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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鸳鸯-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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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同春长长吁了口气,正待举步离开,风声飒然中,两条人影直逼身前,赫然是两名锦衣武土。

武同春大吃一惊,如果对方胡乱动手,他非栽不可。

从衣着,一眼便可判定是“流宗门”的一级武士。

其中之一喝问道:“朋友是谁?”

“山行之人!”

“来路?”

“没交代的必要!”

另一个凶巴巴地道:“朋友最好把来路交代明白,否则恐有不便。”

虽说失去动力,但个性却没失去,武同春一如平昔地道:“此地并非‘流宗门’禁区,少张牙舞爪!”

“呛!呛!”两支剑呈对角之势指向武同春。

这一来,武同春势成骑虎,进退下得,出手,他已经失去了功力,求饶,他死也不屑为的。

情急之下,故技重施,缓缓抬剑,半拔出鞘,异于寻常的白色剑芒,在夜色中闪亮,口里道:“认得此剑吗?”

就在此刻,一个苍劲的声音道:“霜刃……无情剑客’!”

人的名,树的影,两武上迅快地收剑后退,“无情剑客”本是当初武同春以另一面目出现时,天地会主给他的封号。

由于兵刃的特殊,标明了他的身份,是以这个名号尽人皆知,取代了先前的“冷面客”

之称。

一个锦袍老者倏然出现,赫然是“流宗门”右护法诸葛钧。武同春冷冷地道:“久违了!”

诸葛钧沉声道:“武少侠,幸会,可曾见到本门宋掌令?”

武同春冷冷地道:“没有。阁下因何有此一问?”

诸葛钧沉吟着道:“老夫与他约晤在此,他该早到。”

“唔”了一声,武同春没有接腔。

诸葛钧又道:“武少使对本问宋掌令,曾有援手之情,而宋掌令对少侠曾有过加盟之议,少侠意下如何?”

武同春道:“在下目前还计不及此!”

就在此时,一个武土狂奔而至,向诸葛钧施了一礼,栗声说道:“禀右护法,宋中令遇害!”

诸葛钧全身一震,栗吼道:“什么……宋掌令遇害?”

那武士道:“是的,遗尸在前面峰脚,利剑穿心致命!”

武同春心头狂震,宋天培的尸体,分明是由方桐带去处理的,怎会弃在峰下,而被对方发现?难道方桐又遭到了什么意外不成?诸葛钧冷电似的目芒,逼射在武同春面上,寒声道:“武少侠有所解释吗?”

武同春哈哈一笑道:“阁下要在下解释?”

“不错!”

“为什么?”

“少侠恰在此地现身,如以功刀而论,能毁宋掌令,除了少侠,恐怕难以再找到如此能耐的高手!”

“所以就认定是在下所为?”

“老夫要听少侠解释。”

“如果在下不解释呢?”

“少侠当能想象得到后果。”

武同春心里着急,但表面上又不能不保持镇定,冷极地哼了一声道:“在下不接受这莫须有的取闹!”

诸葛钧也跟着哼了一声道:“武同春,坦白一句话,宋掌令来此是负有特殊任务,在武林而言,可说是事大如天。

“如今他突然受害,显见其中大有文章,据本门了解,天地会主华容与你谊属翁婿,你尚有话说否?”

武同春一时无言似对,想不到对方连华锦芳这层关系都摸透了。

诸葛钧掣剑出鞘,另三名武士立即仗剑围上。

武同春真的傻了眼,别说诸葛钧,任何一个武士出剑,都可致他于死就在武同春束手无策之际,一阵刺耳的女人厉笑之声,破空传来。

诸葛钧不期然地收剑后退,沉声喝问道:“什么人?”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特来照会一声,贵门掌令宋天培的一条命实收下了,哈哈哈哈……”

诸葛钧暴喝一声,循声扑去。

三名武士也随着弹身,把武同春扔在现场。

武同春内心之骇异,简直无法形容,他听出那声音是发自“黑纱女”侍婢荷花之口。

“黑纱女”业已离家,据说要数日始返,荷花何以会现身此间,把来天培之死,揽在她自己头上?深深一想,他有些明白了,荷花定是发现自己失踪而追了下来,她是知道自己失去功力的,眼见自己被诸葛钧所迫,不惜出此下策,而解自己之围。

他不能放弃荷花特别制造的机会,立即动身离开。

“无双堡”,废墟!

