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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的时候了。”
“什么?你要走,去哪里?”秋雨燕在夏孤小炎的身后捧着一碗粥,惊讶又急切地问道。
“去哪里,自然去我想去的地方,这难道你也要管吗?”夏孤小炎冷冷地问。
“你的伤势真的好了?”秋雨燕并不在乎夏孤小炎的语气,说完探手抓住夏孤小炎的手臂,摸了摸他的脉搏,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嗯,是好的差不多了,还不是本大侠的功劳。”
夏孤小炎看着心底像湖水一样清澈纯洁的她,不禁做了个鬼脸。
“得意什么?”秋雨燕回敬一个冷眼道。
“我伤好了,又活蹦乱跳了,又可以赏名川登五岳,品北国风光,留恋江南水景,享受美味佳肴了,看世间百态,当然得意了,而且得意之极也。”
“我看你是伤好了,是为能继续调戏人家良家妇女而得意吧?”
“我有那么无耻吗?你,为什么你总是不但喜欢和我比剑,还喜欢和我斗嘴。”
“谁喜欢和你斗嘴?”
“你,秋雨燕,好好好,好难不和女斗,我认输还不行?”
“谁是女人?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让你再躺在床上十几天?”
“我信,我信,我夏孤小炎绝对信你秋雨燕说得出做得到。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说完,夏孤小炎一溜烟奔出了大门外。
“夏孤小炎,你不能走。”秋雨燕追了出去。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你就是不能走,你必须给我去泰山决斗去。”
“我偏不去,你能奈我何?哎呀,你身后有条蛇!”夏孤小炎突然喊道。
“啊~~快帮我,救命啊——”秋雨燕听闻,大喊大叫,蹦跳开去。
“骗你的了,傻丫头!哈哈哈。。。。。。”夏孤小炎说着,飞身跃上院墙,再一纵,几丈开外,连续几个起落,远走而去。其实夏孤小炎心中是害怕再接受秋雨燕的照顾,怕不知道怎么还这个恩情,他是一个不想接受别人恩惠的人,他是一个内心极为骄傲的人。故此想要早日离开,况且他心头还有着重要的大事要做呢。
“夏孤小炎,你个混蛋,骗子,大无赖,你回来,我不是丫头!”
秋雨燕情知上当,在夏孤小炎身后虽然不住咒骂,可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孤小炎黄鹤般飘去。她的眼眶中似乎闪动着不忍别离和担心的深情和泪光。
第六章 不得已打擂(1)
离开了秋雨燕,夏孤小炎急急向北赶去,一路是策马扬鞭。这一日下午,夏孤小炎骑马正来到河北境内,眼看霸州的瓦桥关在望,不禁欣喜异常。此时正值初秋,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平坦如砥,各种秋季作物竞相吐芳,结出嫩嫩的果实。夏孤小炎眼望着如此辽阔美景,吸着满口的香气,不禁心胸大开,即兴赋诗一首:
平原行白马,闻香入酒家。
人醉心无酒,仗剑走天涯。
西风美人泪,北漠血如霞。
忘却天地恨,斩寇染红花。
夏孤小炎抬眼望,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镇,镇口挑着酒旗瓢展,像似一个个盼归的怨妇,在像每一位路人招手。夏孤小炎顿觉得肚中在咕噜噜的叫,就打马进了镇子,找了一家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最好的酒菜,开怀畅饮。夏孤小炎正在吃喝的开心,突然问窗外熙攘不绝,探头,见窗外人群纷纷往北的一条街上涌去,此时酒楼的客人也有不少急急忙忙的下楼随人群而去。夏孤小炎感到有点奇怪,于是叫来小二,问道:“小二哥,外面的人为何纷纷向北而去啊?”
“这位客爷您是初来此地吧?我们这德瑞镇有一个白鹿农庄,白庄主在设擂台为自己的女儿比武招亲呢?”
