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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心客及残豹神色羞惭的互望一眼后,连场面话也不说一句,便垂头丧气的率着手下迅疾离去,但从此之后竟也与波涛客一般,江湖武林中再也不会听见或看到他们在江湖武林走动了。
丑鬼眼见飞虎帮之人先后离去,而四周行旅也己三五成伴,笑语不断的散离,只余十余名武林人尚停留低语交谈,于是便转望身侧的灵姑及汉水王凤,皱眉说道:“尤公子、金姑娘!你俩怎么……”
但话未说完,灵姑金翠瑶己伸手紧搂他手臂急声说道:“丑哥哥!那天你不告而别害人家急死了,所以……所以才特来追寻你嘛!”
汉水玉凤尤良玉虽身为公子打扮,但此时竟展露出女子的娇羞忸怩之态细声说道:“丑兄……小弟……小弟与瑶妹皆是女……瑶妹她……”
不知所云的未曾说出什么,灵姑金翠瑶闻言心急,正欲开口说明尤良玉乃是女扮男装的表姐时,突见有三名头戴宽缘大帽面蒙轻纱,身穿一赤一绿一黄侠女劲装身材玲珑突现的背刀女子,手牵着座骑行至三人面前,并听那赤衣蒙面女子语含惊喜的笑说道:“咯咯咯!好哇!你……但不知此地发生何事?是否有贱妾姐妹相助之处?”
丑鬼闻言顿觉熟,惊愕的仔细望向赤衣女子后,双目中喜色一闪而逝,但却沉声说道:“啊……你们……谢谢三位姑娘的好意了!一些小事不足挂齿,倒是三位姑娘不适行道江湖,难道不怕人家担忧吗?因此三位还是快尽早回家吧!”
赤衣姑娘闻言立时行至丑鬼面前不到两尺,欢悦无比的娇笑道:“呔!这位大哥!贱妾夫君离家一去半载却无一纸消息,因此贱妾忧心之下才离家寻访夫君,如今巧遇这位大哥……嗤嗤……但不知可否择处一谈?”
丑鬼闻言正欲接口回应,但没想到站立一侧的灵姑金翠瑶,眼见赤衣女子竟行至丑哥哥面前甚近,且言语暧昧嗤笑连连,顿时芳心酸意涌生,急忙横挤入两人之间,面含敌意的叱声说道:“喂!丑哥哥不须别人助拳也无意与你交谈,你……你们快走吧!”
汉水玉凤尤良玉虽不似瑶妹如此反应激烈,但也对那言语姿态极为妩媚胆大的赤衣女子心生不满,因此也靠向丑鬼身侧沉声说道:“这位姐姐!丑哥哥并非孤独一人,因此不劳这位姐姐费心了,三位既然是离家寻找夫君那就快请便吧!”
赤衣蒙面女子闻言顿时娇笑道:“唷……两位小兄弟!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竟先后抢着为他答话呀?莫非……咦?……你们……好哇!原来两位竟是女扮男装的姑娘?怪不得……”
原本芳心不悦退开两步的赤衣女子,正欲开口调侃两人,但突然发现两人双耳竟穿有耳洞,心奇细望后,这才发觉两人俱是眉目之间浮现出女儿家的画眉痕迹,以及言语清脆细软,才恍然大悟的察知两人竟是女扮男装的年轻姑娘。
知晓两人的身份后,不由醋意横生,狠狠的盯望丑鬼,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好哇!怪不得久行在外,竟连一丝消息皆无,原来是生性荒唐、处处留情,竟有两位年轻貌美的留伴,左右拱陪,哼!无情郎!负心汉!娟妹、莺妹咱们走!回寨去吧!”
丑鬼闻言,顿时慌急的急步上前并叫道:“珠妹……诸位姑娘且留步!在下尚有话说。”
然而心存敌意的金翠瑶却挡在他身前拦阻,而尤良玉则拉扯住了的衣袖说道:“丑哥哥你理她作啥?何必跟那不明来历,举止轻浮的人多说废话?”
赤衣女子闻言顿时骤然止步转身,一双裸露的双目睁瞪老大,似欲说话,但却逐渐泛红,且有泪光浮现的恨恨跺足,吭也末吭一声的续又转身上马,狠狠的在马股上连拍!
霎时马嘶惊鸣,人立而起,前足凌空连连,趵动后四足狂翻迅疾奔驰而去。
另两名未曾吭声翠绿、鹅黄蒙面女子,此时狠狠的盯望金、尤二女一眼后,便听绿衣女子朝丑鬼急声说道:“教头!你好无情!令主她……”
但另一位鹅黄女子却已上马叱道:“娟姐快走吧!令主她悲愤疾驰而去,咱们快去护着她!”
