦玉骢道:“你最好还是留在师父身旁,小心保护……”
月香别过头去,秦玉骢自顾道:“我也要改变路线的了。”
成刚道:“又是为什么?”
这个人绝无疑问是一个莽汉,粗心大意,秦玉骢轻叹一声道:“我此去的目的那些人势必已知道,说不定会阻止我与三绝书生接触。”
月香道:“那是说,你更加需要一个人来帮忙。”
秦玉骢道:“我是行踪更加要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从哪一个方向离开。”
月香再问:“你真的不要我跟着。”
成刚惊讶道:“师妹你……”
月香冷冷地道:“你别管,要不我连你也翻脸了。”
成刚傻了脸,秦玉骢面色陡沉,道:“二师弟看着师妹,别让她再到处跑。”
月香冷笑道:“他敢?”
成刚没有作声,秦玉骢目光突然一闪,接道:“他不敢,只好请你三阿姨来了。”
月香一呆,冷笑道:“你敢……”后面已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月香又怎样了?”
月香又是一呆,回过头去,一个中年妇人正向她走过来,拄着一条青玉杖,慈祥中见威严。
“三阿姨。”月香不由叫一声,垂下头,在天武牧场中,她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个人。
她自幼便没有了母亲,是这个三阿姨照顾着她,连楼天豪对这个三阿姨也敬让三分,她这个做女儿的更就不用说了。
三阿姨走到月香身旁才停下,摇头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使小性子,难道不怕耽误了正事?”
月香讷讷地道:“可是……”
三阿姨截道:“玉骢有要事在身,路上如何照顾你,万一因为你而耽误了取药,又如何是好?”
月香垂下头,三阿姨青玉杖接指秦玉骢道:“你也不可再浪费时间了。”
秦玉骢应声身形一动,掠了出去,月香看似要追去,但偷望三阿姨一眼,还是停下了。
眼看着,秦玉骢一溜轻烟也似消失在黑暗中。
“这个孩子。”三阿姨轻声叹气。
月香不由自主的跟在后面道:“三阿姨怎么叹气。”
“玉骢实在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三阿姨只是这样回答。
月香再问:“三阿姨是为大师兄的安全担忧,那何不让我也走一趟,出算有个照应。”
三阿姨摇头道:“你若是跟去,照顾你也来不及,哪,里还有精神去做正事?”
“三阿姨……”月香还要说什么,三阿姨已接道:“可以让你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让你到江湖上跑跑的。”
“没有事到江湖上跑也没有意思。”
“江湖上又怎会没有事?”三阿姨有些感慨。“这么多年来,我就是没有见过江湖上有平静的日子。”
“像这一次,好好的,排教、双狮堂又弄出什么毒烟来。”月香看看三阿姨。“我就是担心……”
三阿姨淡然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不明白。”月香直眨眼睛。
三阿姨道:“你只需明白留在牧场里比较安全,你爹爹现在经不起太大的刺激就是了。”
月香道:“爹爹现在既不能移动,也不能说话。”
三阿姨脚步一顿,回首道:“你若是不听吩咐,我便将你关起来。”
月香急忙道:“谁说我不听吩咐了。”
三阿姨道:“由现在开始,你留在我身旁好了。”
月香咬了咬嘴唇,点头道:“三阿姨怎样吩咐便怎样。”
这句话口不对心,而她虽然留在三阿姨身旁,总有许多借口要往外一转。
第一、第二转她都是老老实实,到了第三转,便不见再回去,等三阿姨怀疑,出外一问,月香已经上了坐骑,离开牧场。
她是场主的女儿,那些牧场的弟子又有哪一个能够阻止。坐骑也是万中选一的骏骑,一骑绝尘,要追的时候哪里还追得及,
正午,月香已远离牧场的范围,轻骑走在一条小路上,这条是捷径,她是要抄捷径追上秦玉骢。
只要追上了,秦玉骢不会赶他回去,让她一个人冒险。
秦玉骢的性格她非常清楚,往苏州只会走一条路,骑的当然也是万中选一的骏骑,只有走捷径才能够追及。
她知道牧场被监视,秦玉骢不会让她一个人孤身冒险回去,却不知道牧场既然被监视,她那样赶出来根本不能够避开监视人的耳目,现在已经在危险中,一直到那些人出现。
第十六章 兔眼儿自荐保镖
第一批出现的是一群手执巨棒的孩子,他们左右相继出现在分别穿金银色衣服的人中。
手执巨棒的汉子挡住去路,那些巨棒并在一走,有如木排般,就是最好的马在这种环境也难一跃而过。月香急忙将坐骑勒住,喝一声:“是排教!”
“双狮堂!”金银衣衫的汉子接应一声。
月香立即滚鞍下马,冷笑一声:“是你们啊。”
拔剑。
那当然是一柄好剑,月香拔剑的动作也非常利落,为首的那个排教的弟子却大笑了起来:“老父果然无犬女。”另一个接道,“幸好我们懂得拿木棒造笼子,便是母老虎,也一样可以关起来。
月香怒叱道,“你们在胡说什么!”
为首的捧教弟子道:“楼天豪派她的女儿女婿夤夜离开牧场,必有所图,我们拿下来问清楚,也算是有一个人质,要楼天豪也不敢胡来。”
一个双狮堂的弟子接道:“高镇那边这时候相信亦已经得手,女儿女婿全都落在我们手上,就是什么条件,楼天豪相信也要接受。”
众人随即放声大笑起来,月香一听秦玉骢亦已被发现,不由得心头大急,剑一振,便要直拼上去。
排教的弟子同时暴喝,挥动木棒迎上来,一个声音与之同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非独排教、双狮堂的人,就是月香亦不由一怔,一齐循声望去。
一个人正从他们头顶上的一条横枝上倒悬下来。
那是一个装束极随便的青年,一身灰衣、头发蓬松、胡须参差而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