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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飞天狐狸’的徒弟,就是邪派中人了。我们邪派人最讲义气,从来不自相残杀,不象所谓名门正派的那等假仁假义。你师父名列‘江湖四恶’之首,真是为我们邪派中人夺了脸面。”
孟浪觉得眼前的中年汉子甚是奇怪,问道:“前辈姓甚名甚?”中年汉子道:“我是无常黑白子,别叫我前辈,邪派人都是我的兄弟。告诉你一件事,这世上有三种人千万不要相信,一是正派中人,二是小人,三是女人。”孟浪用异样的眼光望着这位无常黑白子,忽而无常黑白子身体一晃,早纵轻功离了开,黑黑的夜色中消失了他白白的影子。
那无常黑白子平易近人,又仿佛深不可测!
因为有死,所以才要活着;因为有生,所以死并不可怕。
孟浪又独步于荒荒草林之中。乍一看,孟浪冷酷无情,喜怒不形于色;仔细一瞧,他的目光满是书生的柔弱;其实他的内心很容易为尘世间来来往往的逝者、尤物摧垮。
或许他的眼神不为任何事物所动,但他的心绝对会为每一事物而伤感。
当女娲造人之时,人便负赘了多余的思想。
嫦娥奔月,后羿伤感;兰芝赴水,仲卿自挂东南枝;李鹣虽在,孟浪依旧痛苦,因为他累赘了多余的思想。
孟浪提着剑,漫无目的得行走。他彻夜地行走,世间的一切尽抛脑后,喧嚣的尘世远了,吵闹的人群远了,连他梦里的李鹣也随风而去了。昆宇之内,此刻只剩下孟浪一人流浪,不须为师父的颜面而杀人,也不须怕扶风剑被夺而处处担惊。
鸡开始鸣叫了,黎明即将来至,孟浪依旧未感到劳累。
不知不觉,清晨的曦光代替了夜晚的黑暗;白天的喧闹抢走了黑夜的宁静;众多的行人夺去了孟浪思想的空间。
不一会儿功夫,有五六十人从后面赶过孟浪,他们中有人道:“尹家二公子生的英俊潇洒,不知要和谁定亲呀?”有人道:“自古美人配英雄,自然是美人了。”又一人道:“美人当然配尹二公子了,难道还配你?”孟浪见这群人步伐矫健,都是习武之人,也并不以为奇,那尹家自然在江湖上有赫赫地位,不然何以惊动武林群雄。
孟浪随着众人;也来到尹家庄。进入大堂之内,只见堂内富丽辉煌,堂匾上刻着“仁义厅”三个金烁烁大字。那里人山人海,自不必说,众人谈论的莫过于尹家的境况。有人道:“尹家都是大善人呀,他们救济无数穷人。”有的道:“尹家人放个屁,比打雷还顶用,那些妖魔鬼怪听到了,都逃之夭夭。”还有的道:“尹家人呀,活神仙呀,他们武功那个高呀,一抬头呀,便可摘天上的星星呀!”他总是“呀”“呀”“呀”说个不听。
孟浪冷目扫视全厅,发现“奶奶的”钱世良也在其列。在孟浪眼里。这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都是墙头草、随风倒,难有大的作为。
看来中华名族的优良传统还是被当代中国人继承下来,拍马屁的功夫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在此不一一叙述。
忽然一人映入孟浪眼帘,那人生得粗犷豪野,三十出头,手中拿着一把铁扇,显得极不协调。那人左探右视,好像寻找什么人。孟浪隐隐感觉此人非比寻常,正欲上前探听,却听大厅内有仆人喊道:“尹老爷、尹二公子到!”瞬时间,大厅寂静的如夜幕下的坟场。
声音息处,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走来出来。那老者体魄雄厚,双目有神,仿如画中走出的任人物。
众人忙向他抱拳说道:“尹老爷好!尹老爷好!”尹老爷回礼道:“诸位光临寒舍,让敝宅蓬荜生辉,实乃感激不尽!”尹老爷身后立着一位俊朗少年,正是尹二公子尹天仲。他躬身向众人道:“各位武林前辈,小侄无德无能,承蒙各位赏光,今日请各位不醉不归。”这些话近似俗套,然而在场众人个个聆听,人人点头。
那些女弟子们大都绯红了脸面,眼睛直盯着尹天仲,心里暗暗想到:“若能和如此英俊之人厮守终生,我死也无憾了。为什么和他定亲之人不是我?我的花容月貌有谁来欣赏呢?”更有甚者,一位五十几岁的尼姑,喃喃说道:“我要是能年轻三十岁就好了。。。。。。”她忘了情,不停重复这句话,惹得身旁几人的眼光始终不离她。
那尹老爷尹兆凌道:“现下就让诸位认识我未来亲家。”大厅上鸦雀无声,诸人的眼光只盯着进来的两人,尤其是那位年轻的少女。男子们大都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中了魔魇;女子们全都低下了头,见到此等闭月羞花之人,自己只能当花当月,自闭自羞了。
原来人生此等可笑!
