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腕一抖,只听得“叮”的一声响,剑尖刺在蓝潮箫上,两人一合即分,在和方剑明贴近的那一霎那,“九哥”凝眸一瞧,才将方剑明的相貌看清,倏的脸色大变,长啸一声,竟是顾不得身有重伤,喝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上次坏了老子的大事,老子还没有找你算帐呢,前辈,让我来料理这小子!”紫衣人在方剑明手底下吃了闷亏,恨不得杀了方剑明泄恨,但转眼一瞧,见“老邓”在吴世明的攻击下,险象环生,心头一怔,暗道:“老邓啊老邓,你在搞什么鬼!”飞身跃起,人在空中,钢锏一封,便将吴世明的棍子架住,引向外门,“桀桀”笑道:“先把你这小子毙了再说!”
吴世明大笑道:“好,在下就称称你有多少斤两!”棍子一翻,将钢锏反压住,棍头伸缩不定,虚实难测,打向对方的上身,紫衣人暴喝一声道:“撤手!“钢锏连环三绞,内力到处,欲图震飞吴世明的棍子,吴世明冷笑道:“你叫我撤手,老子就是不撤手!”食指一竖,插向对方胸口的“俞府穴”,去势如电,沉若万钧。两人相隔是如此之近,一击就到,紫衣人飞起一掌,掌风荡起,将吴世明的身形扫的微微一滞,就在这一霎时,紫衣人倒翻了出去,逃过了这一劫。紫衣人身上出了一股冷汗,大意轻敌之下,险些受了重创,心头暗惊,心想:“怎么这厮也是一个高手,本来以为这次出来,武林中鲜少有敌手,不料这一下子就遇见了两个后生,武功都是这般料得!”他们两人的这一交手,不过是眨眼之间,“老邓”得着了喘息的机会,瞧见了吴世明这一指,脸色微微一愣,旋即“嘎嘎”一笑,道:“少林寺的金刚指!你是少林寺的门下?”
他这话刚起,那头方剑明已是大叫了起来,恍然大悟的道:“好呀,难怪我见你身形有些熟悉,原来你跑到了这里,你这个采花贼!”只听“叮叮……”之声不断,两人以快打快,就在方剑明说话的功夫,两人各自攻了三十六剑和三十六箫,剑影翻飞,箫影纵横,剑和箫相撞,发出刺耳的异响,两人分分合合,场中飞砂走石。九哥身形一落,闷哼了一声,手捂着肩头,眉头紧皱,翻腕一看宝剑,他这把剑也非凡品,此时居然倒卷了不少的剑刃,一把上等的剑,不但斩不断方剑明的洞箫,反倒毁成这模样,可见方剑明手中的洞箫乃奇珍异宝。
那头,老赌才猛地“哈哈”一笑,道:“鬼鬼祟祟的家伙,还不出来麽!”双掌一拍,一道如山的掌力将两人逼到了墙角,右手在身上一摸,一颗麻雀破空飞出,打向了屋顶。麻雀去势快极,越过瓦面,一道人影缓缓升起,那颗麻雀到了他身前一尺之际,就像是撞到了一层无形的墙壁,再也难近分毫,“啪”的一声,掉在了瓦面上,砸碎了瓦片。那人身在空中,右手一探,隔着六丈多的距离,一道劈空真力势如洪水一般涌向老赌才,老赌才嘴角挂着一丝嘲笑,倏的在原地一翻,再一翻,越翻越快,霎时也不知道他翻了多少圈,外人只见一团黑影在那儿转动,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身躯,老赌才这一转动,那道劈空真力绕着老赌才激烈的相撞起来,产生的气流,猛然向外流出,一波一波向外排开,一层强过一层,院子里面顿时飞砂走石,堆在角落里的杂物,“噼噼啪啪“响个不停,转眼碎裂,窗门“哗啦”声中,陡然飞来起来,高高的掀起,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托着一般。如此强烈的打斗,院子里焉能站得住人!
