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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怎会”李笑刚想分辨几句,但却又止住。
因为,那把刀又顶在了咽喉上!
张翔“嘿嘿”一阵冷笑:“你不必讲了!还是由在下替你讲吧!当年,就在张府准备寿筵的半个月前的一个夜里,你到张府以女儿怀有身孕为由,索要财宝来平息此事!不过,你知道张家不可能有那么多财宝,必定就会去取藏宝!可惜,你失望了!对不对?”
李笑似是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张翔又道:“你一计不成,并没有死心!当阁下发现枫林集上神秘人物突然增多时,你就在寿筵的前一天夜里,下了杀手!那一次,你在明处,安排玄衣帮的人在暗处伺机行动。当时,你仍以谈女儿私事为由,将张张员外骗到张忠的房间,并趁其不备之际,突然出掌击其前胸,令他重伤瘫倒在床上!因张员外不答应你的条件,你就杀了他!与此同时,玄衣帮的人则擒住其大儿张翱,并杀了所有家丁及丫环女佣!但是,因为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藏宝图,所以张翱在严刑拷打之下,仍说不出什么,然后,你就杀了他!当时,你心中还有一份侥幸,还可以在张家‘傻二少’身上,慢慢套问出一切!”
李笑眼光闪动,惊道:“你你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张翔‘嘿嘿’一阵冷笑,:“阁下认为无人知道吗?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难道是”李笑怔怔地望着他道:“是雪松贤侄?!”
张翔微微点点头:“正是我!不过,从七年前,就不再是什么贤侄了!”“你你真的没死?”李笑惊讶地问。
“难道--?”张翔依然毫无表情,话语冰冷:“难道你盼我死了不成?”
“不!不!”李笑连连摇头道:“苍天有眼!张大哥家中仍有后人!”
“恐怕令你很失望吧?!”张翔沉声道。
李笑急忙道:“贤侄不要误会!刚才你所说的,也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他不想再说,可是咽喉上的刀轻轻一动,一股阴冷的寒气迫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翔盯着他,眼中光芒闪动:“还是听我说,你在前院中杀了人后,又到了家母的住处。因平素互相来往,家母并没起疑心,被你下了毒,遭了你的暗算!之后,你进入内室翻东西。不料,刚翻动几下,被外屋打斗声惊走。不过,你并不知道外屋与打斗的,会是‘血影圣刀’秦天?”
“啊--!”李笑惊呆了,心中怦怦直跳,他真没想到会是秦天!
张翔见其表情,眼中光芒更盛:“第二天,你又装模作样的与钱三叔,马四叔三人一起到张府,‘共同’发现了惨祸,为自己开脱演了一幕戏!”
李笑刚想说什么,猛觉刀尖顶进脖子的肉中,一丝痛疼,使他又咽了回去。
只听张翔那冷冷的语调有些异样:“你发现张忠床前晕倒的我!立时,你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马上从我靴筒之中,抽出那柄短匕,扎在家父原先的创口上。然后,再让钱、马二人来看,以证实是我下的毒手!再后来,到了张家祠堂之中,发现疯了的家母。但是,你的毒已经使她六亲不认,所以才堂而皇之!之后,证实我所说的地下密室,你又伙同钱、马二人故意讲报仇之事,想诱使我交出子虚乌有的藏宝图!也许,你并没有料到,我居然醉了。无奈之下,没有了办法!起初,李福出手折磨于我,在下认为他是被人收买或者他是隐身李府的江湖人,可现在我明白了,是你指使李福做的,对不对?”
李笑脑门上滚下冷汗来:“贤侄,你听我说!刚才你所说的,仅对了一小部分!我没有杀过一个人,刚”
张翔打断道:“不用解释!”他脑海中忽然想起马昆仑说的话:“李老二的女儿嫁给司马剑后,老夫才明白上他的当!”遂冷哼一声道:“我刚被人劫走,你立刻设下圈套,故意让玄衣帮的人捉住你们四个人,当然,钱三叔,马四叔二人是蒙在鼓里的!在那座桥上,我因为不知前因,而甘心做了人质!也许,在‘拥翠山庄’我在地牢之中受酷刑时,你父女二人正是座上客呢!”说完,眼中光芒更盛,脸孔突然变得狰狞恐怖。
“贤侄!”李笑叫道:“你父武功比我高出许多,我又怎能杀得了他?而且,我的内功也不可能杀得死他!当晚我去张府时,是独自一人去的!”
