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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听祝玉琪报出名号,又是从独孤峰来,乃才闪身抢步走出,与青衣老者耳语之后:问祝玉琪喝问。
及至祝玉琪说出祝万松便是他爷爷,他便立即骤施辣手,意图永绝后患!
也是这恶贼,横行江湖二十多年,生平作恶多端,今天遭到报应,乃才碰上祝玉琪初试身手!
不然,祝玉琪并不知道他便是当年参与杀家的贼党之一,以祝玉琪天主浑厚的个性,与他无怨无仇,岂会一出手就发出两仪真气!
祝玉琪双掌交替疾挥,因为真气发出无形无息,三手阎罗那知厉害,还觉得自己也太过小心了,对这么一个小娃儿,双管齐施,骤然出手,实在有点小题大做!
那知,他心中方在这么暗想之际,陡觉一般强劲无比的潜力逼来,不但自己发出的刚猛掌劲,被 对方反震而回,那五枝喂毒梅花钉,也于同时被逼得反射过来,而且激射似箭,较自己发出时的力量尤大尤疾!三手追魂心中陡然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心中刚是一惊,连念头都没有来得及转动,便听他发出一声惨吼,一个宠大的身躯,竟被震得腾空飞起,直摔出丈外方才跌落地上,狂喷出数口鲜血,心脉尽被震断,那五枝喂毒梅花钉,一枝没空,齐皆钉在他的前胸,自食其果,遭了恶报!
三手追魂秦忠,乃江湖上成名的黑道高手,在祝玉琪双掌交替疾挥,看来平淡无奇,毫无声息的掌力下,竟是心脉全被震断,尸横当场!
由此可见祝玉琪那种掌力,看似平淡无奇,毫不个起眼,实际上却暗含着一种不可思议,无与伦比的威力!
这是一种什么掌力功夫?
在场双方虽多为内家高手,可是谁也不懂,谁也不认!
这一来,敌我双方的高手,都不禁惊得瞠目结舌,怔住了!
岂只是这些武林高手瞠目结舌的怔住了,即连祝玉琪也被自己这种情形惊得怔住了!
到这时为止,他只才知道,两仪真气的威力,竟是大得如此不可思议!
那青衣老者忽又飘身而出,落在祝玉琪对面八尺,望着祝玉琪嘿嘿一声干笑道:“小娃儿—你是何人门下!怎么这样心狠手辣,一出手就置人于死,须知青衣帮不是好惹的,还不赶报出你的师门,老夫回报本帮帮主时,好酌情处理!”
因为刚才的一掌,祝玉琪已经试出自己的功力,足可与前这个青衣老者为敌,胆气陡壮,不禁豪气顿生!闻言,一声朗笑道:“你一定要问小爷师门,小爷就直告诉你又有何妨,你小爷乃是武当门下!”
祝玉琪此话一出,不仅是青衣帮的人感觉甚是惊讶!就是武当派的人又何尝不是全都感到莫名其妙!
这不是在睁着眼说瞎话,明明说谎,既是武当门下,为什么武当派的人,没有一个认识他呢?
尤其是当着武当掌门人的面前,一派的掌门人,连其门下弟子,都不认识,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武当掌门人心中在暗忖:“这美少年的师门,也许与武当派有着极深的渊源,因为不愿向人透露其真实师门来历,故才谎说是武当门下!
可是,近两百年来,武当派连受打击,人材凋落,除了严禁门人出山惹事,在山上苦练武学,发奋图强外,平时极少与外界接触!
从这美少年一身奇突高绝的武功上看来,其师尊一定是一位武学功力均皆冠绝武林的前辈异人无疑!
那么,他究竟是那位前辈异人的门下呢?与武当又有着什么渊源呢?……只好等到事了之后,再为详细询问了。”
青衣老者乃青衣帮五旗坛主之一,姓黄名俊雄,练有铁砂掌力,纵横江湖四十余年,以一双铁砂掌力,威震河溯,生平罕遇敌手,因此,江湖上人送给他一个铁掌震河溯的美号,为人虽然不正,尚不算大恶,五年前为青衣帮所网罗,担任金,银,铜,铁,玉五旗坛中的铁旗坛坛主之职。
原来,这青衣帮自五年前,突然堀起江湖后,一鸣惊人,震惊江湖,不但一些黑道高手,闻风归顺,即连武林七大名门正派,均皆刮目相看!
原因是该帮帮主武功盖世,一身怪异绝学,无人能测其高深!帮中高手如云,实力雄厚,声势浩大,帮众不但遍及大江南北十数省,而且远达西南滇缅边境!
