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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当日在京城刺楚连城那一剑似的。此番和孙茗淞相约在此比剑,一来圆了自己的心愿,二来为了等楚连城。孙茗淞从洛阳赶到这里,二人又定了比剑的日期。想那孙茗淞也正值年少气盛,陆昭又是剑魔陆博灵之子,无论胜负如何这一战定是精彩万分。然而这件事江湖上却无人知晓,那是因为孙、陆二人不喜欢张扬而已。
陆昭赶到城东关帝庙时,孙茗淞已在那里相候了。孙茗淞:二十八岁,身材高大,眉目清朗,风神俊秀,眉宇间更透着十二分的刚正侠气;手中握了追星剑。
陆昭含笑道:“有劳孙兄久候了。”孙茗淞淡淡道:“陆兄客气。”陆昭道:“大家都是利落人,我看咱们也不必多说了吧!”孙茗淞点头道:“陆兄请。”二人同时拔剑向对方刺去。那追星剑法虽不如陆博灵的剑魔夺魂剑和鬼剑十八式名头响,可比起武当太极剑、昆仑星云剑、华山玉女剑、崆峒青松剑来,还是毫不逊色的。
这次陆昭倒没使什么凤翔九天,而是别一个杀招“冷血夺魂”。这一剑直刺孙茗淞的小腹,孙茗淞挥剑一挡,不等两剑相交,陆昭的剑已改道刺他的双肩,孙茗淞却不躲避,他料定这一招乃是虚招,当下挥剑刺陆昭的双眼。陆昭低头,孙茗淞剑势一变,又刺他左肋,陆昭剑一挡,两剑一触,“当”的一声,二人各退了半步。陆昭赞道:“功夫不坏啊!”孙茗淞也赞道:“好功夫!”二人又各自挥剑刺向对方的要害。
陆昭这次使出了“凤翔九天”。孙茗淞只觉眼前剑光耀眼,宛如一只凤凰飞舞在九天之上,满眼皆是剑光,虚虚实实无从下手。这当口可不容他多想,他不假思索的使了一招“追星赶月”,但听“叮叮当当”几声,二人又各退了一步,只见他二人身上衣衫均被对方的宝剑刺破多处。陆昭眼中发出兴奋的光彩,叫道:“好小子,再来。”说着使出了“龙腾天外”,孙茗淞毫无惧意,一招“流星映月”相迎。这两招使将出来分外好看,好似一只青龙飘游在点点繁星之间,这一次没了兵器相触的声音,只听“兹兹”几声,二人停手,那孙茗淞胸前、左肩,各有两处伤口,鲜血登时将衣服染红。陆昭也没沾什么光,肋下和右腿伤了两处。
孙茗淞轻叹:“可惜可惜。”陆昭微笑:“可惜什么?”孙茗淞淡淡道:“可惜阁下一身好武功却是个邪魔中人,也可惜孙某剑术不精,未能扫尽天下邪恶之人。”陆昭放声大笑,说道:“说得好!只是不知孙兄心中何为正?何为邪?”孙茗淞一怔,陆昭拱手道:“再见。”说着,一瘸一拐的向城中走去。
拐过街口,陆昭远远的看见万花楼前围了数十口子的人,他心中一动,走了过去。却见从万花楼里噼里叭啦的向外摔出数名大汉,围观的多是些百姓,正自议论纷纷。万花楼中一个声音不温不火的说道:“就你们这几只王八也配来找少爷的晦气?还不给我滚的远远的。”正是楚连城的声音。陆昭微怔,不知她怎么会在妓院。
那给她摔出来的人自是觉得面上无光,齐声道:“这小白脸好生可气,大家抄家伙上,做了这个兔崽子。”说着便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楚连城心中原是十分郁闷,见这些人纠缠不清,也不禁烦了,冷笑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死也不必急着一齐来。”然后“呛”的一声龙吟剑已然在手,她手腕一抖,在她身前的几个人来不及抵挡已被她斩于门前。其余众人登时红了眼,叫道:“这小子杀了咱们的人,杀了他。”楚连城也不理会,龙吟剑一挥,刺向众人。
陆昭在人群之外不见她如何出手,只听惨叫声不绝于耳,心下骇然,心想:这丫头出手倒快,不知这些人怎么得罪她了,嘿,鬼域中人果然不能小觑,出手端的狠辣。他向一看热闹的人问道:“请问这位小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人道:“听说一个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和百鳌帮的马二爷抢婊子,将马二爷打了,百鳌帮来找场子呢。哟,不得了,死了人了。”说着掉头便走。
陆昭更是不解,心想:这楚连城没什么不妥吧?怎么会和人抢婊子?她也疯了不成?他正犹豫要不要去帮她时,一个人快如流星般从他身边掠过,口中叫道:“小贼住手,不得滥杀无辜。”来人正是孙茗淞。
里面打斗立止。孙茗淞道:“阁下何人?出手如此狠毒。”楚连城眉头微皱,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缓缓道:“中原之地竟有阁下这般人物,嘿,兄台想必就是追星公子孙茗淞孙兄了吧。”
孙茗淞一怔,点头道:“不错,阁下何人?”楚连城淡淡一笑道:“在下只是个过路人而已。”孙茗淞眉头微皱,说道:“阁下不肯说出大名也罢,在下想请问,这些人因何得罪阁下?阁下如此滥杀无辜岂是英雄所为?”楚连城微笑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嘿,久闻傲气堂行侠仗义,正直磊落,想来孙堂主是想管这个闲事了?”
