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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刀光划破天空,闪电般的将折扇劈为两半,两半折扇受到刀气的带动,旋转着飞了出去,落在远处。
关山月的声音冷冷道:“卑鄙!”
路逸双目一瞪,怒道:“你说什么?”
关山月冷冷将大刀往肩上一扛,冷笑道:“老子说你卑鄙!”
他的刀本来插在地上,路逸暗算方剑明,他闪电拔刀、出刀、收刀,一气呵成。众人都没有看清。
现在又见他轻轻松松的将刀从泥土里拔出扛在肩上,心中都是暗自惊心。
路逸气得七窍生烟,就要动手,却听西域老虎怒吼道:“够了!逸儿,你还不快退下来,你这种手段实在太让为师失望了!”
“哈哈,虞前辈的徒弟确实有些过于卑鄙了,方少侠正在运功给别人疗伤,倘若被他的折扇打中,后果岂不是很严重?”华天云起身说道。
邹易夫已经能够自行运功疗伤了。
西域老虎微微一怔,向他一抱拳,道:“这位武林朋友,怎么称呼?”
他在武林大会是见过华天云的,并说过几句话。但华天云已经易容了,他眼力再高,也看不出此人就是华天云。
华天云淡淡一笑,道:“在下云一,丐帮弟子。”
西域老虎笑道:“原来是丐帮的人,我与你们帮主有过一面之缘,方才劣徒所为实有违江湖正道,我代他向诸位,尤其是方少侠道歉。”
“不必了!就算他真的想暗算我,他也办不到!”方剑明一跃而起。
众人见了,心头都是叫奇。
本来运功为人疗伤,极为耗费内力和体力,但是见他轻轻松松的跃起,不像是刚运功为人疗伤的样子。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就算是在为人疗伤,对四周的情形也是了如指掌,甚至能空出手来接招。
方剑明跃起后,向关山月抱拳,感激的道:“关兄,多谢出手相救。”
关山月冷冷的道:“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会有事。我只不过是看不惯这种卑劣的手段而已!”
路逸将牙根紧咬,对关山月的恨意更浓。
这时,只听有数人高声念道:“阿弥托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原来是六个穿着黄色僧衣的喇嘛见到全聚德以及那十个死状极惨的情人山庄护院,开始为死者的阴魂念经。
这六个僧人中为首的就是根敦朱巴,他还在外面批着一件袈裟。
众人见了这些尸体,心中明白这可能是武林之争,没有人多问。就算问了,他们也不会说。
西域老虎因为路逸的事闹得心情很不愉快,对方剑明道:“方少侠,劣徒方才所为,我回去之后,会严加惩罚,可是……”
方剑明道:“可是我曾经打败你的徒弟,所以你要找我算帐!你放心,你想和我比武,我要逃也逃不掉,我就索性和你比试。不过,我最近有要事在身,半个月之后,你再来找我,那时你想怎么打,在下奉陪到底!”
西域老虎略为沉思了一下,笑道:“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中原风光无限,我正想借这半个月的时间,游赏名山大川,只是不知半月后,我们何时在何处相会?”
方剑明眉头一皱,估算了一下行程,心头一动,道:“前辈到过华山脚下吗?”
西域老虎听了,面有难色。
他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汉子笑道:“虞兄不用发愁,华山小弟去过。虞兄,到时小弟带路便是。”
方剑明喜道:“这就好了,下月初十,我们就在华山脚下相会。”
西域老虎哈哈大笑一声,道:“方少侠果然爽快,下月初十,我等就在华山脚下恭候方少侠的大驾!”
说完,扭头对根敦朱巴道:“大师,我等还要在中原逗留一段时日,就不与你们一同回去了!”
根敦朱巴双手合十,道:“虞施主不必客气,只管请便!”
西域老虎哈哈大笑,带着两个徒弟,以及十来个西域高手扬长而去。
待他们走后,根敦朱巴对方剑明道:“方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方剑明急忙还礼,道:“大法师,在下有礼了。”
根敦朱巴向华天云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并不说话,只是向他双手合十,颇为庄重。华天云露出高深莫测之态,不说话的回礼。
根敦朱巴在方剑明脸上看了一下,道:“方施主,你可是要南下?”
