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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人影在离秦天七尺远的地方,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秦天。
似乎,人影在盘算什么,又似犹豫不决。
忽然,人影的手一动,就多了两支削尖了的短木棒,尺余长,握在手中更像两支木楔子。尖削的很长、很圆。
他用这样的木棒干什么?难道用来对付秦天?
这样的木棒能对付得了‘血影圣刀’?
木棒握紧的同时,人影猛然一跃而起,飞扑而出!扑击的姿式,像一只下山的猎豹!无声无息,更似一只蝙蝠,一只老鹰凌空下降的气势。
木棒白白的,尖尖的急刺向睡着的秦天。
距秦天三尺远的陆青云,因上了岁数,一直睡不踏实,无意中一睁眼睛,就看到了那跃起的人影。
毕竟,陆青云功夫在身,反应相当机敏,百忙之中双掌撑地,身影飞扑而上,扑在秦天身上,同时大喝:“小心--!”
拒敌已是不及,他希望能替秦天挡一下。
况且,敌人能接近七尺,而两人竟俱没发觉,足见此人功夫非同小可!拒敌的结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那么短的距离!陆青云仅反应过替秦天挡一下,别的也无时间去考虑。
“啊--!”两声惨叫竟同时响起。
只见陆青云横卧在秦天身上,背心深深插进一根短棒。而另一支,却刺进‘血影圣刀’秦天的大腿根处,尚且轻轻直颤。
秦天抱着陆青云,痛的五官变形,但他也看清了袭击自己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汉子,头发散披,仅用一根细绳扎住。身材高大、健壮,一身蓝色衣褂,合体、大方,在背后,背着一件用黄布包着的长形武器。
一张即不英俊,也不丑陋的脸上,布满了细小的疤痕,一双眼睛乌黑如深潭,闪烁着变幻不定的光芒,冷冷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秦天强忍痛楚,咬牙问道:“阁下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老夫?”
年轻人乌黑如星的目光,闪过一丝寒芒,看看陆青云,眼神中流露出愧疚之色,但仍是一言不发。
这工夫,十几个家丁被惊醒,纷纷抄起兵器围了上来。
“捉住他!”秦天忽然叫道。
年轻人在他刚喊出一字时,突然扭头向密林之中窜去,敏捷如同猎豹,转眼消失了身影。众家丁反应过来,齐喊一声追去。
秦天忍着疼痛,抱起陆青云,喊道:“陆大哥!你怎么样了?”
陆青云艰难地睁开眼睛,低声道:“此人轻功非凡,手劲奇大!不知是何人!”
秦天叫道:“大哥!为什么你要替我挡那一下?其实,他并不想杀我!刺的是我的肩头,目的是让我用不得刀!刺腿根是想让我行动不得而已!”一顿又道:“大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陆青云摇摇头,没有说话。
此时,密林深处传来一声惨叫声,接着,又传来几声闷哼声。
秦天、陆青云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肯定是秦家堡家丁遭了暗算。
秦天知道,家丁绝不是那人的对手!忙艰难地把陆青云放在一边,伸手去拔刺在腿根部的木棒。不料,一拔之下居然纹丝不动!
原来,木棒尖竟深深嵌在骨缝之中!
“没有用的!”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距离很近,似乎就在身边!
秦天大吃一惊,连陆青云也惊得睁大了眼睛。只见,那年轻汉子如鬼魅般站在面前,微风轻动,拂起披散的长发。
想不到,竟又被此欺身到如此近的地方,而两人仍没发觉。
只听那青年人道:“对不起,陆老爷子!我真的不想杀人,更不想伤害你!可是”一顿,叹口气道:“在下只想制住秦大侠,问他一些多年前的事!”秦天上下打量着那青年,沉声道:“阁下到底是谁?秦某与阁下素不相识,想必更无深仇大恨!为何竟下如此毒手?”年轻人仍是面无表情,冷冷一笑道:“秦大侠毁了我一家,杀害了家母,怎么能说素不相识?又怎么能说无仇无恨?”
秦天一愣,却想不起此人是谁,一时呆坐无语。
陆青云忽然吐出了一口血,沙哑着道:“阁下身手不凡,为何行偷袭之下流行径?有本事光明正大挑战!”
年轻人目光转向陆青云,忽然抱歉的微微一笑:“陆老爷子!您过奖了!其实,在下不会武功的!哪里有本事向您挑战?”
