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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了。”垂手道。
“这次的事情做的还算用心,要知道你们天媚堂可是这几年开销最大的堂口,再做不出来点什么成绩来恐怕都要说不过去了。”
那天媚堂主略带骄傲的说道:“现在堂下弟子几近数万,势力几遍各大城市,其他的事情还是比不上兄弟各堂,可是论打探消息还不容易。”
“本座大概要在圣京呆上一段时间,情报系统就将重心移至这,先这样吧。”端起酒杯似要结束谈话,那女子忽然道:“属下在此倒是收了几个姿色尚可的弟子,虽然还赶不上宫主随身带着的那位,可是也算略懂风情,要不要……”
“罢了。”
……
“回德妃娘娘的话,奴才把人给带来了……”一个太监趴跪于地上道。
轻拢云鬓,向后面的纱帐看了眼,德妃才淡道:“你这趟差使办的还算不错,等会就到内务府去领三百两银子的打赏罢。”
那太监再次叩头道:“多谢娘娘打赏,奴才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动作虽然恭敬无比,心中却开始嘀咕,手指也忍不住探了探自己的怀里,然后狠狠的攥住。
三百两,连这个小玉狮子脚下的绣球都买不到,看人家小侯爷有多大方。
“对了,你不会除了接人外什么也没干吧?”
浑身打个战,结巴道:“还请娘娘恕罪,奴才本来是在宣读完圣旨后就打算以钦差的名义到处看看的,可是那南宫小侯爷听说娘娘和公主对他青眼有加,大喜过望,迫不及待的就拉着奴才上路急赶,时间紧迫下实在了解的不多。”
“这样啊,”德妃沉思了会,忽然冷森道:“那你总算是和南宫孤的儿子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会一点什么也没发现吧。”
那太监额头上冷汗沁出,脑筋疯狂的转着,怎么娘娘今天的脾气有点儿的古怪,不说点什么恐怕是过不了关的,连忙道:“奴才愚钝,其他的方面倒是感觉不来,不过这个南宫大人的公子好象极端贪恋享受,”忽然想起了在来路上君剑整他的那一幕,心中恨的痒痒,补充道:“非常的狂妄自大,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
德妃皱眉,“就这些?”
那太监见娘娘脸色不愉,咬了咬牙,虽然南宫小侯爷出手大方,可是再多的钱财也没自己的前程和小命重要,几个小玩物而已,犯不得为他卖命。
迅速说道;““还有……刚才奴才本来想把他安置个府第歇息,可是南宫公子并不情愿,说他自有去处,奴才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进了飘香阁……”
“飘香阁,那是什么地方?”德妃有点奇怪,只不过是个去处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抬头偷偷的看了她的脸色,那太监说道:“奴才曾听侍卫们闲聊,好象是圣京现在最大的烟花场所……”
“什么?”德妃气的脸色发白,帘帐后面也是微微一震,一般说来公主的成年大礼是绝对不会邀请外臣来观看的,除非是内定的驸马人选,自己已经借了圣旨,甚至诏告天下,去让他一个小小的候爵之子来参加,本来就是天大的恩惠,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的事情。
在回京的当天,一不谢恩,二不拜见,本就过分,可他甚至连安心的沐浴斋戒等待召见都不干,还没能休息下就窜到烟花之地去放纵,分明就是没把自己女儿给放在眼里。
这样的消息要是传了出去,难道堂堂的金枝玉叶连那些烟花女子都不如么,对自己的威望绝对不利。
冷冷的看着在怒气下发抖的太监,“看来你也受了不少他的好处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想混过关,说,还有什么隐瞒的,不老实的话本宫倒要看看少了上面脑袋还能不能再这么滑溜。”
那太监几乎吓晕过去,身上的肥肉不住抖动,疯狂的在脑海中搜寻着能用的一切,“对了,奴才还想起来一点,听说这个小公子在十岁多的时候就收了个美女入房,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天天带着两个女子到处晃悠,而且……而且……两个女子好象都比他大了将近十岁……这次还带了个过来。”
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德妃仅是挥手把他赶了出去,然后宫殿内部就是一片静默,只有她喃喃的自语声,“好色之徒么,看起来倒是容易的很……”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的揭开帐子,边道:“小五儿,你……”却发现帐内早已空无一人。
……
宫中大乱,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太监宫女都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似的,在各个隐匿处仔细的搜寻。
光崇帝正在为了奏折上的事情烦心,秘密粮库已经动用的几乎殆尽,可是局势仅仅稳定了不多久,乱象又现,虽然东拆西补的镇压了下去,可是又能捱得了多久。
忽然嘈杂扰耳,忍不住勃然大怒,就是宫里也不能让这个皇帝省心,正欲召人过来问个究竟,可是通传声已经到了“德妃娘娘求见——”
“准!”也许答案就在她身上。
德妃惊惶的进了御书房,简单的行了个宫廷礼就急声道:“皇上,五公主不见了,宫中找了半天都不见踪影!”
