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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轻功脚程,已是迅逾电掣风飘,快绝无伦,但,他仍感觉得太慢!巫山,位于四川省内,临近湖北省边界。
由陕西太华山往四川巫山,约有五六百里路程,祝玉琪一路连夜急驰,于第二天午前辰牌时分,便已抵达巫山之西的巫山县内。
祝玉琪心中暗忖道:“此地距离巫山巳不足百里,现在时间还早,我何不先在这里找间客店住下,养精蓄锐,好好的休息一番。待到日落时分,再动身前往巫山寻找铁盆谷,暗中探查华姐姐的下落,将她救出呢………”
他心中略一暗忖之后,便就在巫山县城内找了一家清静的客店住下休息,养精蓄锐,俾便夜晚前往青衣帮总坛救华姐姐出险!
日落,夕阳的余辉照红了满天的云絮,黄昏的香风轻拂,那朵朵的彩霞,在蔚蓝的天空里悠悠地飘移着,飘移向那遥远,而又极遥远的远方……
祝玉琪结清店账,缓步走出了巫山县的东城门,往巫山方向走去。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路上,也渐渐地失去了行人的踪迹。于是他便即展开身形,奔驰疾行。也不过是一更多点时分,已经抵达巫山山内。
可是这铁盆谷在什么地方呢?……
他心中暗想:“铁盆谷既是青农帮总坛所在,夜晚必有灯火,只要发现有灯亮的地方,定必是铁盆谷无疑!”
于是,他跃身纵上了一座百丈多高的峰顶,站立在峰顶上,纵目四望,寻找铁盆谷的所在。忽然,他发现东北方向,距离极远的一座山谷中,隐隐的有灯火在闪劲,他心中不由大喜,知道那灯火闪幌的山谷,必是青衣帮的总坛所在。
他飞身纵下峰顶,展开身形,迅若闪电般地直朝东北方向;那灯火闪幌着的山谷奔去!约摸奔驰了有盏茶的辰光,已经到达那山谷的入口处。
刚到达山谷入口,蓦闻谷旁山石掩蔽中,有人一声冷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本谷,不想活了么?打!”
打字声中,便见三点寒星自暗影中疾射而出,成倒品字形,挟破空劲风,分向祝玉琪双睛,胸窝打到!
祝玉琪那么会把这三粒器放在眼内,口中一声轻哼,儒袖微拂,已将疾射打来的三粒暗器震飞!
就在祝玉琪拂袖震飞三粒暗器之际,徒谷旁山石掩蔽背后,已经纵起三条人影,落在谷口中央,并肩而立,拦在祝玉琪的迎面六尺之处。
祝玉琪凝目一看,只见这三人皆是瘦长身材,一身劲装疾服,背插兵刃,脸容苍白枯瘪,形似鬼魅,难看到了极点。
但,这三人的六只眼睛却均是精光灼灼似电,雨太阳穴间高高突出,显然都是功力不弱的内家好手。
三人身形一落,立即睁着六只精光灼灼的眼睛,微露惊异之色的望着祝玉琪,不住的上下打量!显然,这三人皆被祝玉琪那一手拂袖震飞暗器的功力惊骇住了。
祝玉琪朗声喝问道;“三位何人?这里是什么谷?”
祝玉琪喝问才落,便听得站在当中的一人陡地一声桀桀怪笑。笑声直似夜枭嚎叫,又有如鬼哭,刺耳难听得令人浑身直起鸡皮。
怪笑声落,立即凶睛倏瞪,精芒电射望着祝玉琪喝道:“这里是阎王谷?我们弟兄三个便是这阎王谷中的要命鬼,凡是擅闯本谷的人,我们都必须得要他的命,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先报上来,我们好替你登胀,免得命被我弟兄要了,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那岂不冤枉!”
祝玉琪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大怒,一声冷笑,喝道:“恶贼!休要信口胡言乱语,这里是不是铁盆谷?你说老实话吧!否则,可就别怨小爷掌下无情!”
三人闻言,脸色均不由勃然一变!原来这三个形似鬼魅之人,乃川中线林道上心黑手辣,素负凶名的水寇,外号江湖人称沦江三鬼。
大鬼要命鬼马雄,二鬼夺命鬼陈典山,三鬼拘命鬼吴方,三人均有一身不弱的武学功力,尤其是水底功夫,更有不凡的造诣!三鬼自被青衣帮网罗后,即被派在铁盆谷外,担任把守谷口之职,凡擅闯铁盆谷者,即予拦截格杀!
当然,如果是青衣帮众,他们不但都是身着青衣,而且另有规定的暗号!书中交待,铁盆谷本是巫山许多无名荒谷中的一座荒谷,自青衣帮在这里设立总坛后,乃才替这座无名荒谷起了铁盆的名字。
但是,青衣帮虽然替这座荒谷起了名字,然而,除却青衣帮众外,江湖上并无一人知道它!
