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老夫……”
“在德平,你竟然乘机谋杀我复仇客保护下的宋舒云,卑鄙无耻,直接向我复仇客的声威挑战,你几乎成功了,老狗!”
“不……不能怪我,兵不厌……厌诈……”
“你的狐群狗党,打了在下两枚梅花针。”
“不……不是我……”
“帐当然该算在你头上。”
“不要过来……”吴市吹萧客狂叫,一杖点出。
“啪!”
一声巨响,剑光一闪,打狗棍翻腾着飞走了,吴市吹萧客双手的虎口被震裂,鲜血染红了手掌。
“在下要口供。”复仇客厉声说,剑尖遥指对方的胸口,随时皆可能将剑送出。
“你……你要知……知道什……什么?”吴市吹萧客偷偷拔出成名的兵刃斑竹萧。
“你们到泰山来有何图谋?”
“这……”
“如有半句谎言,在下要碎裂了你。”复仇容声色俱厉,杀气腾腾。
“老夫和你拼了……”
吴市吹萧客厉叫,斑竹萧向前一挥,电芒一闪,崩簧暴响,一枚四寸钉疾射复仇客的心坎要害,肉眼无法看清。
吴市吹萧客是一代侠丐,经常在市面吹萧游戏风尘,萧中如果有袖箭一类暗器的机巧设备,怎能吹?
既然称侠,决不可能在萧中装设暗器。
若是不知道这家伙已经投匪,将会被他的侠名所骗,必定被他箭中藏钉的恶毒伎俩所伤,死不瞑目。
复仇客早有提防,剑尖一抖。
“铮!”钉在剑尖前炸成四五段,飞散了。
人剑齐进,剑气压体。
吴市吹萧客魂飞魄散,挥萧封架。
“啪!”策应剑碎裂散飞。
剑光倏吐倏吞,离体疾退三尺。
“嗯……”吴市吹萧客左手掩住了右肩井,鲜血从指缝中泉涌而出,背抵在墙上,身躯摇摇欲倒。
“我……招……”吴市吹萧客骇极狂呼,快崩溃了。
“我在听。”复仇客语气阴冷已极。
“来……来泰山侦……侦查梅谷花……花家的动……动静。”
“梅谷花家?”
“是……是的”
“传说中的大龙卷花云龙的泰山梅宫。”
“是……是的”
“为何要找梅宫花家?”
“咱们的大…大总领,要……要拜望花……花老魔。”
“你们找到梅宫了?”
“不……不曾发现。正……正在遍搜山区。”
“你们这些笨驴,连梅宜在何处都不知道,居然梦想拜会大龙卷,简直荒谬绝伦。你们找大龙卷与在下无关,Qī。shū。ωǎng。在下只对为自己复仇有兴趣,你死吧……”
“且慢!”身后突然传来俏甜的悦耳娇呼声。
香风人鼻,声到人到。
复仇客扭头一看,脸色一变,接着哼了一声!
是那位紫衣女郎,和两名俏丽的侍女。
“不要欺人太甚,姑娘。”他沉声说,剑尖徐转,指向两丈外的紫衣女郎。
“请别生气。”紫衣女郎嫣然微笑,笑容十分动人:“昨天的事,是一场误会。”
“那……你跟踪在下……”
“这里的几个人早已在本姑娘的眼线监视下,并非有意跟踪壮士而来的。”
“哦!姑娘是……在下能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吗?”他收了剑,神色一懈:“敝姓刘,名淮,草字长河。”
“小女姓龙。”紫衣女郎仅通姓:“这位化子,与昨天那位化子是一路的。”
“其实不是一路的,同道而已。这个化子绰号叫吴市吹萧客,本来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所谓侠丐……”
“刘壮士可否将这人交给我?”
“这……龙姑娘要他……”
“有些事要问他。”
“好的,龙姑娘,人是你的了……”
吴市吹萧客知道大事不妙,突然撒腿狂奔。
屋角闪出那位昨天与复仇客交手,叫腾蛟的大汉,劈面拦住了。
一声怒叫,吴市吹萧客拼命夺路,先下手为强,飞跃而起,双脚凌空飞踢大汉的上盘,攻势十分强劲猛烈!大汉如果闪避,便可跃过逃走了。
腾蛟比吴市吹萧客高明,身形下挫,扭身就是一掌,劈在吴市吹萧客的右胫上,有骨折声传出!
