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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息半响,睁开双眼,目光不如以前闪亮,暗自叹息,想道:“难道内功就这么慢慢的减少吗?唉,都是当初强行使出‘倾城一刀’惹的祸。”想是这样想,假如时光能倒流,他依然会使出哪一刀。
“对啦,我身上不是有洗髓经吗?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起身打开房门,天色大亮,看光景是辰时,陈锦蓝和黄升没有回来,叫来伙计,要了些吃的,在屋里吃过,又把房门紧闭,从怀中掏出“洗髓经”。
看了看洗髓经封面,根本没啥看头。
刀神吸了一口长气,令心中平静,缓缓打开封面,第一页是开篇前言,正楷小字。本来还当心是梵文,自己看不懂,谁知是汉文。刚看了两段,便明白了此中原因。
开篇是这样写的:
惜少林正宗武学流失武林,穷五十年之久,收少林洗髓经全本。真本残破,故将梵文译为汉文,留待后人方便习研习。洗髓经共分三卷,余极为珍之。后人得其一卷,当可强身健体,长命百岁。少林武学,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余穷一生之力,禅易经洗髓之机,不觉老之将至,一人之力有限,望后人继承并发扬之。
翻开第二页,这样写着:
易筋换骨,五气朝元少林洗髓,枯木还春,返老还童,迟老还机。
总义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白日任匆匆,务忙衣与食。三餐食既竟,放风水火讫。抵暮见明星,燃灯照暗室。晚夕功课毕,将息临卧具。大众咸鼾睡,忘却生与死。明者独惊醒,黑夜暗修为——”(此处的总义乃笔者摘自《少林洗髓经》)
刀神只觉这人必定是有大神通的前辈高人,每一行经文后,留下了这人的大段心得体会。洗髓经的经文本就不太多,这卷只是三卷中的一卷,经文更少,但这人的心得体会比经文多出十余倍。
刀神试着自己去体会一段经文,却发现只见“经文”,不见“要义”,看了这人的心得后,方有所感悟,不觉汗颜。此人非但是精通佛学的大家,更是绝代武学宗师。
翻至末页,落名是“天智僧”,却不见年代。
沉思了一下,便盘膝坐好,默想经文,良久,一道真力在体内流动,速度比平时快了几近一倍。
他心头大喜,只要坚持修炼,内功非但不会减少,还会恢复到原来的境界,有可能的话还能逐步增进。
引导真力在体内运行几周天后,缓缓睁开双眼,一道电芒从眸子中闪出,夺人心魄。
挺身站起,试着运功,轻轻一挥手臂,只觉内功有了一定的好转。心中大乐。
回头一看,见方剑明还在昏迷,隐隐担忧,来到床前,伸手一探对方经脉,脸上一愕,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这小子的伤势早已痊愈,此时,在浓睡而已。
等了一会,不见陈锦蓝和黄升回转,不禁感到奇怪。按理说,他们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感觉饥饿,唤来店伙,上酒上菜。
他生怕方剑明出事,不敢离开。
直到亥时,小家伙还是没醒,刀神知他奢睡的毛病,但又怕他睡坏了身体,走到床头,喊道:“方小子,快些起来。再不起来,待会就没饭吃了。”
方剑明被叫醒,揉揉松腥的双眼,一瞧刀神,跳了起来,叫道:“呀!刀大叔,你没有事吧,真是担心死我了!”
刀神假装一板面孔,道:“你是在睡大觉中担心我吗?”
方剑明天真的道:“没有啊。我看见银面人一拳就要打在你身上,着急得跃了出来,以后的事就不清楚了。他们被打跑了吗?我见你好像有真力不济的样子,是不是内功出了问题?”
刀神听他如此关心自己,心头感动,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大叔没事了,坏人也跑了。你先吃饭,大叔慢慢说给你听。”
第五十一章 圣母无情
刀神再次喊来伙计,添加几道菜肴,满满摆了一桌。
伙计去后,方剑明对着满桌菜肴,嘻笑道:“刀大叔,你把我当成了小猪不成,叫了这么多好吃的。”
刀神道:“大叔就把你当成了小猪,还要感谢你这条‘小猪’的救命之恩,倘若不是你及时出手,大叔这条老命就玩完了。”
方剑明不清后来发生的事,道:“这话怎么说?陈大哥和黄大哥呢?”
“他们还在童府,我叫他们在那里善后。唉,我真担心童五洲,他性子极烈,固执起来,谁也劝阻不了。”
“他怎么了?”
