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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秋道:“为什么?”
苹儿道:“我想打听出来那蒙面人究竟是何许人物,我要告诉雷飞你的行踪、而且,而且……”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道:“而且还想去看看韩公于,是么?”
苹儿道:“他是好人,你不要专往邪里想。”
李寒秋哈哈一笑,道:“姑娘和韩公子,的确是一对璧人,韩公子的才华、人品,在下都十分欣赏,只可惜他是韩涛之子,方秀之侄,如若他不是韩涛的儿子,在下必将设法和他攀交。”
苹儿道:“这就叫英雄相惜。”
李寒秋道:“怎么说?”
苹儿道:“那韩公子也曾对贱妾说过,他对李相公,十分折服,只可惜上一代的恩怨,使你们双方无法交往。”
李寒秋长长吁一口气,道:“苹姑娘,在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苹儿道:“什么事啊?”
李寒秋道:“我和那韩公子,日后免不了一声生死之搏,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凝目望着窗外的芦苇,缓缓接道:“每当我看到他,我就忍不住兴起此念。”
苹儿道:“贱妾也听那韩公子说过,他将尽他所能来消去你心中对他的仇恨,他已知道了你是谁,也知道自己父亲杀你们一家的往事,只要你对他稍留情意,你们之间或可化敌为友,至少,不再舍命相拚了。”
李寒秋凄凉一笑,道:“好,你回方家大院去吧!见着韩公子时,代我问好。”
苹儿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急急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每次见你之后,就忘了。”
李寒秋道:“什么事?”
苹儿道:“关于那娟姑娘?”
李寒秋道:“娟姑娘怎么样?”
苹儿道:“娟姑娘现在何处?……”
沉吟了一阵,不闻李寒秋答话,接道:“我们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性情倒很相投,承她看得起我,一直把我作妹妹没看待,大约她心中也很明白,明明暗暗,我都帮了她不少的忙,在我们一段相处时日中,我对她十分敬重,我希望日后,能再见她一面。”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她住的地方很隐秘,在下去找,如是时间充分,可以找到,但我说不出那地方叫何名称。”
苹儿道:“我只知道她已不住原来的地方了。”
李寒秋道:“不惜,她的身世、际遇,实也是可怜得很,这几年中,她都在被迫中受人奴役。”
苹儿道:“剑要淬炼,人要磨难,娟姑娘如是不是在磨难中生活,在她的年龄,岂有那等锋芒、才智……”长长吁一口气,道:“知道么?娟姑娘才真是韩公子怀念的人。”
李寒秋双目盯住在苹儿的脸上,呆呆地看着,一语不发。
苹儿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你瞧什么?”
李寒秋道:“我知道,你们那位韩少爷对她很好,不过,他对你也不错。”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不是替韩公子解释,我只是在说明一件事,那韩公子在方家大院中,并没有几个谈得来的人。”
李寒秋道:“只有你苹姑娘了。”
苹儿道:“娟姑娘在此时,他和娟姑娘最谈得来。娟姑娘去后,他就和小婢见面多些,但我们谈的都是天下大事,武林奇观,从未涉及风月。”
李寒秋淡淡一笑,也不接口。
苹儿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都是千真万确的事,过去,我对他一直暗中提防,怕他是别有用心,但一直没有。有一天,我们秉烛夜谈,通宵达旦,他一直没有动过一点坏心。”
李寒秋道:“在下相信姑娘的话。”
苹儿道:“我再三对你解说此事,只有一个希望。”
李寒秋道:“什么希望?”
苹儿道:“希望你不要存杀他之心。”
李寒秋正容说道:“如若我杀了他的父亲,他会不会找我报仇呢?”
苹儿道:“如是你肯变换一个方法,使韩涛死去,而又不是亲手杀他,我想那韩公子会谅解你。”
李寒秋缓缓说道:“苹姑娘,你是为那韩公子作说客么?”
苹儿道:“不是为韩公子。”
李寒秋道:“那是为谁?”
苹儿道:“你。”
李寒秋道:“为了我?”
