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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飞天狐狸”四字,顿时面如土色,情不自禁“啊”了一声。一人指着孟浪说道:“原来你是‘江湖四恶’之首‘飞天狐狸’的徒弟呀!看我来收拾你。”虽如此说,却不敢走上前去,只是战战兢兢提着剑。他旁边一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少惹为妙!少惹为妙!江湖人都道‘宁碰阎罗王,不遇飞天狐’,今日若是得罪他的徒弟,‘飞天狐狸’会善罢甘休吗?”
尹兆凌见局势陡变,心道:“无常黑白子救了这小子一命,这小子定会助他对付我尹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提高嗓音,向众人说道:“各位,‘江湖四恶’危害武林。人人听到‘狐狸凤凰,南秦北华’。都切而痛之。况且,‘飞天狐狸’罪列四恶之首。今日若放了他的徒弟,我们岂不成了江湖人的笑柄?”
众人开始沉默了,他们不愿意得罪“飞天狐狸”。
尹兆凌又道:“今日我们合力杀了‘飞天狐狸’的徒弟,然后直攻皖公山,杀了褚正狭,为武林除害。老夫在江湖上振臂一呼,必然应者如云。”众人有些哗然,但都在窃窃私语。尹兆凌将眼光移向大厅,见他们大都犹豫不定,唯有一人,手执铁扇来回扇动,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尹兆凌一时无措,向尹天仲眨了几眼。尹天仲会意,抱拳向众人说道:“众位师叔、师伯,小侄学艺不精,但也知江湖大义。今日由小侄打头阵,和那贼小子战一场。若我胜了,当然是大伙一同诛灭了‘飞天狐狸’的徒弟。若我败了,希望众位前辈能共同出手,一起剿灭贼人。”
此话一出,厅下一片喧嚣。有的道:“尹二公子识大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有的道:“尹二公子武功无双,伸出一个小指头,轻轻一划,砸也砸死那小子。”还有一个女子说道:“尹二公子,你若能打败那小贼,我便以身相许。”她说这句话时,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
尹天仲微微一笑,对孟浪说道:“敢问尊姓大名!虽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但我尹天仲也不杀无名之辈。道个万儿,也好让我替你立个碑,碑上写‘狐狸之徒’,旁边还刻上‘尹家二公子’立。”孟浪对尹天仲的言语并无感触,只是心道:“我不能输给他!我不能输给他!”可为什么不能输给他呢?孟浪找不到原因,只是盯了李鹣,然而伊的眼光始终未离开尹天仲。“请动手吧!免得人家说我乘人不备。”对面传来挑衅的声音。
孟浪瞧了瞧尹天仲,见他赤手空拳,顿时火上心头,可是他依旧冷冷说道:“要想活命,就准备好武器。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孟浪眼睛直盯着尹天仲,满是仇恨的颜色尹天仲却泰然处之。
孟浪也不等尹天仲回话,扶风剑一抽,斜身刺了去,直冲尹天仲面门。尹天仲吓了一跳,连忙躲了开,却发现孟浪招招出奇,攻己不意,立时慌了手脚,后悔未携兵器。只见孟浪手腕一扭,仿佛李广射箭,其势难挡。
孟浪本想狠狠刺尹天仲一剑,却听到有女子喊:“啊,不要伤害天仲哥哥。”这声音何其熟悉,孟浪知道出自李鹣,一时乱了心神转眼向李鹣瞧去,只见她用手捂着嘴,眼光充满伤痛之情。孟浪明白过来,原来他一直关注尹天仲,根本没瞧自己一眼,心中又是一阵酸痛。
“二公子,接剑。”一位尹家仆人将剑仍给了尹天仲。尹天仲如鱼得水,哈哈笑道:“看你怎么挡我的剑。”将剑一横,竟似秋风扫落叶,向孟浪刺了去。孟浪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沉浸于悲痛之中,恨李鹣于己无情,对这一凌厉的剑招并无招架之意,只微微一侧身。
嚓的一声,那柄剑早刺中了孟浪左肩,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孟浪忍住疼痛,又将眼光移向李鹣,见她脸上充满微笑,心中更是伤痛。他大吼一声,将心中的愤懑泄了出来,而后刷刷刷地用剑向尹天仲砍了去,竟毫无章法可言。尹天仲见孟浪竟似发狂,不要命地向自己冲了过来。