因其声势实力太过浩大,七大门派的人,谁都有自知之明,若单凭一派的实力,实不堪与其相敌,即两派三派联盟,也都未必能操胜券。
该帮帮主之所以组识青衣帮的野心,简直大得惊人,他不但要称雄江湖,唯我独尊,并欲开创武林史上的新纪元,使武林七大门派,归顺其帮下,听命于他!若有任何一派不服,他必将不择手段,尽数诛杀,毁灭该派根基,置该派于永劫不复之地!
当然,这是青衣帮的野心计划,在认为时机未成熟前,青衣帮主决不会透露这个消息!
青衣帮在江湖上声势既然如此浩大,武当派在发奋图强之际,怎会与青衣帮结怨的呢?
这话就要回说到三月以前的事了,武当掌门师弟玄心道长,因事下山,在河南方城附近的一个大镇上,碰上了青衣帮铁旗坛下一名香主浪子方明德正住采花作案。
玄心道长虽然不愿惹事,但身为名门侠义正道之士,遇上这种江湖上人人愤怒的事,焉得袖手不管!
淫贼方明德武功虽然不弱,但怎是玄心道长之敌,动手不到二十招,就中了玄心道长一掌,负伤逃去!玄心道长当时,并不知道淫贼是青衣帮的人物,否则,怎会留其活口!
及至后来,才知道池是青衣帮的一个香主,深悔不该任其逃走,可是,为时已迟,悔已无及!玄心道长知道惹下了大祸,青衣帮必然率众前来武当山寻衅报复。
返山后,便将经过情形禀告掌门师兄,掌门人玄一道长听了之后,只是默默无语,当然,这种事情,他怎能责怪师弟多事呢!
如果是他自己在外面碰上了这种事情,他也不会袖手不管的呀!
那方明德负伤逃回青衣帮总坛,就在铁旗坛主铁掌震河溯黄俊雄面前诉苦一番,说武当派玄心道长如何欺侮他,怎么瞧不起青衣帮,他怎样反唇相讥,因而动手负伤,乱说一通!
铁掌震河溯黄俊雄闻听之下,不禁大怒,便立即请命帮主,偕同副坛主鸳鸯手张荣光,率领其坛下十数名高手,扑奔武当山,向武当派兴问罪之师!武当派与青衣帮结仇的经过,就此表过不提。
再说铁掌雳河溯黄俊雄一听说祝玉琪自称是武当门下,心中当时不禁一怔!
但,他江湖阅历极深,察言观色,立即知道,祝玉琪的师承来历大有蹊跷!
虽然,他是绝对不相信祝玉琪是武当门下,但心中却极有数,祝玉琪既然当着武当派的人面前,自称是武当门下,必与武当派有着极深的渊源,否则,怎会随便冒认?
黄俊雄又怎知道,祝玉琪确确实实的是武当门下,不过这种事情,连武当派掌门人都不知道,外人当然就更不会知道而相信了。
因此,黄俊雄在一怔之后,便嘿的一声干笑道:“小鬼!你好不要脸!不敢说出自己的师门倒还罢了,竟冒认是武当派弟子,老夫真替你害羞!”
祝玉琪一听黄俊雄说他是冒认师门,心中不禁大怒,朗声喝叱道:“老鬼住口!小爷乃是武当门下第十二代弟子,你这老鬼怎敢信口开河,乱说小爷冒认师门……”
祝玉琪话声未完,忽听黄俊雄倏地纵声一阵桀桀怪笑,笑落,说道:“小鬼!算了吧,你别再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武当第十二代弟子,今天还活着的话,最起妈也有一百五十岁以上了,看你年纪顶多不会超过十五六岁,如果你说是武当第十六代弟子,老夫或者还可勉强信得过!”
姜还是老的辣,这黄俊雄的不愧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连武当派的代数都弄得清清楚楚!
祝玉琪这一说出是武当派第十二代弟子,武当派自掌门人玄一道长起,全都不禁大吃一惊!这真是从那里说起,现在的武当掌门人是第十五代,十三代早巳无一人在世,即连十四代,也只剩下了两位长老,鹤龄均已超过九十,怎会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祖爷爷来了!
可是,祝玉琪说这话时的神色,一点不像是取闹,或者存心占武当派人便宜的样子,武当派的人在惊愕之下,虽然极多怀疑,但,这时的情形,却不容许他们上前询问。其实用不着他们询问,黄俊雄的话,已经等于代替他们询问了。
黄俊雄的话声刚落,立见祝玉琪剑眉微扬,玉面一寒,双睛神光电射地喝道:“这是我武当派的事,用不着你这老鬼来探根究底,现在小爷也不愿和你这老鬼多说废话,限你带着你们的人,赶快离开武当山,否则,小爷可不管你们什么青衣帮不青衣帮的,管叫你们爬下山去!”
