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节当回事,只是……”
顿了顿,接道:“你若真是这打算,我认为你是多废事。”
女声道:“怎么说?”
男声道:“你何如把我抖出去?”
女声道:“那何如我亲手把你交给他?”
男声道:“那不但废你的事,而且说不定你会赔上一条性命。”
女声道:“那要试试看再说。”
“算了,玉娘。”男声一笑说道:“别跟我玩真玩假了,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当初你背叛了他,如今会要你的只有我一个,他既然再纳如花美眷,不愿收你这盆覆水,你何必再为他卖命冒险?如今他已经被我整得差不多了,眼看这武林就是我一人的天下,放着现成的第一夫人你不做,放着现成的荣华富贵不你要,你怎么这么傻?以我看你不如永远这么错下去,跟着我白首偕老,厮守一辈子。”
女声道:“你真打算要我么?”
男声道:“怎么不真?当初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当初咱们那如胶如漆的情爱如何?我这颗心唯天可表……”
女声冷笑说道:“你的嘴仍跟当年一样甜……”
男声道:“玉娘,我对你可从没玩过假。”
女声道:“那你为什么屡次暗害我的女儿?”
男声道:“玉娘,你说这话可亏良心,对你那两个女儿,我视同己出,从褓襁中扶养她们长大,后来是你那大女儿屡次跟我作对,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
女声道:“这么说是我错怪了你?”
男声道:“玉娘,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虽是露水夫妻,可彼此却也是真情,厮守多少年了,还谈什么错怪?”
女声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道:“你真要我?”
男声道:“玉娘,你怎么老是这么信不过我?难道要我扒出心来给你看看不成?”
女声颤抖着道:“你要扒出心来,这我后半辈子跟谁……”
一声轻叹接道:“看来我前世欠你的,你是我前世的冤家,为什么对你我老是狠不起心……”
男声笑道:“玉娘,这还不明白么?那是因为你还深恋着我……”
接下去,是一阵沉默。
不,有几声颤抖的异响。
看来,这姬玉娘真是个水性扬花,朝秦暮的淫荡女人。
蓦地,一声闷哼,一声惊呼,还有一声怪笑:“玉娘,你……”
女声冰冷说道:“我怎么?我被你害够了,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
男声道:“那你适才……”
女声道:“忍羞含辱最后一次,不这样我如何下手?”
男声突然笑道:“女人心,海底针,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刺,两者不为毒,最毒妇人心,一个女人一旦变了心,她会将往日的一切恩爱抛诸脑后,怕人呀怕人,只是……”
顿了顿,接道:“玉娘,你自己也……”
女声道:“反正我早该死了,这点伤又算得什么?”
男声笑道:“可是,玉娘,你看看我可曾中了你的暗算?”
女声一声轻呼,惊声说道:“怎么,你没有……”
男声哈哈笑道:“玉娘,多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对你这种女人,我领教够了,老实告诉你吧,从你背叛皇甫林跟我的头一天起,我就时时刻刻在提防你了,如今……”
哈哈一阵得意笑,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女声道:“算你命大,我没有话说了,恨只恨我一击未中,你杀了我吧。”
男声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留你么?那才是痴人说梦,滑天下之大稽,玉娘,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那么该怪你……”
突然一声闷哼,女声一阵格格娇笑:“你到底没逃出我的手去……”
男声惊骇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
女声笑道:“我早就学了,只为了对付你……”
话声未落,一条人影冲洞而出,直落五老峰下,却没看清这位奸夫是谁?
而紧接着又一条纤小人影掠入洞中,洞中响起了一声惊呼:“娘,您……”
女声道:“不碍事,瑶儿,些微小伤还要不了娘的命,那匹夫呢?”
一个无限甜美的女声道:“他跑了,娘,我顾不得追他……”
“瑶儿,”女声道:“你不该进来,你该追他去。”
甜美女声道:“那么,娘,我现在……”
“不用了,瑶儿。”女声道:“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让他去吧,反正他也跑不出多远的,把药给娘,等娘稍作调息后,咱们再找他的尸首去。”
接着,这“五老洞”中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在庐山山脚不远处有片松林,松林的背后,就是入山口“莲花洞”的所在地,而如今在这片松林之前,正站着人在那儿东张西望,似在找寻什么。
这个人,是费慕人。
正找寻间,他忽然有所惊觉,回头一看,只见一条人影由庐山脚下飞掠回来,他一喜立即迎了上去,叫道:“爹。”
近前,那人影刹住了身形,是费云飞,他的脸色有点异样,费慕人开口便道:“爹,您上哪儿去了,怎么……”
费云飞道:“爹找寻那琴音去了,你可曾有所发现?”