尹兆凌见自己未来儿媳妇受到众人瞩目,心中自然满意不已,脸上笑容焕发,扫视大厅,见众人都是痴痴呆呆望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尤两人为胜,一人生的书生模样,眼上布满诧异和傲色,正是孟浪;另一人手执铁扇,三十出头,眼光流露出邪恶与贪婪。
孟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未来尹家的二媳妇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李鹣,心中怎不诧异?况人生一世,短短几十年,应当事事如意,时时欢娱。然今见梦中之人将作他人之妇,悲从中来,非言语所述。
他眼睛好不转移地盯着李鹣,见她全身红衣红服,仿佛仙子降世;她目光炯炯,犹如黑暗中的烛火,给黑暗中的人以夜的起航;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刻入孟浪的心中。
李鹣扫视全厅,见到了孟浪,心中一愕:“这不是我家的那个奴仆吗?我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了。他怎么也会在这里?”惊愕的表情在她脸上一现即逝,她并不关心这件事,转身到尹天仲身畔,说道:“天仲哥哥,晚上一起看灯火吧?”尹天仲微微一笑,说道:“鹣妹妹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即使摘天上的星星,我也无半点怨言。”他刚说完这句话,哗哗哗,厅外响声忽起,接着便是“啊”“啊”“啊”的惨叫声,只听有人喊:“尹家老匹夫,师弟来给你们父子送终了。”
第三回 血雨腥风仁义厅龙争虎斗桃花庙
厅外传来了一声:“师弟来给你们父子送终了。”顿时,众人的眼球起抛向厅外,大都是这样的心思:“这人不是来找死吗?敢在‘仁义大侠’府上撒野,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也有的想:“这回有好戏看了,闹吧闹吧,最好把那尹二公子的小白脸打成小黑脸!糟了糟了,要是伤害了尹二公子神仙般的老婆该怎么办?要是伤害了我又该怎么办?最好是我乘乱带尹二公子的老婆逃走,将她变成我的老婆……”
还有人想:“乖乖,不得了,尹家老头子肯定做了偷鸡摸狗的事,乖乖不得了,官府来抓人了。”
孟浪随着众人,将眼光抛向厅外,却不见有人,只有一阵黑影从众人飞过,接着中听到身后有哈哈的笑声。
孟浪转身过来,见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汉子,瘦的仿佛被干尸吸过血一样,正是无常黑白子。孟浪觉得这无常黑白子很是奇怪,他要么全身上下黑衣,要么全身上下白衣,让人捉摸不透。方才的笑声不是从无常黑白子那里发出的,却是出自“仁义大侠”尹兆凌。
尹兆凌笑道:“稀客!稀客!什么风把师弟挂到这里来了,我到处找寻师弟的下落,可怎么也找不到,想来师弟的‘阴阳离魂掌’已臻佳境。”无常黑白子大声骂道:“畜生,你杀师灭祖,还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此仇不报非君子。”尹兆凌嘿嘿冷笑,对厅中众人说道:“各位英雄,实不相瞒,这位便是我师弟无常黑白子。”
众人一听,霎时想起江湖的一句话:“白日穿黑衣,黑夜着白衣。”江湖人都用这句话来形容无常黑白子,因他每至白日,总是穿着黑衣;当夜晚降临之后,他又身着白衣。
众人都知无常黑白子最痛恨正派人士,一时之间,脸色各异。那紫云派掌门人钱世良大摇大摆走向前来,说道:“你奶奶的,世人都说你武功高强,奶奶的,我偏不信,量你也没有三头六臂,今日我就和你较量较量。”言语未尽,只听嗖的一声,一颗黑子迎面扫来,钱世良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挡避,只得闭目待死,又听到当的一声。
“奶奶的”钱世良以为自己已死,过了良久并未感觉,想来死亡并不可拍。钱世良嘴里喃喃骂道:“死了连鬼也不来迎接,奶奶的,这是什么世道呀!”睁开眼睛,见四周光明依旧,不禁心里犯疑:“都说地狱黑暗,怎么也这等光明?”眼光一瞥,见一书生打扮这人手执一柄明晃晃的宝剑挡在自己身前,仔细端详那书生,正是自己曾经辱骂过的少年。
这少年正是孟浪,他见一颗黑子向钱世良激射而去,心中起了怜悯之心,忙举剑挡住了这颗黑子。
“乾坤双侠”立在不远处,见掌门人当众丢脸,都羞红了脸面。那孙乾是精细之人,见孟浪救了钱世良,忙上前说道:“掌门人,若不是这位少侠相助,你现下已魂归西天了。”这句话把钱世良羞得满面通红,一时不知所措,欲骂黑白子,但见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只得诺诺退下。
无常黑白子白了孟浪一眼,说道:“你我都是邪派中人,我不和你计较,但你为何仗着扶风剑的威力挡了我的黑子。”孟浪抱拳说道:“黑白子老前辈,你既饶过我的性命,我自对恭敬有佳,希望前辈看晚辈薄面,不要与紫云派掌门人一般见识。”当说这些话的时候,孟浪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鹣,然而李鹣如吃了蜜一样,目光始终不离尹天仲。
孟浪一席话惹恼了钱世良,让他直搔头皮。钱世良自觉无味,转身便欲出门,却听尹兆凌说道:“钱掌门请留步,今日之事不止牵涉我等个人,而且关系江湖武林众豪杰的安危。无常黑白子杀人无数,人人得而诛之,钱掌门如此离去,不怕江湖人笑话吗?”