这话好横,口气好大,好像青衣帮的人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似的,根木不在他的眼下!
黄俊雄纵横江湖四十余年,不知道斗过多少成名的江湖好手和武林正道侠义之士,从来还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横蛮轻视过,想不到今天碰上了这么一个乳齿未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儿,竟敢对他这么出言无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几乎连心肺都被气炸了!
只见他两只小眼睛一瞪,精芒似电,一声厉喝道:“小鬼!老夫只因你是个小娃儿家,所以才一再对你容让,谁知你这小娃儿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寸进尺,你有好大能为,敢于口发这种狂言,不把青衣帮放在眼下,看来你大概不想活了!”
祝玉琪自从一掌击毙三手追魂秦忠后,就已经胆气大壮,豪气陡生!
这黄俊雄开口青衣帮,闭口青衣帮,好像这青衣帮的名头比武林七大门派还要高大吓人样的,心中不禁有气,暗中便存下了一念头,将来他一定要斗斗青衣帮所有的高手以及帮主,看看这青衣帮的人究竟有多利害!
祝玉琪今天存下了这么一个念头,后来单人独闯青衣帮总坛十二道关卡,几乎丧命青衣帮总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黄俊雄话声一落,祝玉琪立即一声叱道:“老鬼!不信!你就先接小爷一掌试试!”
叱声未落,双臂陡地一圈,立掌当胸,掌心外吐,暗运两仪真气,虚空向黄俊雄推击出去!掌发无声无息,黄俊雄虽颇自负功力较三手追魂秦忠观厚极多,但有了秦忠的前车之鉴,怎还敢托大怠慢,连忙暗提一口真气,运起铁砂掌力,吐起开声,一声暴喝道:“来得好!”暴喝声中,铁砂掌力以八成功力发出,向祝玉琪虚空拍来的一掌迎去!
铁砂掌力乃是至阳至刚的掌力,祝玉琪的两仪真气,乃是亦刚亦柔的绝学神功,黄俊雄以铁砂掌力与两仪真气硬接硬拚,吃亏乃是理所当然!两股掌力刚接,黄俊雄也就立即发觉情形不妙,暗道一声:“不好!”
他“不好”之念刚起,陡觉心头微微一震!接着便是震天价“轰”的一声大响!
只见砂石齐飞,尘土弥漫,飞扬直上半空!
黄俊雄当场被震的蹬蹬蹬,接连踉跆退出五步,胸口血气翻涌如潮,连忙暗中调气运功,意欲勉强制止,可是内腑已被震伤,那远能够,忍不住阔嘴一张,“哇”的一声喷出了口鲜血,一张红脸立刻变成了猪肝颜色,矮胖身躯摇摇欲倒。
青衣帮的人一见齐皆大惊,连忙飞身跃至两侧将他扶住。
鸳鸯手张荣光问道:“大哥!伤重吗?”
黄俊雄强忍痛楚摇头道:“不要紧!伤得不重!”
黄俊雄做梦也想不到,对方年纪恁青,竟有这等深厚的功力,凭自己四五十年苦修的内功,竟然挡不住他的一掌,真是三十年的老娘,倒蹦了孩儿,败在这么一个黄毛小鬼手里,心中实在有点不甘可是不甘又怎样?技不如人,亦只好徒唤奈何!
况且对了这一掌之后,他心中极为有数,以对方这种功力,就是帮主亲自来到,胜负谁属,也实在难以逆料!
张荣光忽抢出两步,凶睛猛瞪,黄俊雄一见,心中不禁大急,他可知道,张荣光的功力舆他只在伯仲之间,只低不高!
他以八成功力,尚且接不下祝玉琪一掌,震伤内腑,张荣光如何能行,动起手来,还不是同样的命运!于是便连忙喝阻道:“兄弟!不可冒失!”
张荣光抢步而出,本己蓄势待发!也幸亏黄俊雄喝阻得快,否则,张荣光掌力一发出,也落得负伤当场!
黄俊雄喝声未落,人已咬牙强忍内腑痛楚,飘身落在张荣光身侧,望着祝玉琪“嘿嘿”一声冷笑道:“小鬼!你究竟是何人门下,三年之内,老夫必报今天之仇!”
祝王琪冷哼了一声道:“小爷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小爷乃武当弟子,别说是三年,就是三十年,小爷定必随时候教!”
黄俊雄恨声道:“好!三年之内,我铁掌震河朔黄俊雄,要不把武当玄真观扫为平地,誓不为人!”
说着,便转向张荣光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