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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猜出他们是何人物吗?”
“差不多,双手半提的,电梭巴隆,他要用扔字诀发梭。双手前后微分的,是孤星郎信,他的星形镖不知道藏在哪一只手中,非常非常的厉害。”
舒云一面说,一面徐徐向后退,保持与对方逼进的相同速度,似乎想避免受到两面夹攻,也就是说,他已表示出怯意。
“被你除名的那一位,听叫号的嗓音猜测,很可能是暗箭雍始先。”大龙卷却站在原地不动:“天下十大暗器高手中排名第四,歹毒阴险却是第一。你先把他摆平,是相当幸运的事,连我大龙卷也不敢小看他。”
大龙卷并不向后转身察看,已知道那位大总领,正率领所有的手下,在迎旭楼上下列阵,并不打算抢出来救援派出的六个爪牙。
那三位派出照应的人,已被活阎王四个人逼得向后退,向迎旭楼退。
双手半提的电梭巴隆,是从右面抄出欺进的。这时突然右手一伸,疾冲丈余。
并没有电梭发出,右手是诱招,虚张声势,以便乘机接近而已。
可是,疾冲之势刚止,一枚肉眼难辨的飞钱,已从疾退的舒云手中发出,奇准地切入右肩并。
“嗯……”电梭巴隆轻叫,左手本能地抬起抚摸右肩窝,右手一松,袖底掉出三把银芒耀目的六寸银梭。
“巴兄……”左面的孤星郎信讶然惊呼,已发现同伴不对了。
“他这一辈子,右手不能玩梭了。”舒云接口:“好在他不是女人,不用织布,玩不玩梭无关宏旨。”
“哎……我的手!”电梭巴隆发狂般厉叫,终于发觉自己的右肩井内嵌入一枚飞钱,切断了控制右臂的经脉和筋肉,动一动就痛彻心脾。
“你,赶快发射你的孤星镖。”舒云接着说:“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一声厉叱,孤星郎信疾冲而上,双手齐动,两寸径的五角孤星镖接二连三破空飞射,不是孤星,而是群星,真正的七星联珠与满天星。
舒云轻灵地飘退,双手十指连续跳动,熟练得尤如弹琵琶,十个指头跳动得肉眼无法看清。
这种镖不能用手接挡,任何一尖一角皆可伤人。但他的手接一颗丢一颗,眨眼间,地下掉落了一串星,足有二十颗以上。
“好漂亮的玉女摘星手法。”远在二十步外的大龙卷大声喝彩。
孤星郎信大骇,如见鬼魁般往后退。
这位名列天下十大暗器名家的仁兄,在江湖享誉二十年,发射星源通常只用一枚,所以绰号叫孤星。
但今天,用了联珠手法发射二十余枚星缥,竟然被人赤手以指力—一接住,不由心胆俱寒,信心全失。
“不要跑,还给你。”舒云大叫。
孤星郎信转身狂奔,奔出第三步、右腿弯嵌入自己所有的一枚星形镖,第四步、第五步……人突然向前重重地摔倒向前滑。
“宋老弟,等一等……”大龙卷急叫。
可是,舒云已一跃入林,三两闪蓦然失踪。
四面八方响起了奇异的金鸣,四队劲装勇士包围了迎旭楼,每队十二名,加上大龙卷这面的五个人,总数超出五十大关,总人数与飞龙秘队的人相等。
大总领也将爪牙分为四队,在楼外列阵。自己带了四名手下,在楼外相迎。
大龙卷不再理会舒云,带了四位手下直超楼前的广场。脸色并不难看,但虎目中杀气涌发。
“大总领,你已经成功地把我大龙卷诱离梅宫,我大龙卷成了失巢之鸟,没有水的龙了。”大龙卷声如洪钟,威风凛凛:“但你也失败了。你是一个曾经率领数千贼兵的悍将,对行军布阵用谋决胜,比我大龙卷懂得多,在不预期的时地与敌遭遇决战,就是失败。你派了三名死间谍,故意透露迎旭楼聚会的消息,布下了埋伏,要在三更时分,我大龙卷倾巢而出向你兴师问罪时,发动埋伏反包围,片刻间的突袭,至少可以歼灭我一半的人,以后你就可以任意宰割我大龙卷了,是吗?”
