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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升下榻的客栈名叫“故来居”,让人一见之下,倍感亲切。
开了客房,各自回房休息。刀神与方剑明同住一房。
方剑明躺在床上与刀神闲聊了一会,便打着哈欠睡着了。
刀神正要休息,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刀神走过去打开门,见是陈锦蓝。
陈锦蓝进屋将门关上,正色问道:“请问刀老哥可是天榜上的刀神老前辈?”
刀神一呆,想不到过了许多年还有人记认得他。
“你认识我?”
陈锦蓝拍了拍胸口,道:“这下我就放心了。晚辈自见了前辈腰间的大砍刀,想起家师生前提到的一个大人物,不由怀疑起刀老哥的身份来。先前在酒楼上,前辈那种处事不惊的风度,除了天榜高手外,试问还有谁能办到?”
刀神笑道:“少拍我马屁。令师是谁?”
陈锦蓝神色一黯,道:“家师名讳‘独龙尊者’。”
“原来是他,难怪你会知道我——”醒悟过来,道:“原来令师已经仙逝了,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五年前。”
“可惜,可惜,地榜上又少了一个高手。你既然是他的弟子,老夫希望你能继承令师的衣钵,将他的武学发扬光大。”
陈锦蓝听了,赧然一笑,道:“不瞒前辈,武林六公子的程锦蓝正是晚辈。”
刀神没听过武林六公子之名,但见他先前没有承认自己是“程锦蓝”,奇道:“这是怎么会事?”
陈锦蓝道:“因为祖上曾与朱元璋争夺过天下,多年被皇家追究,晚辈只能用‘程锦蓝’的名字闯出了武林六公子之名,但我的姓是陈,并不是程。”
神想了想,道:“原来你是陈友谅之后。”
陈锦蓝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晚辈斗胆,依晚辈看来,方小兄弟巴成不是前辈的侄儿。”
“我倒希望自己有这么一个侄儿,我这‘假侄儿’是少林寺门下。”
“少林寺门下?确实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从小在少林寺长大,又有一个当和尚的师父,说不是少林寺的门下,未免有些过不去。”
陈锦蓝笑道:“前辈是怎么与他碰到一块的?”
刀神道:“怎么碰到的,可就话长了,待会再说。这小子是我从他师父那里硬要过来的,我见他是一个可造之才,特意带他到武林中历练一番,将来还是要归还给少林寺的。”
两人在屋中说起悄悄话来,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
方剑明正睡得香甜时,被刀神叫醒了。
四人出了客栈。黄升对这一片比较熟悉,由他带路。
城中夜市热闹异常,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每户人家外的屋檐下,都挂着灯笼。街上人来人往,虽然还不如中原大城市的繁华,却也难得得很。
各种小吃摆满街道两旁,阵阵香气飘来。
方剑明东张西望,一不小心,突然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两人差不多高,脑袋亲密的碰在了一块。
“你走路怎么不看前面,撞坏了我,你可要倒大霉的。”对方娇声道。声音清脆,宛如百灵。
方剑明低着脑袋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听对方的声音竟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也不知那根神经出了问题,道:“撞伤你了吗?让我看看。撞在哪里?是不是这——”
抬起头来,不顾自己头上肿起的小包,用手去摸对方的额头。
突然,一道掌风向他胸口打到,掌力极强,似乎想把他一掌打死。
“小子,竟敢撞伤小姐,我看你是活腻了!”一个身着黄裙、侍女打扮的大姑娘凶狠的说道。
谁也没料到这大姑娘说打就打,刀神弹出一道指风,喝道:“有什么事好好的说,哪里有你这样的人?”