孙茗淞傲然道:“正是。在下正有此意。”楚连城“哈哈”一笑道:“孙堂主勇气可嘉,不过在下劝孙堂主还是莫趟这混水的好,一个不留神可坏了堂主的威名。”孙茗淞不解,楚连城道:“阁下身上两处剑伤,想必刚刚与人打斗过,而能伤堂主的必不是泛泛之辈,想来定是恶斗一场。而在下却不同,这几只王八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杀他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以逸待劳,小弟可沾光了。”楚连城已猜出伤孙茗淞的人八成就是陆昭,这一代眼下只有陆昭能将他打伤,少林寺的高手虽多,但不至于和孙茗淞动手;既然孙茗淞在此,陆昭想必也在左近。她这样一说自也是赞了陆昭,陆昭听了果然受用,更觉得楚连城心思敏捷。
孙茗淞眉头微皱,心想:这少年不知什么来头,脑子倒也聪明。看来武功不弱,哼,任他是谁,我也不能容他这般滥杀无辜。于是说道:“孙某纵死无妨,只求扫尽天下邪恶之徒。”楚连城点头道:“孙堂主说得是,在下正是个大邪大恶之徒。孙堂主如有本事自可取走在下这颗头颅。堂主请。”说着向孙茗淞一拱手,脸上神情更是淡淡的一副漫不经心。百鳌帮的人大叫“杀了他,杀了他。”
陆昭心底深处轻叹一声:这丫头不愧是鬼域魔王调教出的传人,出手狠辣,心高气傲,目空一切,这鬼域魔王说道三家联手,只怕是动了横扫天下的念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孙茗淞手腕一抖,拔剑在手。楚连城笑了,伸手弹了弹手中的龙吟剑,说道:“有件事如不事先告诉堂主一声,倒象是在下欺负堂主了,在下手中的剑是一柄宝剑。宝剑的意思通常就是指能削铁如泥的那种。堂主请了。”说完话,挽了个剑花,龙吟剑刺向孙茗淞的心口。孙茗淞不敢用剑去挡,只得侧身一闪,楚连城笑道:“二世兄,想看热闹还不到人前来。”
陆昭苦笑道:“贤弟果然是个聪明人,怪道郁风总是赞你。”说着身子轻轻一纵,从众人头上越了过去落在场中,怀中抱剑,说道:“贤弟可要小兄帮忙?”楚连城道:“你已帮了我了。”说话时,手中不停,已“唰唰唰”连刺数剑,说道:“二世兄,你瞧这一剑可入得你的法眼?”她使的便是鬼剑十八式中的“破云见鬼”,这一剑共有九种变化,每种变化有五剑,剑剑不离对手头颅。
孙茗淞一味躲闪自是狼狈不堪,陆昭知楚连城仗宝剑之利必能取胜,当下微笑道:“贤弟这一剑果然了得。”孙茗淞下意识的挥剑抵挡,长剑应声而断,楚连城含笑道:“孙堂主还要再来吗?”孙茗淞又是气恼又有几分吃惊,将断剑抛于地上,说道:“阁下仗宝剑之利,在下输得无话可说。”
楚连城微笑,将龙吟剑收入腰间。说道:“堂主言之有理。”她忽然笑了,笑得妩媚动人,孙茗淞的心“怦怦”乱跳,心中一个念头在飞转: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眼前这人要我就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自尽于此。楚连城柔声道:“孙堂主,我看你是累了,我不会害你性命的,你走吧。”孙茗淞茫然道:“走?去哪里?”楚连城道:“从哪来就回哪去啊。”
陆昭自也感受到她发出的妖异内力,情不自禁的说道:“正是,和他打斗的我也累了,原是该回去歇歇了。”楚连城摇摇头,她总不能象对长孙郁风那样伸手去握陆昭的手,当既收功,笑道:“孙堂主还要再动手吗?”孙、陆二人惊醒,陆昭摇头苦笑,心想:“这想必就是将大哥迷的神魂颠倒的什么鬼域神功了吧!果然有些门道。这丫头如此张狂,倒也不是一味的仗势欺人。嘿,郁风这小子,若真得罪了这个姑奶奶,可有他受的。
孙茗淞心中一惊,暗想: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用的是什么功夫?他说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孙某请教阁下大名。”楚连城淡淡道:“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姓楚。”孙茗淞皱眉,心里暗忖:难道是他?鬼域公子?楚连城见他沉思不语,又注解道:“就是楚连城的楚。”孙茗淞细细的打量她一番,点头道:“果然是鬼域公子,幸会幸会。”楚连城道:“孙堂主今日且请回吧,他日寻了好剑,咱们再战一场便是。”孙茗淞哼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楚兄,也罢,在下今日先谢过楚兄手下留情,他日再战定取楚兄人头,以扫江湖上邪魔歪道。”楚连城“哈哈”笑道:“堂主请便,要取在下这颗人头的可不止你一个,晚了可没你的份了。”