“比武招亲,这事倒还真有些新鲜。”因为比武招亲多在中原及江南一带,但这里离宋辽边境如此之近,常年兵荒马乱的,故此夏孤小炎觉得设擂招亲是比较新鲜的。
“不新鲜,在我们这是常事了,很多有钱人家的富户都喜欢为自己的家的女儿设擂招亲的。”小二说道。
“这却是为何?难道这是你们此处的风俗?”夏孤小炎心中更加的奇怪了。
“风俗吗,倒也不是。这只是近十年来的事。只因我大宋和辽国多年来不时的开战,我们这镇又在边陲,时常会有兵祸,而且山贼、马帮也不时来袭,故此很多的大户人家为了保家护院就常常举办设擂招亲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夏孤小炎道。
“客爷要不要也去瞧瞧热闹?”小二见夏孤小炎感到稀奇,建议道。
“我倒是一个挺喜欢热闹的人,但对这招亲却没什么兴趣。小二哥把我的马喂好,再给我准备些上好的干粮,吃完我还要加急赶路呢。”夏孤小炎说道。
“放心吧客爷,俺这就去给您准备去。”店小二屁颠屁颠的走了。一会儿的功夫全部齐备。夏孤小炎结账下楼。正走出门口,突然看到几个辽国契丹人打扮的武士也随着人群大摇大摆的向北而去。夏孤小炎不禁心中诧异,心说,宋辽开战,这辽国人竟然在宋境内大模大样的出入,真是岂有此理。眼见契丹人走远,又过一会,又有几个西夏国的党项人往人群那方走去,夏孤小炎更加的奇怪且心痒难耐了。要不看看去,夏孤小炎问自己,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把马从新交给小二看管,就大步走向前去,紧跟在那几个辽国契丹人身后往北而去。
走了将近一里多地,在一座大庄园前的一片空地上,搭建起高高的一座擂台。只见擂台上彩旗迎风烈烈飘扬,两边是两幅大联直垂而下。上联写:为小女招亲纳四海英雄;下联写:为保家护院会天下豪杰。横批:比武招亲。对联虽然很一般,口气但却挺大气。再看擂台上,已经有两人在作对比拼了。看来是来晚了一步,擂台比武已开始。于是夏孤小炎挤进人群紧紧的靠在几个契丹人的身后,一边看擂台比武,一边紧密注意着几个契丹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台上一个青年剑客把一个大胡子的汉子打下了擂台。青年剑客一抱拳,向台下问道:“还有哪位敢上台来和俺沧州追风剑胡连城比试?”
“某家来也。”随着一声大喊,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纵上了擂台。夏孤小炎一看,不是别人,正在庐江县逃脱的魔教走狗楼千童。夏孤小炎心说,我正找你找不到呢,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胡连城问道:“来人通报姓名。”
“我乃楼千童,江湖人称铁河狂手的便是。”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铁河帮帮主。难道楼帮主也想做这白鹿庄的女婿吗?”夏孤小炎心说,铁河帮投效血圣教,看来江湖人还都不知道呢。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帮主为什么就争不得?”楼千童道。
“那就请楼帮主赐教了。”胡连城说完亮出了架势。
楼千童也不客气,一招猛虎下山就向胡连城打去。胡连城闪身躲过,但先机已失。楼千童号称狂手,一套看家的本领铁河掌威猛有力,一连打出六掌,打的胡连城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夏孤小炎突听身前的一个契丹武士说道:“殿下,你猜台上这两人哪个能胜出?”
一个穿着比较的华贵的年轻契丹人说道:“我说接下来不出五招,那胡姓人必将反攻,不出二十招,那姓童的必败。”
夏孤小炎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凭这眼力,这几个契丹人武功不会差。
果然,又过五招之后,台上的情况骤然起了变化。楼千童因为一开始就猛攻,在打了十一掌后仍不能得手,便不仅心头焦躁起来,一焦躁必然有失,胡连城抓住楼千童的一个破绽,立即快剑反攻。他不愧是沧州追风剑,剑剑迅如疾风,势如风卷残柳,而且剑式虚实难测,变化多端,一瞬间就刺出了九剑,杀得楼千童左躲右闪,狼狈不堪,就在他稍微一个趔趄时,胡连城一手反手剑,刺向他的脖颈,楼千童躲无可躲,要么滚下台去,要么等死,谁知,就在这时,他双脚一蹬向空中纵起半丈高,那剑堪堪被他踩在脚下,同时一掌击向胡连城的脑顶。这一变化任谁也难以料到的,原来楼千童还有这救急的绝招。但是就在楼千童的掌击向胡连脑顶城时,胡连城也是一个斜身飞退,在退的同时一剑电光般掷出,本来在真正的敌对厮杀时,胡连城的这一剑可以刺向敌人的任何部位,但胡连城的掷出的剑却呲的一声,把楼千童的右胯处的腰带刺断,接着便听到一声闷哼,楼千童的右掌已打在了胡连城的胸口,胡连城被打出了一丈多远,撞在护栏上,继而落在擂台的边缘。