“噢?”张翔一怔,任他说下去,手中的刀稍稍后撤。
李笑咳嗽一声:“子夜时分,我跳进张府大院之中,见到一地尸体,大厅之中,令兄秋柏已死,而你父亲已奄奄一息!是我背他到了张忠的床上”
“什么--?”张翔不由一呆:“也许,家父见你夜行人打扮,你为了保密而杀了他!”
“不--!”李笑大声道:“令尊的确身受重伤,胸骨震碎,是他让我刺他,免得再受痛苦折磨的!”
这一次,张翔真的呆住!
如此情形下,李笑该不会说谎话!难道是真的如此?忽然,他又想想‘神医怪杰’,在弥留之际说的话:“令尊胸骨震得粉碎,显然是绝顶高手所为”
李笑绝没有那样深厚的功力!
司马剑,常青也没有!
假若是李笑偷袭的话,也应该用剑,不会是用掌的!
难道,另外有人下的手?在李笑之前?
他,又是谁?
突然,张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一种阴冷的如被毒蛇盯视的感觉,心中暗叫:不好!有危险!
他一手握刀,深身放松,去感觉危险的来源。可是,来自何方呢?
忽然,他嗅到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微甜的香味,接着,便是一阵晕眩。
他的手猛然握紧了刀柄,但是,眼前一黑,人软软的瘫倒地上。
“哈!”李笑突然大笑着站了起来:“傻小子!老夫发现你很聪明推断八年前的事,竟如眼见的一般无二!只可惜,你还是落在了我的算计之中了!哈哈哈!”
说完,他绕过桌了,提起张翔放到椅子上,连点他几处穴道。然后,喂了一粒解药。
过了片刻,张翔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已经默然无神。他缓缓问:“你点了我的穴道不成?”
“不错?”李笑说着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平素死板的脸上已堆满了笑容:“七、八年不见,你的人到变得聪明了!”
张翔木呆呆地坐着,似乎是无可奈何地笑笑,低声道:“我本来就不傻!只不过,是你们把我当作傻瓜罢了!”
李笑怔了怔,笑了,忽然道:“其实,你刚才仅说对了一小半!”
张翔目光散乱,喃喃问道:“难道我判断错了吗?难道不是你与玄衣帮的人所为?”
李笑叹了口气,怪异的脸上,也有一丝茫然,回忆道:“当年,惨祸了发生的夜里,我进了张府之后,确实看到一地死尸,横七竖八,鲜血淋漓!当时,你父亲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说道:‘贤弟,你来晚了’我忙把他抱进张忠的屋中,放在桌上,你父又说:‘来个痛快吧!我已不行了’于是,我才用剑刺进他的心脏!”
张翔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更加无神,呆呆地问:“还有哪些不对?”
李笑又道:“待你父咽了气后,我搜进二和后院,后院中也是一地尸体,唯独你母亲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影,只有灯光摇晃!我蹑足屏息潜了过去,只见你母亲伏在桌边,似是睡着了,忙轻轻推开门进去,在屋中查看了一圈后,并没有什么发现,想去内室中搜搜看。”
“难道我母亲没有听见?”张翔忽然插言问道。
李笑冷笑了一声:“令慈武功尽失,如何能听到?况且,老夫轻功虽不是一流,却也不差!”一顿,又道:“不料,你母亲睡梦中一动,打落了桌边的茶碗,人也被惊醒,见我站在屋中,她猛得站了起来,叫道:‘你李兄弟,你怎么进来的?’我见她发觉,忙撒出‘疯心散’,这样,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案发的当夜我曾进过张府的事!”
张翔散乱的目光突然一凝,冷然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轮到李笑大吃一惊了。
半晌,才喃喃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聪明!居然猜到‘李笑’不是老夫的名号!”
张翔忽然叹了口气:“普天之下,只有唐门才精于用毒!‘疯心散’也是唐门之中所独有!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姓唐才对!”
“啪!啪!啪!”李笑不由鼓起掌来,连声道:“不错!真不错!居然能猜到我姓唐!高明之极!佩服!今天老夫才发现,你不但聪明而且绝顶!”
张翔淡淡一笑,“并不是我聪明,而是因为,你太傻的缘故!”
