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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鸳鸯-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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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吐口气,强挤出一丝笑容,端了冷盘便走。

武同春放大了声半日自语道:“狗眼看人低,只重衣冠不重人,人实在不能穷,穷了就不是人。”

素心侧头望武同春一眼。

武同春故作不知,端起杯子吸寡酒。

也只片刻工夫,小二用一个大托盘,把四碟二碗一次端上。

武同春悠闲地自斟自饮,心里在想:素心主婢,怎会出现新野?她是天地会主的女儿,但父女之间没有往来。

她曾以彩玉牌解过自己的困,是个好文子,用什么力能从她口里套出天地会主的来历呢?一声幽幽长叹,素心开了口:“小青,你认为无双堡武少堡主还在人间么?”

武同春心弦为之一颤。

小青噘了噘嘴道:“小姐,忘了他吧,人家是有家室的人,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

“可是……”

“可是您就是忘不了?”

“唉!我何尝不知道这段情……只是场虚幻的梦,可是……一年多来,我抹不掉他的影子。

“小青,也许我自幼丧母,也没有父爱,所以才特别重感情,我……一定要查出武同春的生死下落。

最难消受美人恩,武同春大感惆怅,妻子死了,续弦华锦芳不守妇道,这段情未始不可接受。

可是想到“黑纱女”替亡妻向自己讨债,天地会与自己水火不容,一颗心登时凉了下来,下意识地猛灌一杯酒。

就在此刻,脚步声起,一条人影,出现门边。

武同春抬起头,与对方目光相照,不由血行加速,来的赫然是天地会巡监童光武,他收回目光,低头暗忖:“据’大力丐’得到的消息,那晚在通天岩头,假作与‘黄衣修罗’决斗,双双坠岩,事后童光武、灰衣人与该会大上护法曾现身当场查探,如跟定姓童的,也许能轧出苗头。”

童光武走近素心桌前,深深一揖,笑嘻嘻地道:“大小姐,想不到你在这里,真是幸会!”

小二跟了进来,堆着笑脸道:“公子爷,您赏光,是不是也在这里设座童光武直勾勾地望着素心道:“大小姐,区区有这份荣幸能与你共桌么?”

素心冷冷地道:“我快要走了!”

童光武嬉皮涎脸地道:“区区希望敬大小姐一杯酒。”

小青小嘴一撇,道:“童巡监,您不是快要与二小姐成亲了么?”

二小姐,指的当然是“魔音女”,这点武同春很明白。

童光武尴尬地一笑,道:“区区对大小姐万分仰慕,常常梦想能有机会亲近……”

素心站起身来,道:“小青,付帐,我们走!”

童光武厚着脸皮道:“大小姐对区区不屑一顾?”

素心扳着脸道:“童大侠,我有事得马上走,对不起,失陪。不过有句话奉劝,如果大侠对舍妹三心二意的话,恐怕后果不太好!”

说完离座。

小青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小二,够么?”

小二上前拿起银子掂了掂,道:“太多了!”

小青道:“多的赏你!”

小二眼笑眉开,连连哈腰道:“谢小姐重赏!”

素心与小青相偕而去。

童光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仍厚着脸皮道:“大小姐走好,区区不送。”

小二又转身哈腰道:“请公子爷示下。”

童光武凶巴巴地瞪着小二道:“少噜嗦!滚开!”

小二连连后退,口里道:“是!是!”

武同春心里暗自好笑。

童光武鼻子碰了灰,却把气出在小二的身上,恶恶臭,好好色,乃人之常情。

他对“魔音女”是虚与委蛇,主意却打在素心头上,如果“魔音女”知道他的用心,准有好戏上场。

笑声起处,一条蓝色人影出现门边。

武同春目光扫处,呼吸为之一窒。

来的竟然是白石玉,真的是阴魂不散。

这小子也现身此间,绝非偶然,不久前要杀童光武,被这小子所阻,声称是受“黑纱女”之托,这是个令人猜不透的谜。

童光武一抬头,忙拱手道:“白兄,幸会!”

白石玉哈哈一笑道:“童兄,的确是幸会,怎么,席终人散?目光扫向残席。

童光武讪讪地道:“不,区区刚到不久。”

白石玉道:“小弟尚以为童兄是与刚出门的那位紫衣姑娘一路哩!既是如此,小弟作东,我们喝上两盅,如何?”