“他是那种把诚信视为生命的人,一旦没有做到答应别人的事,自责心重,严重起来,会悔恨终身,到头来大概免不了做出自杀的举动。”
方剑明急了,起身催刀神道:“刀大叔,我们去看看童老爷子吧。他是一个大好人,可不能死,我们去劝劝他。”
刀神坐着不动,叹道:“不用去了,他们已经来了!”
方剑明凝神一听,果然听见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敲响了房门,陈锦蓝的声音很着急的喊道:“刀老哥。”
“进来吧,门没有拴上,是不是带来了坏消息?”
陈锦蓝和黄升推门进来,脸上都是一片悲愤,身上还带着忙乱过的痕迹。黄升上身被利器划破,头发凌乱,粘着些许尘土。瞧这模样,倒是名副其实的丐帮门下!
方剑明急忙让座。
陈锦蓝摇摇手,道:“方老弟,你吃你的吧,不用如此客气,有一件坏消息要告诉你们。”
方剑明抢着问道:“什么坏消息?”
陈锦蓝脸上一黯,道:“童老爷子自断心脉,被人逼死了!”
方剑明睁大双眼,不相信的道:“这怎么会呢?是谁逼死了童老爷子?”
陈锦蓝对刀神自责的道:“前辈,晚辈实在无能,你走后不久,天方透明,魔门来了一批手下,内中有几个武功甚是了得。我与黄兄及那十几名前来助拳的好汉齐心协力将他们逼在厅外。
正血战的当儿,来了一个蒙面女子,自称白莲圣母,武功高强,一掌将我打退,又一掌将黄兄逼退。并叫魔门的人住手。大家才停手。
她对童老爷子说了一句‘姓童的,见了本圣母,还不自杀谢罪?’
童老爷子自从见到女子现身后,脸如死灰,听她说了这句话,不怒反笑,道:‘很好,很好,你终于来了。当年老夫不自量力,有负所托,乃自做自受。老夫向来是说一不二,今日就还你一条性命’
我等听童老爷子说出这话,有自杀之意,待要劝阻,童老爷子抢在前头,对我等道:‘承蒙各位瞧得起童某,前来助拳,童某万分感激,深表谢意!’
对着我们深深施了一礼,转过头去,对两位世兄道:‘侠儿,义儿,你们要记住,为父是死得其所,我希望你们将来仗义要量力,不要从蹈为父的复辙。不要心怀怨仇,切记,切记!’
话一说完,竟是自断心脉,谁也拦不住。
白莲圣母眼见童老爷子自杀,领着手下就走。此女蛇蝎毒心,枉自童老爷子在她危机之时救了她的儿子。黄兄气她不过,抄起判官笔从后赶上,要和她决一死战,谁知——”
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
黄升苦笑一下,道:“陈兄不说,是给在下面子,这也不是什么羞人的事。在下用了师门最厉害的一招‘双雁南飞’,白莲圣母头也不回,在腰间一探,抽出一把软剑,电闪似的刺出数十剑,可怜在下身上的衣服就成了这般模样。
她击退我后,冷冷的道:‘看在丐帮的面子上,本圣母不与你为难,告诉你,就算黄百鸣亲自,本圣母一样也要教训他!’
在下听她辱及义父,心中大怒,追上去正要出招,岂料,她出招疾快,头也不回一掌反打出,掌风卷地而起,强大异常,在下学艺不精,抵挡不住,被掀翻了几个筋斗。在下站定之后,一群人却是走得一干二净。
在下与陈兄同着众好汉,帮着两位世兄处理了一下童老爷子的后事,差不多忙了一天,这才急忙赶过来告知刀前辈一声。”
果然不出刀神所料,童五洲确实视“信誉”为生命。
“我早看出他有死意,我等要是硬要拉住他,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除非把当年丢失的孩子找到,才能使他安心。他既已寻了短见,就是找到孩子,也于事无补。”刀神叹气道。
方剑明哼了一声,道:“这个圣母真是一个不分恩怨的坏女人。童老爷子曾帮她照顾孩子,有恩于她。虽然这孩子后来被别人抢走了,但怎么能怪到童老爷子身上?她不思回报,反而逼死童老爷子,实在可恶!”