苹儿道:“是的,也为了整个武林。”
李寒秋道:“区区想不通姑娘言中之意。”
苹儿道:“不要把韩公子逼走极端,那对你和整个武林同道,都有害无利。”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忖道:“记得娟儿也曾劝过我,不可和韩公子为敌,如今苹儿又是这般劝我,但我已两度与韩公子交手,除了他乘的那一辆怪车之外,武功并不见如何高强,不知何以娟儿和这位苹姑娘,会对他那样敬服?”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曾和韩公子动过手。”
苹儿道:“我知道,那韩公子对我说过。”
李寒秋道:“就和他动手经过而言,那韩公子武功并不见如何高强。”
苹儿道:“他不是李公子的敌手么?”
李寒秋道:“在下相信有杀他的能力。”
苹儿道:“他武功虽非极好,但他的才能,却非常人能及。”
李寒秋不想再和苹儿争论,心中暗打定了主意,只要日后再遇上韩公子,不杀他,也要重伤了他。
苹儿不闻李寒秋回答之言,接口说道:“也许李相公不肯信我的话……”
李寒秋搬转话题,道:“咱们不谈此事了,姑娘是否离此,几时动身?”
苹儿摇摇头,道:“我不回去了。”
李寒秋道:“为什么?”
苹儿道:“我如回方家大院,你也要离开此地,是么?”
李寒秋道:“不错啊!”
苹儿道:“为了要你留此养好伤势,我只有留这里陪你了。”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笑道:“再过一夜,在下的伤势就可以大好了,明晨咱们一起离开此地,在下回金陵,姑娘重返方家大院。”
苹儿道:“今天不回去,以后我就永远不回了。”
李寒秋道:“为什么?”
苹儿道:“如是我不能说出很适当的理由,回去那是羊送虎口,自投罗网。”
李寒秋道:“姑娘如不回方家大院,不知今后行止何处?”
苹儿双目盯住在李寒秋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不知道。”
李寒秋奇道:“不知道?”
苹儿道:“是的,真不知道,我自幼就无爹无娘,这些年在方家大院中长大,你说要我到哪里去呢?”
李寒秋道:“这个,这个……”
苹儿接道:“你如肯让我追随于你,我愿易容充你的随行小厮,如是不行,那我只好孤身一个,天涯流浪去了。”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我的处境,姑娘很明白,随时可能遇上凶险,姑娘和我走在一起,岂不是自找麻烦么?”
苹儿道:“我不怕,只要你答应就行。”
李寒秋道:“你如不怕凶险,不畏嫌疑,咱们走在一起就是。”
苹儿道:“你答应了?”
李寒秋点点头。
苹儿一跳而起道:“我想不到你会这样轻易地答应我。”李寒秋道:“怎么?后悔了?”
苹儿道:“我心里大高兴……”一跃下舟,回头笑道:“我自己下舱去,替你做两样小菜吃,试试作新收丫头的手艺如何?”
李寒秋望着那苹儿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丫头会如此高兴,似乎是早有和我同行的用心,这其间,倒是有些在费猜疑了。”
使苹儿答允留此,倒使李寒秋心中放宽不少,如自己一人留此,面对着三个陌生的母女,心中实有着无限的别扭。
李寒秋虽是不愿留此,心中又有着一股按捺不住的好奇,暗道:“这三位母女,也是奇怪得很,天下尽多名山胜水不去住,却偏偏选择了这样一个所在,这地方应该是在那方秀的控制之下,这母女三人,住在此地,不知是有何用心?”
一个新的念头,在脑际之中闪过,忖道:“这母女三人住在此地,必有一种用心,这用心也许和方秀等有关。”
一时间,只觉很多事端,涌上心头,原已激起的好奇之心,更为强烈。
忖思之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间响起了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似是有人登上了木舟。
抬头看去,只见那流着双辫的瑜儿,缓缓走上船来。
李寒秋站起身子,一欠身,道:“打扰姑娘了。”
瑜儿微微一笑,道:“我妈要我来问问你……”
李寒秋接道:“问什么?姑娘只管请说。”
瑜儿道:“我妈想和你谈几句话,怕你要坐息养神。”
李寒秋道:“好啊!咱们一起去见令堂。”
瑜儿道:“那倒不用了,家母来这里看你,我去请家母来。”转身一跃下舟,匆匆而去。
片刻之后,瑜儿带着母亲,重又行回舟上。
李寒秋抱拳一礼,道:“老前辈请坐。”
中年妇人颔首为礼,道:“李相公不用多礼,老身王门周氏,先夫已逝,留下了两个女儿。”几句话,简单地描述了自己的身世。
李寒秋欠身一礼,道:“原来是王夫人。”
王夫人道:“不敢当……”
语声一顿,道:“老身想请教相公一件事,不知是否有当?”李寒秋道:“夫人但请吩咐。”
王夫人对站在舱门口的瑜儿挥挥手,道:“去帮你姐姐做饭去。”
瑜儿柔顺地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第二九章 儿女情怀
王夫人直待女儿去远,才回目望着李寒秋,道:“小女自幼就随我住在这芦苇林中,很少和人接触,很多事,她们都不明白,听了难免要动好奇之心。”李寒秋心中暗自忖道:“听口气,这两个姑娘似是很少离开芦苇林了。”口中却应道:“夫人说得是。”
王夫人淡淡一笑,道:“你口虽不言,心中却定然很奇怪,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等地方?”