大姑娘脸色大变,翻身退回,拉住身边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姑娘,警惕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大姑娘长的貌美,脾气却暴躁,她身边的小姑娘正是与方剑明撞在一起的小女孩。小女孩圆圆一张脸蛋,眉目如画,粉雕玉琢,正是天生的美人坯子。
陈锦蓝朝大姑娘一抱拳,道:“我这位小兄弟方才已经道过歉,小生也在这里也说一声失礼。希望姑娘不要再动手,免得——”
大姑娘冷声道:“免得人家说你们以多欺少!你们人多,本姑娘自然打不过你们,改天再来找你们算帐。”
黄升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大姑娘瞪眼道:“我不讲道理又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小姐,我们回去吧,下去遇到他们,一定要他们好看。”
小女孩见方剑明额头仲起了一个大包,过意不去,再见他显得很无辜的样子,本想说些安慰的话,话到嘴边却变为“噗哧”一笑,笑声中,已被大姑娘拉着走了。
方剑明抬头见小女孩走远,只觉心中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刀神见了,笑道:“小子,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儿,你要是喜欢那小女孩,大叔立刻把她抓来给你当小媳妇。”
第四十七章 痛说群雄,魔门来人
方剑明满脸通红,急道:“不是,不是。”
三人哈哈一笑,但觉有趣。方剑明见三人合起来笑他,小嘴一撅,心中却把小女孩的倩影记在了心中,想挥也挥不去。
四人到达童府时,已有大批武林人站在童府外,一个看似管家的老头正对一批要进人道:“各位,实在抱歉,今晚老爷不见客,请大家都回去吧。”
有人不乐,嚷道:“我等都是给童老爷子助拳的,你身为管家,怎么如此不通情达理?我等武功虽然低微,可是‘蚁多咬死象’,魔门的人不来则已,来了必让他们好看。”
管家道:“老爷说了不见客,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要进去,除非把我制住了。”
有人道:“好,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管家闭起双目,看神态竟是乐意被人制住。
突听一声轻叹传来,管家脸色一白,回头用颤抖的声音道:“老爷!”
童五洲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身后跟着两个中年汉子。
“老张,你又何苦这样?”
“老爷,老奴实在不忍心——”
“要来的总要来,想逃也逃不掉,你进去吧。”
“老爷——”
管家老张眼中含着泪水,走下去了。
童五洲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众人,用一种冷静得可怕的声音道:“各位,要是瞧得起童某,就请离开此地。如果你们硬来的话,就是在陷童某于不仁不义之地。”
有人听他说得如此严重,悄悄走了。一些与童五洲颇有交情的人当然不会罢休,道:“童老爷子,你这么说,分明就不是把我等当作朋友。想当初,你帮我等的时候,多么的慷慨,今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童老爷子道:“童某这么做,恰是表明了把大家视作朋友。实不相瞒,魔门的人之所以找上门来,是因为童某当年做过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这是童某咎由自取。你们当真不肯走,休怪童某无情,闭门谢客。”
最后一句,谁都听得出来,字字沉痛,字字坚决。
突听有人大声道:“童老爷子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行事坦坦荡荡,我不相信你老会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
众人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刀疤壮汉,块头极大,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四条同他一般高下的大汉,五人如鹤立鸡群,甚是扎眼。
童五洲看了五人一眼,道:“你们五兄弟也来了。”
刀疤壮汉道:“童老爷子有难,‘中州五虎’怎能不来?七年前,我等因为吃了人命官司,被锦衣卫高手拿住,论罪要问斩,多亏你老发现其中蹊跷,花了不少精力,为我等查出了事实的真相。我等杀的人其实早被人杀了。如此恩情,我等时刻铭记。今日本想报答,你老却叫我等不要插手,我等在此等待,就是等你老的一句话,谁知你老——”
说到这,滚下几滴虎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童五洲听了,猛然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奈、悲愤、后悔、感激……
“童某活了七十三岁,自问一辈子问心无愧,今晚就是背负千古骂名,童某亦是甘愿。朋友们说我不够义气也好,说我疯了也罢,童某把话搁在这,谁要是硬来,童某立刻就死在他的面前。”
场面霎时变得静寂无声,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以往热情的童五洲何以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中洲五虎”听了,不禁泪流满面,冲出人群,跑到树下,解开缰绳,飞身上马,仰天大叫道:“苍天再上,‘中洲五虎’在此立誓,童老爷子倘若被魔门所害,魔门就与我等不共戴天。”
立誓完毕,五匹怒马“得得”的绝尘而去。
刀神见了,叹道:“似这样的汉子,江湖上已不多见了。”
这么一来,谁也不敢在童老爷子府外待着,纷纷离开。
四人绕到童府后门,乘着夜色,飞身而入。
刀神暗中发出气劲,探测四周,竟发现有十多个人秘密潜伏在童府各个房屋顶上。他也不点破。
整个童府,居然没有一个守夜的人,想是童五洲特意安排的。
四人来到一座大厅上,潜伏暗处,静观其变。
六个劲装大汉站在大理石铺成的院中,厅内烛光明亮,檐下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嘿嘿,童五洲,你果然是一条汉子。老夫佩服你的勇气,可惜你今晚逃不过此劫。”
阴冷的笑声传来,一道人影横空掠至,落在院中。六个劲装大汉见了,不为所动。
来人是一个华服老者,头发半白,梳得整齐。他的人落到院中,站在原地不再移动,冷冷的看着大厅内。
厅内传来童五洲的声音道:“就尊驾一个人吗?”
