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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双眉一扬,霍地转注厉勿邪,道:“厉老儿,你怎么说?”
厉勿邪干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费云飞一旁叹道:“厉老儿,我明白,这是一椿疑案,我的话一时也令人难信,我不怪你,那只因为皇甫林手法太高,心智太绝,不过,你几个可以找到冷遇春再问问他,听他再证实一下确定一下。”
厉勿邪沉默着仍未说话。
费云飞轻咳一声,又道:“厉老儿,我这位侄女儿最关心我那个儿子,你两可知道他现在何处么?我父子多年不见了,听侄女儿说,他已长成,而且人品颇佳,得能如此,我老怀堪慰了……”
厉勿邪与龙飞起先一惊色变,静听之余,脸色又刹那数变,费云飞把话说完,他两个微微低下了头。
费云飞轻咳一声,道:“厉老儿,老龙……”
忽地一怔,微愕说道:“你两个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呀。”
姑娘厉冰心推了推老父,道:“爹,费伯伯问您话呢。”
厉勿邪“哦!”地一声,抬起了头,犹豫了片刻,以目数望龙飞,龙飞突然扬起浓眉,道:“厉老儿,说吧,迟早他会知道的,纸岂能包得住火。”
费云飞满面讶然,尚未说话。
厉勿邪已然干咳了两声,道:“费老儿,我说告诉你有关令郎的两件事……”
费云飞道:“说吧,厉老儿,我洗耳恭听。”
厉勿邪又干咳了两声,犹豫了半晌,始憋出一句:“费老儿,令郎与皇甫林那女儿,已有夫妻之实……”
厉冰心脱口一声惊呼,急道:“爹,您,您怎么说……”
厉勿邪双眉一扬,道:“大人说话,丫头你别插嘴。”
厉冰心娇靥色变,檀口数张,欲待再说。
费云飞已然淡然说道:“侄女儿,凡事要弄清楚后再说。”
厉冰心娇靥微酡,没有说话。
费云飞转望厉勿邪,道:“厉老儿,这是谁说的?”
厉勿邪道:“就是‘南令’皇甫说的。”
费云飞倏地笑道:“还好,只是他说的。”
厉勿邪鼓足了勇气道:“费老儿,甫皇那大女儿也承认了……”
厉冰心脸色一变,扬了扬黛眉。
费云飞一笑说道:“她当然也承认。”
厉勿邪微微一愕,诧声说道:“费老兄,这话怎么说,难道你……”
费云飞淡然一笑,道:“我听侄女儿说过,慕人他跟冷遇春的女儿颇为要好,我知道,那冷瑶红就是皇甫林的女儿,但我不以为慕人会……”
厉勿邪道:“他并不知道她是皇甫的女儿,再说那也怪不得谁,只因为一朵‘醉海棠’……”
费云飞摇头说道:“我不相信,我只以为那是皇甫父子害我父子的卑鄙手法,不信等我见着慕人
后,当面问问就可知道了。”
厉勿邪道:“可是……”
“可是什么。”费云飞道:“莫非你已问过慕人了。”
厉勿邪心头一震,摇头说道:“没有机会,我父女自跟他分手后,就……”
费云飞笑道:“这就是了,你还是等我见着他后,问问……”
龙飞突然说道:“费老儿,只怕你永远也见不着他了。”
费云飞与姑娘厉冰心俱皆一怔,费云飞讶然说道:“老龙,这话怎么说?”
龙飞迟疑了一下,转望厉勿邪,道:“厉老儿,一事不烦二主,还是你说吧。”
费云飞与厉冰心四道目光又忙望向了厉勿邪。
厉勿邪一叹说道:“费老儿,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了,我那慕人贤侄,他,他,他已被人……”倏地住口不言。
费云飞忙道:“厉老儿,慕人他怎么了。”
厉冰心也焦急地道:“爹,费大哥他怎么了,您快说啊。”
厉勿邪陡扬双眉,道:“费老儿,你要镇定,他已被呼延老儿一掌震落了‘祝融’极巅,葬身在那千丈深渊下了……”
厉冰心一声惊呼,玉手颤抖着忙掩檀口。
费云飞探掌一把抓住了厉勿邪,须发皆动,喝道:“厉老儿,你怎么说?”
厉勿邪苦笑说道:“费老儿,你何必再让我说第二遍。”
费云飞身形剧颤,没有说话。
厉冰心突然失声呼道:“爹,我不信,我不信费大哥他会……”
厉勿邪喝道:“丫头,住口。”
厉冰心一惊住口,但她娇躯剧抖,两眼流泪,垂下螓首。
忽地,费云飞松开了厉勿邪,喃喃说道:“厉老儿,我也不信……”
厉勿邪齿口启动,欲言又止。
费云飞陡地扬起双眉,厉声说道:“厉老儿,呼延老儿他这是为什么?”