这世上最可怕的人,不是武功高强之人,而是不怕死的人。
又一剑砍来,尹天仲连忙举剑来挡,只觉手臂一阵,当的一声,他手中之剑已断为两截,又见剑光一闪一柄利剑即将插入自己心膛。尹天仲汗流浃背,眼中满是恐惧之色。却听到“啊”的一声,一女子早跑在他的前面,用身躯挡住了他。
那女子便是李鹣。
且说孟浪正欲刺死尹天仲,却见李鹣挡在尹天仲前面,忙收了剑的攻势,嘴里不住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仔细端详李鹣,见她眼中含着泪水,仿佛泪珠美人,顿觉心中一片凄婉,呆呆立在那里。【 ﹕。qisuu。】
忽听得李鹣收住了哭泣,说道:“大恶人,你为何不杀我?你在我家待了两年,到底有何企图?”“大恶人”三字仿佛世上最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插入了孟浪心里,他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滴滴地流血,几乎晕了过去。“大恶人,我是大恶人,我到底有何企图?”孟浪不断重复这句话,仿佛已忘了身边的一切。
李鹣见孟浪发起了狂,不断重复一句话,也不去理他,转过头来,对尹天仲说道:“天仲哥哥,你没受伤吧?”尹天仲摇了摇头,说道:“他的剑比我的剑厉害,不是我的武功不及他。”欲拉着李鹣离开这个是他难为情的大厅。
李鹣微微一笑,正欲和尹天仲离开,却听到身后“呀”的一声大吼。李鹣不明所以,又转过身来,白光一闪,只觉一道剑光从脸上划过,脸上便有了一股疼痛。李鹣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觉粘糊糊的,放在眼前一看,手上竟有一丝丝血迹。
孟浪一手提着剑,呆呆地望着李鹣,剑尖上还有点点血渍。原来正当孟浪发狂之时,却听到李鹣与尹天仲的言语,心中妒忌,大叫一声,就用剑划了过去,在李鹣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短而浅的伤痕。孟浪见伤了李鹣,亦后悔无限,将剑仍在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呆呆立着。
厅下人声鼎沸,见孟浪丢了剑,顿时心生豪气,说道:“我们一起上,将这小恶贼碎尸万段。”无常黑白子见情势不妙,大声吼道:“谁若不怕死便上来。”这句话犹如定心丸,那些蠢蠢欲动的莽汉又宁静了起来。
尹兆凌见时机已到,大声道:“我来对付无常黑白子,你们赶紧诛灭那小贼。”言讫,运掌向无常黑白子袭去,两人战得难解难分。
厅下众人见尹兆凌已与无常黑白子战在一处,一时都意气风发,提剑欲诛孟浪,却见一人纵身一跃,挡在众人前面,喝道:“你们忙吧,我来陪这小美人玩玩。”伸手一抓,扣住了李鹣的脉搏。众人一听这言语,顿时吓了一跳,再看那人:手执铁扇,三十出头。众人都暗想:“难道他便是‘狐狸凤凰,南秦北华’四大恶的‘南秦’秦催华吗?”
这一变故,让一直痴痴呆呆的孟浪返过神来,他连忙拾起了剑,纵身向那人刺去。那人手脚甚是便利,左手死扣李鹣,右手挥扇一格,挡住了孟浪的攻势。又见他一纵,带着李鹣跃出了厅外。孟浪大吼一声,说道:“不要伤害鹣妹妹。”他不管无常黑白子和尹兆凌斗得怎么样,也不管厅中之人是否会追杀自己,只是拼命追了出去。
孟浪跟随那淫贼,觉得他轻功虽好,却远不及无常黑白子,兼之押着李鹣,轻功折损了一半。不过半个时辰,孟浪早追上了那手执铁扇之人。只听那人道:“我与你师父褚正狭齐名,江湖人称‘狐狸凤凰,南秦北华’,你怎敢来坏我的好事?”孟浪冷冷说道:“不管你是谁,放了鹣妹妹。”他喜欢称李鹣为“鹣妹妹”,虽然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那人道:“我秦催华看上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念在我与你师父齐名的份上,你若对这小美人感兴趣,我也分你一份残羹。”进而便是他哈哈的淫笑。
李鹣手臂被紧紧扣住,怎生也挣脱不了,又听那人自称“秦催华”,顿时吓了一跳。那秦催华又称“秦摧花”,江湖有言:摧花先生到,万花尽哀悼。因其惯使铁扇,而且摧花之后,常自娱自乐说道:“真乐似神仙也!”是故,他便有了“铁扇仙”这个绰号。
命运沉浮?宏图高展?点点红尘泪!