因为这个当世枭雄的青衣帮主认为,青农帮既欲称霸天下武林,总坛所在,铁盆谷这三个字,就必须要有足以使天下武林人物闻名色变的声威,也唯有具有这样的威声,才配做青衣帮总坛的所在地是以,青衣帮主便严禁手下帮众,在未击败当今武林七大门派,正式称霸武林之前,不准在江湖上泄露总坛昕在地,提说铁盆谷的名字。
祝玉琪开口就问“这里是不是铁盆谷”,沱江三鬼乍闻之下,心中怎得不惊?睑色又怎会不为之勃变?
要命鬼马雄凶睛陡瞪,精芒灼灼电射地望着祝玉琪喝问道:“你是何人?怎知铁盆谷之名的?”
祝玉琪朗声一笑道:“我是何人,等会儿就当会知道,现在何必多问。”
说着略顿,俊目微闪,扫视了三鬼一眼,又道:“听你这口气,这里大概就是铁盆谷没错吧!”
要命鬼马雄“嘿”地一声冷笑,喝道:“是又怎样!”
“是嘛……”祝玉琪淡淡地说道:“在下便要入谷去玩玩!”“你知道铁盆谷是什么所在吗?”
“如果不知道,怎还有兴趣入谷去玩?”
“你以为铁盆谷是随便可以进得的吗?”
祝玉琪轻松地道:“你看呢?”
“我弟兄奉命把守谷口!”
“你们要拦阻在下入谷!”
要命鬼马雄沉声喝道:“还要你的命!”
祝玉琪脸露不屑地望了三鬼一眼,冷冷道:“就凭你们三个?”
要命鬼马雄嘿嘿一声冷笑道:“何须三个,一个你也未必能接得下来!”
祝玉琪冷笑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满有把握嘛!”
要命鬼马雄凶睛一瞪道:“你不相信?”
祝玉琪微微一哂,冷冷地说道:“何只不相信,并且你们根本就不配!”
三鬼脸色不禁又是勃地齐变!要命鬼马雄旋即桀桀一声怪笑,凶睛寒芒电射地望着祝玉琪,怒声喝道:“小鬼!你有好大功力,竟敢这样目中无人!”
“你不服气吗!”
祝玉琪说着,俊面陡地一寒,沉声说道:“在下念在舆你们无怨无仇份上,也不愿难为你们,是识相的,就趁早让开,否则,可就休怪在下手下狠辣!”
要命鬼马雄心中勃然大怒,猛地暴喝道:“好个胆大狂妄无知的小鬼,大爷今夜要不叫你横尸当地,也就枉在江湖上称字道号了!”
说着,双臂一圈,立掌当胸,正要推掌吐劲向祝玉琪劈出之际,拘命鬼吴方在旁忽地伸手一拦,说道:“大哥!且慢动手!”
要命鬼马雄不禁微微一怔!转目望着拘命鬼问道:“老三为何拦阻?”
拘命鬼朝马雄使了个眼色,笑道:“大哥何必与一个年青无知的小娃儿一般见识,还是由小弟来和他谈谈,问明他的来意再说好了。”
说着,便跨前一步,望着祝玉琪阴声一笑,说道:“尊驾既明知铁盆谷是什么地方,仍敢单身前来闯谷,这份胆气着实不凡,不过不敢说出姓名来历与要入谷的目的,却有点不够武林人物的气派!这一点,我拘命鬼吴方颇为耸驾感觉遗憾!”
须知这拘命鬼吴方,为人心性极是机智阴深,他虽然并不认识当前这个俊美的白衣少年书生,便是最近月余来,连败他们青衣帮十多名高手,全帮上下均皆为之震动,惊心的祝玉琪,但他觉得这少年美书生,既敢单身只剑来闯铁盆谷,不仅胆气大得惊人,且必身怀不凡功力,不是好相与!
尤其刚才对方那微一拂袖,便将老大要命鬼打出的三颗铁蒺藜,震飞得无影无踪的功夫,分明是个内功已臻上乘的绝顶高手!因为祝玉琪不肯讶出姓名来历,而他却又蓦然想起传说中的祝玉琪,也正是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美书生,是以,他乃才及时拦阻要命鬼马雄的冒失出手,语含讥讽,激使祝玉琪说出姓名来历!
果然,请将不如激将,祝玉琪闻言之后,立即剑眉一轩,发出一声哈哈朗笑,望着拘命鬼喝道:“你以为小爷不敢说出姓名来历么!”
夺命鬼陈兴山忽地说道:“老三!管他姓名来历呢,他既是来闯谷的,就甘脆动手收拾掉他算了,和他多噜苏发话乍甚!”
拘命鬼微笑的朝夺命鬼摇了摇手,便即转望着祝玉琪嘿嘿一声冷笑道:“既然敢,为何不说出来呢?”
