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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毒药,而是用的销魂断肠蛊,为的就是这种东西没有解药。”百合夫人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楚连城轻轻摇头道:“妈,你做主让我姐姐嫁给郁风好不好?”玉奴和长孙郁风齐声道:“你又胡说。”楚连城道:“我没有胡说。妈,你不知道的,你只管听我的,你让我姐姐嫁给他,然后让孙茗淞杀了我,这样孙茗淞就可扬名立万,姐姐和郁风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孙茗淞给她吓了一跳,生怕百合夫人会答应女儿的要求。
长孙郁风皱眉道:“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是想我马上就娶你?”百合夫人也道:“麒麟,你这是怎么了?”楚连城道:“我清楚我在做什么。妈,我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你就听我的好不好?”玉奴柔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其实你和他才是真正般配的一对。你好生歇上一歇,回头咱们再聊,你不是说有体己的话要和我说吗?”长孙郁风叹气,想要对她说什么,但一想到孙茗淞也在房中,终于还是忍住了,他向楚连城道:“你把我们都当什么人了?”楚连城摇头轻叹,看了看房中诸人道:“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她看见长孙兰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可她忽然笑了,道:“妈,陆昭说要接兰姨回京城,你为什么不肯?”百合夫人可没想到她会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上这么一句,楚连城又道:“其实陆世伯很挂念兰姨的。”长孙兰的脸一下红了,嗔道:“这孩子,又要胡说。”
楚连城笑道:“是真的,郁风假传死讯,陆世伯可伤心坏了。”长孙郁风皱眉道:“你没什么不妥吧?才刚好了,能不能少说几句?还有,你叫我爹和我妈什么?”这次楚连城的脸有些红了,她正要恼,可忽然又是一惊,叫道:“不好,我可忘了大事了。”说着已从床上跳了下来,她这一惊一乍的,直吓了众人一跳。楚连城道:“妈,快令人往京城送信,要那掌柜的通知剑庄。”
一提到剑庄,长孙兰母子可都是一怔,长孙郁风道:“你又想到什么了?”楚连城道:“不知这件事有没有传到剑庄,若是陆世伯不知道,令狐不见赶在前头去剑庄,可就糟了。世伯剑法精湛,堪称天下第一,可是,可是多少有些恃才傲物,令狐不见可狡猾的很,若是设个机关毒计的,他老人家八成会上当的,你二哥和你是一样的,眼里压根没有什么江湖纷争,你弟弟妹妹只……不足为虑;你大哥可就不一样了,他要比你们哥俩刻毒的多,城府又深,前番就是例子,他虽不至于大胆到忤逆弑父的地步,可是借刀杀人趁机除掉你们哥俩倒不是没有可能。”长孙兰眉头微皱,长孙郁风道:“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楚连城摇头道:“你就是太善良,太淡泊。妈,你不要理他,你听我的,快令人去做。”
百合夫人点头道:“兰姐,麒麟说的很是。博灵年青时便是如此,咱们宁可多一事也不要让令狐不见那老贼占了先机。他……唉,虽说我恨他这样对你,可他必竟是风儿的父亲,可也不能坐视不理。”长孙兰道:“可是麒麟所虑真的不多余吗?”楚连城道:“兰姨,你听我的,我可了解他们的很,当日五月菊香逼我时,令狐不见就藏在附近,关键时他破了我的神功大法,以至功亏一篑害惨了我。他根本不顾当初大家有结盟之义,为了他儿子要这般陷害我,我们又杀了他的妻儿,他挑了我的分舵,打伤我五叔,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令狐不见老奸巨滑,不可不防,他定会抢在前头对剑庄不利,以铲除鬼域的强援,然后再与鬼域周旋,或假名门正派之手扫平鬼域——孙兄,到时中原诸派攻打鬼域,你去是不去?”她一恢复正常,可就把矛头指向房中唯一的一个名门正派之人——孙茗淞了。
玉奴嗔道:“麒麟,你又要为难他。”楚连城嫣然一笑道:“好姐姐,你可别恼,我总要为酆都镇上那些不会武功的人想想吧!可是,谁要你偏偏要喜欢什么傲气堂的孙堂主的,正邪不两立嘛,我有什么办法。”孙茗淞叹道:“我喜欢她时,可没想到什么正邪,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鬼域公子会是……会是我日后的妻妹啊!”玉奴脸红道:“你怎么也跟她胡说起来?”楚连城微笑道:“我也没想到。谁会想到咱们这一家人会是正邪联手的呢。”长孙郁风轻轻摇头,向孙茗淞道:“可见你我均是浪得虚名了,竟让这丫头混了进来,还大言不惭的号称什么鬼域公子,最可气的是人们还称咱们为什么四公子,唉!惭愧,惭愧。可笑,可恼。”孙茗淞微笑道:“其实,以楚兄——你瞧,一说鬼域公子我可就改不过来了。其实以连城妹子的武功,胆识和机智,倒也不枉此名。”楚连城有些得意道:“唐璁是不是也这么说?你们男人能做的事,我是不是做的也不错?郁风,你还有话说吗?”