旭日高照,但是驱不散废墟的阴霸,危壁断柱,半埋在高与人齐的蓬蒿之中,极目一片荒凉。

这时,一条人影,拨蓬拂篙,走向废墟中央,身形有些踉跄。

他,就是下定决心,回到这伤心之地了愿的武同春,伸要在凝碧墓前自了,让这场人世间的大悲剧结束。

如果不是功力被“玄灵子”所废,他还有大事未了。

而现在,他已无别的路可走,所能做的,只有这一点,同时,这也是他对“黑纱女”作过的诺言,也就是大解脱。

他没有激动,没有悲哀,没有怨也没有恨,只有“解脱”这一个意念,人已呈半麻木状态,甚至,爱女遗珠的影子都不存在。

逐渐,他接近废墟中央的墓地,由于蓬蒿太深,视线仍然不清,但感觉上他知道已经快到地头,也是他人生的终点。

一个踉跄,他摔了一跤,像久病无力的人一样,老半天才又挣了起来,目光扫处,犹如骤遭雷殛,一下子僵住了。

墓前的蓬蒿已被清理出数席大一块,纸箔余烬,仍在冒着烟,长跪墓前的,竟然是“黑纱女”。

但立了一阵,武同春计始发抖,但脑海仍是空茫的,没有什么具体的意念,他本来立意避开“黑纱女”,悄然寻求解脱,相不到“黑纱女”早来一步,在此地等他,看来“黑纱女”是非要亲眼看他付出最后代价不可。

“黑纱女”长跪着,纹风不动。

久久,武同春脑海回复了意念,挪步靠近“黑纱女”身后,开口道:“那可巧……”

“是很。”,想不到你会潜返此地。”

“在下是决心来实践诺言的。”

“时机似乎还没到!”

“已经到了,这段。时间,足有百年之长!”

“武同春,你准备如何兑现诺言?”

武同春下假思索,木然地道:“霜刃横颈,血祭冤魂!”“哈哈哈……”“黑纱女”疯狂地笑起来,但仔细一听,那根本不像是笑,像哭又像是号,一阵一阵,撕裂着空气。

武同春的心,也被撕裂了。

久久,吸魂夺魄的怪笑声低沉下去,止息。

武同春勉力一定神,开口道:“容在下间最后几句话么?”

“黑纱女”跪着没动,以异样的声调应道:“可以,但我不一定答复。”

咬咬牙,武同春道:“芳驾到底是谁?”

“黑纱女”道:‘人间薄命女,世上伤心人!”

武同春心弦为之剧颤,如果不是他亲手捡拾了亡妻凝碧的遗骨,他会认定眼前的便是凝碧本人。

那声音、体态、轮廓,没一点不相似。

她自承是落命女,伤心人,她何事伤心?何以要代凝碧出头讨债?何以要拜墓……许多无法索解的谜,武同春不想全部了解,他只想知道必须要知道的,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才又开口道:”芳驾和凝碧是什么关系?”

“黑纱女”从牙缝里迸出声音道:“同命。”

又是一个谜样的答复,武同春不想再问了,问了是多余而无谓,反正既定的改变不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不问,“黑纱女”反而开了口:“武同春,你的主意已经打定了?”

“当然!”

“你真的要求解脱?”

“芳驾这一问岂非多余?”

“并非多余,如你要解脱,应该换个地方,此地不宜。”

“这……什么意思?”

“因为你死在此地,对墓中人是一种亵读。”

这分明是故意凌辱,武同春登时双目尽赤,周身的血管全鼓胀起来,本能地抬起了手中剑,簌簌抖个不止。

“黑纱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洞悉武同春的动作,冷冷地道:“怎么?你想杀人!”

武同春咬牙切齿地道:“是有这意思。”

“杀我?”

“你不觉得对我有所亏欠?”

打了一个冷颤,武同春后挪了一个大步,亏欠,指的当然是献身解禁那回事,这女人反反复复,到底是什么居心?“黑纱女”缓缓站起身来,背对武同春,又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无此必要!”

“什么,无此必要?当初为了解除你的禁制;让你能活下去,我不惜献上我的身体,你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么?”

“你芳驾的说法呢?”

“我在问你!”

“天下事,一了便是百了,在下不愿再去想别的,现在请让开!”