“可惜的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大总领不得不承认失败:“但是,并没有完全失败,虽然失去突袭的机会,但彼此实力相当,你的胜算不会超过五成。大龙卷,为免两败俱伤,咱们何不先坐下来商量商量?”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价码!你那位作为交换的礼品火凤秋素华,已经背叛了你。你劫持我的女儿做人质,我已经得到正确的消息,人质已经不在你手中。”
“不要料错了情势,更不要弄错了消息,大龙卷。”
“就算我弄错料错好了。大总领,你有儿女吗?”
“你问这有何用意?”
“我梅宫的亲朋好友,都是有儿女的人,如果他们的子女,也被仇家所劫持,请教,我大龙卷该怎么办?”
“你不同,你是梅它的主人,你……”
“一样的,大总领,这就是我们江湖闯道者,与你们打江山贼人不同的地方,我不能因为亲朋的子女被劫持,而要求全宫的人屈服。同样地,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子女被劫持,而要求全宫的亲友为我的子女而向你们投降。大总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相信你的亲友,都很尊敬和爱护令媛……”
“那是一定的,就因为如此,所以我身为梅宫的主人,更不能辜负亲友们的情义。把人带来!”大龙卷的叫声,震耳欲聋,脸色一沉,煞气慑人心魄。
北面的树林中,出来两名赤着上身的大汉,一名拖了一个五花大纲的美丽年轻女郎,一名抱了鬼头刀。
“行刑!”大龙卷沉喝。
美丽的女郎不再美丽了,脸色死灰,被大汉往下一辙,一脚踏在腿弯上,砰然地跪下了。
“大总领,救……救我……”女郎尖叫。
“大龙卷,有话好说。”大总领急叫:“不要逼本大总领走极端”往口!“大龙卷虎目睁圆:”这是你派来卧底的什么飞凤葛霓裳,我早就该杀了她的。你可以把我的女儿也拖出来杀,让本宫的亲友,知道我大龙卷是个大公无私值得信赖的人。杀!“
鬼头刀一闪,刽子手沉刃拖刀,左肘一推,飞凤的脑袋往前掉落,尸体随即被踢倒。
剑鸣震耳,大龙卷的长剑出鞘。
飞枪化虹而至,五枝飞枪排空齐集。
大龙卷身动剑舞,一双大袖卷起无情罡风,五枝飞枪在他的剑气与袖风前一丈左右,开始偏离射向,枪尖左偏外扬,像被狂风所刮,以更快的速度呼啸着飞走了。
相距三丈,正是飞枪可以贯碑没石的最可怕、最强劲的距离,可是却近不了大龙卷的身,剑气与袖风的劲道骇人听闻,真像一道龙卷风,近身的物体随狂风旋飞,不可能贯入风的中心点。
五个戴头罩的人,随飞抢飞跃而进。
“来得好!五个阳罡对五阳人。”活阎王大叫,宽大沉重的阎王令人手。
左首一人是尚永庆,一声狂笑,右手拔九环刀,左手先扬,两枚铁胆连珠飞出,射向第二名戴头罩的人,快得令人目眩。
第二名戴头罩的人身材矮小,大袖一拂,明风乍起,腥味四散。
“噗噗!”袖裹住了铁胆。
九环刀的金环响声震耳,刀光与喝声在铁胆后面跟到。
“五毒疯婆纳命!”尚永庆的喝声似沉雷。
“喀喳!”刀砍在五毒疯婆的左肩上。
这种双手使用的重型刀,一刀下去石破天惊,决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得住的。
这瞬间,五毒疯婆抽中所接的铁胆倒飞而出,其中一枚重重地击中尚永庆的眉心,双方冲势太猛太快,贴身招发生死已决,已没有躲闪的机会了。
两人撞在一起,同时倒地。
杀声震耳,双方展开混战。
飞龙秘队准备了五个具有阴柔奇功的绝顶高手,专门来对付大龙卷至阳至刚奇功。
可是,由于舒云向大龙卷透露了口风,大龙卷已有妥善的安排,根本不允许对方有五人合击的机会,面对强敌,这位名震天一下目无余子的大龙卷,不再逞个人之能,也知道发挥整体的力量,以五个具有至阳至刚的高手应付。
好一场势均力敌的惨烈恶斗。空间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惨号声与血腥令人心胆俱寒。
舒云废了三名暗器高手,由于有大龙卷的出现,他不再逗留,离开现场沿小径追赶秋素华。
远出三里外,山径急降,下面就是石壁峪的登山小道。路口突然出现两个人,背手而立等候他下去。
“咦!山灵。”他颇感惊讶,脚下一慢。
“上面打起来了!”山灵笑问:“幸好老弟昨晚没把他们驱散,总算老弟没把事情弄糟。”