祝玉琪冷笑了一声,朗声说道:“小爷乃是武当祝玉琪!”
“啊!………”
“祝玉琪”这名字太已令人惊心了,要命鬼马雄夺命鬼陈兴山二人只听得心头猛地一颤,脸上神色勃然剧变,几乎是同时的张口发出了一声惊“啊”!
拘命鬼吴方虽然早巳经想到,当前的这个白衣少年美书生,可能便是最近月余来震惊了他们青衣帮的强敌,心中要较要命鬼夺命鬼二人略为镇静,但在闻听祝玉琪报出名后,也不禁惊骇得脸色变,往后退了一步!
祝玉琪一见三人这种惊骇的神情,心中那还有不明白的;他知道他出道江湖时日虽尚不久,由于这些日子来,斗的尽皆是青女帮中的一流高手,因此他也就成了青衣帮人人熟知,闻名色变的人物了他望着沱江三鬼那种惊悖的神情,不由一阵哈哈朗笑道:“怎样?识时务者为俊杰,依在下看,三位还是放识相点,就此让开一边,不拦阻的为妙!”
沱江三鬼略定了定神,相互的望了一眼。
要命鬼马雄忽地嘿嘿一声冷笑道:“如果我弟兄一定要拦阻?”
祝玉琪微微一笑道:“你自信凭你们三位能拦阻得了吗?”
拘命鬼吴方阴冷地一笑道:“我弟兄奉命看守谷口,势必尽力!”
祝玉琪冷冷地说道:“三位一定要拦阻!”
要命鬼马雄桀桀一声怪笑道:“岂只是一定要拦阻,只要我弟兄还有一口气,今夜就不能容许你踏入铁盆谷半步!”
祝玉琪剑眉倏挑,陡地哈哈一声朗笑,朗笑声落,俊面便即忽地一寒,星目神光电扫了三人一眼,沉声喝道:“三位既然定要拦阻在卜,在下说不得只好硬闯了!”
沦江三鬼闻言,也不答话,“刷”地一声,立时各将兵刃撤在手中,神情紧张的日注祝玉琪,凝劲蓄势,严阵以待!祝玉琪一见三鬼这种虽是严阵以待,而神情却是极端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三鬼心中已存惧怯!不由微微一笑,喝道:“三位小心了!”
声才落,倏已欺进三鬼身前三尺,双掌伸,两只儒袖疾拂,竟是掌招中夹着流星拂穴手,分攻三鬼!
沦江三鬼心头一震,急忙各挥兵刃封挡,出招还攻!祝玉琪口中一声冷哼,身形微偏,避开夺命鬼陈兴山的蛾眉分水刺,左袖一扬,疾卷拘命鬼吴方的长剑,右手食中二指环叠,猛弹要命鬼马雄的鬼头刀!偏身避刺,左袖卷剑,右指弹刀,这些招式,动作,不但奇得大出人的意料,而且疾逾电闪,快得骇人!
沦江三鬼在江湖上虽也是成名多年的好手,一身武学功力颇为不弱,但,在祝玉琪的手下,他们就差得太远了!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要命鬼的鬼头刀已被祝玉琪的右手二指弹个正着,当时折断,只剩下半截握在手中。
要命鬼心中大惊,连忙身形一幌,飘身暴退八尺。
拘命鬼吴方虽然此较机警,一见祝玉琪儒袖疾朝长剑卷来,知道厉害,怎敢让他卷上,急忙挫腕撤剑!但祝玉琪的动作太快了,竞没容他撒开,儒袖已卷着剑身微微一震一抖!
虽只是微微一震一抖,拘命鬼立即觉得虎口一阵刀割似的剧疼,鲜血泊泊直流,已被雳裂!虎口震裂,长剑如何还能握持得住,手不由一松,长剑顿即化作一道寒虹,直飞上半天!
拘命鬼心中不禁骇极!急幌身形,恰与要命鬼同时暴退!
书中交待,祝玉琪右手指弹断鬼头刀,左手袖卷飞长剑,这些在笔下写来似乎略有先后,事实上却是同一时间之事,并无先后之分!也就在要命鬼,拘命鬼二人刀断剑飞,飘身暴退的同时,夺命鬼陈兴山的蛾眉分水刺,已变招自祝玉琪背后疾扎而来!
祝玉琪的背后好像长眼睛似的,不待夺命鬼的分水刺扎到,口中一声冷笑,身形微转,探臂伸掌,直朝分水刺抓去!真大胆!
蛾眉分水刺虽不是什么吹毛断发的宝刀,却也是百链精钢打铸,锋利无比的利器,祝玉琪竟敢以一只肉掌硬抓刺身,不但胆大透顶,也实在狂妄极点!但,祝玉琪身怀奇技绝学,功力高不可测,如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怎敢这样大胆狂妄!
夺命鬼陈兴山万万也料想不到,祝玉琪竟敢以肉掌来硬抓他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