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妹妹。长孙郁风,你这个傻瓜,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早没看见?”长孙郁风道:“我们虽在一起,可在此之前我……我也没见过她的纹身啊!”
孙茗淞微微摇头,心想:这两个人都快疯了,女儿家的背是随便可以看到的吗?他忍不住劝道:“这种事怎么好怪长孙兄呢?”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张嘴,玉奴倒想起他了,跳在他面前在他胸前又捶又打,还一边哭道:“还有你,你居然要杀她,你居然要杀她。你敢杀她,就先杀我好了。”孙茗淞苦笑道:“我怎么知道她是你妹妹?就连她是女的,也是昨天听你说的。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找她比试了。”长孙郁风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看来他们是一早就认识了。妙歌和雅歌怯怯的看看他们三个,又对视一眼,妙歌心想:表少爷会不会杀孙公子?雅歌轻轻摇头:表少爷不是轻易就要杀人的。
玉奴哭道:“麒麟还活着,妈,我妹妹还活着。”哭着已跌坐在地上。长孙郁风正要扶起她,孙茗淞已将她扶起,道:“你妹妹还活着不是很好吗?你哭什么?”玉奴道:“我昨天险些害死她,我们盼了她十六年,想不到我们离的这么近。”孙茗淞柔声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咱们这就去找她。”玉奴道:“郁风……”她转向长孙郁风。孙茗淞看见长孙郁风眼神古怪,这才惊觉自己还捉着玉奴的手臂,忙松了开来。长孙郁风干咳一声道:“玉奴,有件事我要……”他看着孙茗淞正要发问,孙茗淞已打断他道:“你想知道的事我告诉你好了。”长孙郁风又瞪大了眼睛,孙茗淞道:“当日我救她们主仆时就已知道他们是女子,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在喜欢她,这次能及时赶来救她,不是巧合,是因为我一直在跟着她。这些日子我想清楚了,玉奴,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长孙郁风的眼睛更大了。孙茗淞继续道:“我不在乎你过去和这人如何,我在乎你的将来,将来是和谁在一起。”
玉奴看看长孙郁风,长孙郁风看看她,二人表情都有些尴尬。玉奴眼圈一红又要落泪。长孙郁风叹气道:“孙兄会错意了,这件事我还没顾上呢。”这下轮到孙茗淞发窘了。雅歌忽道:“这位二小姐脾气可不太好,依婢子之见,还是先找到她为上。”
这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长孙郁风“哎呦”一声道:“坏了,她可不要生气走了。”玉奴也连连点头道:“是是,你快去,先去留住她。”孙茗淞道:“长孙兄且去,鬼域公子性子要强,这会只怕已经恼了,我们随后就到。”长孙郁风叹道:“不是这会,是刚才。我……”他又看了眼玉奴,玉奴顿足道:“如果她恼了要走,只有你留的住她。你倒是快去啊!”长孙郁风顾不上许多,身子一纵已窜了出去,他说道:“孙兄,她们三个还请费心。”说话时,人已不见了。
妙歌小声道:“其实,楚连城八成已经走了。”玉奴微急:“什么意思?”妙歌道:“我去找表少爷时,她已经和表少爷生气了,她……她让表少爷滚。”孙茗淞轻叹,心想:他们两个正情浓意浓的神游巫山,你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人从她身边叫走,以她鬼域公子素日风格没有让人跟来要你们的命,已是长孙郁风天大的面子了。嘿,长孙郁风此去可有他受的。他倒堪称是楚连城的知己。
长孙郁风赶到楚宅时,偌大的宅院竟已人去楼空,气息全无。他在雨中大叫:“连城,你在哪里?你出来见我。”可是哪有人声。他推开楚连城的卧房,房中还有她的气息,枕上还有她掉落的长发,可她的人已经不见了。那枚海螺静悄悄的躺在凌乱的被上。她走了,走的干净彻底,甚至带走了所有属下。他坐在床边出神,他的心,他的大脑,他的一切都让她带走了。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玉奴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原来楚连城在他心中是这样的重要,他们十多年的青梅竹马竟也抵不上他和楚连城的年余光景。而那个叫孙茗淞的人不也一步步走进她的心中吗?难道这就是缘分?冥冥之中的天意?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吃了一惊,正是孙茗淞,她微挣,却没挣开,她转头,正看见孙茗淞满含柔情的双眼。她轻轻摇头,推开他的手,轻声道:“郁风,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长孙郁风身子一震,他回头,忽然到了她面前,下定决心般道:“她一定是回鬼域了。玉奴,我知道我这样做太对不住你,可我要去找她,不止是为了给她解释,还因为……”他不知怎么说了,玉奴是那样的温柔脆弱不堪一击。玉奴柔声道:“你离不开她是吗?”长孙郁风叹气,点头。玉奴忽然笑了:“你去吧。其实我早也想清楚了,你们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她才是你的良配,何况她是我嫡嫡亲亲的妹妹。”她的眼中有了泪水的痕迹。长孙郁风歉然道:“我并不想有负与你,可你知道,她性子刚烈,从不让人,她……唉!说什么也只是理由,我……”他生怕说的不对惹她伤心。玉奴含泪微笑:“你什么也不用说,我明白,你的一生一世注定是属于她的。去找她吧,当年我娘是和她在一起的,不知现在可好?”
