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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笑道:“他临死情急,胡言乱语,俞姑娘怎能相信?”
俞小娟冷肃地说道:“那些人都是经过药物迷伤了心智,胜之不武,我们不希望和那些人动手。”
方秀道:“可以,在下不用他们就是。”
俞小娟道:“我相信你方院主把那一些人当作你方家大院拒敌的主力。”
方秀略一沉吟,道:“诸位想毁约?”
俞小娟道:“我们先到那换心密室中瞧瞧谭药师的杰作,方院主不会反对吧!”
君中凤冷冷笑道:“就算你反对,也是不行。”
方秀道:“咱们相约之言中,似乎没有这一条吧!”
俞小娟道:“但也没有不能增加条件,是么?”
方秀目光转动,只见李寒秋、君中凤、苹儿等很自然站成了合围之势纵突起奔跑,也难侥幸,当下仰天打个哈哈,道:“姑娘等如若一定要到那密室中瞧瞧,在下自当带路,不过,我先要把话说明,那密室中机关重重,如是稍有失误,就难免重蹈石牢覆辙,被困其中。”
君中凤道:“有你方院主和我们守在一起,如若真有机关发动,也有你方院主的苦头好吃。”
方秀道:“你们四个,我方某只有一条命。”
俞小娟道:“多谢提醒,这次我们会小心,不会让人太沾光。”
老奸巨滑的方秀,此时亦觉得无计可施,只好说道:“好吧!在下带路。”
俞小娟道:“慢着。”
方秀道:“姑娘又变了主意?”
俞小娟道:“招呼你一个属下来,要他们先送一棺木来,收殓起七绝剑景老前辈的尸体,要他们安放在你前院空场正中,供上素花白烛,等我们看完你们换心密室之后,自会给你机会,召集属下,公平决斗,你如想妄逞诡谋,施展暗算,那我们也就乐得省事一些,先杀了你,然后一把火烧了你方家大院,谭药师已死于你手,如再杀了你,还有一个韩涛,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方秀淡淡一笑,举手一挥,假山旁花木深处,快步奔过来一个黑衣劲装大汉,欠身说道:“院主有何吩咐?”
方秀依娟儿之言吩咐一遍。那大汉立时转身而去。
片刻之间,四个健仆,抬来了一具棺材,殓收七绝剑的尸体,抬起棺木而去。
第七七章 换心密室
李寒秋望着那远去的棺木,不自禁滚下来两行泪水。
俞小娟低声说道:“李兄,打起精神,此方家大院,还有不少高手,只怕要有一番苦战。”
李寒秋试去泪痕,道:“姑娘放心,如若搏斗,在下当为先驱。”
俞小娟目光转到方秀身上,道:“咱们走吧!”
方秀不再多言,举步向前行去。这后园之中,似是隐藏着不少人手,但却未现身阻拦。
绕过一片假山,只见一道红砖砌成的高墙,挡住了视线,红砖外四丈内,寸草不生,却铺着一层浓霜般的白色粉末。
俞小娟一皱眉头,低声道:“这一片地方很奇怪。”
方秀笑道:“姑娘可是怀疑那白色霜末有毒?”
俞小娟道:“我想它定有作用。”
方秀道:“在下走前面,诸位就不用多心了。”举步向前走去。
他走得很慢,行约五尺左右时,停了下来,道:“诸位可以放心了。”
俞小娟抬着看去,只见两扇黑门紧闭,当下说道:“你要打开门,但仍须退回。”
方秀退回原位,长啸数声。
紧闭的黑漆大门,缓缓开启。
方秀笑道:“换心室,为我方家大院中禁地,这一层白色石霜,只是一种显明标志,免得人误入禁地。”
俞小娟道:“好!我先跟你进去。”
方秀欲言又止,举步向前行去。
俞小娟正待举步追赶,却被李寒秋伸手拦阻,道:“俞姑娘,让在下去吧!”
苹儿道:“你不能去。”
苹儿道:“方秀已学会了破解七绝魔剑的法子,你如何能够去得?”