灵姑金翠瑶眼见三女上马一一疾驰而去,顿时芳心大喜的转身笑望丑哥哥,并开怀的笑说道:“丑哥哥!她们都走了耶!小妹有话要……”
“住口!你别再来烦我了!快早些回去陪着爷爷,少在江湖中惹事了!”
恨怒且无情的喝声怒语,顿令灵姑金翠瑶芳心惊颤得如遭雷击,娇躯颤抖、面色发白、睁大一双大眼怔望着丑哥哥,好似望着一个从未曾见过的陌生人一般。
另一侧的汉水玉凤尤良玉也是被那一声怒喝,惊得花容色变,颤畏的急声说道:“丑哥哥!你怎可如此叱喝瑶妹?她……”
丑鬼闻言,双目怒张,恍如九幽厉鬼般的狰狞神色,盯望着尤良玉。
半晌才沉声说道:“尤公子!你身为金姑娘的青梅竹马,自应好好照顾她,且带她回至令舅爷身边,莫要再任性,浪迹江湖,令人担忧,在下话尽及此,且有要事待办,恕我辞了!”
汉水玉凤尤良玉闻言,顿时急声说道:“丑哥哥,你且稍待……喂……糟了……”
话声方起飞竟见黑影骤然化为一片虚幻黑影,再细望时,己是人影杳然,凭空消逝,慌急急张望后才见那三名女子逝去之方,正有二道黑线凌空疾曳而去。
“啊……好快的身法……天哪……他……他的功力少说也有甲子之上了!方才……”
“噫……张大侠!他的功力……莫非方才他以一敌三尚未施出全力不成?”
“啊?洪老儿!你说得没错!凭那小兄弟蹑空凌云的高绝身法,若非身具天地双桥贯通,功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绝难施展!方才柳老怪他们三个能全身而退,应是那位小兄弟手下留情了!我老区行道江湖数十年,也曾过不少正邪两道的高手,但与这位丑鬼相比……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们这些自视为武林中名声响亮的高手,看来真有如儿戏一般,怎堪一提?”
飞鹏爪、九州神剑及啸天狼这三位白道侠义及邪道高手,此时皆是内心震惊的望着丑鬼逝去的方向,惊怔遥望。
而灵姑及汉水玉凤则是芳心悲凄得哀怨欲绝,实不知心上人为何会如此无情离去?两相悲视中。
不由自主的相拥悲泣,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方能再见到心上人的形影?
第九章 正义初响
青天霹雳震山河,正义英豪威名扬。
邪魔畏慑宵小颤,阴霾乍开曙光现。
一则有如晴天霹雳的传言倏然震惊了大河两岸的江湖式林,在茶楼酒肆的喧染广传以及口耳相传中,便连各地百姓皆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据传近月中有一股新兴组织正义使者,竟大言不惭的照告式林,要一一铲除飞虎帮各地分堂后再逼攻在济南府城郊的飞虎帮总堂。
只因正义使者正是两个月前连连挑毁飞虎帮位于东平、明照及阳城三处分堂的四色衣衫蒙面人。
因此不但使江湖武林轰动,也使飞虎帮的二十余处分堂如临大敌,日夜严加戒备草木皆兵闹得以鸡飞狗跳疯惫不堪,报急快报也如雪片般的传往总堂,要求调派高手常驻戒护。
但在谣传频频中却无人能说出正义使者是些什么样的人?出自何处?有些什么神秘莫测的首脑?
正当人云亦云猜测不断中,竟有一则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才使江湖武林有了不知是否确实但却较完整的认知。
据说正义使者共有四队之上,每队少说也有十五名。
身穿靛青、墨黑使大刀的使者皆是男子,而身穿翠绿、鹅黄配狭锋柳叶刀的皆是女子,并且以天、地、宇、宙为队名。
正义使者的首脑除了一位曾经现身过,身穿一色银白蒙面衫裤的银甲令主外,可能尚有另一名令主,而且还是一对夫妇。
就在江湖的谣传中,飞骑四出明查暗访的飞虎帮高手,也己查出在两年之前曾有人在泰安城内搜购了两百匹色分靛青、翠绿、墨黑、云白、鹅黄、淡粉、天蓝、紫红八色丝锦,因此说不定正义使者约有八队左右甚或更多。
再以一匹锦布裁制二十五件蒙面衣估算,那么正义使者少说也有三四百多人,多则将近五百名左右了。
如此消息一经透露广传后,才使江湖武林有了些许正确消息,但依然未能知晓正义使者的出处及有何高手?