正说着,妙歌在外面道:“夫人,邵先生来了。”楚连城转头看时,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个矮个老者,须发皆白,其貌不扬,怎么看也不象是名动江湖的神医。百合夫人道:“邵先生,你来瞧瞧我女儿。”玉奴也道:“师父,我妹妹中毒了,你可一定要医好她,不然,以后我再不做你的弟子了。”邵九山微笑道:“你这丫头,总要用这个威胁我,回头我再罚你。宫主,你这个女儿可俊的很啊!”百合夫人微展愁眉道:“谢你夸奖了。麒麟,你来让邵先生瞧瞧你。”楚连城道:“老爷子,你就是神医吗?晚辈这条命可全在你手了。”邵九山笑道:“二小姐抬举老夫了。”楚连城微笑道:“老爷子,你可不要叫我什么二小姐,我可不习惯的紧,您是前辈我是晚辈,您老人家叫我麒麟就好了。”邵九山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脉上,一边笑眯眯道:“宫主,这丫头可有些意思。”长孙郁风叹道:“她不是有些意思,她有意思的时候多了。”
邵九山可不说话了,他又给楚连城换了一只手,脸上神情也有几分凝重。楚连城问道:“老爷子,是不是无药可救了。”邵九山撤回手来,欲言又止。楚连城淡淡道:“老爷子尽管直说,我中的是销魂断肠蛊,听说是无药可救的。”邵九山盯着她看了半天道:“可惜,可惜。你实在是个好孩子。”百合夫人脸色大变,颤声道:“邵先生,你的意思是……”邵九山长叹道:“宫主恕罪,老夫实在无能为力。”玉奴急道:“可是你是神医的,怎么会没有办法?”邵九山道:“这蛊实是一种毒虫,苗人喜欢下毒,他们将数种毒虫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咬噬,剩下的最后一只就叫蛊,毒性可想而知,一般的蛊倒也有解。”玉奴道:“那你干吗吓唬我们?”
楚连城淡淡一笑道:“一般的有解,不一般时可就没解了,这销魂断肠蛊要是好解,他们也不会用在我身上了。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做的。”邵九山道:“这种蛊最让人奇怪的是,制蛊下蛊之人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可以让中毒之人死心塌地的跟他,而且跟了他就不会发作,我始终感觉象一种巫术。据说……”楚连城道:“不用据说了,五月菊香说了,等我嫁给她儿子后,就会好的,只要忘了这贼小子,就永远也不会发作。老爷子,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没救了?”
邵九山道:“这销魂断肠蛊用的不止是一种毒虫,往往用三四种或更多,而这许多毒虫的毒性相生相克,互相依存,所以平时不会发作,当其中的一种毒性积累的到了一定时候时,就会发作,有人可能腹痛,有人可能头痛,还有可能四肢痛,总之会不一样的。等到所有的毒性都积累到足够时,就会要人的命了。”玉奴道:“可是师父,再多的毒,你不都能解吗?”邵九山轻轻摇头道:“实在凶险,不搞明白是哪几种毒虫,贸然下药会伤了她的,轻则经脉尽断,武功全失,重则会送命的。”楚连城点头道:“我早就料到了,老爷子,多谢你了,辛苦你跑这一趟。”邵九山垂头丧气道:“你谢我做什么?我也救不了你。”
百合夫人面色苍白,道:“邵先生,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楚连城道:“妈,如果有,邵先生还能见死不救吗?”玉奴又哭了起来:“师父,你怎么会没有办法?”邵九山摇头叹息,道:“我且先想法制出能让痛疼减轻的药来,再想其他办法吧。”楚连城给玉奴擦擦眼泪道:“好姐姐,你不要这么爱哭好不好?你要记住,就是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要哭。”玉奴哭的更凶了。楚连城道:“你若还是楚家的人,你就不要哭,起码不要总哭,楚家的人是不能这么软弱的。”玉奴还是忍不住,楚连城轻叹:“你一点不象我和大哥。”
她松开玉奴,却看了看长孙郁风,她微笑,长孙郁风居然也在微笑,当他们确信楚连城是无药可救时,他们反而是最轻松的。百合夫人和长孙兰相互交换个眼色,她们从彼此眼中看见一种恐惧,因为她们隐隐感到,这两个孩子一定会生死相随的。楚连城忽然抬手给长孙郁风一记耳光,这记耳光可把众人都打傻了,楚连城道:“你这个傻瓜,我费尽力气要人找到玉奴,你居然让孙茗淞把她给抢了去,等我死了,我看谁来陪你。”长孙郁风道:“我干吗要人陪我?”