童光武道:“哪里话,理应由区区作东!”

说着,转向远在一边的小二道:“拣你们拿手的精细菜做几样来,酒要上好的,快!”

小二连连打躬,挪了另一副桌椅,请二人坐下,然后狗颠屁股地去了。

白石玉坐的方向,正对武同春,不知是有意或无心,冲着武同春微微一笑。

武同春心里打了一个结,但想到自己再次易容,对方不是神仙,不会看穿的,心里随即也就泰然了。

童光武开口道:“白只是路过么?”

白石玉道:“可不是,真巧,碰上了童兄。”

“能结识白兄,真是三生有幸!”

“彼此!彼此!”

“白兄意欲何往?”

“赶场热闹。”

“赶热闹?”

“是的,小弟一向怕事,但却好事,所以喜欢赶热闹。”

打了个哈哈,白石玉闪动着目芒道:“童兄何必明知故问。”

童光武“噢”了一声道:“白兄是指五月十五日,三官庙的事而言?”

白石玉颔首道:“这是大事,百里之内全传遍了,冷面客,约斗贵会主,的确是震惊江湖之举,童兄当也是为此而来?”

童光武点点头。

武同春骇然大震,但也兴奋欲狂,冒充自己行凶的,居然现身了,公然敢约斗天地会主了。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这事大有蹊跷,难道是一项阴谋?据白石玉说,已然传遍百里,“鬼叫化”他们定会闻风而来。

小二端来了酒莱,替二人斟上酒,然后退下!

武同春再无法安静了,他必须研判这件事,想好行动的步骤。

五月十五,算来还有六天,既有这事发生,白石玉与童光武只好暂时放过,以免暴露身份,打草惊蛇。

因为自己一出事,必为白石玉认出无疑。

白石玉会与童光武搅在一起,的确是想不到的事,这小子诡计多端,花样百出,从不与人正面交手,但暗器和身法堪称绝顶。

“砰”白石玉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真是知人知心不知面!”

童光武瞠目道:“白兄是在说谁?”

白石玉道:“冷面客!”

武同春的心随之“咚”地一跳。

董光武皱皱眉头,道:“白兄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石玉道:“不,小弟说的是知人知心不知面。

这……怎么个说法?”

知其人,知其心,不知其面,因为他戴了面具。”

他本身是‘鬼脸客’,难道白兄……”

“这可难说!”

“为什么?”

“说不定全是假的。”

武同春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姓白的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怎么会呢?心念之中,下意识地投过目光,可巧,白石玉也向这边瞟来,四目交权,白石玉又是一笑,这一笑,令人莫测高深。

武同春收回目光,惊疑不定,这小子简直是只成了精的狐狸,没跟他接触,不知道他的可怕,他缠上了童光武,必有用心、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童光武笑了笑,道:“白兄与‘冷面客’相较,谁强谁弱?”

白石玉大刺刺地道:“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小弟一向主张和平,不喜动剑抡掌,不过,有样不争的事实,‘冷面客’没奈我何!”

童光武挑眉道:“白兄是深藏不露,区区看得出,‘冷面客’绝非白兄对手。”

白石玉笑笑道:“过奖了,略胜一筹而已”

武同春啼笑皆非,真想过去赏他一剑。

童光武眸光一闪,道:“区区有句话不便启齿,不知……”

白石玉爽朗地道:“童兄有话但说无妨。”

董光武正色道:“敝会主求贤若渴,最是爱才,不知白兄是否愿加盟本会?区区愿作引荐之人,必获重用。”

白石玉摇手道:“小弟既不贤,也不才,而且……”

“而且什么?”

“兄台当知道会主千金有对小弟不谅之处”

“哈哈,那已经过去了。”

“不,男女之间的过节,是化解不了的。

“难道连敝会主也作不了主?”

“此事以后再谈吧,现在且尽一杯酒,来,请!”

两人互相照杯。

武同春问言之下,不由心中一动,难道白石玉真的有意要加入天地会,故意以退为进,利用童光武作进身之阶,但又为了什么?白石玉突地离座,道:“童兄,失陪片刻!”