方剑明心头一奇,道:“大法师从何得知?”
根敦朱巴道:“天机不可泄漏。此次南下,多有阻拦,望方施主好自为之。贫僧等人告辞了!”
方剑明道:“大法师一路好走!”
根敦朱巴带着五个喇嘛缓缓而去。
方剑明对这位大法师打心头敬佩,虽然他不清楚根敦朱巴究竟有何身份,但自从和他交手之后,对他有一种无名的好感,不禁目送了他们一程。
当他收回目光时,却发现场中除了关山月外,还有五个穿着黑袍的异国人。这五人生着浓密的络腮胡子,正是从波斯来的五个怪异老者。
方剑明见关山月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对五个波斯怪异老者道:“五位,不知你们还有什么事情?”
站在中间那位操着浓浓的外方口音道:“方……嗯,人人都叫你方少侠,我也这么叫吧。方少侠,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方剑明一愣,压根儿就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道:“敢问五位如何称呼?”
知道这五个波斯怪异老者姓名的人极少,但是这次不知是因为什么,那波斯怪异老者毫不迟疑的说了出来,道:“我叫摩柯多,他们是我的四位师弟,这是摩柯罗,这是摩柯古,这是摩柯娑,这是摩柯河。”
方剑明心头称奇,暗道:“天下竟然有叫这种名字的人,稀奇,稀奇!”
摩柯多突然打量起方剑明来,眉头一皱,道:“方少侠身上的这把刀是一把有趣的刀,怀内似乎还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就是腰间这个黑囊,我猜想不错的话,也藏着一件极为有趣的东西。”
方剑明大吃一惊,他腰间的黑囊里装的是“子长生瓶”,旁人都以为是他带在身边用度的银两,不曾有人去注意,谁知这摩柯多的眼光好厉害,竟然有勘破的迹象。
方剑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在下身上确实有些有趣的东西,但是腰间黑囊里的东西都是一些碎银子,不信的话,五位请看。”
说着,作势就去解开黑囊。
五个波斯怪异老者脸上不为所动,似乎就等着他打开黑囊。
方剑明毫不迟疑,开始解开黑囊的细绳,道:“这些银两带在身上实在有些不方便,但是出门在外又不得……”
见他真要打开黑囊,摩柯多脸色微微一变,眉头一皱,道:“方少侠,这就不用了,我等多心了,失礼,失礼!”
方剑明暗中吐了一口气。
摩柯多道:“恕我多问,少侠到了魔教总坛之后,可曾有什么奇怪的发现?”
方剑明诧道:“五位何以知道在下到过魔教?”
摩柯多也不隐瞒,道:“实不相瞒,我们五人乃是波斯圣教的五大护法。波斯圣教与贵国的魔教有些渊源,我们这次从波斯远到而来,一是参加中原武林大会,二是处理本教的一些私事。到了京城,我五人曾数次拜访魔教的独孤教主,在谈话中,独孤教主无意中曾说起少侠到过魔教总坛。”
方剑明听了,想道:“独孤伯伯怎么把我到魔教的事告诉了他们?”
摩柯多猜中他的心思,忙道:“我五人到中原来,要处理的私事,关系到本教的盛衰。此事又同魔教有很大的关系,我们不得不详细询问独孤教主,而独孤教主有心帮助我们,便在无意中道出了少侠到魔教之事。其实,我等对少侠绝没有一分坏意,只是问问而已。”
方剑明哪里知道他们想办的是什么私事,也不便多问,道:“哦,原来是这样,我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是他故意隐瞒,而是“子长生瓶”的事不能向任何人道及,否则后患无穷。
摩柯多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道:“多谢方少侠,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方剑明道:“告辞。”
五人还没出去三丈,摩柯多突然回过身来,扬声问道:“方少侠,恕我再多问一句,少侠在江湖上行走,可否见过一些会武功的波斯人?”
方剑明听了,暗自好笑,嘴上说道:“在下也走了一些地方,但是还不曾见过会武功的波斯人,当然这要除了五位护法之外。”
摩柯多道:“多谢方少侠了!”