厉勿邪遂把费慕人朝“南岳”,登“祝融”的经过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呼延海愧疚万分,悄然离去。
听毕,费云飞仰头悲笑,道:“这么说来,我不该怪呼延老儿,但父子分别十余载,方得庆幸相逢之余,又猝闻恶耗天人永相隔,我又能怪谁,我又该怪谁?苍天何其太忍心……”
身形突然平飘而起,双袖摆处,电射而去。
厉勿邪父女与龙飞都没动,也没说话,只因为他们都忘了身边的一切,及至定过神来,夜空空荡,哪里还有费云飞的人影。
厉冰心双手捂脸,失声痛哭。
厉勿邪一叹说道:“费老儿这一走,也不知……唉,也难怪,失子之痛,谁能忍受?换换是我,我也会………”
厉冰心突然仰起娇靥,美目双红,厉声说道:“呼延叔他糊涂,他该……”
厉勿邪叹道:“丫头,别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呼延叔心中的痛苦与悲伤,并不比咱们几个好受。”
厉冰心嘶声喊道:“我要说,我偏要说,他糊涂,他……”
厉勿邪脸色一沉,叱道:“丫头,你费叔都不怪他,你怎敢……”
厉冰心道:“费叔不怪他我怪他,我为什么不敢。”
厉勿邪勃然变色,龙飞及时喝道:“厉老儿。”
厉勿邪威态一敛,叹道:“好吧,丫头,你敢,你怪他吧……”
龙飞道:“厉老儿,天色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厉勿邪道:“老龙,咱们上哪儿去?”
龙飞道:“你不认为咱们该去找那一对夫妇谈谈么。”
厉勿邪双眉一扬,道:“说得是,老龙,是该,咱们走。”
说着,他拉着爱女站了起来。
而,龙飞却坐着没动,他直了眼,凝注湖边夜色中。
“厉老儿,快瞧,好身法,那是谁?”
厉冰心没心情顾别的。
厉勿邪口中说道:“管他是谁……”
两眼却漫不经意地循龙飞所望望去。
只一眼,他神情震动,急道:“老龙,的确身法极高,向这边来了,会是……”
龙飞道:“一旦到了,你还怕不知道是谁么?”
夜色里,两条人影逾奔电,飞射而来。
越来越近,转眼已近五十丈。
那是一灰一黑,一个高大,一个颀长两条人影。
厉勿邪脱口说道:“好熟……老龙,一个是费老儿龙行……”
两条人影飞落在“伯牙台”上,那是费慕人与左车。
费慕人神情激动,躬身一礼:“晚辈见过厉前辈。”
姑娘厉冰心闻声霍然投注,随即一怔。
厉勿邪讶然说道:“年轻人,你是……”
费慕人淡然一笑,道:“前辈忘了小侄?”
厉勿邪身形一颤,大叫说道:“慕人贤侄。”
姑娘厉冰心闪身飞掠,疾扑费慕人。
“费大哥……”
近前紧抓费慕人两只手臂,她忘了一切,抓得好紧,美目圆睁,矫靥上神色难以言喻,颤声说道:“费大哥,真是你……”
费慕人神情激动,也有点不安含笑点头:“是的,小妹,我戴有特制面具。”
厉冰心螓首一垂,喜极而泣,口中连呼:“费大哥,费大哥……”
厉勿邪忽扬眉轻喝:“丫头,也不怕费大哥笑话。”
厉冰心倏地惊觉,娇靥通红,慌忙闪过一旁,那颗乌云螓首再也抬不起来。
龙飞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只道天人永隔,相逢恍若南柯梦,厉老儿,这才是难以自禁的真情,你吼什么?”
费慕人连忙转注,道:“莫非‘北旗’龙前辈?”
龙飞笑道:“福命两大好造化的小费,我正是‘北旗’龙飞。”
费慕人忙上前见礼:“小侄费慕人见过前辈。”
龙飞大笑相扶,道:“贤侄,对你,我是久仰了,果然,果然……”
果然什么,他没说出来。
第六十六章
目光掠过费慕人脸上,望向左车:“贤侄,这位是……”
左车哑声说道:“厉老,龙大侠,难道忘了左车?”