童五洲带着两个中年汉子从大厅内走出,三人都是一身劲装打扮。
“老夫一人足以办事,何须多人?怎么样?童五洲,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答是不答应本门开出的条件。”
“童某岂能为虎作伥?童某不愿失信于人,自然不能失信于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办?”
“童五洲,八年前,本门的圣母大人托付给你的事,你没有办好,算不算失信?”
童五洲冷笑一声,道:“算!当时,童某并不知道那个浑身是血的的女人就是白莲圣母,否则焉能上当?她恳求我将她的儿子收留,说自己躲过仇家的追杀后便来找我。童某见她可怜,一时心软答应了她。不料,那孩子在童某手中还不到三天,就被一个疯婆子抢走,我连一招也接不住。童某一时铸成大错,这些年来,四处寻找,悔恨不已。今已知你们是白莲教的人,童某就算是自杀,也不会答应你们的无理条件。”
第四十八章 戴斗笠的白衣女郎
隐伏在暗处的四人听了童五洲的话,除了方剑明外,三人都是一惊,想不到魔门竟是白莲教。
白莲教原是元末****的一种民间**,势力庞大,教众遍布全国各地,在反元**中,出力不小。朱元璋得天下,坐上龙庭之后,于洪武三年,下旨将白莲教宣为“左道”。**时被宣为“左道”的还有明教。
朱元璋下旨禁止白莲教和明教的人活动,但是照样有人在各地实行宣传,朱元璋由于是明教出身,对与明教有些关联的魔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武林多异士,根本就不能彻底的铲除,所以任魔教发展壮大,借这股势力来压制武林中的不轨之辈。
对白莲教众则毫不留情,该杀就杀,该抄家的抄家,白莲教徒不敢明着来,只好暗地里行动。
数十年来,很少听到白莲教的消息,外界只道解散,谁知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改名“魔门”,大有与天下第一教的魔教一较高低之意。
刀神向三人传音道:“原来是白莲教,难怪口气这么大。武林多事矣!”
陈锦蓝传音对刀神道:“前辈,**湖何曾有平静的一天?‘缇骑’随时出现**湖,肆意抓人,闹得**。武林中好狠斗勇之辈,从古至今,从来没有绝迹。武林不怕有理由的多事,就怕无中生有的多事。”
华服老者听了童五洲的话,双眼寒光一闪,冷冰冰的道:“老夫以三声为限,你要是不答应,别怪老夫不客气,血洗童府七十三口人。”
童五洲与他的两个儿子(两个中年人)面色大变,没想到对方会查得如此清楚,手段更会如此毒辣。
童五洲的一个儿子厉声道:“有什么本事尽管冲我一家人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童家的人!”
华服老者不理会他,数道:“一!”
童五洲不知见过多少世面,此时亦被这种无情手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华服老者道“你——你好狠——”
华服老者道:“二!”
就在“三”字刚要出口的**儿,笑声传来,道:“慢来,慢来,阁下口气这般狂妄,老夫倒想见识见识?”
一条人影从屋顶上飞身落下,人没着地,身形猛然一折,凭空前进丈外,蒲扇般的大手抓向华服老者。
就在这刹那,四面八方有十几人高声叫道:“童老爷子,休要听他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