只见七条人影从院子中破空飞起,落到了屋顶上,方剑明与九哥相隔两丈,面面相对,那紫衣人站在九哥的身后,钢锏却是不知为何收了回去,在靠后,便是那耳朵尖尖的中年人和两个同伙,这两个同伙正是先前联手对付老赌才的两人。吴世明自然就站在了方剑明的身后。他们是站在右首的屋顶上,而那突然来到的人却是“飞”在左首的瓦面上。
吴世明见华天云不在屋顶上,向院子里看去。只见华天云和那两个人静静的“定”在了原处不动。华天云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竖在胸前,如同老僧一般,那两个人分立两侧,一个作势欲飞,双掌高高举起,另一个人身形下沉,双臂环抱,就像是怀中抱了一颗参天大树似的,三人动作古怪,一动不动,装若泥人。院中那横扫一切的气流到了他们身旁一丈五左右时,莫名其妙的进之不去,单单在外面徘徊。此时,院中的情形可谓是搞怪之极,在华天云三人身前一丈五内,静如寒夜,而外面却是狂风横扫,气劲纵横。
这情形落入了众人的眼里,心头均是一震,方剑明心头喜道:“华大哥的武功当真是神奇无匹,竟然将对方二人锁住了!”吴世明心想:“嗯,这两个怪人内功深厚,可惜他们遇见了华大哥,再多十个,他们也不是对手!”九哥想道:“不好!这家伙原来才真正的是绝顶高手!”紫衣人却是冷哼一声,暗道:“妈的,这家伙怎地这般厉害,就算我将‘青冥掌’修炼到最高境界,也打不过他!看来只有天尊亲自动手,才能有把握制住他,那四大天王倘若单个出手,也讨不了好处,除非他们四人联手!”他身后的四个同伙却是想道:“真是一个恐怖的对手,幸亏没让老子遇上!这老赌才是何来历,竟然要日公亲自动手!”
众人正惊疑不定,那缓缓升起的人身形越升越高,直到十二丈高下,此时又慢慢的飘下,每飘一尺,老赌才的身形便就慢上一分,众人知道他们二人这是在用气劲较量,谁要是稍有差错,立刻就有生命之忧,粉身碎骨,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呜”的一声,方剑明手中的蓝潮箫突然叫了起来,接着背上的天蝉刀,也轻声的吟了起来,微微有所晃动,方剑明体内的天蝉真力禁不住流动起来,吴世明觉察到方剑明的异常,在方剑明的肩头一搭,道:“剑明,你怎么了!”手指刚一触到方剑明的肩头,猛地弹了起来,感到方剑明体内似有一股强大的真力渐渐外泻,方剑明双眼闪过一道黑芒,浑身发出一股强烈的煞气,对面的几人由于只注意着下面的情形,一心放在了那人和老赌才的相斗上,并没有发觉方剑明,蓝潮箫,天蝉刀的异象。老赌才越转越慢,每转一圈,地上便出现一道裂痕,转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裂痕,那人渐渐的降落瓦面,头上的长发随风舞动,面部露出一股凝重的表情,眼看一个将要落到瓦面,一个即将停止翻动。
倏的,两声长啸传来,那本来已被华天云的气劲牢牢锁住两人,眼中暴射一道寒光,长啸声中,身形动了起来,两人凌空一飞,双拳,双掌击在华天云身上。紫衣人脸上显出一股惊容,暗道:“好呀,原来你们两个还暗地藏私!”那“九哥”脸上一喜,其他三人则是面面相觑,面部一时说不清是何表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态。吴世明和方剑明见了,失声道:“华大哥!”那两人击中华天云,翻身就走,华天云“哈哈”一声大笑,道:“两位,这就想走了麽!”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缓缓的拔了出来,每移动一分,那两人的身躯均是一震,速度锐减,华天云体内的真气运转起来,一股霸气从他身上发出,竖在胸前的那只手虚空一抓,那两人的身形便不在移动。
两人自知不是华天云的对手,蓦地回身退了回来,两人四掌夹着万千力道印下。华天云笑道:“这才叫一个汉子!”双手一圈,一挥,“啪啪”两声,双拳击在了二人的肩头,两人闷哼一声,压下心头的热血沸腾,还没有来得及还招,华天云又是两拳打到,“啪啪”两声,两人眼前拳影一花,又被击中,终于“哇”的一声,张口喷出鲜血,华天云喝道:“我所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你们暂且无过,放你们一条生路,滚!”
双拳击在二人的肩头,内力运转,将两人震飞出去,这一震,大概是华天云故意所为,一把就将他们震落在了瓦面。其时,老赌才已是完全停止了翻动,那人双脚轻轻的贴着瓦面,双脚所立之处,瓦片一块接着一块的出现裂痕,奇怪的是,那些瓦片虽然布满了裂痕,却没有一块粉碎,似有一股无形的真力暗中相助。华天云眼光一扫,见了老赌才和那人的情形,将体内的“破天真气”慢慢调动,那股霸气又从他体内发了出来,双手一分,笑道:“赌老,你这又何必!”两道霸气的真力撞向二人的气劲,老赌才闷哼一声,“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呵呵一笑,道:“厉害,厉害,老赌才已经有数十年不曾遇到敌手了!”