李寒秋道:“不要紧,七绝魔剑已有了很大的改进……”一面答话,人却飞跃而起,追向方秀。
俞小娟高声说道:“李兄接剑。”右手一振,长剑投出。
她算计时间,恰到好处,李寒秋落地转身,长剑刚好投去。李寒秋右手一探,捞住了剑柄。
这时,方秀本可趁机施袭,但他却一直未肯动手。
原来,他老奸巨滑,心中明白,自己一动,娟儿君中凤等必将分头赶来,那时,未必能制服李寒秋,自己却定要遭殃,是以回顾了一眼,忍下不动。
李寒秋紧追在方秀身后,缓步行入黑漆大门之中。
李寒秋望着那寒光森森的大门,轻轻挥剑一点,响起了一声金铁相触的轻呜。
原来,这一对黑门,竟是铁铸之物。
抬头望去,只见天网交错,大指粗细的铁条,布成了一片密集的天网。在天网之下,有着数幢青石砌成的坚固房舍。因为这天网围墙过高,在外面无法瞧到围墙内的景物。
李寒秋正待回头告诉娟儿她们围墙内的情形,轰然一声大震,铁门竟然自动关了起来。
敢情,这铁门竟有人操纵。
李寒秋暗暗吸一口气,冷冷说道:“方院主早在这里面设了埋伏?”
方秀微微一笑,道:“在下事先说明了,诸位不肯相信,那是没有法子的事。”说话之间,举手一招。
左侧一座房舍中,木门忽开,一男一女,两个童子,疾快地奔了出来。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手中各执着一柄长剑。
方秀一拱手,道:“李寒秋,目下的情势很明显,我已知晓破解七绝魔剑之法,你已全无生存之望。”
李寒秋道:“方院主有什么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吧!”
方秀哈哈一笑道:“和在下合作,咱们不计前仇,彼此携手,两得其利。”
李寒秋道:“合作可以,但在下想见识一下这换心室中有何奇异之处,如是确有独霸江湖的实力,在下自当相从。”
突闻苹儿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大哥,你没有事?”
李寒秋高声说道:“那铁网上涂有奇毒,不可着足。”
方秀怔一怔,道:“你怎知晓那铁网上面有毒?”
李寒秋道:“想当然耳。”缓缓起长剑,接道:“这一男一女的剑术如何?”
方秀冷笑一声,道:“怎么,阁下想找他们试剑么?”
李寒秋道:“不错,方院主苦逼之下,使在下的七绝魔剑另入了一番境界……”
方秀仰天打个哈哈,道:“七绝魔剑在江湖上,的确有一阵使人闻名丧胆,那时,曾迫使在下,把阁下列入了第一位厉害的对头。不过,现在么,我方家大院之中,至少有十位以上,可以使你李寒秋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李寒秋道:“那么,方院主可以出手试试了?”
方秀看那李寒秋指名挑战,心中一动,暗道:“他如无致胜的把握,似是不用样苦苦逼我出手了。”
他本是生性多疑之人,心念一转,立时低声对男女二童,解说破解七绝魔剑的招法。
李寒秋虽然明明知晓,也不阻止。
原来,他亦想早些求证一下,师父弥补七绝魔剑上的破绽之术,是否能够实用,是否还具有着奇大的威力。
片刻相持之后,那一男一女两个童子,突然一振长剑,分由左右,攻向李寒秋。
李寒秋看他们剑势来路,正是对付七绝魔剑起手式的变化,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男女二童倒也聪明,只不过片刻工夫,已然学会了施用剑法。”心中念转,长剑疾快递出。
方秀看他仍是旧时剑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但闻蓬蓬两声,金铁交鸣,紧接两声惨叫,混人了方秀的大笑声中。
方秀心中一惊,凝目望去,大笑之状,登时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样子。
原来,那一男一女两个童子,各中一剑,摔倒地上。血染半身,剑弃丈外,显然,他们中剑之后,十分痛苦。
方秀望着那两个男女童儿,茫然说道:“他们剑招没错啊!”
李寒秋道:“他们没有错,但在下的剑招变了。”
方秀道:“你的剑招变了?”
李寒秋横移五步,挑起那男童弃在地上的长剑,道:“阁下请接剑。”手腕一振,长剑疾飞而起,直向方秀飞了过去。
方秀左腕一伸,抓住了长剑。
李寒秋缓缓向方秀逼去,一面说道:“也许他们剑法不够熟练,还是方院主自已试试吧!”长剑一起,刺向方秀右肩。
方秀长剑斜起,左脚随着踏前半步,身子随着剑势一转,手中之剑,很自然地随着转动之势,攻向李寒秋的左肋。
这是针对七绝魔剑研创出的破解之法。
那李寒秋剑势突然一沉,人随到走,避开了左肋。
但闻唰地一声,寒芒由方秀大腿处划过,衣裤破裂,鲜血泉涌。
方秀呆了一呆,道:“你的剑法变了?”