这一掌劲道十分可怕,力道足以裂石开碑。
吴市吹萧客也不弱,千紧万紧,性命要紧,左脚一沾地,不再使用右脚,身形再次向前跃出两丈。
腾蛟跟踪追击,也飞跃而起,速度快了一倍,噗一声一脚踹在吴市吹萧客的背心上。
“砰!”一声大震,吴市吹萧客重重地摔倒,仆地再向前急滑,被跃落的腾蛟加上一脚踏中背心,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号,立即被腾蛟一掌拍昏了。
“贵随从身手矫捷绝伦。”复仇客向龙姑娘微笑称赞:“姑娘的身手,想必更为高明,更为出色。昨天幸而不曾得罪姑娘,不然必定出乖露丑。”
谁又不喜欢别人称赞?
龙姑娘也不例外,对复仇客大起好感,美丽的面庞绽起欣然的笑容,明眸中涌起动人的光彩。
“刘壮士客气。”尤姑娘嫣然微笑:“腾蚊是所有随从中身手比较拙劣的一个,悟力不够,还不能派出江湖历练呢!”
“哦!姑娘把江湖看成高手满坑满谷的圣地吗?”复仇客微笑着夸张地说:“以我来说,凭我的身手,已经可以在江湖称雄道霸了,而我与贵长随激斗百十招便现不支。这表示姑娘的一个拙劣随从,已可在江湖称雄道霸绰绰有余,如果派高明的出去,岂不可以雄霸天下了?
龙姑娘,何不到江湖一展长才,为武林大放异彩?在下以至诚邀请姑娘邀游天下,武林霸业指日可成。”
“刘壮士真会说话。”龙姑娘噗嗤一笑:“可惜我对武林霸业毫无兴趣。”
“龙姑娘,话不是这么说。”复仇客说得一本正经:“人往高走,水往低流,路是人走出来的,你没有理由委屈自己默默无闻过一生。身怀绝技,就应该让天下武林同道知道姑娘成就,让他们尊敬你,让他们知道巾帼不让须眉,也为龙家武学发扬光大。姑娘如果有意光临江湖,在下将是第一个拥护姑娘、欢迎姑娘的人。事已办妥。不宜久留,告辞了。”
“刘壮士下山?”
“不,在下落脚在天街,还有一段时日逗留,这就上山返店。”
“客店距此不远,碧泉峡上游。刘壮土如果没有旁的事待办,何不请移至客居小坐?这老丐问完口供之后,刘壮士也可将他带走处治,尊意若何?”
“呵呵!求之不得,不敢请耳,多谢姑娘盛邀。”‘复仇客欣然接受邀请。
“刘壮土客气了。腾蛟,把人带走。”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自然一拍即合。
谋而后动,乾坤手是个老谋深算的人,思路要比舒云缜密,镇定的功夫在处事方面也较舒云有条理。
舒云则富于急智,应变的能力要高人一等。
两人相辅相成,合作得很好。
他们花了一整天工夫,技巧地打听一些别人忽略的小征候,甚至不曾登山,避免打草惊蛇,让监视他们的人摸不清他们的意向。
当天返回东岳老店歇息,甚至不曾出店活动,也不打听被复仇客带走的拐仙结果如何。
拐仙最后的口供,说吴市吹萧客已不在鬼儿谷,所以他俩并不打算跑冤枉路,似乎已经把吴市吹萧客忘掉了。
其实,吴市吹萧客只是飞龙秘队一个打先锋的小人物,委实犯不着在一个小人物身上浪费工夫。
这天午膳毕,两人各自回房歇息。这时,也就是复仇客在鬼儿谷逼吴市吹萧客的同一时候。
处身于情势复杂、密云不雨,随时告可能在变化的环境中,有经验的人很注重养精蓄锐,抓住机会争取充足的睡眠、适当的饮食、找些有趣的事来松弛紧张情绪……
总之,必须设法排除过分忧虑、紧张、疑神疑鬼等等情绪,以保持充沛的体力和清明的灵智。
客院冷清清,今天落店的人似乎比昨天更少,偶或可以看到一两个无精打采的店伙走动,幽静得像是深山中的禅房,真是最清净休息的好地方。
舒去在房中整理自己的臂套。
这是练武人保护手臂的皮制品,讲究精巧适用,有些人还在内层加了鱼鳞铁片,可以接挡利器,甚至在外层加嵌三角短圆底针,对方如果想用擒拿术抓臂扣腕可就麻烦大了,手掌不皮破肌裂才是怪事,是一种相当管用的防身工具。
舒云的臂套宽仅四寸,仅可保护脉门,外无钉,内不裹铁,但却有三条暗袋,相当巧妙,每袋可藏二十枚斜叠的制钱,可用手指自由控制启闭,制钱可以巧妙的滑入掌中。这就是他飞钱绝技的来源,但他很少使用。
他所用的是标准的洪武制钱,一文面额的本朝第一次发行的标准制钱,不开锋,所以能自由地弹、挑、扔、拂、掷、运用自如。
尤其是食中两指所弹出的单一飞钱。其准确程度与劲道,可说已臻神化境界,成就匪夷所思。