陆青云一见笑容,顿时非常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秦天四下看看,忽然问道:“老夫的家人呢?”
年轻人淡然道:“在下只是打晕了几个,其他的人追到远处去了!”
一群笨蛋!秦天心中怒骂,忽然拔出了‘血影刀’。
一刀在手,秦天似乎有了强大的信心和勇气,扶着树干勉强站起,冷声道:“老夫似乎觉得阁下有些面熟,敢不敢报上名号?”
陆青云突然道:“想起来了!”由于激动,喘息起来,手指着年轻人叫道:“你是你是,你竟没”忽然喷出一大口鲜血,嘶声道:“你真的没死!”然后,重重仆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第三卷 第十九章 铁胆追凶(6)
年轻人眼光一暗,心里一阵难过,沉声道:“对不起,陆老爷子!在下没有死!”
秦天终于也认出此人,是张翔!他惊讶了半天,咬牙道:“‘傻二少’!,想不到你的命真不小!而且,还练成了如此高明的武功!”
张翔淡淡一笑:“你错了!我仍然是不能练武功!当初,我也认为必死无疑!谁知,老天爷不让我死!况且,我若死了,岂不是让你逍遥法外?我张家八十余人的血案,岂不是石沉大海?”
“你你说什么?”秦天一愣,背靠着树身又道:“老夫不明白你说什么!”
张翔冷然一笑,道:“那我就告诉你;当年在张家祠堂之中,你曾出手救了我们,并刀劈‘毒手毒心毒郎中’项一绝。目的,却不是真心救人!目的却是杀人灭口!”
秦天脸色骤变,但没说话。
只听张翔又道:“你在给我们五人解毒时,我与三位叔叔吃的,都是‘软筋散’的解药。但是,你给家母喂解药时,却别有用心的加了毒药!”说着,乌黑的眸子放着寒光,直直地盯着秦天的脸。
秦天脸色一阵灰白,又一阵发红,却无法出言反驳。因为,张翔说的的确是真的!
张翔目光一阵收缩,心中已明白了,又道:“神医怪杰谷石奇前辈,曾对骨头化验过!他认为是几种药物混在一起,而产生了另一种致命的毒,但似乎不可能!十里坪上,他想告诉在下诸多疑点时,你心惊胆颤。在谷前辈讲到家母所中之毒时,你就赶紧打断话题,将矛盾焦点引向他处。终于,使我想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秦天惊异地问。
张翔冷冷的看着他,沉声道:“当年,‘毒郎中’项一绝说:‘我一进去,见你母亲躺在地上。忽听内屋有翻东西的声音,急忙冲了过去,却见一黑衣人影急速外掠’的话,项一绝怀疑那人是‘毒蛇倒’苏羽,才追踪于他。但是,苏羽临死前却说‘什么也没得到’之话!”
秦天怔怔,眼中光芒闪动,诡声道:“他二人之事,与老夫何干!”
张翔冷冷一笑,道:“当然有关系!项一绝最后曾说‘老夫也解不了!因为,毒不是我下的’。如果说在项一绝之前,进入家母房中的是苏羽,那么毒一定是他下的!但是,经过在下数年的调查,发现苏羽以‘毒蛇倒’成名江湖!但其本身却不会用毒,从来也不使毒!又怎么可能下出,令项一绝都解不了的毒呢?”
秦天虽然有点茫然,但如此精密的推理,仍使他连连点头。
张翔接着又道:“那么,唯一的解释是:在苏羽进入家母房中之前,还有一个人到过,并下了‘疯心散’之毒!他才是第一个进入房中的人,也是真正的凶手!”一顿,冷冷道:“而那个人,就是你秦天!”
秦天脸色一阵苍白,喃喃道:“但是,老夫没理由杀你母亲!”
“不!”张翔摇头,道:“这正是你杀她的原因!”
接着,来回走动两步,又道:“你被苏羽憧见,仓惶而走,又见项一绝一逼问苏羽时,你就起了杀心!一是怕家母被人解毒后,认出你秦天!怕自己在天下英雄面前,暴露了你虚伪的假大侠的嘴脸!二是怕项一绝这‘毒郎中’,不择手段地缠住你。所以,你才冲进祠堂中,先偷袭杀了‘毒手毒心毒郎中’,又趁家母神志尚在不清之际,下毒害了她!”
秦天忽然咧嘴怪怪一笑,道:“你分析的,竟然分毫不差,佩服!张翔,你的怪病好了?”
