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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明“咦”了一声,双肩一抖,连出三掌,三道强劲的掌力将三人震了出去,但三人来去各有方位,待方剑明第六次将三人震出去后,三人又组成了“巨人”。
方剑明呆了一呆,羊牧雄讥笑道:“臭小子,你现在要是跪下来给我们磕头,或许还可以捡回一条小命。”
方剑明只不过是觉得他们的“三才阵”有些古怪而已,哪里会怕他们,闻言大笑道:“这‘三才阵’也不过如此,三位听好了,在下五招之内,必破此阵。”
顾金彪沉声道:“臭小子,你若在五招内破得了这阵法,老夫甘愿做你的干儿子!”
方剑明“噗哧”一声笑道:“在下可收不起你这般大的干儿子,你们从哪里来还是就会哪里去罢。”
话声中,离湖面一尺,朝羊牧雄疾冲而上,不等他冲到近前,顾金彪突然从两人的肩头掉了下来,一股庞大的真气涌出,翻动湖面,撞向方剑明。方剑明猛然收势并向左首移动三丈,这一手,功力、轻功、应变都是上乘中的上乘,瞧得古越冬等人心头大震。
顾金彪栽下的身躯并没有掉到湖中,而是被羊牧雄与茅成宏伸手抓住了双腿,将他扔了出去。
方剑明还没有发动攻击,顾金彪就已经扑了上来,双掌夹着可怕的劲风劈到,方剑明心头暗惊道:“这家伙的功力怎么突然增加了数倍?”
双掌一迎,只听“砰”的一声,顾金彪被震了出去,落在羊牧雄与茅成宏的肩上,而方剑明的身形则是晃了一晃。
“啊,原来这家伙竟吸收了其他两人的内力,难怪我的七层内力不能打伤他,还险些出了丑。”
方剑明瞧出“三才阵”的威力所在,再也不敢大意,他说过要在“五招”内破解此招,如今过了一招,若不费些心思,就算最后将三人打落湖中,但只要没有在五招内破“三才阵”,他便算是“败了”。
于是,他心神一沉,脚尖轻点湖面,身形化作电光,向顾金彪发动了攻击。若换成其他的人,大都会攻击羊牧雄与茅成宏,因为这两人等于是顾金彪的“两条腿”,想要破阵,似乎只有在“两条腿”上想办法,但这恰恰是“三才阵”与众不同的地方,方剑明试了一招,就已看出进攻顾金彪才是最好的办法(其实,他要是进攻羊牧雄或者茅成宏,也有能力破阵,只是那恐怕已在五招之外)。
打蛇要打七寸,“三才阵”的七寸就在顾金彪身上。眼看过了三招,方剑明兀自没有破阵。
顾金彪心头大喜,就在他脸上刚露出喜色的那一霎时,方剑明正好在半空翻了一个筋斗,右足一踢,一股怪力射出,他求胜心切,双掌一翻,真气涌出,打算震散这股怪力,哪知这股怪力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没有被震散,想躲开时哪里还有时间,只觉身子一紧,就如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捆住了似的。
抬头看去时,方剑明已逼近面前,刚想要震开身上的束缚,方剑明伸手一抓,就如老鹰抓小鸡般将他提了起来,抛进湖中,“哗”的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就在顾金彪落水的同时,方剑明双足一分,轻轻的一勾,十分轻松的将羊牧雄和茅成宏踢进湖里。这一切实在太快了,羊牧雄与茅成宏想要避开却迟了一步,顿时成了落汤鸡。
“救命……救命……”顾金彪在湖中拼命的挣扎着,这倒不是因为他不习水性,而是他压根儿就用不上多少力气。他身上好象绑着什么东西,内力半层也提不起来。
羊牧雄与茅成宏从湖里掠起,浑身湿淋淋的将顾金彪从水中抓出,朝湖堤上跃去。三人如此狼狈,哪里还有脸面待下去,自然是尽快离开为妙。
方剑明也不阻拦,看着三人远去的身形,“哈哈”笑道:“三位慢走,在下不送。”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不服
“塞外三魔”好歹也是江湖上大有名头的人物,却被一个“小子”击败,传出去,只怕是很难在江湖上混了。
古越冬见识了方剑明的手段,更加确定这人是谁,心中直叫晦气,再也没有心思抢夺雷峰塔中的武学秘笈。就算没有方剑明在场,到了此时,他也该明白宝珠是一个武功非凡的神僧,就凭他们这些人的武功,还不够资格打雷峰塔的主意,若硬来的话只能是自触霉头。
他沉思了一下,正要说些场面话,却见丑脸老者与“习老儿”同时走了出来,前者道:“两位武功了得,洪某甘拜下风。”后者道:“大师与少侠的武功惊人之极,习某自愧不如。”
方剑明笑道:“你们还想继续玩下去吗?”