刀神道:“他不逼童五洲,童五洲也不会好过。童五洲以侠义自居,依我判断,当年他遇到圣母母子,心生侠义,要帮圣母照看孩子,好叫圣母逃生。圣母为情势所逼,不得已才将孩子交给他,却又没有将来历告知,或者是捏造身世骗过童五洲。如果他当时得知圣母来历或许就不会如此莽撞了。另外还有一点,白莲教,也就是今时的魔门,身为圣母,是禁止成婚的。这孩子真是她的孩子?如果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呢?总之,除了童五洲,受害的人还有那孩子,也不知道后来是生是死”
对于白莲教的事,三人都不太清楚,陈锦蓝道:“想不到白莲教还有这种教规。我只听说白莲教里有三圣,即圣母、圣姑、圣女,女子当家。如今,多了一个天罗护法,还是地榜高手,说不定还有其他护法。”
刀神道:“应该不会有这么多高手,那天罗护法,当年号称‘拳罡魔君’,武功独步,堪称一绝。他自称天罗护法,或许还有一个地网护法与之相应。”
黄升道:“照此推断,魔门的实力确实不一般。白莲圣母的武功,大概不在护法之下。在下在她手底下连一招也没有走完,即被羞辱了一番,算是在下学艺不精,但她居然口出狂言,要教训家师。帮主若在此地,听了这话,任她三头六臂,除非道歉,否则休想出得童府!”
这话不仅含有崇拜帮主之意,还有一种信任,这种信任绝不是盲从,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话。
“贵帮帮主是谁?”
没等黄升开口,陈锦蓝突然肃然起敬,抢先道:“黄兄,让我来说。”想了一想,对刀神道:“前辈,不知你听没听过近十年来流传最广的一句口号?”
第五十二章 出城
刀神笑道:“近来孤陋寡闻得很,不知这句口号如何说法?”
陈锦蓝缓缓念道:“‘武林有豪客,江湖多侠士,若问华中翘,丐帮大老一’”
刀神道:“指的就是现任丐帮帮主?”
陈锦蓝道:“正是。华帮主自接任帮主以来,率领丐帮弟子,诛恶徒,除奸臣,拒瓦刺,伸正义。江湖中人无人不敬,无人不晓。他大小数百场拼斗,未尝一败。据传,天下第一高手的人才是华帮主,而不是魔教教主独孤九天。只因华帮主行事低调,不喜张扬,很多江湖人便都以为华帮主的武功只是一流水平。”
方剑明双眼冒光,道:“对极了,对极了,我也听说过华帮主之名,我师父曾对我提到他老人家。”
黄升与陈锦蓝听了大愕,接着“哈哈”大笑,黄升道:“方老弟,你说敝帮帮主是个老人家?帮主今年才二十八岁,如何当得起老人家?”
方剑明脸上一红,赧然一笑,道:“哦,我一直华帮主是一个老头子呢,原来是一位大叔!都怪我师父不曾同我说个明白,害我弄了一个大笑话。”
三人大笑起来,忧愁一扫而光。
刀神道:“听你们的口气,华帮主的武功一定是高深莫测了。”
黄升道:“我也不为帮主吹牛,我只说亲眼见到的一件事。有一次,华山派的一个长老前来找帮主比武,帮主屡次退让,后被逼不过,就与他走了几招。帮主使用的招式,均为江湖把式,却将华山长老惊走。据说,那长老回华山后,弃本门功夫不练,钻心研究庄稼把式。”
刀神听了,猛地站起,须发无风自动,双眼一眯,道:“化腐朽为神奇,变平常为离常。好!好!老夫倒要考虑是否和他一战。”
黄升脸上一慌,惊道:“前辈,你——”
刀神笑道:“休要惊慌,我只是想找个机会与贵帮主切磋切磋。年轻的一辈中,难得有这么好的对手。昨夜那个圣姑,武功亦是绝顶,因体质所限,才会被我两掌打得身受内伤。”
黄升暗道:“别说两掌,就是一掌,又有几人能受得了?”
饭后,夜已深,各自睡下。
翌日,四人起来,梳洗完毕,到童府看望,祭奠过童五洲的灵位,在童府吃过午饭,便要告辞,童家人挽留不住,说了些感激的话。
刀神拉着方剑明出了童府,后面跟着陈、黄二人。
刀神边走边道:“两位有何打算?”
陈锦蓝道:“我是一个落魄的江湖书生,四海为家,走到那就是那里,没有一个必须去的地方。元江待了快半个多月,大部分地方都游遍了,如今想到海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