楚连城不理他,忽然手腕一抖,一股劲风已将龙吟剑吸在手中,百合夫人吃了一惊,道:“麒麟,你要干什么?”楚连城道:“我要杀了这姓孙的。”说着已挥剑直刺孙茗淞。众人可想不到她这是又冒出了什么古怪念头,忙不迭的出手拦截。孙茗淞已“哎呀”一声,身形急转,退出房间。楚连城紧跟其后挥剑追了出去,百合夫人、长孙郁风和柳元康忙也跟出去,楚连城身法倒快,一剑又一剑的,直逼的孙茗淞手忙脚乱。长孙郁风伸手去夺她的剑,楚连城闪身躲过,道:“郁风,你是不是也想和我过上两招?咱们四个可就你没找过我的麻烦了,你是不是想印证一下,是你的武功好还是我的武功好?试试我的剑魔夺魂剑练的怎么样了?”长孙郁风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楚连城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手底下可没放松,仍然招招指向孙茗淞的要害。
长孙郁风道:“你不要任性胡闹,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不会听你的的。”百合夫人道:“麒麟,你快住手。”楚连城道:“等我杀了他了,自会住手。”百合夫人等人竟没能拦住她。就在这时,一个老者不知怎的从天而降落入场中,这老者将孙茗淞拨在一边,又伸手夺楚连城的宝剑。楚连城抖腕斜挑,那老者伸指在她剑上一弹,他原拟将她宝剑弹的脱手,谁知楚连城宝剑只是偏了一偏。百合夫人顿足道:“麒麟,还不住手,这是你外公。”
来人正是百合夫人之父施天羽。楚连城噘嘴道:“是外公吗?外公干吗要帮孙追星?”施天羽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一番方道:“是鬼域公子?”楚连城抿嘴笑道:“不敢,不敢,正是晚辈。”说着却跪倒叩头道:“麒麟给外公请安。”施天羽呵呵笑道:“好丫头,百合,你女儿可比你小的时候要厉害的多。”百合夫人皱眉道:“这有什么好?我宁愿她和凤凰似的,平淡一些才好。”施天羽拉起楚连城道:“都一样有什么趣?凤凰性子柔和,麒麟和她性子不同,你要她平淡她也做不到。可惜你们龙儿……”楚连城道:“有什么可惜?我大哥活的好好的,他现在是天下第一的杀手柳元康。”柳元康已走上前叩头道:“柳元康给外公请安。”
施天羽扶起他笑道:“好的很,江遥的儿女个个英雄,他泉下有知,也会放心了。”楚连城道:“外公,你让我杀了孙茗淞,我泉下有知,才会放心呢。”施天羽不知发生了什么,还道她胡闹,佯怒道:“小丫头胡说,好端端的干吗要杀你姐夫?”楚连城笑道:“正邪不两立啊!外公,我刚才那手剑法如何?您让让,我就用刚才的鬼剑十八式杀他给您看看。”孙茗淞摇头道:“楚姑娘,在下好象没有得罪你吧?你要杀我总得有个理由吧!”楚连城道:“理由很简单,我看你不顺眼。”玉奴微急道:“麒麟,你干吗总是为难他?”楚连城微笑不语。长孙郁风道:“我劝你最好收起你的古怪念头,你杀了他也是徒劳,何况你也未必杀的了他。”楚连城悠然道:“是吗?剑法上就算是平手,可我的鬼域神功他受的了吗?”长孙郁风道:“你不是刚才疼疯了吧?还是干脆要置我于死地?”
施天羽在楚连城头上敲了一记,道:“你这丫头最是可恶,身为鬼域的少主人,还要这样任性。”楚连城笑道:“外公有所不知,素日里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只消一个眼神就有人给我弄来,只要我想要谁的命,只消一句话,人头就会送上,如今您老人家不帮我杀他让我自己动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