费慕人摇头说道:“孩儿在驰行间,一直觉得那琴音在前,及至孩儿到了这儿,那琴音忽然终止,连您也找不到了……”
费云飞皱眉说道:“那就怪了,爹也是这样……”
顿了顿,接道:“慕人,你知道爹为什胜闻琴音便舍了那冷遇春,循琴音找寻那抚琴之人么?”
费慕人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费云飞道:“那琴音听在你耳朵里,可有什么异样感受?”
费慕人摇头说道:“没有,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感觉。”
费云飞冷笑一声,道:“那琴音听在爹耳朵里,即恍若阵阵闷雷,震得爹血气翻动,几几乎不可抗拒……”
费慕人讶然说道:“这是谁有这高功力?”
费云飞道:“你且往下听,如今你该能明白,那琴音是专对爹而发,其目的只在阻拦爹杀冷遇春,你知道此人是谁么?”
费慕人一震急道:“爹,该是那逼迫冷遇春害您之人。”
“对了,慕人。”费云飞点头说道:“也只有他才会救冷遇春,那么,你如今再想想,他是谁竟有这高功力?”
费慕人略一思忖,脸色大变,道:“爹,是‘南令’……”
费云飞猛一点头,道:“所以爹才舍了冷遇春而循琴音找他,结果……”
一摇头说道:“这匹夫狡猾诡诈,爹循琴音一直赶到了庐山,而当爹甫登庐山之际,琴音却突然终止了。”
费慕人道:“爹,他既然把咱们引来此地,为什么又……”
“那谁知道。”费云飞道:“只有问他自己,才知道他又要施什么阴谋了。”
费慕人默然不语,但旋即他陡挑双眉,道:“爹,琴音既在这一带终止,他就该还在这附近,咱们找他。”
费云飞摇头说道:“不必了,慕人,匡庐诸峰高,占地广,要在其中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他会被我们碰上的。”
费慕人道:“爹,那么如今……”
费云飞:“找个地方坐坐,爹要跟你谈两件事,跟我来。”
转身向松林行去。
费慕人答应了一声,举步紧跟身后。
到了松林边,费云飞行了进去。
进了松林,找了两块大石头,费云飞抬手一指道:“慕人,咱爷儿俩坐下谈。”
坐着,他先坐在一块大石上。
费慕人答应了一声,坐在对面另一块大石上。
坐定,费云飞开了口:“慕人,爹当年交给你的那纸能解百毒的处方,还在么?”
费慕人忙道:“在,爹,我一直慎藏着。”
费云飞点头说道:“那好,拿出来给爹。”
费慕人应声探怀,摸出了那纸处方,双手递了过去。
费云飞接过处方,立即藏入怀中,道:“慕人,这纸处方,在如今来说,可以说是当世唯一,那皇甫林他要对付咱们,必先下手抢夺这纸处方,爹不放心,所以向你要回来放在自己身上……”
费慕人道:“爹,我知道。”
费云飞点了点头,道:“那有,爹给你那份天宝图呢?”
费慕人一震,道:“爹,我把那份天宝图送人了……”
费云飞一怔急道:“送人了?送给谁了?”
费慕人嗫嚅说道:“送给冷遇春的女儿冷姑娘了。”
费云飞道:“怪不得你适才不忍向冷遇春下手……”
费慕人忙道:“爹,为了父仇,我不惜……”
费云飞点头说道:“好孩子,怎么回事,你说给爹听听?”
费慕人遂把在“洛阳” “北邑山”的经过说了一遍。
第八十章
听毕,费云飞摇头而笑,道:“慕人,恐怕你铸成了大错。”
费慕人一惊忙道:“怎么,爹。”
费云飞淡淡说道:“据爹所知,冷遇春生平未娶,他何来女儿?”