台下不懂得其中门道的观众轰然爆起一片叫好声。
然而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胡连城是留了情,那一手掷剑本来可以丝毫无差的刺中楼千童的任何部位,但胡连城仅仅刺断了楼千童的腰带,而楼千童却反而对胡连城下了重手。
这时,胡连城勉强坐起,也早有设擂家请的大夫过去为他查看伤口。夏孤小炎对楼千童的卑鄙手段极为气愤,但擂台上却是楼千童赢了,不管怎么赢的,赢得是否光彩。
“哈哈哈,楼某小赢了一场,胡兄,多谢你相让啊。”楼千童毫无羞耻地对着胡连城说道。这时胡连城已经可以站起,看来伤势并不太严重。他一抱拳,说道:“是楼兄赢了。不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会急记着楼兄的一掌的。”说完,心有不甘的下了擂台。
楼千童非常的得意,在擂台上喊道:“台下哪位英雄敢和我楼千童较量?”他傲然地在擂台上转着圈。
夏孤小炎看着他狂傲的样子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个狗啃屎,然而这是招亲擂台,上去赢了楼千童简单,但还要娶擂家的姑娘,他可不想惹这风流债。
就在楼千童得意忘形时,突见一个西夏国的党项武士拿着一条镔铁棍飞身蹿上了擂台。刚落地就嗡嗡喊道:“老子来会会你无耻之徒。”这党项武士身高八尺,膀阔腰圆,一脸的横肉,手拿一根镔铁棍,瞪着眼睛对楼千童骂道。
“哪来的西夏蛮子,敢在我大宋国嚣张?”楼千童回骂道。
“我虽然是西夏人,但也不耻你的卑鄙行径,明明那胡姓的汉子让了你,你却暗使重手,这算什么英雄,我听说中原武林尽是英雄豪杰,我看你却是丢尽了中原英雄的脸。”那西夏武士骂道。西夏少数民族,民风粗狂纯朴,看到什么,心中想什么就直直的说出来。
楼千童被人骂到痛处,虽极力掩饰,但仍然一脸的尴尬。
台下观众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一些,纷纷说道:“别人相让,你暗使杀手是什么英雄,滚下台来,别丢大宋朝好汉的脸。”
楼千童听而不闻,对西夏武士说道:“你既然敢上台来,报上你的大名,让你见识见识我中原武林的真正功夫,让你知道我大宋境地不是你等蛮夷之人随便来撒野的。”他此时也只能以中原武林人士自居,免得台下观众继续叫骂。
楼千童的这句话果然奏效,以民族感情博得了台下观众的认同。不管他刚才使用了怎样的不光明手段,但民族气节还是有的。
“我叫乌尔笃,西夏国人。你既然自称英雄,好,我就领教领教你所谓的中原武学。”说完,一棍带着风声朝楼千童胸口打去。这家伙力气太大了,几棍下去,楼千童只有穷躲的份,根本不敢硬接,那还有对敌之暇,很快处于下风,被逼到到了擂台的边缘。
这时夏孤小炎又听到前面一个契丹人说道:“殿下,不妨让属下也去打打擂,据说设擂的白鹿农庄的白老头可是不简单,他常年在我国和宋朝、西夏国、女真族、蒙古族之间做倒卖马匹的生意,自己也有好几个大的马场,他积累的家财富可敌国,若是能当了他的女婿,对我国攻宋可是大大的有帮助啊。”
“此话当真?”那殿下问道。
“不敢有半点虚假。属下经常在这一带刺探情报,殿下看擂台上写了一个白字,刚才属下又问了此地的百姓,确定就是那白老头设的擂。”那契丹武士说道。
“只是,辽宋正在交恶,那姓白的庄主又是汉人,即使你赢了擂台,恐怕他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吧。”殿下说道。
“殿下,他并没言明说只有宋朝的人才能打擂,而且您想想,若是属下赢了擂台,他要不承认,他还想在辽宋之间做生意吗?再说了,宋朝人讲究的是一个信字,最重信誉,这里又是边境,不定什么时候这里就归了我辽国,他敢不承认吗?殿下再看西夏的武士就能上台打擂,属下认为那西夏武士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况且这次殿下您去向宋朝的皇帝求亲,西夏国的纳都尔王子也去求亲,殿下是必须成功的,顺便属下也讨一个宋国的漂亮娘子岂不也美哉。”那契丹武士说完,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
“呵呵,有理。”那殿下低声继续说道,“毕竟这是在宋朝的境内,后面还有高手也说不定,你上台去万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