李笑不怒反笑:“既然你已猜到老夫的姓氏,也就让你做个明白鬼!老夫的确是唐门中人,是唐门大当家的第六个孙子,姓唐,单名一个杰字。因年少无知做错了事,被家法除以极刑。伺机逃出后,隐名埋姓,将绰号‘笑里藏刀’的前两个字倒过来,就成了枫林集的李笑!为了逃避家人的追杀,将原先圆胖的笑脸,成了如今一副永远都死板的脸孔!”
张翔长出一口气,问道:“那么,先前你所说的结交一段,也是假的?”
不料,李笑摇摇头:“都是真的!”
张翔一怔,诧异地道:“既然你们结拜,又为何会不知家父的底细?”
李笑仍是摇头:“老夫也曾暗中查过,却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的确不知令尊是何来历!”一顿又叹道:“仿佛,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过,老夫也曾猜策,他的名字是假的,所以也无人知其来历!”
张翔没有搭话,心中也是一动,难道爹爹的名字,真的是化名?那么,他的真名叫什么呢?
半天才问道:“关于藏宝图,难道你一点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笑点点头。
张翔叹了口气:“原来,你也是被人所利用了!虽然,张家灭门惨祸中,你并没杀害任何人,但毕竟下过手!也就是说,你也是凶手之一!”
李笑忽然大笑:“那又怎样?”
“我会杀了你!”张翔一字一顿地道,眼中光芒闪动。
“哈!”李笑仰天大笑:“其实,当我一与你照面时,就怀疑你没死!但是,七年前,你瘦小矮弱,七年后,变得如此高大强壮,一直无法把这两种印象融合在一起!同时,不知你无法练武的怪病是否痊愈,也不知武功如何!所以,老夫一直没有任何表露。但是,老夫算准,如果是你,今夜就一定会来老夫这里!”“哦!看来,我还是落在你的算计中了,对吗?”张翔苦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李笑站了起来,洋洋得意地道:“俗话说:姜是老的辣!这话没错!”
说着,他看着门外:“此刻,已快五更天了!到了送你上路的时候了!”说着,伸手一拍桌面,桌子横的一面上突然露出剑柄,他握住剑柄抽了出来,寒光闪动,剑尖已指向了张翔的胸口。
张翔的脸上,竟然浮起一股笑意:“李不!唐二叔,难道你真要杀我?”
“当然!”李笑狞声道:“要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而且一再坏了老夫复仇的计划!令老夫无法报唐门赠我的两拳,一剑之恨!”说着,迈步向前,挺剑刺去。
这一剑很慢,对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根本也不用着快!所以,李笑慢慢刺出,正准备好好享受一下杀人的滋味。
张翔毫无惧色,脸上仍挂着淡淡地微笑,定定地看着那握剑的人,眼里忽然射出一缕奇异的,碧绿的幽光。
李笑愣了一下,一咬牙用力刺去。与此同时,他似乎看到,端坐的张翔眨了一下眼睛。
突然,李笑觉得剑刺空了,然后,就觉得咽喉之下多了一物!定眼一看,不由呆住。
顶在咽喉之上的,竟然又是那把破刀!
张翔站在一边,手中握着黑黑的刀柄,正看着他笑。
“你你”李笑犹如活见鬼一般,吃吃地道:“你的穴道?”他想不通,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怎么能动?
张翔轻轻一笑:“唐二叔,小侄忘记告诉你,我没有穴道!”
“没有穴道?这这怎么可能?”李笑惊恐万分,恐惧地道。
张翔叹口气:“严格来讲,这全是拜你所赐!若没有你的指使,我怎会尝到毁穴之刑的滋味?又怎会过上七年野兽一般的日子?所以,再见--!”
李笑,不!是唐杰!他刚想说些什么,可惜,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把刀刺进了其咽喉之中。
在那里,开了一个小洞!
这一个小小的洞,就把他送进了地狱!_
第三卷 第廿十二章 邪不胜正(1)
张翔叹了口气,轻轻擦去刀尖上的血迹,复用黄布包好,背在身后。
忽然间,他脸上滚下冷汗,蜡烛昏暗的大厅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使他觉得心在向下沉,身体在向下沉
一时不察,危险竟然距自己如此之近!张翔目光转动,想寻找一条逃路。可惜,大厅之中竟没有一处可以藏身。
难道,已无路可逃?