两人脸上微微一红,好在两人比较识相,不愿步“塞外三仙”与桑天佐的后尘,“习老儿”打了一个哈哈,道:“少侠说笑了。”眼光与丑脸老者的眼光一碰,都看出了对方有离去的打算,两人转过身来,向古越冬一抱拳,“习老儿”道:“古兄,这事就此作罢,多谢你的款待,告辞。”
话罢,两人纵身掠起,如两只大鸟般落在湖上,踩着水面远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那道装中年人一脸深思,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古越冬叹了一声,朝他抱拳苦笑道:“赖兄,事已至此,只怪我等打错了算盘,在下无脸留客,你请便罢。”
道装中年人还没有说话,宝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古施主,你能这般想,老衲颇感欣慰。夜已深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古越冬巴不得宝珠不追究,忙道:“在下井底之蛙,得罪大师之处,还请大师包涵。”
宝珠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与方剑明腾空掠起,恰似一对飞鸟飞落水面,踩着湖水远去。
两人走后,道装中年人笑道:“古兄猜出这少年是谁了?”
古越冬道:“若不是他,又怎会让‘塞外三魔’吃这等大亏?”
道装中年人略一抱拳,道:“在下还有些事情,告辞。”飘然而去,古越冬没有挽留的意思,皱着眉头想事情。
这时,古越冬身后的一个汉子走上来,低声道:“帮主,曾广泰与倪远志怎么办?”
古越冬怔了一怔,才想起这两个人来,朝夜色中的雷峰塔看了一眼,待要带人前去,念头一转,暗道:“这两个家伙只怕已被宝珠的弟子擒下了,我要是上去为他们求情,我堂堂一帮之主的面子又往何处放?算了,想来那老和尚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们,我也用不着多此一举了。”
他不担心这两个人的死活,只觉的有一件事比什么都重要,沉声道:“叫兄弟们把好口风,谁若把今晚的事传出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明天若有人来找我,要尽快通知我,知道吗?”
几个手下异口同声的道:“是,帮主。”
方剑明与宝珠上了湖边之后,沿着小径前行,方剑明沉吟道:“老禅师,你不怕古越冬安排他人,乘机偷袭雷峰塔吗?”
宝珠含笑道:“有小徒守着,不会有问题。”
方剑明虽然知道那小沙弥身怀绝技,但想到江湖上的诡异伎俩层出不穷,自己曾吃了不少的亏,不免有些担心。
忽听身后传来衣袂飘动之声,有人道:“大师与少侠请留步,在下有事请教。”
两人回头看去,都是呆了一呆,来人竟是那道装中年人。
方剑明笑道:“怎么?你没有死心,还想打雷峰塔的主意?”
道装中年人“哈哈”一笑,道:“方少侠果然是人中豪杰,刚才将那三个老怪戏弄得痛快之极,赖某当真是大开眼界。”
方剑明诧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方?”
道装中年人淡淡一笑,道:“赖某的眼睛还没有瞎,自然不会看错人。”
方剑明忖道:“这人绝非桑天佐那等人可比。”口中问道:“尊驾莫非见过在下?”
道装中年人道:“赖某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方少侠,但对方少侠的大名却早已是如雷贯耳。本门门主曾在京城武林大会上目睹了少侠与大理的段彦宗比武的经过。他老人家一说到少侠,那是赞不绝口,认为在年轻的一辈中,当以少侠的武功最高。”
方剑明道:“贵门门主谬奖了。”心中好奇,道:“贵门门主是谁?在下认识吗?”
道装中年人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笑道:“可惜当时少侠与段彦宗相斗甚紧,没有见到本门门主。”
方剑明略一沉思,突然想起那日与段彦宗在台上比武时,台下确实有几个特别的人,事后也猜出了其中一个是周风。
道装中年人突然向他深深的一抱拳,道:“在下赖长空,有一件事想请教少侠,不知少侠可愿相告?”