这种制钱因发行年深日久,市面已近乎绝迹,新制钱越来越薄,铜质也越来越差,沙眼多薄而易碎,重量不够。
私铸的私钱更差,小娃娃也可以用手将钱掰成两半。
所以,他所使用的飞钱不易补充,来源不易,必须平时在买卖中留意,偶或可以收到或兑换十文八文而已。
不论任何时候,他暗袋中的制钱必定保正额满的数量,随时加以补充,非必要决不大量使用,用一文就补充一文,这是他防身保命的武器。
他正在将制钱的尘埃仔细擦拭干净,钱上决不能沾有一粒沙或一点点汗水,有了就会影响准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钱面也不能太光滑,光滑的必须在砖上略加磨动以增加磨擦力,所以十文制钱中,能适用的不到十分之一。
因为制线使用过久,有些已面目全非了。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的警觉心很高,这是江湖人必具的本能反应。
不是店伙,店伙不可能蹑足而行。
“笃笃笃……”居然响起轻柔的叩门声。
他大感诧异,这个行动鬼崇的人有何用意?匆匆扣好护腕套,他无声无息地拉开门闩,退至桌旁坐下。
“门没上闩。请进。”他先在墙上轻叩发出信号,通知邻房的乾坤手,再请来人入房。
门开处,他怔住了!
是那位红衣美丽小姑娘的同伴之一,侍女紫电。
但是舒云并不知道侍女的称谓,反正知道是与红衣小姑娘同乘健马在马家桥出现的三女之一。
“宋爷感到意外吗?”紫电笑吟吟地入房,笑容明媚动人,毫无敌意,顺手掩上了房门。
“是有点意外。”他站起肃容:“姑娘请坐。”
“小婢不敢。”紫电乖巧地说:“小婢只是一个丫环,任何地方都没有小婢的座位。现在,小婢不是宋爷的敌人。”
“哦!姑娘……”
“小婢叫紫电。”紫电俏立在一旁“奴婢之流,是没有姓也没有名的。”
“英雄不怕出身低,在江湖道上,身份地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做一些受人尊敬的事,但不知姑娘光临,有何指教?”
“小婢奉家主人之命,特来向宋爷请教一些事。”
“只要在下能答复,一定让姑娘回去有所交代,有事请坦诚相告。”
“请问宋爷,宋爷与德平秋家有何渊源?”
“谈不上渊源,上一代的人彼此有些交情。”
“可是,秋家的人,与宋爷甚感陌生,宋爷插手干预秋家的事,是否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原来是来作说客的,这位紫电小诗女似乎相当胜任呢!至少提出的初步理由相当地充分。
“是否名正言顺,必须等在下见到惊鸿一剑的子女,便可有所决定了。再说,飞龙秘队裹胁各地武林知名人土,在下不能袖手旁观,在公在私,在下都应该插手。”他说得理直气壮。
“原来来爷对飞龙秘队有成见,难道与宋爷有仇恨牵涉其中?”
“谈不上成见,也谈不上仇恨。”他笑笑:“响马荼毒天下是事实,血流漂杵是事实,百姓流离失所是事实,在下的生计受影响是事实。在你们来说,逐鹿天下成王败寇是理所当然。在我来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方面说理,姑娘毫无胜算的。”
“宋爷似乎是站在官府的立场说话。”
“不,正相反,在下只是站在平民百姓的立场说话。天下大乱,受害最烈最惨的人,就是只求温饱的可怜百姓,在下本来就是平民百姓。”
“宋爷在德平就曾经与官府合作。”
“平民百姓与官府合作,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对不对?”
“这……”
“以后只要力所能及的地方。在下仍要与官府合作,这种立场不会改变。如果可能,在下会把你们交给官府。姑娘聪明人,想必明白在下的意思,千万不要误解了。”他郑重地说:“日后见面,希望姑娘千万不要以火凤密谍的身份与在下打交道,那对你将是极为不幸的事,上法场毕竟比私斗而死痛快了结来得悲惨。”
“宋爷,不要逼我们走极端。”紫电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