李寒秋道:“不错,在下确有些奇怪。”
王夫人道:“如若你知晓了我们在此守候一件奇物时,那就不足为怪了。”
李寒秋道;“守候什么?”
王夫人道:“一条既狡猾又恶毒的怪物,但对我们母女却有大用。”
李寒秋道:“晚辈见识浅陋,夫人明说吧!”
王夫人微微一笑,道:“也许今夜你就可以见到了。”
李寒秋见对方不肯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倒是不便再问,强自按下好奇心。
王夫人道:“相公伤势未愈,老身是不该麻烦……”
李寒秋道:“不要紧,晚辈伤的不重,自信还可支撑,夫人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王夫人道:“有劳相公今宵替老身守侯一个方位,拦阻那怪物逃走,相公只要拦住它,自有老身对付它。”
李寒秋心中大感奇怪,暗道:“王夫人口中称为怪物,足证它不是人了。难道人世之间,真还有什么山魅水客之流的怪物不成。”一股强烈的好奇之心,由心底泛了起来,点头说道:“好!在下尽力而为,夫人要在下如何效劳,但请吩咐就是。”
王夫人微微一笑,道:“那很好,老身考虑人手的调配之后,再通知李相公,此刻,你尽管好好地休息,那怪物纵然出现,也是晚上的事。”转身向外行去。
李寒秋望着那王夫人的背影,强忍下心中之言。
王夫人去后不久,苹儿已手托木盘,行了进来,盘上放着四菜一汤,和一大钵饭。
李寒秋早已有些饥饿,莱饭香气,更是引得他饥肠辘辘。
苹儿放下菜盘,说道:“你饿了吧?快些吃吧!”
李寒秋取过碗筷,立时大吃起来。
苹儿行到舱外四顾了一阵,重又行了回来.低声说道:“李相公,王夫人来看过你?”
李寒秋点点头。
苹儿道:“她和你谈过什么没有?”
李寒秋道:“要我帮她们母女一个忙。”
苹儿道:“你答应了?”
李寒秋道:“自然是答应了,有什么不对?”
苹儿垂首沉思不语,良久之后,才抬头说道:“她要你帮什么忙?”
李寒秋道:“她说今宵之中,可能有怪物相犯,要我替她们守住一个方位。”
苹儿道:“你怎么说?”
李寒秋道:“在下自然一口答应了。”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瑜儿很纯洁,只要你有问话的机会,不难问出内情……”
李寒秋接道:“这地方有什么可疑?”
苹儿道:“我说不出来,上次我和娟姑娘到此时,看不出异样,这次却感到有些不对。王夫人如若再来看你时,你留心瞧瞧她的眼睛,有什么不同?等会,我尽量绊住那位大姑娘,你和瑜儿谈谈。”
李寒秋道:“你怎知她要来?”
苹儿道:“我刚才在厨下,听她说要给你送茶来。”
李寒秋放下碗筷,道:“苹姑娘,如若情势不对,快些到这里,如若咱们合力,对付她们母女,并非难事。”
苹儿点点头,收拾了碗筷,匆匆而去。
果然,苹儿去后不久,那瑜儿提着一壶茶,行入舱中,笑道:“妈妈要我送茶给你。”
李寒秋这次心中有了图谋,微微一笑,道:“瑜姑娘,你忙么?”
瑜儿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