钱世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得说道:“奶奶的,我一个人走,让紫云派留下帮忙便是。”尹兆凌心道:“你若走了,紫云派还有斗志吗?”他顺水推舟,说道:“好!钱掌门,你走吧!我们在场众人自然知道钱掌门为何离去,但日后江湖人怎么说,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何况钱掌门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若有人心生嫉妒,说钱掌门贪生怕死,不顾同门义气,临阵退缩,你又何立于世?”尹家的仆人,听了尹兆凌之语,连忙陪衬道:“我常以为钱掌门天不怕地不怕,哪知也是胆小如鼠之辈!”
言语往往比利剑还厉害,伤人于无形。
钱世良听后,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朝无常黑白子吼道:“你奶奶的,不黑不白老畜生,我和你再大战三百回合。”在场武林人士听了钱世良的言语,都暗暗纳闷:“怎么用‘再’字,刚才明明一招就被敌人制服,何来‘再’战‘三百回合’呢?”
钱世良刚欲出手,却见孟浪身形一晃,早挡在自己身前。钱世良怒睁圆眼,说道:“你想干什么,奶奶的?”孟浪冷冷说道:“你敢对无常黑白子前辈无理,先吃我一剑。”剑随声到,一剑刺向钱世良下盘。钱世良举步后退三步,吼道:“取兵器来!”只听到哼哼哈哈的吆喝声,两名紫云派弟子扛着一根狼牙棒,好不容易挨到钱世良身畔,微喘吁吁,慢慢交付了武器,又回至人群之中。
钱世良单手握狼牙棒,竟如书童提笔一般轻松自如。众人啧啧称奇,那根狼牙棒需要两名弟子扛,可在钱世良手中,就像提毛笔一样轻松,竟丝毫不露疲劳之色。
难道他能举重若轻?
钱世良舞了几下狼牙棒,便朝孟浪声若巨雷般说道:“小子,你救过我,我不会杀你。不过,奶奶的,我会打残你的双腿。”他握着狼牙棒使劲向孟浪砸去,势如风卷,惊涛骇浪。
孟浪纵身一跃,躲在旁边,只听砰的一声,地面竟出现了一个厚厚的洞。众人见钱世良狼牙棒舞得龙腾虎跃,怕伤了自己,都不住后退。尹天仲也忙拉住李鹣的手,说道:“鹣妹,快躲开!”
冷光四起,孟浪一愣,见尹天仲拉着李鹣的手,心中一酸,不躲反而向狼牙棒迎了过去,以求速死。
又是当的一声。
孟浪本以为自己必化为齑粉,展眼一望,见那狼牙棒斜打在地上,一颗黑子落在不远处,立时明白,是无常黑白子用黑子救了自己。又听钱世良不住说道:“还好还好!差点误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打了,不打了,这叫什么打法?不躲反而迎了上来。”
正自孤狼徘徊时,只听无常黑白子说道:“孟浪小子,何必寻死呢?这世上繁华流云、奇妙无穷,多少人想活还活不成呢!况且你是‘飞天狐狸’褚正狭的徒弟,有何想不开呢?”
众人一听“飞天狐狸”四字,顿时面如土色,情不自禁“啊”了一声。一人指着孟浪说道:“原来你是‘江湖四恶’之首‘飞天狐狸’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