皇帝本是大惊,但沉吟了下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臣妾本来是和公主说点体己话,可是那日派到辽西的使者回宫了,一时好奇就问了几句那南宫侯的儿子的事情,不想公主在旁边听了几句就不见踪影,”
皇帝问道:“那南宫孤的儿子是不是已经进京?”
“是到了。”
皇帝怒喝:“那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搜个什么,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么,叫他们都该干吗干吗去。”
“可是……”
一字一句道:“封锁消息,另传诏,宣南宫孤之子……”沉吟起来。
“南宫君剑。”德妃看了下皇帝逐渐沉静的面容,小心续道。
“南宫君剑明日进宫晋见,另着令尚衣监赶制一套宫廷礼服送到他的下榻处,十天后的成年大典照常举行。”一旁侍立的太监迅速研墨拟诏。
德妃却吞吐起来,公主都不见了还怎么大礼,再说宫廷礼服又如何送去青楼。
皇帝见她神色变幻不定,细问后先是大怒,没想到还有如此不检点的子弟,但后又沉思道:“朕本来还是有点担心,现在看起来全是白费了,兴许是个纨绔子弟。”
但随即喃喃道:“南宫孤怎么会放心让这样一个儿子单独进京……”
第三部 第八章 召见
“你看我下现在的衣服好看不?”倩儿轻巧的在眼前转了个圈,双手还在半空中比画了好几个花式。
君剑似乎也为她衣着的那份素雅宽松所感,赞叹道:“你穿什么有什么样……唔,你怎么最近胖了不少?”,那式样的腰几乎要系到了胸口上,虽然是淡绿色长裙蓬松,再配上倩儿的圆润的脖颈,乍瞧过去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可是下面却明显了粗了许多。
倩儿巧笑嫣然,轻扶腰肢,“要是我突然多爱上一个人,你会不会生气……”
面孔蓦的一冷,正想质问。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片浅绿色渐渐褪去,倩儿的面孔也蒙上了层薄雾,朦胧中似乎换了个清丽的容颜,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忧郁的眼神透过重重迷雾哀怨的投落在他的心底。
君剑大惊,那同样的素白服饰打扮,同样的微凸身材的不是玉芝还是谁。
如泣如诉的声音幽幽传来,“到底要等多久,多久……”一只素手也缓缓按上了小腹。
一慌伸手便抓,但觉怪异,凝神一看掌中之物,触手粗糙,青筋乍露苍老之极,匆忙甩开,可是却是越粘越紧,顿时大恐。
另一手无意识的在疯狂的在腰间摸索,噬魂呢,噬魂那里去了,可是却空无一物,冷汗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
恍然惊起,原来是一场梦。
看着空虚的在空中挥舞的双手,不禁苦笑,难道还是摆脱不了对武器的依赖么。在一个人恐惧的时候,往往才是本性的体现的时刻。
再说还是不是自己的武器还是个问题,那独孤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也许是功力属性的不同吧,噬魂毕竟是魔宫至宝,对其他的功力还是有一顶的排斥作用,这些年的参详还没结果,开始的时候他还对没发掘出转世的奥秘而不满,连带着自己也不安宁,大半夜的只听利刃呼啸,倒是吓坏了倩儿,第二天才发觉墙壁上都是洞洞,简直是为偷窥的最佳场所,直让君剑忍无可忍,几乎要下定决心把他封印起来。
当费尽心思稍微的摆脱剑的绝大吸引,透出一点的灵魂,可是马上被外界所吞噬,无奈下彻底死心后,很快独孤就发现了当剑灵的优异之处,不但没衣食之忧,更无魂飞魄散之兆。而且在逐渐的和剑心神契合后,竟然可以直接的控制它的行动,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对此君剑也是颇不理解,当初他是努力保护自己的元神,一心一意的在想着如何脱困,从来没能想到居然能和剑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于是,大陆上空就多了个观光的淡影,穿梭不止,也许,在任何事情的时候,它都会从你头顶穿过。