长孙郁风心中一动,吞吞吐吐道:“我从前曾听她说过,她的父母亲人都给人害死了。”玉奴道:“可我和我妈不也还活着吗?”长孙郁风道:“她说……”玉奴脸色微变:“她说什么?”长孙郁风低声道:“她说她亲眼见到她娘给人害死,因此她见了老鼠就害怕,才会苦练武功给家人报仇。”玉奴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长孙郁风便要伸手相扶,孙茗淞已抢在他前面扶住了她。玉奴低低道:“我娘死了。我娘死了。”孙茗淞柔声道:“你不要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别的亲人呢,你妈,你妹妹,”他看了长孙郁风一眼道:“还有我呢。”长孙郁风苦笑,欣慰中不免有些失落。妙歌轻声道:“姐姐,小姐是不是真的不再喜欢表少爷了?”雅歌微笑:“这样不也挺好吗?本来楚连城,不,是二小姐,她本来就不许他娶两个老婆的。大小姐不是有孙公子吗?”
长孙郁风叹了口气道:“玉奴,眼下我送你们回去,然后我再去鬼域。”孙茗淞道:“这件事不如交于在下,长孙兄只管前去鬼域,其余诸事由在下效力便是。”长孙郁风看看他又看看玉奴,玉奴悲痛稍减,道:“我娘已经死了,我不要妹妹有危险。”长孙郁风道:“她不去找别人的晦气大家就该烧香了,这个你放心便是。”孙茗淞也安慰道:“她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威胁的了的,想不到鬼域公子是个女子,更想不到会是你妹妹。玉奴,你的这个妹妹名头可是不小啊!”玉奴见他陪着笑哄自己开心,不禁破涕为笑。长孙郁风心底深叹:这个孙茗淞和玉奴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怪不得连城说她要不要自己保护还不一定,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长孙郁风走后,楚连城立即召集属下,大家连夜冒雨弃离楚宅。她心中气苦万分,也不带人,独自打马扬鞭要回鬼域,全然不管大雨倾盆,夜色已深。一路西去,马不停蹄,一走就是大半个月。这些日子的奔波劳顿,又感染风寒,身子一天天虚弱起来,她隐隐生出自暴自弃之心,也不加抵御爱惜,偏生不知何时又吃坏胃口,常常呕吐不止,直折腾的她精神也短了。可是她一个人脑子却清醒起来,她忽然意识到,玉奴的妹妹可能就是自己。因为,这样巧合的纹身实在不可能,那样百合夫人是自己的母亲,所以自己背上的麒麟会别了一朵百合。而自己居然抢走了姐姐心爱的男人。天哪,自己这是做的什么事?那么柳元康是怎么回事?他背上的纹身是龙戏燕子,难道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燕芙,所以才这样特别?长孙郁风这个贼小子实在是可恶,他居然同时占有了她们姐妹,可为什么自己对他的思念却还在与日俱增?
这天夜里,楚连城露宿荒野,倚着一株大树望着火堆出神。火堆中,许多人的面容在跳跃,有大娘,有玉奴,有柳元康,有鬼域的亲人,甚至还有孙茗淞,但最多的还是长孙郁风,他已成功的占据了她大半颗心。她想妈妈是邪门外道的人,曾号称天下第一美女,而爹爹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他们一定是爱极了对方才会结合,不然妈妈怎么会做他的二房夫人。那自己和姐姐都这样喜欢郁风,是不是也一起嫁他的好?不,这样他一定会减少对姐姐的爱。不如还是忘记他吧。可是当真能忘记他?那个孙茗淞一直跟在姐姐后面,难道是爱上了姐姐?