那人面色一紫,两道血迹从嘴角缓缓流了下来,本来渐渐就要合上的双睛一张,暴射一团精光,仰天一笑,不笑还好,一笑,鲜血顿时直流,道:“好,好,赌神翻天,果然不愧为天榜高手!走!”话声一落,双肩一晃,破空而去,紫衣人一把抓住“九哥”的肩头,低声喝道:“走!”。
吴世明见状,急忙喝道:“走?我看你们往那里走!”正待追上,华天云扶着老赌才从院子中飞身落到瓦面,低声道:“穷寇莫走,那九哥他日在处置也不晚,鹰爪孙业已来了,我们快走!”话声未了,只听远远有人尖声尖气的道:“有这等高手在此,咱家倒要来看看,你们之中,是谁杀了咱家的师弟!”随着话声,一道人影从千丈之外越过瓦面,飞了过来,那人来得好不快捷,转眼就到近前。“九哥”一伙还没走出百丈,已被那人迎头赶上。紫衣人脸上一怒,将“九哥”交到那耳朵尖尖的人手中,身子腾空飞起,喝道:“阉党,你有多大本事,看掌!”
“青冥掌”闪电击出,一道阴风随着掌锋劈到,那人“咦”了一声,惊疑的道:“青冥掌!”左手一挥,一股超强的气劲随着他的手指产生,气劲藏着一种寂寞,毁灭之气,令人好不难受,紫衣人失色道:“寂灭手!”
只听得“轰”的一声,紫衣人凌空打了八个筋斗,翻落瓦面,脚尖在瓦面上一点,破空飞出,“桀桀”冷笑数声。来人双脚还没有落到,又是两条人影从瓦面上一跃而起,两人四掌印向来人,来人怪笑一声,双手一分,阴阳怪气的笑道:“咱家的‘寂灭手’新近修炼到了第八重,就拿你们试试威力!”两道劈空掌力闪电打出,和那两人的四掌一撞,“蓬”的一声巨响,那两人齐声“嘎嘎”一笑,道:“我们兄弟还有事,不和你这个男人不是男人的怪物玩了!”身形一纵,动作整齐划一的飞跃而出,追上前面的紫衣人,转眼消失在远处。来人阴笑了一声,瞧着远去的人影,发话道:“给咱家紧盯着他们,咱家要看他们有何诡计!”他的话声虽然不大,但是远远传出,已经落入了数十个向这头飞纵而来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耳里,当下分出一半的人,调转方向,朝着九哥一伙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太监眼光一扫,看见方剑明四人在瓦面上起起落落,向西方飞奔,阴笑一声,道:“常供奉,你把锦衣卫的卫士调去几个,查查这四个人的底细!”一个身着白袍,手拿长剑的中年人一跃而落,站在了太监的身后,点了点头,招招手,立刻上来一个锦衣卫百户。常供奉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百户得了命令,带上八个锦衣卫,如飞而逝,剩下的人都退到了远处,不敢靠近。这常供奉原名常五德,只听他微微一笑,“咳”了一声,道:“裴公公,这次你来杭州,可是为了找‘薛公公’?”
裴公公冷笑一声,脸色一沉,道:“常供奉,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捉拿不到黑盗,还让咱家的师弟被人杀死,死了连尸体也见不着,咱家要不是看在曹供奉的面子上,就要参你一本!”常五德听了他的教训,脸色有些气闷,道:“裴公公,话也不能这么说,薛公公说不定还在人世,并没有被人杀死,薛公公倘若死了,也总该有尸体,但是我们出动了杭州府的官兵,甚至锦衣卫的卫士,也没有找到,怎么能够断定薛公公死了?”
裴公公道:“放屁,咱家的师弟是生是死,咱家还不知道麽,江湖中有一种“化尸粉”的毒药,你应该听说过吧,锦衣卫真是越来越无能了,办事的效力竟然差到这种地步。常供奉,咱家知道你们大内的供奉和锦衣卫一向走得很近,隐隐有联手对抗我们东厂的倾向,咱家这么说,你不会在司马无风面前告密吧!”
常五德笑道:“这么会呢,不过……大供奉对圣上一向是忠心耿耿,而锦衣卫乃圣上的亲军,我们和锦衣卫亲近,也是必然的,相反,我们和东厂,也合作得很愉快,不过……”裴公公冷笑道:“不过什么?”常五德道:“不过王大公公的行事,实在令人难堪,他要是知道一些君臣之道,顾惜大供奉的地位,就不应该在圣上面前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