李鹣心道:“本想和天仲哥哥厮守一生,如何能未婚先失节?况且,那追来的孟浪亦非善类,我今日唯有一死,以报天仲哥哥。”思及于此,不禁黯然。
李鹣的脸上虽留下了一道疤痕,却未丝毫影响其美貌。她本以恨透了孟浪。现今又听孟浪要与秦催华共同玷污自己,如何不恨之入骨!展目四望,只见一座红瓦小庙翼然立于不远处,庙外篆着“桃花庙”三个石刻大字。话说楚文王灭息国之时,息妫夫人被掳为妾,但她总不与楚文王说话。后人都怀念她的节操,为她造了桃花庙,“桃花夫人”的名号就流传下来。
李鹣心中一颤,思道:“息夫人被世代传颂,我何不学她呢?若那两个淫贼对我无礼,我定会自尽,以保清白之躯。”
第四回 破敌败贼女巾帼 兼容万相白发翁
且说李鹣抱了必死之心,只等待时机,一命呜呼,免得以后归家难对父母,遭乡邻耻笑。却听孟浪冷冷说道:“放了鹣妹妹,否则我宁愿和你同归于尽。”李鹣听后,心里暗骂:“孟浪果然是大恶人,伤了我的脸不说,还假惺惺在我面前做戏。”
秦催华大怒,一挥铁扇,点了李鹣的穴道,纵身来到孟浪面前说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顾及你师父的面子。”铁扇一挥,犹如阴云,沉稳且重。孟浪见铁扇扫了过来,忙举剑来挡,当啷啷,扶风剑却被压弯了。孟浪一惊,害怕自己的剑被折断,但若撤剑,铁扇必然伤及己身。孟浪大喝一声,使足了全力,硬是将铁扇抵了回去,亏得扶风剑乃天下宝剑,二人都不觉得后退了几步。
秦催华笑道:“好剑!好剑!难怪尹天仲会败在你的手下。嘿嘿,若不是你有一柄好剑,只怕你也活不到今日。”孟浪也不答话,提剑又杀了去。他吸取第一招的教训,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仗着扶风剑的长度,招招直刺敌人要害之处。
秦催华慌忙用铁扇来挡,可他只是“江湖四恶”,却非江湖“武功四强”,被攻得连连后退。秦催华暗暗骂道:“臭小子,武功不错!”忽心生一计,纵身向李鹣袭去,这招唤作声东击西。孟浪见心爱之人将要被击中,早慌了手脚,忙纵身赶在秦催华之后。却见秦催华猛地翻身,几根银针从袖中嗖的飞来。孟浪慌忙卧倒在地,虽躲了这一针,秦催华另一针又来,孟浪已躲无可躲。
千钧一发······
只听嗖嗖嗖,一华丽的衣袖早挡在了孟浪面前,那根银针嚓嚓,都射在了衣袖之上。孟浪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二十五岁上下的少妇立在自己身侧,伸着长袖,竟将银针都收了过来。那少妇嘿嘿冷笑,说道:“‘铁扇仙’名不虚传,原来只会用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李鹣顿时喜上眉梢,喊道:“姐姐快救我,这两个淫贼对我无礼。”
孟浪吃了一惊,所惊者有二:一者,李家只有李鹣一个女儿,何来姐姐?二者,自己舍身救李鹣,却也被她看成淫贼,怎能不黯然泣下?
秦催华仔细端详那少妇,见她面色有光,容颜俏丽,宛似神仙妃子,不住笑道:“我铁扇仙今日艳福不浅,竟有容颜俏丽佳人自己投上门来。”李鹣道:“休得无礼,我姐姐的武功远远胜过你们两个淫贼,还不卸甲投降?”
正在此时,远远又传来唠唠叨叨的声音:“碧瑶,何必用轻功呢?三弟被我们丢远了,他不会武功,若遇到恶人怎么办?”进而跑来一人,那人体态臃肿,步伐蹒跚,似乎为追那少妇花了不少力气。那人是个男子,三十上下,他也不注意孟浪等人,直靠近那少妇,说道:“好娘子,好碧瑶,何必急着赶回去呢?老头子和无常黑白子肯定还在大战。晚回为妙!晚回为妙!”
秦催华带着嘲笑的语气对那男子说道:“江湖人都说尹大公子贪生怕死,果然名副其实呀!”那男子听了这句话,把眼光移向秦催华,憨憨说道:“你是谁?既知我是尹天伯,为何出言不逊?当心我家老头子废了你。”少妇听了尹天伯之语,无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知道你是谁,你却不知他是谁。”
秦催华见他二人亲密无间,知道他两是夫妻。尹天伯之妻自然是江湖鼎鼎有名的“玉面妃子”谢碧瑶。秦催华笑道:“素闻‘玉面妃子’爱管丈夫,百闻不如一见。嘿嘿,不如你也来管管我,让我来当你丈夫。”其声淫浪无比。那尹天伯一生气,拂了一下袖子,正欲骂秦催华,却见他身后立着李鹣,便问道:“妹子,你为何站在那恶人身后?”那尹兆凌有三子:长为尹天伯,次为尹天仲,末为尹天季。李鹣虽与尹天仲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