龙飞、厉冰心猛然一震,急道:“你是左老儿……”
左车道:“左车大难不死,困居绝涧十多年,今夜才能拜见主人几位至交,几位当必……”
他话犹未完,龙飞与厉勿邪己双双扑了过来,各抓左车一臂,激动异常,厉勿邪道:“左老儿,没想到你……”
龙飞突然纵声大笑:“今夕何夕,连逢故人,乐死人也……”
只听费慕人道:“二位前辈,家父哪里去了。”
一句话提醒了厉东邪与龙北旗,龙飞猛一跺脚,道:“贤侄,你该早来一步,我俩口快,把恶耗告诉了你爹,他悲伤痛心之余,突然离去……”
费慕人急道:“前辈,他确是家父?”
龙飞一怔,道:“怎么,难道还有错么。”
费慕人喜极,匆忙地把“长沙”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前辈可知家父往哪里去了?”
龙飞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两个根本来不及问,只知道他往北……”
费慕人急道:“多谢前辈,一切容再相见时详禀……”
转注左车,一声:“左伯伯!咱们快追。”
举手一揖,腾身倒射而起。
姑娘厉冰心大急,忙唤道:“费大哥,费……”
费慕人已跃出数十丈,只听他道:“小妹,寻得家父后,自有相见之日。”
左车急急说道:“二位,我要追少主去了,异日再讲后会。”
也腾身倒射,飞追而去。
姑娘厉冰心玉手悬在半空中,失神落魄,怔在那儿。
龙飞跟厉勿邪也都没动没说话。
良久,良久,厉勿邪一叹道:“丫头,你可以放心了,也别再怪谁了。”
厉冰心倏然回神,娇靥通红,那神色,很难让人断言是喜是悲,说起来,该两者都有,前者要比后者多。
“爹,可是费大哥他……”
厉勿邪道:“人家追他爹去了,十多年生离死别,难道你不让他去?”
厉冰心红了娇靥,道:“我没说不让他去,但至少他该……”
龙飞一旁笑道:“好侄女儿,今后该是离短会长,你急什么?”
低垂了螓首,但旋又猛然抬起,道:“爹,您忘了问他……”
倏地住口不言。
厉勿邪眉锋一皱,道:“那该由你费叔去问。”
厉冰心默然不语,不再说话。
龙飞淡然一笑,道:“厉丫头,叔叔该……”
忽地笑容一敛,瞪大了一双环眼,道:“厉老儿,你可记得!左老儿临走时说了句什么?”
厉勿邪微愕说道:“怎么,不记得了!……”
龙飞浓眉一皱道:“左老儿似乎说什么少主……”
厉勿邪一怔,猛然点头:“不错,老龙,他是这么说的……”
目光一凝,道:“老龙,谁是他的少主?”
龙飞道:“你认为他要追谁?”
厉勿邪道:“自然是………”一抱头,接道:“不对,老龙,他口中的少主,该是皇甫林的儿子。”
龙飞道:“这还用你说,而事实上他追的是你我那慕人贤侄。”
厉勿邪诧声说道:“慕人贤侄总不会是……”
“当然。”龙飞道:“否则他不会对费老儿家父长,家父短的。”
厉勿邪道:“那么是……”
龙飞摇头说道:“谁知道,可惜他走得太快了。”
厉勿邪吁了一口气,道:“这些个接连而来的事太以玄奥,玄奥得令人如堕云里雾中,老龙,我懒得去想这些了,咱们……”
龙飞正色说道:“厉老儿,你不能不想。”
厉勿邪抬眼说道:“我为什么要想?”
龙飞道:“只因为皇甫林那儿子是你的女婿。”
腐勿邪神情一震,但旋即扬眉说道:“如果皇甫他真是……这件婚事就吹了。”
龙飞道:“那是一回事,倘皇甫林的儿子犹在,那是另一回事。”
厉勿邪道:“什么另一同事。”
龙飞道:“左车口中的少主。”
厉勿邪道:“你知道他指的是谁?”
龙飞道:“以当时去情形,还会有谁?”
厉勿邪道:“老龙,你糊涂了,那可能么。”
龙飞道:“我也知道不可能,无如……”
摇摇头,改口说道:“这件事令人费解,左车称他为少主,而他又口口声声对费老儿称家父,恨只恨当时……”
一叹接道:“老天爷可怜,千万别是……”
厉勿邪愕然说道:“老龙,你说什……”
余话犹未出,他目中寒芒暴射,机伶一颤,住口不言。
厉冰心难得糊涂,满面诧异神色地道:“爹,您跟龙叔说什么?”
厉勿邪那怕人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