孙茗淞也不接口,转身便走。那百鳌帮余下的众人原本希望孙茗淞杀了这人,但见孙茗淞落败,又听说这人便是名声坏到头的楚连城,一个个哪里还敢生事,楚连城向他众人冷冷道:“还有想要找死的吗?”众人不敢答话,登时散了个干净。
楚连城转向陆昭道:“二世兄,小弟请你喝一杯如何?”陆昭笑了笑,点头道:“好是好,不过……”他抬头看了看“万花楼”的招牌,表情古怪的说道:“在这里吗?”他压低声音道:“这种地方你也来?”楚连城脸红了,白了他一眼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里喝酒耳根子清静,一般人谁找的来。”陆昭笑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贤弟请。”
二人一前一后进到里面,老鸨早已领教过楚连城的本事,这会她又大开杀戒,哪个敢不小心,早令龟奴在最大的房间里布好酒菜,丁香自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那里相候。见他二人进了房来,丁香已投身在楚连城怀中,娇笑道:“楚爷,我可等了你好久了。”有陆昭在身边,楚连城的表情不免有些尴尬,将她的手轻轻推开,说道:“二世兄的剑伤可有大碍?不如让小弟给你包扎一下。”陆昭摇头道:“无妨,不必包扎,如果我早见到你的话倒可包上一包,现下已过了半天了,不包也罢。”
楚连城笑道:“那咱们就喝上一杯。”丁香早给他二人满上酒,陆昭叹了口气道:“老实说自从你去剑庄之后,我一直想和你再比比酒力。可是,你和郁风……”楚连城道:“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坐下来喝一杯。你若当我是别的什么,那你就请便。反正我也不是一次一个人喝酒了。”陆昭笑道:“我如再多说倒显得我婆婆妈妈了,来,咱们就喝上一杯。”
几杯酒下肚,二人的话也多了起来,陆昭道:“明日你当真要去少林寺?”楚连城点头道:“这还有假?”陆昭道:“那我和你们同去。”楚连城喝了一杯点头不语。陆昭又道:“既然如此,今日倒不能多喝了。”楚连城反问:“你怕我醉酒误事?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是喝下一坛去也醉不了。”陆昭不信。楚连城微笑道:“我从四岁就开始喝酒了,我三叔总喜欢让我和他一样能喝,一来二去,我也就成了酒鬼了。有时想喝醉都醉不了。”她脸上的神情有些黯淡了。
陆昭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高兴,郁风他……”楚连城皱眉道:“我知道你们是兄弟,但你能不能不把他挂在嘴上?我以后再也不想见那人,也不想听见他的名字。我是当你是朋友才和你喝酒的,我如当你是他哥哥,我才不会邀你来呢。你既叫我做贤弟,就莫要想别的,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陆昭苦笑道:“好,我不提他便是,不过为了明日之事,今日你断不能多喝。”楚连城嫣然道:“这就是了,小弟就依你。”她忽然转向丁香道:“喂,你在这听什么呢?不好好侍候这位公子,留心你的皮呢。”
丁香在陆昭面前自也不能露出马脚,当即笑道:“我可哪敢呢,是二位爷说得兴头上,我不敢打扰啊。”说着已坐在陆昭身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道:“这位爷,您可一定要多喝几杯。不然,楚爷要我的皮呢。”陆昭笑道:“贤弟当真是会找地方,换做是我,可没事不会来这里喝闷酒。”楚连城道:“谁人喝的是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