一个人影悄没声息的出现在她对面,她吃了一惊,跳了起来。但她马上又坐了下来,因为她已看清,来人正是将她震伤的柳元康的师父。
她冷冷道:“看情形,你跟了我不少时日了。”那老者点头道:“不错,从你一离开长安,我就在跟着你了。”楚连城淡淡道:“你想怎么样?动手我看就不必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以老欺小,我也没有办法。”那老者呵呵笑道:“鬼域魔王是怎么调教出你这样的孩子的?哪还有一点女孩子样。”楚连城冷哼:“你是谁?你跟着我作什么?”那老者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楚江遥是你什么人?你是他女儿?对于风云山庄你还知道些什么?”楚连城不答也不理。那老者在她对面坐下,微笑道:“康儿给你的药你吃了吗?对你的伤应该大有疗效的,可你的伤为什么还没有完全康复?”楚连城哼:“你管我这么许多做什么?”那老者柔声道:“孩子,你内伤未愈,这样作贱身子会受不了的。”
楚连城闭着嘴不说话。那老者道:“你一点不象你父亲。你妈是谁?是燕芙还是施百合?”楚连城心中一动,但仍然紧闭双唇,一言不发。那老者笑道:“你一定是施百合的女儿,燕芙可养不出这么倔的孩子。这个老鬼,把你弄到鬼域做他的义子倒算有眼光。”楚连城道:“你还有别的事吗?是不是人上了年纪不分男女都会絮叨?如果您老人家没有别的事,还是请便吧。明日我还要赶路。”这些日子她觉得精神也不济了,常常犯困,而且四肢无力,想必是风寒入骨的缘故。
那老者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扔到她怀中道:“你再吃上一颗,明天就好了。”楚连城看看瓷瓶又看看那老者,问道:“你是不是也姓柳?柳元康是你从哪里找到的?落玉刀怎么会在你手里?”那老者又笑了:“真是个聪明孩子,这些事你不必多问,日后你就会得到答案,你还是先疗伤。”楚连城道:“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吃的。”说着将瓷瓶又扔给他,再也不肯多说一句。那老者忽然发怒,不知怎的,一下子到了她身边,“啪”的一下捏住她的双颊,楚连城微怒道:“你干什么?放手。”抬掌已打向那老者心口。那老者出手可比她要快的多,她的手才刚抬起,便已给那老者点了穴道。他手上用力,楚连城吃痛,张开嘴来。那老者将药丸送入她口中,抬掌一挥,一股劲风扑来,楚连城只觉呼吸一窒,再一吸气时,已将那药丸咽下。
然后那老者便欲运功替她化解药力。楚连城惊叫:“住手,我练的是鬼域神功,你会伤到我的。”那老者哼道:“鬼域神功了不起吗?不就是有护体神功吗?”他伸指点了楚连城前心后背几处穴道,居然是破解鬼域神功的不二手法。楚连城大吃一惊:“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如何破解我的护体神功?”那老者道:“别说话。”说着已运功将内力缓缓送入她的体内。过了不大工夫便即收功,一并解开她的穴道,赞道:“丫头,功夫不坏啊!”楚连城惊疑万分,道:“你是谁?”那老者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日后我若找到你爹爹,他自会告诉你的。”说完纵身而去,楚连城叫道:“我爹爹在哪里?他还活着吗?”黑夜里声音传出甚远,但已无人回答。
天亮后,楚连城继续赶路,内伤虽已痊愈,可是身子的不适却丝毫没有减轻,心中的许多疑团无法解开,入骨的相思在不停的纠缠着她,令她身心俱疲。这一日终于到了鬼域的入谷山口,楚连城心中一喜,只觉再也支持不住了,当下从怀中摸出竹管奋力弹上空中,然后便从马背上跌了下来不省人事。
当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冰湖水阁中自己的卧床上了,鬼灵和一个中年美妇在床边相守。见她醒了,那美妇笑道:“麟儿,你醒了?好些了没有?”楚连城微笑坐了起来,道:“柔姑姑,你还好吧?”这美妇正是鬼域魔王的爱妾柔姑。柔姑笑道:“你瞧这孩子,自己病的厉害反而要问我,怪不得魔王喜欢的什么似的。”鬼灵笑道:“这才是咱们的麟儿呢。”楚连城微笑道:“八姑,我是不是着了凉了?这些日子好难受呢。”鬼灵叹道:“谁说不是呢,你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