“山兄,是你驱使他们火拚的?”他苦笑。
“是敝友策划的。”山灵指指相貌堂堂的同伴。
“宋老弟,大德不言谢。”那人抑拳行礼,脸上有诚恳的笑意:“事情了结之后,老朽再与老弟亲近。”
“你老兄是……”
“秋姑娘已经走了许久,老弟可以赶两步,好像有人跟踪她呢!”那人故意岔开话题。
一听,有人跟踪秋素华,舒云心中一惊,说声少陪。立即飞掠而走。
“六爷,你怎么骗他?”山灵问。
“呵呵!如果不骗他,他心中一宽,说不定会重新返回迎旭楼看结果,很可能被卷入漩涡,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损伤。”六爷一面说一面举步往上走:“我说有人跟踪并没有错,对不对,赶两步,希望结果比咱们预料的要完满,至少,大龙卷今后为祸江湖的气焰,不会那么高涨了。”
日观峰往南不远处,就是有名的舍身崖,三面陡峭,往下望头晕目眩。
一些愚夫愚妇,往往为了亲病而誓以身代,每年不知要枉死多少其情可悯,不足为法的至性至情男女。
这里历代都有贤明的地方官,派工修建石柱栏干,禁止跨越,仅是“禁止舍身”石碑就有三座之多,还有巨型的木牌,上面写了官府禁止舍身的禁令。不知何时在崖前立了根木柱,上面刻了三个大红字:爱身崖。
但禁者自禁,舍者自舍,每年仍有不少人往下跳,粉身碎骨。舍身其实也出于爱心,这种亲爱之心虽然近于愚昧,但却是天下间至情至性、感天地而泣鬼神的可敬情怀。
父母爱子女出于天性,有这种天性才能种族绵延,禽兽甚至草木,也具有这种天性。但为父母的病痛而舍身,恐怕除了极少数人以外,找不到其他例子了。
满天浓云未散,看不到日出奇景。已经是辰牌正,日出的时辰早就消逝了,距秋素华离开迎旭楼,已过了一个时辰。
她跌坐在刻了禁止舍身的四字石碑下,苍白的秀脸木无表情。
看来,她要等的人不会来了。
她整衣而起,湿漉漉的衣裙贴在身上,真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外表看来更是狼狈不堪,但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除了仍有一颗强烈的复仇念头之外,对身内身外的事,已经一无牵挂。
她将右手握住的连鞘承影剑插在腰带上,仰天呼出一口长气,向远处的丈人峰瞥了一眼,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现日岩上的观日亭。
昨夜连宵风雨,哪有人登山看日出?数座雄伟的建筑物间,看不见人踪。
她该走了,她必须投入刀光剑影中向强敌报仇雪恨,虽然飞龙秘队高手如云,她也不能退缩放弃。
一个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急切复仇的人是相当危险的。她就是一个散发出死亡气息,极端危险的人。
她木然地下山,刚越过峰侧的观日山房,下面石蹬道上,大踏步的上来了两个人。
是梅宫的大总管活阎王成栋,和另一位五短身材,相貌阴森的佩刀中年人。
“秋姑娘不等他们来了?”活阎王止步问,眼中有疲倦的神情,青袍上血迹斑斑。
“咦!成大总管怎知我在等人?”她颇感意外。
“就是知道,你要等的刘总监,恐怕不会来了。”
“是的,他是个怕死鬼,不会来了。”
“他并不是怕死鬼,而是全队溃散,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
“全队溃散?”
“是的。飞龙秘队志在图谋梅宫,梅官必须奋起自卫,今早迎旭楼一战,双方死伤惨重。他们遗尸三十二具,尸堆里没有刘总监。”
“哦!难怪他不来。南门大总领呢?”
“也逃掉了。”
“你们很难要他的命。”
“他仍然藏身在山区,在下只好来向姑娘请教。”
“但不知大总管有何指教?”
“这……本来。敝主人已经知道姑娘是宋舒云老弟暗中保护的人,按理不该打扰姑娘的,宋老弟子梅宫有恩,梅宫的人对宋老弟十分尊重……”
“我不是他暗中保护的人,我不领他的情。”她不假思索地抢着说。
“不管姑娘的想法如何,重要的是,梅宫的人只尊重宋老弟的想法和作为。老夫此来,想向姑娘请教。”
“请教不敢当,大总管有何指教?”
“其一,姑娘知不知道,飞龙秘队的主脑人物,可能到何处藏匿?”
“大总管,不瞒你说,除了最近我才能不时见到大总领之外,他们的首脑人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