费慕人道:“‘东邪’厉前辈也这么说,只是冷姑娘确是……”
顿了顿,接道:“我记得小时候还……”
费云飞截口说道:“那是另一个,不是这一个,即便是那另一个,也不是冷遇春的亲生女儿。”
费慕人诧声说道:“那么她是……”
费云飞道:“爹告诉你一件事,那宇文化之宠姬与皇甫林有染,并为皇甫林生了两个女儿,小的一个自小交由姬玉娘的一位好友扶养,最后却不知怎地到了皇甫林身边,成了他的女儿,那个大的,则一直由姬玉娘扶养,及至长成,皇甫林与姬玉娘为监视冷遇春,及夺取冷遇春那份‘天宝图’,所以就派那位孪生姐妹中的姐姐换回了妹妹,可巧冷遇春那时中了‘无影之毒’,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他虽然知道也无可奈何,为了解冷遇春的‘无影之毒’,逼他交出那份‘天宝图’,所以他们又用计引来了怀有解毒处方的你……”
静听之余,费慕人心头连震,脸色连变,此时突然颤声截口说道:“爹,您的意思是说,那冷瑶红是皇甫林的女儿?”
费云飞点头说道:“是的,慕人……”
费云飞失声说道:“怪不得他怀有‘翡翠宫’用笺……”
费云飞道:“她是皇甫林的女儿,自然有‘翡翠宫’用笺,只是你不用震惊,也不必难过,得这一次教训,未尝不是益处,爹也不怪你,年轻人,爹在你这年纪时,也是一样,只要你以后不再跟她来往,忘了她也就行了。”
费慕人脸色大变,道:“可是,爹……”
费云飞道:“怎么,你舍不得她?忘不了她?慕人,别忘了,她是爹仇人的女儿,观其父母知其女,皇甫林与姬玉娘所生的儿女,会有好……”
费慕人忙道:“爹,我不是这意思,而是,而是……”
费云飞道:“而是什么,她骗你骗得还不够么?这样的姑娘家能要么?她对你会有真情真义?慕人,别那么傻了,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过几年爹会替你……”
费慕人忙道:“不是的。爹。”
“不是?”费云飞诧声说道:“那是什么?”
费慕人脸色煞白,双目赤红,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费云飞道:“说呀,慕人?”
费慕人暗一咬牙,突然离石而起,砰然跪倒,道:“爹,我跟她已有了夫妻之实……”
费云飞霍地站起:“什么?慕人,你怎么说?”
费慕人低着头,把那段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费云飞身形暴颤,须发俱张,厉声说道:“畜生,你,你,你该死……”
费慕人猛然抬头,道:“爹,孩儿做错了事,您请……”
费云飞厉声说道:“这种事也能错得么?畜生,我劈了你。”
扬掌劈了下去。
费慕人直挺挺地跪在那儿,一动未动。
费云飞掌至半途,突然跺脚沉腕收掌,颤声说道:“畜生,你,你气死我了……”
毕竟儿子是自己的。
费云飞仰天叫道:“天,这叫什么,这叫什么?皇甫林害了我,我的儿子却跟他的女儿……我这是作了什么孽……”
缓缓地垂下头去,林风吹动了他满头灰发,看上去好不悲惨凄凉。
费慕人他也缓缓地低下了头。
费云飞忽地一叹说道:“这也许是天意,要怪只能怪那朵‘醉海棠’,还有皇甫林那无耻的女儿,为害我父子,竟用这种手段……”
顿了顿,接道:“慕人,你起来吧。”
费慕人猛然抬头,木然说道:“爹,我自知罪孽深重,对于自己的这身罪孽,他日我自会想办法消弭,不过,在此我有个不情之请。”
费云飞叹道:“你说吧。”
费慕人道:“请爹再让我跟她见一面!”
费云飞双眉一轩,道:“你想干什么?”
费慕人陡扬双眉,道:“我要问问她……”
费云飞截口说道:“分明出自皇甫林授意,还有什么好问的?”
费慕人道:“不,爹,我要问问她有没有……”
倏地住口不言。
费云飞一震说道:“爹明白了,只是,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费慕人道:“有,孩子总是我的,他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