李寒秋道:“是变了。”长剑一转,又刺出两剑。
方秀只觉剑光闪动,竟自让避不及,左腿右腿,又各中一剑。
李寒秋收住剑势,冷冷说道:“方院主,还要再试试么?”
方秀双目神疑,盯注在李寒秋脸上瞧了一阵,弃去手中长剑,道:“阁下的七绝魔剑,似是又有了进步。”
李寒秋道:“方院中弃去长剑,那是一切要听在下摆布了。”
方秀缓缓说道:“识时务为俊杰,阁下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他身中三剑,半身衣服,已为鲜血染透,但幸好都非要害,还可勉强支持。
李寒秋冷冷说道:“那就先劳驾打开铁门。”
方秀举手摇动,大声喝道:“开门。”
两扇关闭的大铁门,应声而开。
而来,这两扇大铁门由机关控制,由人在暗中操纵。
俞小娟、苹儿、君中凤早已在门外等候。
铁门开启,几人立时一拥而入。
俞小娟冷冷地望了方秀一眼,道:“方院主自找苦吃。”
方秀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身中三剑,似乎是非得听受摆布不可了。”
俞小娟道:“方院主识时务,咱们都要以省去很多事。”
苹儿长长吁一口气,道:“娟姊姊,你怎么知道,他能够胜过方秀?”
俞小娟微微一笑,道:“因为那七绝魔剑,乃天下至狠至毒的剑法,此剑一出,已使江湖道上畏服,那景老前辈,就未再研究到法中的破绽,因为它太凌厉、恶毒了,半套剑法,足以使江湖慑服,实也用不着研修剑法中的破绽了。”
目光一掠方秀,接道:“你们研究出破解七绝魔剑的办法,却忽略了那剑法中,还有着无比潜能,没有发挥出来,当景老前辈受到挫败之后,已知剑法中的缺点,你方院主智者千虑,却有一失了。”
方秀道:“此话怎讲?”
俞小娟道:“你不应该把他们师徒囚于一起,致使是老前辈把剑中应该修改的地方,都告诉了李寒秋。”
方秀一跺脚,道:“该死,我竟未能想到此处。”
他这一用力,震得伤处疼得一咧嘴巴。
李寒秋道:“现在你知道了,可惜已经晚了。”
俞小娟目光一掠李寒秋,道:“李兄不怪小妹多嘴,说出个中之秘吧!”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俞姑娘不说,我也要告诉他。”
俞小娟嫣然一笑,道:“方院主,你此刻处境很险恶,我们年轻,耐性不好,希望你小心一些,不要激怒了我们,自讨苦吃。”
方秀道:“诸位想什么?”
俞小娟道:“你收罗人间很多古玩、珍宝,但可惜我们都没有贪取之心,我只想参观一下你们的换心密室。”
方秀道:“谭药师死去之后,天下再无人……”
俞小娟一摆手,接道:“我相信你们这密室之中,还有很多被囚的人,方院主请带路吧!”
方秀不再多言,转身向前行去。李寒秋紧追在方秀身后而行。
方秀行到门户,打出暗记,室门突然大开。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室中罗列着很多木榻,木榻上分用两种不同的床单、被垫。每一张木榻上,似乎是都仰卧着一个人,上面用有颜色的布单覆掩。
白色的墙壁,打扫得十分干净,除了那罗列的木榻外,别无陈设。
但那红白交映的被单,构绘出一种单调的恐怖。
李寒秋、俞小娟等虽都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也经历过无数的凶杀事件,但目睹那室中情形,都不禁有些头皮发炸,心生寒意。
俞小娟长长吁一口气,道:“方院主,那木榻上面有人么?”
方秀道:“既用布单覆掩,自然是有人了。”
君中凤冷冷问道:“是死人还是活人?”
方秀道:“说他们是活人,他此刻和死人并无不同,任人屠戮,无能起而反抗;如若说他们是死人,他们都还有口气在。”
俞小娟道:“为什么用两种不同的布单,把他们覆掩起来?”
方秀道:“红色巾单下掩盖的人,都还未经换心,不能停放太久。”
他似是觉得泄露的太多,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道:“那白色布单下掩遮的人,想都是经过换心已完的人?”
方秀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