张翔心中冷笑,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口中却道:“不!现在照样不能练武!”“哈!”秦天忽然大笑,道:“既然你不能练武,知道真相又怎样?即使我双脚都不能动,你照样杀不了我!”
张翔摇摇头,道:“你错了!纵然你害了我母亲,在下仍不想取你性命!毕竟,秦小姐及陆老爷子曾救过我!虽然你动机不纯,但毕竟也曾援过手!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完完全全讲出来,最多废了你一身武功!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秦天握刀在手,又是大笑,道:“老夫一字不说,你又能把我怎样?哈!”
张翔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缓缓自背上取下黄布包,慢慢打开。
秦天愣了一下,忽然间纵声狂笑。
因为,他看清了那件兵器的模样!
居然是一把破的不能再破的破刀!
唯一不同的是,刀身的大半,有一层黑黑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这样的刀,能杀人?能打斗?
这样的刀能报仇?
秦天见布包严密精细,以为是什么样的宝刀、宝剑之类的名器,不料,竟是如此一文不值的破玩意儿,不由得开怀大笑。心中暗道:这傻子真是不知死活!
眼的余光看到,张翔解下刀身上最后一圈黄布。然后,秦天再也笑不出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涌遍全身,浑身不由一颤,呆住了。
因为,那几乎是圆了的刀尖,已顶在他的咽喉上!
如何出手,如何顶在咽喉,他竟然一点也没发现征兆!似乎刀尖天生就在咽喉上一般。
这是什么样的身手?又是什么样的刀法?
天下间,竟然有这么快的刀法?第三卷 第十九章 铁胆追凶(7)
张翔咬牙一字一顿道:“不说!你就得死!”话语冰冷、阴森。
“这这是什么武功?”秦天惊恐地睁在了眼睛,颤声问道。
张翔呆了呆,嘴角忽然挂起一丝苍凉之意,喝然叹道:“这哪里是什么武功!”一顿,又大声道:“在下拜所有江湖人所赐,逃出十里坪便远避荒漠大泽。终日与虎狼为伴,与禽兽为伍,过得是野人般的生活!夏天,风吹日晒,暴雨淋身。冬天,寒风刺骨,冰雪解渴!七年的时间,在下年锻炼出来的,只是一种求生和本能和猎取食物的技巧而已!”
到处是沼泽的地带,虎狼成群,虫行豹游,没有人烟,没有食物,老鹰飞翔的荒漠大泽。秦天手一松,‘血影刀’落在地上,头上,冒出冷汗。
他简直无法想象:步步杀机的荒凉地带,人能够在那样的环境生存?
张翔又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人,但一定会废了你的武功!”
秦天呆了半天,忽然咬牙道:“小子!老夫小女及女婿不会放过你的!”
张翔嘿嘿一笑,冷声道:“就算是你的主人‘苦心城’主知道,也没有用!他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记住:所参与血案的人,决不会有好下场!”一顿,又道:“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假大侠,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你怎么?”秦天惊骇无比的望着他,望着这个披肩散发的张翔,吃吃道:“你如何如何知道‘苦心城’的事?”
“嘿嘿!”张翔冷笑一声:“月前,你率九个蒙面人,在四川境内袭击了‘宏义镖局’,不过我提醒你,有两人侥幸躲过了!你的主子未必会轻侥你!”
“你们藏在何处?”,秦天惊问。
张翔摇摇头,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出了‘血影圣刀’,就知道‘宏义镖局’及章大侠和鲁南七义众人,绝难逃一死!他们加起来,又怎是你的对手?况且,那九个人是谁还不知道!想必也一定是如你一样的‘大侠’!”一顿,又道:“刀已在咽喉!你还是讲出当年的真相,对你也许会手下留情的!再说,我张翔还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秦天愣了愣,忽然叹了口气:“当年,我什么也没得到!”
“在下知道!”张翔一笑,又道:“如果你得到了,又怎么会自焚秦家堡?”秦天脸色变了变,接着道:“在你家惨祸发生的当天,老夫的确刚到风枫林集不久!夜晚,老夫进入张宅,见到满院子血迹和死尸!”
“什么?”张翔顿时楞住,又道:“所以,你就下了毒?”
秦天点点头,叹道:“不错!我逼她吃下‘遗忘草’后,急忙进入内室,却没发现有人。只是,有一些东西被人翻过了!老刚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