说完,迳直走向武同春座前。

武同春心头大震,暗忖:“这小子又想捣什么鬼?”

白石玉作了一揖,笑嘻嘻地道:“在下冒昧,看阁下十分厮熟,想不起何处见过,阁下……”

武同春眸光煞芒一闪,但随即警觉不能坏大事,故意“哦”了一声,把声音变得苍老些,目芒尽敛,像个寻常老人,淡淡地道:“小哥是……”

“在下白石玉!”

“啊!白小哥,我们……见过么?”

“是见过,让在下想想……”

“老夫对小哥却很陌生。”

白石玉苦苦一阵思索,面容突展,拍手道:“对,在下想起来了,阁下姓甄……”

武同春心头为之剧震,是自己的形象的确像甄耀明,还是这小子知悉了自己的底蕴?这怎么可能呢?自己与“鬼叫化”师徒在通天岩头交谈时,视野很广,没人能迫近窃听。

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白石王接着又道:“那年在岳阳楼头,萍水相逢,杯酒畅论古今,老先生记起了么?”

这话是真是假,无从判断。

武同春信口“噢”了一声道:“半生潦倒,如烟往事已不复记忆,小哥如初升之日,想甚得意?”

白石玉朗笑了一声道:“人生穷通有时,老先生学贯今古,气节凛然,当年一席高论,在下至今犹记忆如新,请移座一叙如何?”

武同春心意疾转:“自己是易了容的,旧面聚饮,一定会被看出破绽,不能冒这险,等三官庙事了之后,再慢慢收拾这小子。”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老夫还有事要办,正待离去,有负小哥盛意,改期如何?”

白石玉沉吟着道:“这倒是件憾事,老先生下榻何处?”

“还没投店!”

“这……老先生不会离开新野吧?”

“嗯!可能有几天耽搁。”

“那好,在下对此地人头很熟,异日一定奉访,再聆高论。如果老先生不弃,这酒钱……由在下会会如何?”

武同春心里暗骂一声:“谁要你小子会酒帐!”故作固执地道:“不必,老夫一向不喜叨扰别人!”

白石玉略显失望地道:“那改天一定由在下作东。失礼了,老先生请便!”说完,一个长揖,转身回座,笑向童光武道:“’一位忘年老友,人很古板。

武同春可不能再呆下去了,起身下楼,在柜上会了帐,然后出门。

为了避免白石玉纠缠,武同春寻了个僻静的小店投下。

在店房里,武同春越想越觉不对,“大力丐”指出自己的形相六七分像谐号“真要命”

的甄耀明。

偏巧白石玉就认识他,这小子诡诈百出,恐怕不是这会事,其中可能另有文章。

可是有人冒充“冷面客”,杀害丐帮长老,又挑战天地会主,这公案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天地会副会主等人,曾追踪自己到通天岩,如果说“冷面客”是天地会的人冒充,便不会有约斗会主之举,这令人想之不透?三天过去了,白石玉没找上门,武同春虚悬的心放下一半。

这是第四天的下午,武同春在店房枯坐,为了怕节外生枝,他一直不出店门半步,好歹要捱到十五。

房门上起了叩击声,武同春心中一动,道:“是谁?”

一个陌生的声音道:“老友,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武同春愕然,这声音根本就不曾听过,八成是找错了门,冷冷地道:“是哪位老友?”

房门被推开,一个穷学究装束的老人现身门旁,是不认识。

武同春冷声道:“阁下找错了人!”

老者挑眉道:“老穷酸,你是穷昏了头,还是装佯,打什么哈哈?”说着放低了声音道:“岩头决斗人!”

武同春陡然省悟,来的是“千面丐”尤五常,忙顺着话意道:“我不想见你,供应不起你黄汤!”

“千面丐”打了个哈哈道:“穷酸。这次我请客,不要你破钞!”

武同春故作无奈地道:“话可是你说的,进来吧!”

“千面丐”进入房中,关上房门,先以目示意,然后大声道:“穷酸,你真不够意思,竟然躲着老友。”

武同春会意,冷冷地道:“你非要把我的一点盘费喝光么?”

“告诉你这回不了!”

“你走老运,发了财?”

“那倒没有,只是碰上了一个远房侄子,在此地经商,打了些秋风,你我酒坛之交,能不共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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