比如说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能见他的身影了。
仔细的回想起梦境的一幕幕,今晚是怎么了,居然能突然做这种梦,到底在说明什么。
犹疑间,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禀宫主,昨晚皇宫中有事发生。”
……
一个小太监在楼外转来转去,还不时的往门缝的里面瞥上几眼,惹的众人注目的眼光纷纷朝他集中,然后不由置信的再向门匾上看一遍,擦擦眼睛。
太监不奇怪,门楼也不奇怪,甚至上面飘香阁的那个匾也不奇怪。
但是,若是把他们给凑到了一起
种种窃窃私语就出来了,太监也能到这个地方来?品位还是高着呢,还能来的这么早,大清晨的就开始叫门了。
但是马上会有一种更有深度的想法出来了,昨晚有个大人物留宿,这个太监不过是来接的。
人物的身份嘛,众人以神色示意,无限大……毕竟能得太监伺候的成年男性是少之又少。
那太监似也觉的气氛不对,指点的人也忒多了点,冰冷的目光瞬间一扫,人群蓦然掩面散去,惟恐在他的眼睛里面留下丁点的印象,事情要是闹大的话,可是什么罪名都是能套在头上的。
但流言似乎传播开来,历来稳占大街小巷谈资榜首的飘香阁又多个热门话题。
门终于打开,衣衫不整的君剑在几个美女陪伴下微笑着迎了出来,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潮红,身上更是一股沉郁的香气,直让那个太监忍不住的猛吸了几口,脚步悄悄的往前挪了好几尺。
“呦,这不是孙公公嘛,”来人正是前日带他进京的那个罗嗦太监,可是在他那一大篇长篇大论中好象只有他的姓还是有点印象,其他的全都自然过滤,当然也包括那一连串家谱同姓豪门还有他的名字,“怎么你也有闲心大清早的朝这里逛逛?”
孙公公被他揶揄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干笑了下,“小侯爷可就别再取笑小的了,这里哪里是我们这些苦命人能来的地方,”但随即正言道:“昨晚您不听小的劝戒,非要住在这个地方,实在有失身份……”
君剑打了个哈欠,“我在这里又没什么府第,更别提什么熟人了,莫非还去住客栈不成,再说这里又和客栈能有什么区别,”说着还对左右的摆设打量了一圈,“莫非高档点也是错误?”
“可是昨天小的也说了,来京的官员有专门的安排场所……。”
“那本公子问你,我现在是不是有官职在身?”君剑见他又有欲吐沫飞溅的欲望,连忙不耐烦的打断问道。
“这个……”孙公公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明确说来他现在是什么官职也没有,就是现在自己称呼的小侯爷也没什么真正的官方文件确认,可是任谁都知道他作为南宫孤的独子,早已经独立参与政事,辽西的一切几乎就是为他继承量身打造的,这都在大家的心里明镜似的,虽然没摆在明面上。
可这些也不能就这么随便的说出来反驳他,即便大部分的官员见了他还得恭恭敬敬的,再说自己这个地位不低的公公,岂是一个平民可以随便的支使的。
君剑得意洋洋,“既然不是官场中人,自然不必照章程行事,”左拥右抱了下,还是这里舒服。
孙公公哭笑不得,他这么说是无可厚非,就是御史衙门来了也不能参他一笔什么,何况这个飘香阁在圣京的名声甚隆,多少达官子弟都曾到此欢聚,再在此事上面纠缠实在也没什么理由。
可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场所,对着君剑连打了好几个眼色,见他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连忙把他拉到来着的马车上,递过了一个包袱,“这是宫里急给小侯爷您赶制的,赶紧换上吧,皇上召见。”
“皇上要见我?”君剑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不是只要参加公主的大礼就可以了?”
“皇帝召见臣子,还能需要什么理由。”
君剑心底微微冷笑了下,公主不见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