方剑明笑道:“只要你不是找麻烦的,在下乐意奉陪。”
赖长空脸上一喜,想了一想,陡然问道:“少侠与‘多情剑客’林秀林的交情如何?”
方剑明一怔,道:“我们谈不上什么交情,在下只与他见过几次面,说过一些话而已。”
赖长空道:“听说这林秀林身边跟着一群人,个个武功不俗,自成一派,名为‘逍遥’,可是真的?”
方剑明道:“这些事早已传开来了,尊驾难道没有听说吗?”
赖长空道:“赖某孤陋寡闻,让少侠见笑了。”顿了一顿,道:“请恕赖某再问一句,那林秀林身边可是有三个年老的僧人?”
方剑明越听越觉得希奇,林秀林身边跟着些什么人,这些都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好多人都知道,这赖长空既然到了杭州,多少也有些耳闻,何以要问得这般详细?
方剑明点点头,道:“不错,林秀林身边确实有三个老僧。”
赖长空道:“少侠可曾见过他们出手?”
方剑明摇头道:“没有。但我看得出来,那三个老僧的武功相当高明。”
赖长空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向方剑明一抱拳,道:“多谢方少侠,赖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朝宝珠道了一声“打扰了大师。”转身如飞而去。
这赖长空来历不明,方剑明对他起了疑心,暗道:“他问得这么详细,难道与林秀林有什么过节?”
心头想着,与宝珠继续前行。不久,两人走到了雷峰塔不远处,却见场上站着好些人。
宝珠扫了场上一眼,暗道:“他怎么来了?”迎了上去,只见一个身穿长袍,身材中等,气势不凡的老者“哈哈”一笑,大步迎了上来,声如洪钟的道:“大师,近来可好?”
宝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想不到贾施主到了杭州。”朝随后赶过来的小沙弥轻轻的叱道:“净悟,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贾施主,怎么不请客人到大厅奉茶?”
净悟脸上一红,长袍老者忙道:“大师,你不要错怪了令徒,是贾某愿意在这里等候大师的。”
伸手朝外一指,笑道:“大师,这两个狂徒竟敢惊扰雷峰塔,已经被贾某点住了穴道,等着大师如何发落他们。”
尽管已是深夜,但场上的情形却是一目了然,除了净悟与长袍老者外,还有五个人。
一个是方剑明先前见过的那名叫曾广泰的汉子,与曾广泰“站”在一起的是一个身穿玄色衣服的秃顶老头。两人姿势怪异,曾广泰双手朝天举着,正是“霸王举鼎”的招式,秃顶老头单腿直立,双臂伸直,正是“金鸡独立“的招式。
两人既不能动,也不能说,眼珠骨碌碌直转,秃顶老头额上略有汗水,大概是“站”累了。
另外三人,分别是一个英挺青年、一个腰间悬着长剑的中年人、一个手拿折扇的中年胖子。
这些人,除了曾广泰外,方剑明都是第一次见过,他略一扫视,便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曾广泰与那秃顶老头是一伙,现在已经被人制住了,其余四人,却是以长袍老者为首。
宝珠看了曾广泰和秃顶老头一眼,走上去,袍袖一拂,将两人身上的被制穴道解开,道:“你们走罢。”
曾广泰与秃顶老头松了一口气,却又惊疑不定,没有离去。
那中年胖子眉头一皱,朝两人走去,边走边道:“大师放你们走,你们还不快走?”
曾广泰怒视了他一眼,道:“脚长在我们身上,我们要走自己会走,用不着你催。”
中年胖子脚步一停,笑咪咪的道:“敢情你是不服气?”
秃顶老头冷笑了一声,道:“我两人正与那小沙弥相斗,谁料你们突然出现,一时不备,这才着了你们的道儿。”说时,瞪着长袍老者。
长袍老者淡淡一笑,道:“阁下是怪我不该插手?”
秃顶老头虽然惊异他的武功,但受此大辱,怎会罢休,沉声道:“老夫要与你单打独斗。”
这话一出,那中年胖子“哈哈”大笑起来。
秃顶老头怒道:“你笑什么?”
中年胖子脸色一沉,喝道:“无知狂徒,还不快滚?”
话罢,手中折扇“唰”的一声展开,迅捷无比的朝对方脸上拍去,这种打法可谓新奇得很。
秃顶老头只觉眼前一花,劲风扑面,大吃一惊,急忙一仰首,倒纵两丈开外。
中年胖子转头朝曾广泰咧嘴一笑,喝道:“你也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