“要解脱到别处,此地你不配。”

武同春狂声道:“‘黑纱女’,你是意犹未尽,认为折磨我还嫌不够,是么?”

“黑纱女”冷酷地道:“随你怎么去想。”

武同春气得发昏,大叫:“我不必想,我什么也不要想,‘黑纱女’,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太过份了,任何人,即使犯了天大的错误,死,总可以赎罪了,我亏欠凝碧,她是我妻子,你是谁?以什么立场折磨我?我为什么要忍受……你滚开!”

“黑纱女”不为所动,连脚步都不曾移一下。

武同春陡地抽出霜刃,暴睁双目,望着墓碑,歇斯底里地道:“凝碧,你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是么?我是不配再跟你在一起,可是……我要来向你赎罪……这是我应该讨付的代价……”

叶通一声,双膝跪了下去,霜刃一磺,勒向喉结。

黑影晃动,霜刃坠地,武同春窒住,血液也似乎突然停止运行。

“黑纱女”已站到墓侧,冷酷如故地道:“武同春,你忘了一件大事!”

口唇抖动了半晌,武同春才迸出声音道:“什么大事?”

“黑纱女”道:“凝碧生前,最怕见红,你不能当她的面流血。”

这倒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凝碧怕红,这一点无法否认,武同春用手抓着地上的泥土,凄厉地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黑纱女”道:“我早已替你想好了,这里有一颗药丸,药效迅速,没有痛苦,可以帮助你解脱,拿去!”

说着,脱手把一个小纸团抛在武同春脚前。

武同春捡了起来,打开,是一个龙眼大的白色丸子,抬头道:“芳驾设想的极是周到,在下十分感激。”

正要把药丸纳入口中,“黑纱女”抬手道:“且慢,还有件事你在死前必须交待”

武同春咬着牙道:“又是什么事?”

“黑纱女”道:“你的身后事。”

全身一颤,武同春栗声道:“还有什么身后事?”

“黑纱女”道:“你死后,当然不能与凝碧同穴,你准备如何善后,总该有个交代?”

武同春眼前一黑,差点趴了下去,在最后的片刻,所付的代价差了一丝丝也不行,非要补足不可,愤极而惨笑道:“‘黑纱女’,在下的臭皮囊,可以抛在此地,任由腐化,也可弃之荒野,膏虎狼之吻,我……还在乎什么?还能奢求什么?”

说着,字巴药九塞入口中吞下。

“哈哈哈哈……”“黑纱女”狂笑而去。

武同春膝行到墓碑前,手扰墓碑,梦吃似的道:“凝碧,我快要来了,你……不要拒绝见我,如果有比死更重的赎罪方式,我一定会选上,可是眼前没有,凝碧……”

他转过身,背倚墓碑,盘膝闭目,等待那最后的一刻:一股热浪,自丹田升起,循经脉流窜,攻向心脉,周而复始,本身有如火焚。

武同春心想:“这是什么药丸,竟有这种奇突的反应?嗯!是了,‘黑纱女’定不放过每一分机会,定然是要我饱受痛苦而死,也罢,任什么痛苦,都有结束的时候,现在傍着凝碧,让她领受这份赎罪之祭!”

练武的人,有一种本能,当气血浮动之时,不管是什么情况,会不自觉地去适应与配合,武同春现在正是这种情况。

热浪狂张,气血翻涌,武同春认定是毒性发作的现象,绝不想及其他,咬牙忍受,一心等待最后的结果。

时间就在这种狂乱中溜过。

不知过了多久,心腑之间起了暴震;四肢百骸,像在刹那间散开了,武同春不觉昏了过去。

醒转,周身舒泰,毫无不适之感,只是脑海是空茫的。

墓碑、蓬蒿、残垣、颓柱……景物依稀。

意识再生,武同春喃喃自语道:“解脱了,一切痛苦结束了,死并不可怕……”

木坐首,久久,他忽然感觉不对,这不像是死,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他骇异地站起身来,本能地舒张手腿,竟然已功力尽复,这像个离奇的梦,真幻难分,他脱口惊叫出声:“我没有死!”

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狂乱,为什么没有死?该苟且偷生下去么?他突然意识到“黑纱女”给他的那粒药丸是灵丹,使他功力得以恢复,可是如此下去,又算什么呢?……想着,想着,一眼瞥见地上的霜刃,他捡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模刃口,又走回墓前,望着墓碑发呆。

“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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