那银甲令主是什么样的巾帼高手?
冀鲁之地的武林人,原本便身魁高壮,也喜习刀枪棍棒,且十之八、九男便大刀、雁翎刀、厚背砍刀以及其他大刀,而女子多半善使鸳鸯刀、柳叶刀、薄刃雁翎刀等等……
至于其他阔剑、窄剑或外门兵器,虽也有人习练但却在少数。(抗战期间令日本军队闻之色变的冀鲁大刀队列一例)
正因为正义使者使用的兵器,立使冀鲁之地身配大刀、柳叶刀的男女,竟不时遭致巡行各处关卡的飞虎帮之人拦阻盘查!
如此一来飞虎帮更与各方武林起了龃龉冲突,也连带与配刀武林人的亲友及师门交恶,到处皆可耳闻愤恨暗骂之声。
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飞虎帮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哪一个小门小帮敢轻捋虎须,招惹灭门之祸?皆是心存怨恨,伺机报仇罢了!
一日晌午时分。
位于微山湖及临城之间的烟波山庄。
庄内人影奔行迅疾,一个个灰衣大汉俱是神情紧张的聚合为队,听从头目及五旬之上的护法调度前往警戒之处。
在庄外四周数里之外皆有数匹快骑迅疾奔驰辽望,且不时朝庄内高楼警哨传递讯息并传入一幢雄伟大楼内。
在庄院四角各有一座十佘丈高的高楼警哨,此时倏听西面的哨楼上响起惊急的大叫声:“来了!来了……巡哨传至讯息,有二十余快骑疾驰而至!”
但尚未说完续又听北面哨楼也慌急大叫道:“他们果然来了!快传报分堂主及总堂护法。”
两处哨楼的慌急传报,顿使庄内之人更为紧张,不约而同的急忙执出兵器静候命令。
而此时庄内广场前一座雄伟华丽高楼内,也已步出三名老者,居中一名六旬虬髯老者,朝左右两名神色阴森的老者颔首说道:“两位老弟!那些鼠辈果然不出所料前来本分堂了,在其他分堂人马未曾赶至时尽量拖住他们,然后一举歼灭!”
“嘿嘿嘿……常分堂主,一些宵小鼠辈何足挂虑?有咱们三人以及贵分堂五名护法还怕他们逃得掉吗?尤其是贵分堂的帮徒大多是骁勇善战的响马出身,并非一般寻常帮徒,因此你大可放心才是!”
“可是……”
另一名老者此时也接口笑道:“常兄!小弟与洪兄由总堂前来此地己有月余,也想早些办完事返回堂向堂主及帮主覆命,岂会轻易纵放一人留下祸害?若常兄放必不下,那么便由常兄下令,小弟与洪兄听命便是了!”
常分堂主闻言顿时神色惶恐且尴尬的急忙陪笑说道:“岂敢?岂敢?梁兄及洪兄切莫误会!小弟只是为防万一才有此意,既然两位……”
就在此时突听西、北两哨楼上皆传至警哨:“来了……有快骑接近了!”
“看见了……一是皂色及……黄色的身影……”
常分堂主以及总堂来的梁、洪两名护法闻言立时止住话语快步行往庄门前观望,只见庄前黄土道中黄尘滚滚,数十名衣分青绿的快骑驰而至,离庄门尚有里余便往南斜奔,成为每隔两丈余便停顿一骑的围向庄院。
此方眼见明朗,在后庄之方也有数十骑墨色及鹅黄衣色的蒙面人同样的围至,将整个庄院皆围在圈内。
常分常主眼见之下尚未及开口喝间,竟然耳闻身后高楼之顶传出女子娇喝声:“咯咯咯!原来这些贼子早已有备了!”
常分堂主及梁、洪两名总堂护法闻声俱是心中一惊,急转身躯仰望。
只见高楼屋脊之端有围银色光芒将烈日得耀目雄睁,竟不知那银色身影是何时掠上屋脊之上而未曾遭警哨发觉?
惊怔中续又听那女子之声有如九天凤鸣般的响传整个庄院:“飞虎帮临城分堂之人听着!姑奶奶是正义使者之首的银甲令主!今日率使者前来欲挑此分堂,若想活命者即刻弃械聚合蹲地便无性命之危!否则正义使者一经攻庄便狠攻残杀,到时就莫怪使者必狠手辣刀刀诛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