五人身法陡然一变,身躯几乎贴着地面,如蛇一般飞快的向前飞行,转眼消失踪影。
方剑明见了这种怪异的身法,心头倏地一动,想起了什么东西,但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好拍了拍脑袋。
关山月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和别人对话,对华天云等人却是不望。此时,杨柳月也醒过来了,见华天云等人没事,欢喜不已。
方剑明回头见杨柳月已经醒来,并站了起来,正要向她问好。
关山月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淡淡的道:“方剑明,这下清静了,你我的事,该怎么算?”
方剑明一愣,道:“关兄,此话何意?”
关山月冷声道:“你别装糊涂,我说过要和你比刀,什么时候,你说一个时间!”
他还没得到方剑明的答应,便要方剑明约定比刀的时间,令方剑明感到哭笑不得,道:“关兄,你方才帮了我的忙,我怎么可以向你动刀,此事万万不可!”
关山月冷哼一声,道:“比刀有什么稀奇的?敌人之间可以比,朋友之间也可以比,初见一面的可以比,相识几十年的可以比。说,什么时候?”
方剑明还待推却,却听吴世明冷笑道:“他要比就和他比,剑明,打败他!”
关山月转头看了他一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裂开大嘴,笑了起来,道:“吴世明,可惜你不是用刀的,不然老子就找你狠狠的斗上一场。”
吴世明寸步不让,针锋相对的道:“关山月,可惜你不是用棍的,那样的话,老子不会放过你!”
两个人脾气都是那么的硬,那么的臭,若不作兄弟,岂非亏了?
方剑明看了关山月一眼,道:“好吧,关兄执意要比,在下只好向你讨教了。但是比刀的时间却要推迟一段时间了。”
关山月道:“只要在今年之内,什么时候都可以。”
方剑明想了一想,道:“不如这样,泰山武林大会之后我们选一个好地上,好时辰,比个痛快,如何?”
关山月道:“就依你所言。我劝你这些日子找个洞府好好练刀,因为我在这段日子内,会择一个无人之处练刀,你要是不勤加练习的话,多半会败在我的手里。”
方剑明听了,对他好感倍增,大笑道:“多谢关兄指点了!”
关山月将大刀往肩上一扛,扬长而去,看那姿态,活像一个大英雄一般!
这时,一种古怪的声音传了过来,仔细一听,才听到是……
“呼噜……”
方剑明听到呼呼大睡的声音,想起麒麟鼠,循着呼噜声看去,只见麒麟鼠大大咧咧的躺在远处,睡得不亦乐乎。
方剑明当然不知道麒麟鼠先前大展神威的事,见它居然还有心思睡大觉,大叫一声,恶狠狠的向麒麟鼠扑了过去……
离京城有八十多里的一个山谷。
一顶轿子停放在谷中,四个中年人守在谷口。谷口不小,但四人往谷口那么一站,发出的气势,足以挡住千军万马。
谷中有一个瀑布,飞流落下,溅起水花,轰隆直响。
瀑布下的河水中有一块巨石,浮出水面,其上立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岸边有一个美如潘安的青年。此人正是周风。
周风立在岸边,同老者一起望着瀑布,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苍老的声音道:“你在怪老师破坏了你们的大计?”
周风躬身道:“学生不敢!”
老者道:“那你怎么不说话?”
周风道:“学生在等老师的吩咐。”
老者突然深深的长叹了一声,道:“你放心,你们的计划只是推迟了一些日子,进攻明朝只是早晚。”
周风没说话。
老者道:“老师知道京城有你们的内应,城外又潜伏着化装的精兵过万,里应外合,胜算不小。”
周风还是没说话。
老者道:“但是,城内还有不少武林高手,难保他们不会不相助明皇帝。所以,你们其实是在赌。”
周风终于说话了,道:“是的,老师,我们是在赌!这些武林中人刚受到朝廷用兵要挟,怀恨在心,我们便赌他们不会相助,甚至有人会捣乱!”
老者道:“你们太小看这些中原武林人了,朝廷虽然和他们不和,但到了国难当头的时候,很多人可以放弃嫌隙,联手对敌!还有,你们对京城的实力估计太低了,不说他们有火炮,神机营的火器就令人防不胜防。”
周风似有话说,但没开口。
老者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她有话说,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周风只得道:“老师,神机营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